[原创][连载][黑暗爽文][降血压]《早该屠屠了》更新至第二章

当时17楼回帖算是本书核心主旨]想写个主角966被职场pua，回家发现md自己租的房子暴雷了，自己东西都被扔出来了，无处可去，孤立无援。冬天混裹着被子在外面又冷又困，然后……身体棒棒凉，觉醒了能力。之后，主角被有关部门处理，主题思想是维稳，主角就他们开始爆种。把资本家和他们的帮凶挨个挂路灯。
md福报是吧。
md好人就得被抢指着吧。
md社达是吧。
来吧，匹夫之怒。
来吧，血溅五步。
干！
杀！
胸有不平事。
荡尽天下贼。
吾是正义，
吾是裁决之镰，
吾是审判之锤。
死吧！
死吧！

第一章 好人

夜深了。
极北之城。
写字楼里如同白昼，似是灯塔。
李屠下班了。
他拖着疲惫挤入电梯，刚转过身，就听见有人喊道，“我还没进来，再挤挤。”
前面的人往里涌着，后面的人往前顶着。就连蓬松的外套都挤出了痛苦的摩擦声。
李屠深深吸气，腹部让出了微小的空间，外面拼命往里挤的人终于挤了进来。
电梯“吱嘎吱嘎”慢慢坠落，到了一楼。
罐头里的沙丁鱼，四散奔逃。
李屠用力掀开挡风胶帘，冰冷的空气猛然进入肺部，终于又有了还活着的感觉。
彻骨的冷风刮入小巷振荡回响，逸出的声音像是鬼哭。
柏油路旁是行道树，颤抖的树梢上挂着不知何时会被吹落的枯黄叶片。
寂静的脚步声中唯有路灯的橘色灯光，有着一丝暖意。
赶着末班地铁的人一个又一个越过李屠，李屠则继续向前走着。
他和那些需要乘坐地铁一个多小时，换乘几条线路才能回到家的打工仔不同。
他很幸福。
公司给了他住房补贴，让他住在附近，代价仅仅只一个月最多也就七八回的随时待命而已，不碍事。
李屠步行十五分钟，在小区门禁前停住，望着惨白刺眼的灯光。
“识别成功。”
门禁打开。
李屠踩着自己的影子拐入单元楼，坐上通往18楼的电梯。
他掏出手机记录下今天的消费。
“早餐：7元(只有饼的卷饼)。
“午餐：12元(711盒饭)。
“晚餐：13元(吉野家口碑APP套餐)。
“一共22元。”
“午餐25元餐补，晚上加班25元餐补，今天又赚了27呢。”
省下这些钱让李屠眼中有了光彩。
除了一日三餐，水电话费，再也没有其他消费。只要再这样省吃俭用5个月，我就能攒够脚下这栋楼1平方米了呢！
一年能攒一平米的话，等我交够十年社保，有了购房资格，就能超低首付买上一套40平米的豪宅了吧。
近未来的美好生活，让他又有了奋斗的动力。
加油干！
“叮。”
电梯门开了。
李屠肌肉记忆按下房门电子锁的密码。
“密码不正确。”
“嗯？”
李屠抬起了头，仔仔细细的键入密码。
“密码不正确。”
这是怎么回事？
“咚咚咚。”
他敲响了门。
就算次卧的那个小伙还没下班回来，主卧的小情侣应该在吧。
不在？
“唉。”李屠叹了口气，翻找聊天软件里“鸟壳公寓”的管家，申请语音通话。
“嘟嘟嘟……”
“……”
“对方手机不在身边，请稍后再试。”
打不通。
当他想尝试拨打鸟壳官方客服的时候，走廊尽头的门突然开了，“有完没完了。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对不起，打扰您了。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李屠连不迭的道歉。
“你们这些人外地人真没素质！”邻居骂骂唧唧的关上了门。
李屠背靠墙壁，望着天花板上的声控灯，滑到了地上。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很晚了。
‘就这样在门外睡一宿，不能耽误了明天的工作。’
他呼吸的声音略微沉重，早就疲惫不堪的意识，顷刻变得模糊。
“喂！醒醒！”
“啊？影响到您了么？对不起。”李屠下意识道完歉，才开始转醒。
“喂！你是不是1802的租户。”
“我是。您是？”与地砖零距离接触的李屠，仰起头问道。
“我是房主，你现在必须立刻给我搬出去。”
“房主？可我是和鸟壳……”
“鸟什么鸟！那帮鸟人欠了我三个月房租没给了……”
“可我才续了一年的租金。”
“那我不管。要不你现在把房租和鸟壳欠的钱给我，要不你就搬出去。”
“我的钱都在基金，现在取不出来，要不您等我……”
“不行！”
“可现在都这么晚了……”
“这么晚就不能搬走了？你们这些年轻人……”
“好，我搬，麻烦您开一下门。”
“这门连个钥匙孔都没有，我不会开！”
“那我该怎么搬走呢？”
“不知道，你天天住着，你肯定能开！”
“我……”
“你再磨磨蹭蹭的我报警了，你知不知道我三个月房租没收到，房贷都要自己还了！？”
“那……东西我不要了，我这就走。”
李屠刚走到电梯井，手机就响了起来，“BOSS,是要回公司么？”
“啊！不是！小李你租的公寓叫什么来着？”
“鸟壳。”
“哦哦，是鸟壳啊！对！就是它！”电话那头是确认的声音，“小李啊，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啊？BOSS，我……”
“小李啊，你还年轻。好多事情呢……
“嘟——嘟——”
通话挂断，来了一条新短信，“[大众银行]尊敬的客户李屠，您在我行的小额贷款已逾期，为了您的个人征信，请立即还款。”
‘我什么时候在大众银行贷款了？
‘是鸟壳？
‘可我是付的全款啊……’
我要报警！
“您好，这里是指挥中心，您好。”
“我是鸟壳的租户……”
“对不起，您这种情况属于民事纠纷。请您先行协商……
“嘟——嘟——”
“哈。”
李屠毫无意义的笑了，只有一个音节。
“哈哈。”
“哈哈哈。”
他立在小区的空地上，笑声携着雪花在飞，狂风呼啸乱舞。
一家亮起了灯，两家亮起了灯。
三家、四家、五家……
李屠张开双手，凛冽地风从他的袖口、衣领灌入他的身体。
冷风呛入嗓子，咳嗽声掩盖了笑声，笑声化为了呜咽。
不知从哪里来的两个保安，架着他的双臂，把他扔出小区。
不知从哪聚来的小混混，酒气熏熏地对他拳打脚踢，血迹像是梅花，在空中绽放。
李屠蜷缩在彻骨寒冷的地面上，狼嚎的风卷着胡乱的雪，拍在他的身上。温热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流，在涂满了血污的脸上冲出两道白痕。
他宛如离开了铁皮罐头保护，浇满赤色茄汁、酥烂入骨的沙丁鱼，无助地望着白茫茫、雾蒙蒙的星空。
“哈哈。”
“哈哈哈。”
“我做错了什么？
“从小到大，我都是听话的好孩子。
“父母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老师要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
“甚至工作了，在岗位上我也没有一刻偷懒，领导吩咐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我害怕给人添麻烦，
“我认真学习，
“我努力赚钱，
“我全额纳税，
“我一直就是个好人啊！
“可是，为什么！？
“好人就特么该被欺负么？
“好人就特么该被抢指着么？
“我是在地狱么？”
“哈！
“咳……
“咳咳……”
李屠笑不动了，哭不动了。
他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悲伤。
他渐渐变凉，像是一块石头。
一块幸福快乐地石头。
在他意识迷离，只剩最后一秒就要消散地时候，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你想知道好人为什么会被枪指着么？”
“想。”
“因为好人没枪。
“你想有枪么？你渴望力量么？你有用它履行正义，荡尽不公的觉悟么？”
“有。”
“好，我便赐予你力量。”
硬邦邦、冷冰冰，浑身暗红色的李屠，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充盈着力量。

第二章 血，是铁的味道

“他他他，他站起来了！”醉熏熏的小混混，摇动着身体，连指着李屠的胳膊都在胡乱画圈。
“慌什么？站起来了又能咋样，看哥再把他打趴下。”为首的混混抡起了手中的酒瓶。
“嘭。”
酒瓶碎裂。
李屠额头冷硬的血痂插着玻璃碎片，温热的血滑过脸颊，流入嘴角。
“诶！？怎么没倒？”混混扔掉手中的瓶颈，吐着酒气又抄起了一个酒瓶。
“峰哥！让我来！让我来！”另外一个早就握着酒瓶的混混，抢着欺负这来之不易的活人靶子。
李屠的眼球里倒映的墨绿色酒瓶急剧扩大，即将占满视野耳的时候，他动了。
他抬起手臂，掐住了混混的胳膊。
混混几欲挣脱无果。
“阿灿，你怎么这么拉了！”旁边的混混嘲笑声如杠铃一般。
“我……我……”
李屠的手劲越来越大，混混阿灿的脸色渐渐涨红，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屠摘下阿灿手中的酒瓶，声音沙哑，“你知道血是什么味道么？”
“嘭！”
“现在你知道了么？”李屠舔了一下嘴角，“血，是铁的味道。”
李屠摘下插在头上的玻璃碎片，盯着上面黑褐色的血迹，语速缓慢，自问自答，“我招惹你们了么？
“没有。
“那你们又为什么要……”
“噹！”
阿峰喘着粗气，打棒球般挥出手中的钢管击在李屠地后脑。
一击命中。
“为什么？呵！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因为你是该死的外地人。就因为你们抢了我们本地人的工作。
“凭什么你们一个月几万，我们本地人一个月几千。
“我今天就告诉你，为什么本地的爷，才是真的爷！就让我给你长点教训！”
阿峰又挥起了钢管。
李屠连头都没回，胳膊反关节一般，角度诡异的扇了出去。
“啪！”
耳光声响彻夜空，阿峰硬硬地倒在了地上。
李屠捏着阿灿转过身，一只脚踩在阿峰的脸上，“近距离感受下柏油路的粗粝吧。
“它们是谁铺的？铺它们的钱从哪来？
“爷？哪有爷？
“我努力工作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辛苦加班的时候，你们又在干什么？
“中了一张子宫彩票，就可以为所欲为，当人上人？
“就可以安心的收房租，趴在我们身上吸血？
“当寄生虫还不够，还要蠕动来蠕动去恶心我们？
“这座城市，你们建设过它么？
“这座城市，你们付出过心血么？
“你知道，我怎么看你们么？
“你们是渣滓，你们是垃圾。
“你们知道，垃圾的归宿是哪里么？”
李屠拎起峰哥，走到闪烁着银色光芒的垃圾桶前。
他举起了左手的阿灿，“你，可回收垃圾。”
他右手抬起来峰哥，“你，不可回收垃圾。”
他双臂猛然用力，将两人怼进垃圾桶。
“至于你。”李屠迈步向最后一个混混。
呆立的混混猛然激活，“你……你……不要过来啊……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报警了啊……
“大……大大哥，我也不是有意的。都是他们！对！都怪他们！都是他们要挟我的！
李屠还差两步走到小混混身边的时候，小混混已经跪在了地上。他仿佛双膝长脚，快速爬了过来，痛哭流涕，“呜呜……大哥，您别打我，我怕疼，我该死。”
“上天要惩罚我么？被赶出了出租屋，被公司开除，竟然沦落到被这群寄生的废物欺辱……
“真是地狱啊……生长在小镇的我，熬过了多少多少血泪般的日夜，考出了成绩，进入了城市。就因为公寓暴雷这一件意外，沦落到……
“你欺凌弱小，你见风使舵。你就从没有像样过。就你也想让我放过么？
“做你的美梦！
“为什么劳动创造财富的人，被歧视羞辱？
“为什么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我要让你们知道，炉火为什么这么红！”
李屠双手插兜，立在雪中。
他俯视着只有双脚双手还有一个脑袋裸露在外面，身子卡在垃圾桶里的三个混混，怒意稍歇。
但紧接着他的脑子里就回响起了声音。
‘不够！
‘不够！
‘不够！
‘罪恶者只有他们么？
‘不，还有很多！
‘你要怎么做？’
“我要消灭干净那些吃尽了我们血肉的毒蛇猛兽。
“我要让地球没有一处邪恶肆虐，没有一处苦难滋生。
“我要让鲜红的太阳照遍地球！
“我要公平！
“我要正义！
“我要对那些罪恶者挥出铁拳，百倍奉还！
“我的体内奔涌着滚烫的血！”
“嗷！～”
李屠握紧双拳，青筋暴起，仰天长啸，久久不息。
小区的灯亮了。
小区的灯灭了。
保安探头探脑看了一眼，就没了踪迹。
‘那些嫌我吵的人呢？那些把我扔出来的保安呢？
‘呵。不敢来了？
‘贫弱！贫弱啊！只敢挥刀向更弱者。
‘呵，呵呵。’
李屠的手机铃声响了。
“师……师傅……救……救我……我……我在……”听筒那头传来了哭腔的女声。
那是李屠曾带了小半年的实习生的声音。
“啪。”
巴掌的声音。
“你还敢打电话！”
这是李屠曾经顶头上司的声音。
“嘟——嘟——嘟——”
电话挂断的声音。
‘我要救她。’
李屠的思绪钻入手机，化为丝线划过天空，涌入信号塔，在光纤干线里拥挤，触及到了来电的地方。
在西环。
跑。
全力奔跑。
强风吹拂。
冷冽的风犹如狂刀刮在李屠脸上，刮在四肢。
痛！
很痛！
李屠全身的细胞都在狂喜，催促着他快点加速。
加速！
加速！
午夜的霓虹浮光掠影。
午夜的汽车川流不息。
李屠到了，这是他曾经也来过的商务KTV。
三层，3888。
李屠推门而入。
幽邃而富丽的装修上，掩藏着污秽。
包间里的人全都一愣。
李屠曾经的上司最先有了反应，“小李你来了啊……”
他讪笑着，“我和小花闹着玩呢。”
“啪！”
李屠抽出了巴掌。
“啪！”
他反手抽了回来。
“你！”上司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指着李屠，隆起的肿脸让他口齿不清，“你干什么！？”
李屠笑了。
“我在和您开玩笑呢，没想到您喜欢这么玩。”
她看向了脸上还有掌印的小花，“小花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