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同人] [WOW] 那支瞎拼乱凑的五人小队 ——这是一份人物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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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breezyyy

2021-02-26T20:55:07+00:00

试试乔治·R·R·马丁式的POV。
其实是流水账,不同的人有不一样的POV人生。

可以在最后附列一张简单的人物表,我放在前面:

苏珊·格温·詹金斯,提尔之陨林地附近出身戒律牧师,已经历过一次死亡。

夏琪·秋光,迷踪岛上的织雾修行者,比起酿酒,她更喜欢游学者的故事。她有着织雾修行者必学的基本茶道知识,也是奎·秋光和安济·秋光的远房堂亲。

纳米菲雅,赞达拉萨满祭司。虽然是萨满但师承很复杂,祖尔亲自教过她。拉斯塔哈和塔兰吉治下坚定的主和派,但不能容忍贝恩·血蹄的绥靖政策。

匿踪大师琪麟,自加尔鲁什叛逃部落之后一直下落不明,基本确信在无冕者继续她的“残生”,可以公开的身份是锁匠。(涉及到NPC人设扩展,这个角色在本作演绎的是已出现过角色的同人故事。)

米娅·夜港,虽然是血精灵,却有着一个典型的夏多雷姓氏,因而在血精灵中并不那么受欢迎。非常坚定地拥护“摄政王”洛瑟玛·塞隆的统治,但认为凯尔萨斯不是一位不可救药的昏君。

米歇尔·夜港,米娅没有血统的兄长,一直在试图阻止她不顾一切地爱上自己,不过已经失败。“旅者的梦境”常驻调酒师。


老牧师,姓氏不明,一位学识比较杂的长者,已经历过一次死亡,经常忘记自己经历过一次死亡。

米尔姬琪,标枪猎手,相当传统的生存猎人。已经历过一次死亡。

弗雷姆·贝克,年轻的火焰法师,但更喜欢别人当他是烘焙师或魔术师。已经历过一次死亡。

人物表当新人物加入时会增订。
已在游戏或系列小说登场过的人物,不会特意标明。
以下为正文,写到哪里算哪里,既然是五人小队,他们也得有个统一目的才能凑在一起完成任务……否则就是少了一点相遇的缘分(笔者偷懒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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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金斯嬷嬷

神圣遗物学会的苏珊•格温•詹金斯(Susan Gwin Jenkins),比较老派的神职人员,生于黑暗之门开启前十年的一个已经被遗忘的、布瑞尔地区的村落。或许你以为那是丧钟镇?当年的老洛丹伦人会告诉你耳语森林不能随便去是因为不但太远而且太危险,丧钟镇(天知道当年叫什么名字呢?或许每一处世代负责殡葬行业的村落,都可以突然有一天叫丧钟镇吧?)很大的。而那个本该叫提尔之陨林地的地方呢……请原谅黑暗之门二十年前后的翻译信息有多么闭塞好了。毕竟这是熊猫人的译本,就算是游学者也不是个个都是语言天才的。

如果詹金斯嬷嬷还活着,如果那一切没有发生,她应该还在布瑞尔教区当着受人敬仰的牧首。在黑暗之门二十二年前后,那位真正的老牧首已经行将就木了,他一生忠于他心中的圣光,甘愿放弃了生育的权利。有时候他也会困扰……因为他和米尔姬琪(Milkicy)的祖母可能只是擦肩而过。
故事往往就是那么老套。老练而又年轻的猎人抱着的猎获,总是比小古板没完没了的布道要好得多,更不用说他亲手烤的面包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干,又嫌弃如果要做她最爱的月莓汁,首先要去采月莓,那些月莓总把他染得一手又酸又黏,还要跑到耳语森林边缘去采。

“什么艾露恩?别胡闹了,故事书里的胡扯当不得真。”这是老牧师曾经最爱发的牢骚之一,但他也挡不住那几个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呱呱坠地他还得去修婴儿床的尴尬,因为没几个人看得懂那几本写满了区区三十年前的洛丹伦流行语的,用他的原话说好了:“才三十年,三十年啊!布瑞尔地区的年轻人竟然连一本《玩具说明书》都读不懂了?”
但他忘了孩子们怕他的布道,只敢偷偷地读他的故事书;还好他后来知道了。
他只是淡淡地说:“圣光在上,我这么轻易地走了,伤员上哪儿去听那些过时的老故事,到哪去笑话一个几乎不知道什么是‘黑暗之门’的老头子呢?”


后面的故事要牵扯到老牧师侄孙女一般看护着的米尔姬琪。她已经在某位通灵领主帐下效命了很久,她的故事不算长,但也足够长,希望你有耐心能看我写到。
因为在猎人们坚持用上了猎弓,猎弩,猎枪,乃至手摇式轻机炮的时候,她总是最固执的一个:
“不管你们叫它标枪还是长矛,那就是我的狩猎方式,我不管猎物是什么!”
当然后来她也喜欢上了地精的危险玩具。
暗恋她的——她真的希望只有一个——偷偷去学了附魔,她知道。
她会庆幸,到了暗影界狩猎的规矩也仍旧和艾泽拉斯相差无几。用那柄长矛狩猎的时候,还是能感受到,拔出长矛时血溅出来的快感。
但她有时候也害怕隐秘通途同伴们异样的目光,她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战士而不是猎人。


至于战士……詹金斯嬷嬷总是抱怨:
“如果他们多想想为什么瞎吼几嗓子也不多,如果他们想想防御姿态什么时候摆出来……算了他们是战士,这就是一切为什么都没有了如果。”
她骂骂咧咧地吐干净嘴里刚吸出来的脓汁,尽管机械侏儒们建议:“套上布袋子再吮可能会好一点。”
詹金斯嬷嬷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经常忘记。不过那件事也没必要反复提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事情居然对我来说一点儿都不恶心了。”
她的机械侏儒朋友小心地说:“嗯,您注意就好。毕竟我们也需要您这样的状态,来时刻提醒我们,还有一半会被感染的,呃,机会。”
“行啦,麻风侏儒疫苗研究得怎么样了?”
“梅卡托克先生很慷慨,但我们的艾拉兹敏王子似乎觉得这并不是我们应该最优先考虑的,呃,不对。就是说吧,经费紧张的情况到处都有,而我们侏儒嘛,生育率还挺高的。”
詹金斯嬷嬷叹了一口气。岔开了话题。
“《战争的艺术世界》?谁起的这名字?”
她没有留意到,机械侏儒悄悄地走开了,临走前顺便帮她把兽人伤员已经快要输完的点滴针拔了出来。虽然这明显地违反了医疗条例,但在战地医院谁都可能被突如其来的病情突然挤成说一不二的角色。如果只是处理可能发生的、静脉血液回流这种小事的时候,没人喜欢总是早请示晚汇报。


但那位神叨叨的老牧师也不会想到,一把年纪了他还真的被一位暗夜精灵祭司布过道。
尽管终于不用老眼昏花的他还是嘴硬:“什么星界能量?那不过是圣光换了个形式罢了。”
祭司把他的那缕顽固的八字胡捋了捋,然后说:“老先生,不要以为所有联盟成员都那么容易接受一位被遗忘者的治疗法术。”
“胡闹,真是胡闹。我都不知道那个他娘的天灾瘟疫为什么只让我疯了三、四天(可能是三四个小时,从他继承的生前回忆来看;也可能是三、四个星期,从他疯疯癫癫得不正常的样子来看……)。”


那一年还活着的詹金斯嬷嬷三十三岁。“一个荒唐的年纪,干什么都不太晚,干什么也都有点儿晚了。”这是她后来在《游走于光与影的边缘》里的笔墨。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但故事总是被她随手乱放到什么地方,比如酒吧的吧台。
我们应该庆幸那个促狭吝啬的达拉然小贩没有把这本书拿去出版,毕竟它上面沾了很浓的医用酒精味儿——好吧,幸好如此,否则很可能那个地精会立刻把它烧了。
后来那本书被纳米菲雅——一个赞达拉部族出身的巨魔萨满祭司——用十个金币的价格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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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学者夏琪•秋光(Sharky Autumnlight)

“太棒了,这样故事终于连缀起来了。”夏琪拍着她肉乎乎的手爪,一眼跃跃欲试的样子。她亮晶晶的眼睛经常让人怀疑她买了侏儒生产的隐形眼镜。她有时候挺怀念在迷踪岛上念私塾的日子——那几个最最古板的塾师偶尔也会讲几段掌故,比如让熊猫人幼童们听腻了的“我们并不是一开始就生活在迷踪岛的,孩子们,还记得……”

“是刘浪诶!拜托,谢塾师,您能不能讲点别的?我们想听第一代风暴烈酒奶奶的故事!”

“……”一般来说,谢塾师会很后悔他自己也讲过那段故事。他更希望那个故事永远让游学者舒春来讲,或者……干脆谁都没有讲过。大家只会记得刘浪和神真子的一时风头无两,忘掉孤儿寡母和他们那么多年的含辛茹苦。所以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断喝一声“肃静!”然后继续他无比古板的照本宣科。是的,熊猫人幼童们就是这样从瘦瘦小小的麻杆慢慢地吹成一个一个圆滚滚的……没有更好的形容,但他们后来知道,艾泽拉斯确实是有熊猫的,只是它们太害羞了,也太珍贵,被魔古族猎杀得没剩多少了,只有很少数的幸运儿能看到它们族群的少数成员,更别说是有机会豢养其中的一只作为家庭成员了。

不过熊猫人虽然再怎么长得像传说中的熊猫,他们也始终记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换句话说,就是凡事总有例外。比如那个一直都像麻杆一样瘦的“十仔”。

他的传说就是他到底是不是“赤烟”滕武(OOC:我会翻译得像中国人姓名的名字写得更像一点,比如用《百家姓》里的姓氏。当年不这么翻译很大可能就是害怕重名引起的麻烦,那五个字的恶毒我用了很贴切的形容方式,后来决定还是不提了)。大家都记得他胖乎乎的样子。但是也很难想象除了炎花试炼以外,影踪禅院还有多么苛刻的闭关训练……滕武有那么几年是特别瘦的。但他还是知道,十仔是他的兄弟。他大概记得他可能排第四,把田分给了老三和老五,四和十经常弄混;又或者他是老五?起学名的时候塾师或者秘典宗的师傅们也可能弄错排行的,毕竟要一块儿起名字的时候,可不是挑禅院学徒那么严苛,在晴日峰山脚挤上几百个熊猫人幼童丝毫不成问题。随随便便地就说道:“哦,滕家的,是排老五对吧?你就叫滕武吧,下一个!”然后又经常被写成“腾武”。算了。滕武无所谓地笑了笑。

“是啊,但这还真是花了好长时间。我认识詹金斯嬷嬷那么多年了,从来没想到她竟然玩了那样的小把戏。”纳米菲雅(Nami’thia,或者可能应该是Nami’dia)说起来也是兴致颇浓——“我一开始确实没有想到,无意冒犯——我一直以为熊猫人的文字都是那些图画一样的象形文字……”滕武的故事很有趣,但也很长,所以纳米菲雅岔开话题,聊起了她同样感兴趣的语言学上去了。

夏琪委婉但果断地打断道:“‘S’最开始也不过是一条蛇而已,只是你们不再承认它是象形文字了。”

纳米笑了:“哈哈,或者一条虫子,或者晒干之后弯曲成那个样子的草绳。幸好我是赞达拉巨魔,绳子或者画儿一样的字在我们那里也经常用的。不过后来我们也确实觉得兽人语写起来要简单得多,而且……你也知道,毕竟他们在三十年前是新来的。”

夏琪几乎不易察觉地眨了一下眼睛:“你没有说‘侵略者’。塾师说过,‘侵掠如火’,他们有时候就是这样惩罚我们的。不过——”她看见了纳米的颜色变了变,“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太像你们的巫毒,但仪式感是差不多的。最严苛的塾师会让你一字一句地念完你写的文章,然后烧掉。那些芦苇纸烧过之后当肥料挺不错的,萝卜、芜菁都喜欢,而且最妙的是,兔妖既不喜欢火,也不喜欢草木灰。”

“一个合格的暗影猎手,噢,当然我没受过那样的训练,但涉及到巫毒的部分是类似的。一般来说,对于总是念错咒语或者摆错‘小动物’的学徒来说,尤其是巫医,念错咒语的结果会很糟糕。我不能说有多糟糕,想到那样的结果,年纪比较大的老家伙会说‘让你自己去战场或者刑场看上几遍比什么都强’。但很多事情都只能听说。毕竟,能重新长出来几根手指的话,往往会让你对‘小磕小碰’特别不在意。”其实纳米很想问:塾师们烧过你的文章吗?谢塾师呢?但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纳米说着漫不经心,但夏琪的注意力很集中。夏琪听说过伤害一个巨魔,尤其是赞达拉部族的巨魔是非常困难的。那几场战役逼得影踪禅院全体成员动了一般只会在螳螂妖或者魔古族那样的大奸巨恶身上的、非同一般的杀心。

当然,冒着冲激煞气的风险。她作为火金派中很难得的……那些羞辱她很不想再提了,但是被人剪乱几缕刘海再哄笑着喊道:“懦夫滚回土水老窝去!”的感觉可绝对不好受。当然,她记着舒春师傅的那一课:“没有‘木’,年轻的学徒。你们谁明白了为什么不能有‘木’,谁就可以去问那两个地精最后到底去哪儿了。”

大多数学徒厌烦了这种没完没了的打哑谜——毕竟他们缺乏对历史刨根问底的兴致。无论是哪一段。比起少昊是谁,他们可能更在意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妻子,甚至连女朋友的传闻都很少听见——那样果断选择与旧制度决裂的“末代皇帝”应该有一位和他一样,声名显赫,不对,该说那个讨厌的词,对了,“母仪天下”的“末代皇后”。但是,当真的有熊猫人有机会当面问少昊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古奥的声音却只说:“我不知道。如果有机会,我也想知道她是谁。‘花丛并不只有花香,还有很多马蜂’。”少昊总是喜欢用类似的词句,每当他提到花,所有熊猫人都知道,那是皇帝的天威,不能再触犯了。虽然他自愿舍弃了很多,但那就是永恒岛亘古不变的规矩。无数规矩之一。

少昊的“不知道”引来了很多游学者的猜测。后来周卓只好开始胡说八道:“石步老前辈在抵抗燃烧军团的时候把那些记载都缝制成纸甲了。”虽然很多影踪禅院的秘典宗都知道,那些最糟糕的文字——往往都是最顽劣的,甚至有些完全能称得上是——穷凶极恶的熊猫人书写文字。有些是坦然到冷血的恶行供词,有些是华丽地堆砌辞藻到令人发指的作呕文字……就是除了文字本身的美之外没有丝毫可取之处的文字。玷污了那些芦苇纸的美好。更糟的是有些是草率写在树叶上的——却很难好好保存,又没有人愿意再抄写一遍了,只好让它随着昆莱山的融雪一起,碎成了草屑。

能被缝制成纸甲的那些甚至是荣誉。可能是遗书的备份,垫成了内衬——熊猫人很清楚铠甲和锋刃的奥秘。他们对凯帕琥珀了如指掌的匠人打造的兵器并不比真正的螳螂妖差,但他们一般不用这种“敌人的武器”。但总有最极端的时候……每一把甚至是菜刀都砍缺了,手爪上的所有锋利的指甲全都磨秃了……最疯狂的熊猫人剑客就是这样最先挥舞起了凯帕琥珀打造的锋利剑刃。

他们最后消失在扎尼维斯了,别想了。想巨魔,赞达拉巨魔和那些可怕的螳螂妖是两码事。夏琪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在听纳米说起赞达拉巨魔卓越的再生能力的更多细节了。

“太晚啦,到时候再说吧。幸好,那些掮灵似乎不太在意我们自带饮料。”纳米没有忘记暗影界的规矩,她向塔财团的服务生递过去一根小骨头。那位塔财团的年轻先生夸张地鞠了一躬,让他的裹布和怪异的帽子都舞动出一个奇怪的的角度。然后很复杂地对那根小骨头做起了小动作。你很难看见一个掮灵的鼻子在哪里,更不知道他们是否能闻到各种气味……毕竟有时候就连艾泽拉斯的生命体都偶尔希望自己不要有嗅觉。

“很好,女士,纯度很高。”塔财团的“年轻人”——你也很难单纯地从外表或声音判定一个掮灵的性别或年龄,但这一个应该比较年轻——很标准地施起了艾泽拉斯人类常见的鞠躬礼。

“他的服务很周到,可以留下自己那份。”夏琪说道。纳米笑笑:巨魔对最亲近的同胞或者最尊贵的客人采用的礼仪方式是以某种节奏敲击对方的獠牙。有些兽人会觉得他们这么行礼很有趣,友谊就是这样诞生的——我们有相似的地方,能好好谈谈。而且,最优秀的暗矛巨魔战士出众的再生能力也给了当时只想掠夺他们的兽人相当多的教训——旧部落不太在乎多流点血,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至于在奥利波斯,委屈一个伊底里亚的掮灵侍应生行巨魔的“碰牙礼”,实在太夸张了。


熊猫人广泛地接受艾泽拉斯人类的鞠躬礼和屈膝礼。至于巨魔……纳米有时候不无刻薄地想到,我也并不总是想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的——但是也经常遇到那样的尴尬,比如地精开的酒吧椅子总是太矮。后来他们偶尔会接待一些像去过德拉诺的阿里乌克那样的猛汉;那种椅子往往高度够了,却又能好生地挤下三、四个标准身材的巨魔,往往会让他们思考到底要不要带孩子去酒吧,用蛙毒酒以外的饮料坏了他们的肠胃……再或者就是,如果是几个同龄巨魔分享那张椅子,未免太暧昧了——即使是最狂野的巨魔也并不总是喜欢那么做的。牛头人乐队试着干过一次,结果当他们队伍中真正的那位牛头人想要加入那张椅子的时候,萨穆罗说:“算了,那张椅子还是留给阿里乌克吧。”

那是“破碎的獠牙”发生过的尴尬。甚至有人总是忘记那里的老板仍然是个如假包换的兽人——毕竟地精侍应生更爱抢风头。不过那张椅子还是留下来了。阿里乌克偶尔会去坐一坐。就连伊崔格有时候都会去独自试一试——未必一定是阿里乌克的那把椅子——他们会刻意错开去酒吧的时间罢了。
夏琪很喜欢这些回忆。
她最想重温的是詹金斯嬷嬷试着坐上那把椅子的时候。那天是万圣节,那天詹金斯嬷嬷还是那么刻板:

“看看是谁又把自己打扮成了女版的高弗雷勋爵,真没创意!”往往敢这么说的只有那个飞扬跋扈的火法师兼吊儿郎当的帮厨——弗雷姆•贝克(Flame Bake)。
但是当他看清楚了詹金斯嬷嬷仿佛永远不会换的、标志性的白手套时……
他飞也似的溜走了。
死亡让被遗忘者忘记了年龄差。


虽然夏琪和纳米都想暂时忘了“噬渊行者”的无聊差事,但暗影界还真不是个随随便便能来的地方,他们让开传送门就更是惊悚了。

纳米倒不这么看。她喜欢夏琪瞪着晶亮的大眼珠子静静思考的模样,更喜欢很难得这么安静的伊底里亚。循规蹈矩的掮灵们偶尔也会因为某些节庆忘了不能留客在酒桌旁边太晚的规矩,但纳米只想好好看看夏琪和她那一头拂尘一样的长马尾。

最后一声低语:“有时候你会不会觉得詹金斯嬷嬷也刻板得太过头了?”夏琪很少见地露出了熊猫人特别的担忧眼神,那会让他们的眼睛显得像一条古怪的缝。

纳米菲雅嘟哝道,她快睡着了:“如果她能忘了那些讨厌的瓶瓶罐罐,好好地和弗雷姆过上两三个月的话,说不定她的疫苗研究会有意想不到的发展。”

夏琪表示同意。更妙的是,在暗影界没人胆敢随意打扰噬渊行者。奥利波斯的卫兵无处不在,但你需要他们消失的时候他们总能及时消失。至于掮灵……

他们难得地忘了一件小事:
今晚伊底里亚很安静,不是因为噬渊行者在;
而是他们终于等来了某一天,店里足够安静;终于少到只剩两个人还泡在伊底里亚了。而且都是熟客,既整洁又干净,虽然很少付心能小费,但清洁他们的桌子本来就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差事……以至于年轻的掮灵伙计甚至要竞争上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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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姆•贝克

死亡让弗雷姆•贝克忘记了与苏珊•格温•詹金斯之间的年龄差,但没有让弗雷姆•贝克忘记詹金斯嬷嬷只比他大四岁。

更糟糕的是,他是个一直无所事事的帮厨。他曾经很爱削木头玩具,他曾经给米尔姬琪的带血长矛附过魔。
后来米尔姬琪把他的一堆旧积木烧了,烤了半只松鼠。他就不那么爱削木头了,改成了爱玩火。

老牧师实在没办法了,他很恼火地开始教弗雷姆烤面包。虽然一开始肯定要浪费不少大麦和燕麦,几乎毁了老牧师一半的收成,但是他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摆出只有自己能看见的一副哭丧脸。
年轻人宁可去布瑞尔,去奥特兰克,去暴风城,甚至去铁炉堡……总之,即使是留下来的,还愿意学一学老牧师手艺的年轻人也真是够少的。

其实弗雷姆挺擅长读书的,火焰很危险,所以老牧师不太喜欢用它;但他也知道怎么样培养一位火焰法师学徒……
“其实很简单,从烤面包开始,到他能把溏心蛋煎熟了就差不多了。”其实是恰到好处的半熟,但老牧师偶尔也觉得没必要和年轻人那么骂骂咧咧地说话。
不敢相信?但其实原理真的差不多。
一个精湛的火焰法师知道怎么把一份猪排烤熟,这是最基本的;不太焦,太妙了;竟然还能烤得该嫩的嫩该韧的韧……天才。

所以当贝克先生用炎爆术轰击着噬渊里的耗子的时候,他也会时不时想到:
“该死的天灾瘟疫。”
当然还有更麻烦的一个想法:
“为什么我们还是那么像人类。我们是被遗忘者,我们不愿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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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金斯嬷嬷

冒险者们经常问些很无礼的问题,有时候是几个人的问题串成一串:
“被遗忘者还需要总是喝水进食吗?我们并不希望队伍里有那样一个磨磨蹭蹭的治疗者!”
“不然为什么我们指定要亡灵?”
“没有人关心你是中立亡灵还是被遗忘者,我们只在乎我们砍人的时候别被卸了胳膊腿啥的!”
嬷嬷不出声。

后来嬷嬷去买了一块地精生产的简易白板——虽然她知道一般地精会把最好的东西抬高价,但能同时被加兹鲁维和她的机械侏儒医生朋友相信的地精,她很难不去尝试一下。
“别太声张,我妻子是侏儒。我们只是分工不同。”那个简直要用“老实巴交”来形容的地精伸出了简单装好的白板和空空如也的右手:“5枚金币,交个朋友。物价早就涨得不成话儿了。我早就告诉过加兹鲁维把金库扩容十倍是个糟糕透顶的主意。”
“你知道的,那种事情一个财阀说了不算。”
“是啊,麻烦死了,听说虚灵都派了代表,还是他们够狠,说‘我们不想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卡雷什规矩。’你为什么坚持要买旧的?”
“有新的可以挑吗?”
“还真没有,抱歉,总是和地精和侏儒打交道,难免,请见谅。”
那样谈吐文雅、彬彬有礼的地精确实很少见。不过詹金斯嬷嬷见过他唇枪舌剑地同时应付几个不同的顾客,那一次很特别,几个地精,两个侏儒,一个带树人的暗夜精灵。那一次的脏话几乎让詹金斯嬷嬷想起了她还没装机械内脏时五脏六腑翻腾的极致恶心。
“嬷嬷,您很受尊敬。别太介意,孩子们有两三年没在上面画过画了,都升学去奥格瑞玛了,最棒的直接考去达拉然了。”

嬷嬷在画板上用炭笔写下一个词: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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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金斯嬷嬷的小画板:

“赤红深渊第一间暗室的所有怪物可以在不依赖潜行者潜伏帷幕的情况下跳过。”
“我是温西尔,请坦克职责的冒险者一直挑衅怪物,直到他们愿意交出心能,那些心能匣被充能之后可以为我们提供足够强大的力量,在1分钟内对抗后面源源不断的敌人时我们不会失去太多优势。”
其实还有一些凋魂之殇被那位丢了密院的老校长怎么被狠狠羞辱的一些故事。写完了才发现这些全是OOC,那就记录在嬷嬷的画板上吧。

(未完待续,希望我不要有机会改成“已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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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娅•夜港

我常常为我的身世感到困扰。
父母总是对我说,我和银月城的其他孩子没什么不一样的,但我知道一点细微的不同。

我母亲的姓氏是“星夜”,但是我们家在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总是很古怪。
我还有另外一个古怪的哥哥,他喜欢用饮料做各种有趣的试验。平时我们开玩笑时,会说他适合去旅者的梦境当个调酒师,但我知道他和我的一样都不会安生地慢慢磨蹭完自己的余生。

父亲总是很沉默,但至少他周末在家——不如说,大法师罗曼斯一般不随意打扰他,只有在决定整个族群的命运之时——甚至需要过问每一位血精灵个体意见的时候——他们才会突然想起我的父亲。往往也是派一个信使来问一下问题,得到一个肯定或否定的答复。
我不太清楚父亲具体是做什么的,但他经常会和那些绿油油的地精打交道。有些地精在旅者的梦境穿着是很考究的,能让最挑剔的血精灵对他的衣着品味啧啧称赞——如果他刚好身材不甚高大的话,更是如此。但父亲平时总是会提起气泡饮料在藏宝海岸的销量啦、南岛冰茶如何在猫和萨满酒馆成为了畅销饮料啦之类的事情,我猜他可能是个饮料经销商吧,而银月城用得着我父亲的金币和银币,所以愿意倾听他对于时局发表一些个人意见。
我哥哥就不同了。母亲总是说,她们家的传统是经常饮用燕麦啤酒——和人类的喜好类似。不过来到银月城之后她也很快就适应了月莓汁的甜美。

有时候我会遐想一下他们是怎么相遇的,毕竟我父亲不是夏多雷,却顶着一个夏多雷才有的姓氏,肯定有,但眼下——
“米娅?”
“噢,我这就来!”

往往母亲的叫声并不指望我能立即回应。我们都是沉浸于自己生活片段里的精灵姑娘。所以我会经常想,如果我真的嫁给我哥哥了,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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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金斯嬷嬷的小画板

我第一次遇见米娅•夜港,是在战后的中部达拉然,或者按照那个正常的长得要命的叫法:“位于破碎群岛上空的达拉然”。
一般来说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很少吐露太多秘密,但那次刚好遇上了庆祝盛夏结束的“肯瑞托旅店趴”,大多数客人都被酒精饮料灌得不省人事——但你可以留意仍然清醒的人。魔法警卫在达拉然的值勤可不轻松,但是也有真正的工作狂,在大家参加派对尽情狂欢的时候还保持清醒,只要能在万幸之中逮住一个窃贼,那又能给他的业绩添上一笔。这只不过是某个兽人酒鬼和食人魔保安之间的醉后杂言,姑且听听却还是挺有趣的。
不过这其中也有些人只是因为不喜欢酒精饮料才会矜持地保持清醒,米娅•夜港就是其中之一。

以我在阿斯塔瓦港的交游经历看,我一度以为她是一位夏多雷,然而她爽朗的肤色很能说明问题。
(小画板后面的内容模糊了,因为詹金斯嬷嬷在想另一段更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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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尔·夜港

我有时候也会觉得,我妹妹的想法有点古怪。
我其实并不太喜欢卡亚可乐,就我个人的口味来说,会觉得卡亚可乐的气泡有点太多了,酸度也让我的咽喉感到发呛。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比较喜欢可宝可乐。

不过,这并不重要。旅者的梦境总是有很有趣的客人,而他们也挺喜欢我调配的混合饮料的。我知道你想问鸡尾酒,但是确实,我会尽量让我调配出的饮料酒精少一点。银月城有奶牛牧场,但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还是很少能喝到的、暴风城的酸奶,搭配铁炉堡特酸奶酪,再加上熊猫人糕点师配制的糖酱……噢,那次还真走运。
旅者的梦境并不总是能招待熊猫人的。
那个熊猫人好像说,自己姓谢。无所谓了……他们熊猫人的名字都有点怪里怪气地短,而且看上去太像了。
酸酸甜甜的真是绝顶美味呀……

“米勒,你在干嘛?”
“噢,我看着呢,炎歌女士。我知道还有15秒。”

米歇尔·夜港从容地把一小锅熬好的甘蔗糖洒进了三瓶不同的饮料中。

“是谁要的浓糖南岛冰茶?”

“是我,血精灵。”

好的,这位尊贵的地精客人,还是三勺半,对吧?这么想着时,米歇尔很认真地把最后半勺糖浆洒进地精的碗里。

“很好,看来这次我得掏点小费了。”地精在他的钱包里翻找着,“啊,找到了!”然后从容不迫地把两枚银币精准地抛到吧台上的一个陆行鸟形状的存钱罐里。

“我去享受了,维拉。金币该结的账我付过了。”

米歇尔没有留意到维拉·炎歌女士稍稍点了点头。

是时候告诉米娅真相了,可是该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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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金斯嬷嬷

“他们在一起了吗?”

“他们在一起了。”

那是伊底里亚又一个低吟的夜。

夏琪和纳米在悄悄地讨论着米歇尔和米娅的那一段……特别的感情。而我正在慢慢地嚼着最后一片幻形妖肉,一边听着他们的悄悄话。

正在这时,米歇尔和米娅手挽着手走了进来。

脸上一片白晕的我把脸藏在了小画板后面。

詹金斯嬷嬷的心路,《游走在光与影的边缘》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完全继承了我活着时的记忆(我甚至为此羡慕过无脑的食尸鬼和头脑简单的憎恶!)。那种曾经无比绚丽的一切被悉数摧毁的记忆足以击溃任何一种信仰。
在我死后,我对生前一向回避的暗影有了一些——更为公允的认识。我也曾无数次地自问:在你正视暗影,认识到它的力量之后,你还愿意相信圣光吗?每一次每一次的答案都是——无怨无悔。正视暗影,从另一个角度看,恰恰也是正视圣光。因为光与影本就相互依存,单纯地抛开一者去谈及或追寻另一者都是偏颇的。
或者这么说——圣光和暗影,不过是支撑着我无力的躯体继续在这个世界行走的工具罢了。工具是不具备道德属性的,使用工具的生命才具备。我选择的道路并不能简单地通过难或易来衡量,因为它每一刻都在考验我的意志,直到把我的意志磨砺到如钢针一般锋利与坚韧。
后来我在虚空之光教团读到了它的文献。圣光之怒。我大概明白了它的真实意义。其实松开握着它的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松开它的念头。作为一个亡灵,手握这种信念本身就是挑战,但这……让我欲罢不能。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嬷嬷的小画板看的人多,真正对嬷嬷技术感兴趣的冒险者还是寥寥无几。
嬷嬷不说话。

注:《游走在光与影的边缘》是一本实录集,记载了大量詹金斯嬷嬷日常生活中的片段,如果要定文体的话,大概是笔记体散文集。本书由纳米菲雅女士参与校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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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breezyyy

匿踪大师琪麟

我可能永远不会忘怀夏琪亚最后的呐喊:

“为了正统部落!为了加尔鲁什!”

现在我只庆幸我终于离开了他们。你知道的,虽然你们看上去都像行走的美味佳肴一样动人,但我也并不总是拿活人当点心了。呵,说笑了,在丧钟镇,谁没在发狠的时候啃过几口尸体呢?
有时候我会感慨离开了夏琪亚,离开了那个小绿皮地精,当然还有那个你们一直记挂着的小猢狲——会不会是一种幸运。毕竟……我来去无踪嘛,大家都知道的。

现在没多少人能留意到我了。安玻·基尔努恩真是个幸运的家伙……换作是我的话应该不会那么坦率地接受自己变成蛛魔的。也罢,在暗影国度,至少他们有了选择自己身材的权利。如果当年安玻就是一只蛛魔,她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地被军情七处刺杀的。

现在我只是安静地坐在伊底里亚的一个角落,锁匠的活计虽然无聊,但至少能换来一杯简单的防腐酒。掮灵风格的饮料太过空灵,我还是怀念鹿排一块一块落进喉咙的满足感。
被遗忘者还能记起活着时候的事情,是一件好事。

它能让我们保持鲜活的感觉。
它能让我们不至于被真正地遗忘。

或许我该再去和那个亡灵谈谈,我记得她叫米尔姬琪。

(未完待续,希望我不会给自己留最终弃坑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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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wcenary

觉得世界观好宏大啊!lz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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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breezyyy

Reply to [pid=505350852,25792710,1]Reply[/pid] Post by [uid=62967952]奥缇泽姆乔伊斯[/uid] (2021-04-04 15:35)
你如果感兴趣的话,这里还有一篇。

[url]https://bbs.nga.cn/read.php?tid=24035922[/url]

用的是同一套设定,但是我在想要怎么把主角的故事慢慢地展现出来。

POV好就好在如果主角不是一两个个人、而是一个团队的话,可以用篇幅来衡量每个人戏份的多寡。

不过我也不至于说像马丁那样通过“把人物写死”来终结一段人物故事,我觉得那样让我自己有些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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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姆•贝克

我对詹金斯嬷嬷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要提起詹金斯嬷嬷,大多数人眼中她是一位不苟言笑的中年女性。鉴于打听别人年龄是一个不礼貌的事实,大多数人只知道她是一个思维古怪的大龄青年。

她没有那么年轻了,但或许有人愿意记得她年轻时的模样。她的居所离丧钟镇的中心有一段距离——那里现在荒草萋萋,但也总还有人记得,丧钟镇并不总是由啃食尸体的豺狗或食腐的蝙蝠环绕着的……过往。

“不,别问了。”

夏琪•秋光闪烁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

“不,熊猫人,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还没有忘记铁胆海胃!那个熊猫人对别人的话语想要听更多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弗雷姆匆匆地离开了伊底里亚,没有看见背后秋光修行者意味深长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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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米菲雅

“《游走在光与影的边缘——一位亡灵戒律牧师的随想》。”我默念着书名,想着该拿它怎么办。日记的封面以同一种细腻的字体誊写了古洛丹伦语、通用语和兽人语三种语言的标题,但是,正文不可能如此雕琢。翻开一看——果然如此,斜体字的古洛丹伦语,不过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看上去有些陌生的词,似乎是人名和地名,有的表达方式还相当地古雅。不过这些词之所以显眼,是因为几种不同的下划线标记得非常清晰——标点的笔体和字体一致,一看便知出自作者之手,而非卖给我的酒馆书贩,或管他什么人呢。
兽人语是种粗犷的语言,属于战士而非学者。以这么娟秀的笔迹书写的兽人语确实非常特别。
古洛丹伦语,等一等。
通用语有许多词汇是借自古洛丹伦语的。赞达拉巨魔不禁想起许多个闷热的下午,当部落的战友在血色修道院满载着战利品离去时,她独自一人流连于图书馆——血色十字军的疯狂教义对于信奉洛阿和元素之力的她毫无意义,但是,那些书籍书写的文字是通用语。那无数个下午她就对着那些意义荒谬的文字抄抄写写。不,即使这样她的通用语水平也依然很有限。没有词典,没有沟通与交流,糟糕透顶的事儿。她时常这么默念着。
我敏锐地注意到,在通用语和兽人语的标题中,作者隐瞒了自己的种族。这很正常。作为一个赞达拉巨魔巫医,我对于死亡没有陌生与畏惧之感。但我也深知并非每个智慧生命都是如此。即便是古洛丹伦语写就的标题,用的也是非常委婉的一个词。即便如此,如果作者是一个忠实的记录者的话,这本书仍可能被任何一个读者翻两页,就惊叫着丢进篝火。

“翻开它一定要谨慎,最好找个翻译。”纳米菲雅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我走过达拉然城的一处缺口,绕过几名驯宠师,然后不顾众人讶异的眼神——一头扎进了无尽之海,它离悬在半空中的达拉然准有数百码之高(当然了,不知道那是哪个得了恐高症的倒霉蛋的胡诌,后来一群极限跳水爱好者测了,竟然只有30码)。谁知道呢?也许有几个探险者协会的疯子会去测量它的高度。
无尽之海温柔的海水托住了我。我不止一次地感慨艾泽拉斯(也许还得加上德拉诺)的水有多么温柔(哎,奇怪,难道阿古斯的重力和艾泽拉斯不同?)。
当然,事故不是没有,诸如骑着一只水黾往下跳的,让我感慨恶习可能致命;或者踩着冰霜之路往下跳的死亡骑士——他们复生的时候大脑肯定装得太粗暴了,我不无刻薄地想,并顺便检查了一下,显然此刻我并没有处在水上行走术的加持之下,但说不定哪天我真的也会犯犯这么个愚蠢的错误呐。
我浮出水面,给自己加持好水上行走术,然后变成狼形沿着阿苏纳的海岸线一路狂奔。虽然这副形态——比起德鲁伊的那些尖牙和利爪或厚鬃——显得有些绵软单薄,但只要它们能加快我行进的步伐,就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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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娅·夜港

米娅在整理神圣遗物学会的档案时,无意中发现了如下内容:

纳米菲雅(Namid'ia,Namithia)女士和苏珊·格温·詹金斯(Susan Gwin Jenkins)的一份证言。
在黑暗之门开启35年之后的前后时期,她们决定说一件非常重要的最终证言。

纳米菲雅女士愿意证明:
苏珊·格温·詹金斯女士当年,自愿参与了,天灾病毒防治。

其实也就是想换种表达方式陈述,苏珊·格温·詹金斯女士自己就是一位既看上去温柔可爱又很愿意温婉可人的牧首,教区的信徒敬仰她的贡献,愿意不看她的娇躯,只守她的教区。
她其实偶尔也会有些困惑,为什么有些男性信徒只愿意用自己的眼睛亵渎她的身躯,却不愿用心灵坦然承认自己龌龊。不过,因为她足够善良,她愿意原谅这种龌龊,只是也得告诉自己:“真这么想的男性信徒,真是让我无奈;但是我也作不了自己的主,因为我只愿我的身体自己作主。”

在黑暗之门开启后24年,苏珊·格温·詹金斯修女在自己的居所,用采集到的天灾病毒,给自己做了一次极为特殊的医学实验。

我的天哪,这……这是詹金斯嬷嬷的档案!
埋首于案头的米娅仿佛如获至宝,没有留意到达瑞妮丝女士的一抹微笑。

“我知道你会看到的。”达瑞妮丝女士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看看,天哪,还真够长的,我要好好地留一份抄本。”米娅此前并不太熟悉詹金斯嬷嬷和纳米菲雅,但她知道,这次真的在档案堆里找到财宝了。

苏珊·格温·詹金斯嬷嬷(Mother Susan Gwin Jenkins)在那次医学实验中给自己制造了一次复杂的仪式感自杀。
她想看看,天灾病毒的一种最复杂的表达形式:随机。总之,她发现自己真的被天灾病毒杀死了。因为她给自己的仪式感也不过是像调鸡尾酒一样,把一瓶带有天灾病毒的苹果汁,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咽下去的。
但是,很多对照,都是慢慢才显现出来的。

在天灾病毒强烈地接触了她的上消化道的时候,她几乎立刻就死去了。
她很在意死亡之前曾经无比美丽的面容,所以爬起来之后先要照照镜子。
因为,她自然而然地就掏空了自己作为亡灵已经死去的躯体里的内脏。后来,机械侏儒朋友们为了感谢她的贡献,研究了一副特别的机械内脏送给她。
她一直很在意一些终极哲学问题,所以一直在试图探求一个合理的答案。后来发现,也可能是答案比问题更重要,或者对于某些终极命题来说,没有答案也很重要。

“詹金斯嬷嬷的医术靠谱吗?”米娅好奇地问向站在她背后不远的达瑞妮丝女士。
“这个,我建议你去问问被遗忘者,一般血精灵还是比较排斥暗影疗法的。”

随后就只能听到米娅的羽毛笔不停落在羊皮纸上的沙沙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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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米菲雅

纳米听过一段故事,那是一次茶会,发生在达拉然。

那次茶会,本该只有两个人参与:一位是我的挚友,詹金斯嬷嬷。虽然大家或者称呼她为“苏珊”或“苏珊女士”,但她很坚持,即使在在黑暗之门开启后24年,她当时的年龄也已经是35岁;另一方面,称呼她为詹金斯嬷嬷才是符合礼节的,但是她也早就不真正在意这一点了。
她不太忌讳自己的年龄,尤其是决绝地在那次结果多变,但有一解唯一可知的情况下的实验之后。
年龄对她暂时失去了意义,但她还是很清楚,如果她仍然是一位洛丹伦王国的艾泽拉斯人类居民的话,她现年应当是46岁。

她不太记得那次茶会的细节了,只是依稀记得。
那次她展现了一下自己陷入暗影形态时的样子,多少有点吓到了约会的血精灵女士。
不过,这种情况她早就习以为常——毕竟还曾有人冒失地问过她是不是曾经是精灵,或者是否有精灵血统嘛。她作为一位专业素养良好的治疗者,实在是很难理解,为什么艾泽拉斯人类总有那么一小撮极端的奢望着“多雷”们的美貌。“多累啊而且不切实际。”她用一门苛刻的通用语方言自嘲道。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种方言混杂了很多熊猫人才能理解的词汇,简单而且歧义丰富,用来挖苦嘲讽别人效果出色,而且还可以巧妙解释成恭维。


我作为赞达拉巨魔,十分同情詹金斯嬷嬷一时的遭遇。但我也知道,她其实一度和那位血精灵女士关系很好,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她们就那样彻底地消失在了彼此的人生中。
因为,我自己也因为带着赞达拉语口音的萨拉斯语和兽人语而苦恼着;地精和兽人一起嘲笑我的高个子和灰青色皮肤;牛头人嘛倒是好点儿,但他们也总多少觉得我们不够强壮;最糟糕的是,牛头人的赤足可以被轻易理解,而对于想穿鞋子的巨魔来说,我的天,你可知道那合脚的鞋子得有多难找。众所周知,巨魔的传统是赤足,虽然我在上这一课的时候严重走神,导致我彻底忘了为什么巨魔一定不能穿鞋……算了能让巨魔合脚的鞋子总是让部落工匠们哭笑不得:“必须定做,巨魔。你也知道,没人会量产这玩意。有地精试过,结果他都快成加里维克斯的契约奴了,最近才被加兹鲁维勉强赎回来的。”



詹金斯嬷嬷总是强调:“我似乎死过一次,只是似乎。”
但我很清楚,在艾泽拉斯,死亡是种奇怪的东西。
而且,以我作为萨满的视角来看,嬷嬷可能死过不止一次。因为我也很好奇,她是到底怎么把那瓶剧毒的苹果酒,就当苹果汁一样一口一口抿了下去;又是怎么迅速地摆脱了那种极其复杂、完全可能导致任何生命体丧失对肉体的精神控制能力的复杂休克反应;最后……
“我好好地洗了洗自己的内脏。纳米,我知道你也是治疗者,不然我不敢说这么直接的。”詹金斯嬷嬷说起这事情的时候,神情就像一个调皮的姑娘偷偷地藏起了朋友的发卡那样,鬼灵精怪地捂着嘴笑。
“我不太明白,据我所知,艾泽拉斯人类的道德非常严苛,你到底是打破了怎样的道德困境对自己那么残忍的?”
“我只是厌倦了。”
“失恋了?”
“比那更糟,是不可能的爱呀,纳米菲雅女士。”
“不伦之恋?”
“倒也没有,是他不敢而已。至于我嘛……”苦笑。因为当年不分他还是她,今天无奈承认:“或许必须承认,只能是她。”

我也以苦笑还了回去。
对呀……赞达拉巨魔中没有适合我的配偶或情侣,我理解起这一点倒是挺快的——虽然我知道詹金斯嬷嬷面对的问题和我的完全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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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ckky

有点意思诶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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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队长

“中士加斯蒂诺!”
“是,女士!听候您的指令!”
“中士加斯蒂诺,你喜欢火药吗?”
“报告女士!只要您喜欢,我个人的兴趣无关紧要!”
“那么,星星呢?”
“报告女士!只要您喜欢,我个人的兴趣无关紧要!”
“哦呵呵呵呵……”

其实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有个顽劣的小女孩一直在逗弄瓦莱莉:“快问,快问呀,快问‘那么我呢?’”唉,我就怕他的回答还是一模一样的套话,这个呆子中士。

“骑士队长”瓦莱莉·斯莫克中尉长着一头漂亮柔顺的披肩灰发,就像她的姓氏“烟(Smoke)”的颜色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父亲斯莫克准将坚持要让自己的独生女继承自己的一小支军队的统率权,她本来应该和其他像她这样年纪的贵族少女一样——在诺文顿庄园那样的乡间别墅里过着诸如——饮酒纵歌,观戏赛马,或是与某个英俊少年在舞池里翩翩起舞,甚至共度良宵——这样美好的生活。尤其是像瓦莱莉这样漂亮的贵族少女,显然并不会缺乏登对的追求者。她最喜欢穿着一身刺过绣、并用血红色锚草印染过的深海丝绸裙子,搭配黑色的轻海象皮衬甲,独自骑马路过伯拉勒斯的街区。每当她有意无意地路过酒吧所在的小巷时,总能听到周围此起彼伏的口哨声,或许还夹杂着醉鬼们轻佻的调笑。这能充分地让她认识到自己有多美,并极大地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她或许能称得上是伯拉勒斯,乃至库尔提拉斯的第一美人——如果不算上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和泰丽娅·弗塔根的话。
在斯莫克准将的坚持下,瓦莱莉从小就学习剑术。但她对剑技并不精通,练了许多年也不过就是能够勉强举起一把轻剑胡乱挥动的水平。老斯莫克曾经认真考虑过采用体罚逼迫瓦莱莉去练习剑术,直到一场意外的发生。
斯莫克准将很溺爱他的女儿,但也为她设计好了一部分未来。托尔达戈监狱的狱长科古斯是斯莫克准将现在的酒友,也是数十年前库尔提拉斯与兽人进行战争的战友。他们几乎亲眼见证了戴林·普罗德摩尔的死,却又可以想见地无力阻止。与那四位部落曾经的战争英雄相比,老斯莫克和科古斯是多么地渺小。
戴林的死,一度给库尔提拉斯国内带来了不小的混乱。斯托颂家族很久以来就与普罗德摩尔家族貌合神离;每当有什么人做了坏事却居然没受到公正的处罚,那一定少不了艾什凡女勋爵那道鬼鬼祟祟的巨大阴影;至于维克雷斯家族,他们的领地变得越来越阴森,而维克雷斯勋爵与夫人也变得越来越深居简出了。
老斯莫克在那场战役之后退役了。他回到伯拉勒斯西北方向的一处小村镇中落下了脚,那里算是他的故乡。这座小村镇名叫斯文尼,离伯拉勒斯的汇帆市场不远。虽然在伯拉勒斯城的城墙之外,但伯拉勒斯港口的海军卫戍部队可以轻易地协防这里。这样一来,村镇很少遭到南海海盗帮派的侵扰,发展得相对比较繁荣。
老斯莫克在斯文尼成立了自己的家庭,并依靠自己在军队积攒的经验成为了当地的卫戍长官。几年以后,瓦莱莉降生了,但这似乎给这个家庭带来的,并不只是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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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breezyyy

执笔人独白:

索性把联盟那边的也搬来,这坑大得我都看不下去了,能填到哪里算哪里吧。
联盟可就是彻底地只R不P了。

瓦莱莉是托尔达戈3号BOSS,以前展开地写了她的身世以及背景啥的。

(反正我有能力让那5个货永远打不成副本,因为他们没有T,哈哈)。

看来这个团队需要有一个对联盟的故事也要有所知晓的角色呢,不过既然有了夏琪嬷嬷,应该可以把故事继续讲圆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