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lupaChad
2022-04-02T16:16:54+00:00
作为在家长蘑菇的魔都人民，最近我终于有时间把锤战3战役打完了[s:a2:偷笑]
在震旦战役以白色填满整个地图完美收官之后，我看着地图上的最后一点不和谐因素陷入了沉思：当 我老婆 妙影在找妹妹的时候，原本由她负责的长 城 垣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鉴于最近时间确实不少，我决定把这个脑洞写下来[s:a2:诶嘿]
警告：渣文笔，有私货，随时跑路[s:a2:不活了]
[url=https://bbs.nga.cn/read.php?pid=608036811&opt=128]15.兵临城下·龙门·中[/url]
[url=https://bbs.nga.cn/read.php?pid=608036811&opt=128]16.兵临城下·龙门·下[/url]
[url=https://bbs.nga.cn/read.php?pid=608036811&opt=128]17.兵临城下·蝰门[/url]
[url=https://bbs.nga.cn/read.php?pid=608036811&opt=128]18.咆哮[/u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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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l=https://bbs.nga.cn/read.php?pid=608036811&opt=128]20.风起·下[/url]
[url=https://bbs.nga.cn/read.php?pid=608036811&opt=128]21.云涌·上[/url]
在震旦战役以白色填满整个地图完美收官之后，我看着地图上的最后一点不和谐因素陷入了沉思：当
鉴于最近时间确实不少，我决定把这个脑洞写下来[s:a2:诶嘿]
警告：渣文笔，有私货，随时跑路[s:a2:不活了]
1.龙门提督 ...
作为镇守震旦北疆的三员大将之一，龙门提督林恒平时很少会主动离开自己的大本营长垣龙门关，不是在忙着痛打来犯的库尔干战帮就是在忙着训练后方送来的新鲜血液。但是当顶头上司发出特令要见他的时候，即使再忙也得把手上的工作先放下。
穿越之后过了1年半，林恒始终还是没有习惯自己的新身份，可以说如果不是继承了身体原主人的记忆的话他恐怕当天就会露馅——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长垣提督绝非普通人能够扮演好的。即使继承了记忆，这次召见也依然让他很难淡定，毕竟平时工作中如果露出破绽顶多会让周围人觉得自己没睡好，在那位面前露出破绽自己还能不能回龙门关就很难说了。
不过，随着天舟在南皋降落，他也藏起了自己的不安。本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精神，他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推门走进了卫北总督府的小议事厅。
“没想到我又是最后一个到的啊……二位姐姐下午好。”
“恒弟不必紧张，我们也刚到没多久。”
“是呀是呀，你看我们连茶都没开始喝呢。”
这一代的三位长垣提督比起自己的前辈们都要年轻不少。最年轻的林恒就不说了，蝰门提督宇文姿和鳌门提督李静敏一个明年才满50、另一个刚刚过完42岁生日，对于寿命普遍超过160岁的龙裔修验卿来说，两人按照比例来算其实反而比林恒还要年轻一些。
“恒弟你知道殿下这次叫我们来南皋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真要说起来的话这还是我就任提督以来第一次被殿下召见呢。”
“我倒是有个猜测。”灌了一大口醒神茶之后，宇文姿向两人透了个底，“听我手下的丹鼎师说，上周有个老头子为了见殿下一面在总督府外站了两天多，后来还是西殿下来的时候把他带进去的。”
“老人？”林恒和李静敏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那他进去之后见到殿下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那个丹鼎师也就是路过而已。”
穿越之后过了1年半，林恒始终还是没有习惯自己的新身份，可以说如果不是继承了身体原主人的记忆的话他恐怕当天就会露馅——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长垣提督绝非普通人能够扮演好的。即使继承了记忆，这次召见也依然让他很难淡定，毕竟平时工作中如果露出破绽顶多会让周围人觉得自己没睡好，在那位面前露出破绽自己还能不能回龙门关就很难说了。
不过，随着天舟在南皋降落，他也藏起了自己的不安。本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精神，他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推门走进了卫北总督府的小议事厅。
“没想到我又是最后一个到的啊……二位姐姐下午好。”
“恒弟不必紧张，我们也刚到没多久。”
“是呀是呀，你看我们连茶都没开始喝呢。”
这一代的三位长垣提督比起自己的前辈们都要年轻不少。最年轻的林恒就不说了，蝰门提督宇文姿和鳌门提督李静敏一个明年才满50、另一个刚刚过完42岁生日，对于寿命普遍超过160岁的龙裔修验卿来说，两人按照比例来算其实反而比林恒还要年轻一些。
“恒弟你知道殿下这次叫我们来南皋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真要说起来的话这还是我就任提督以来第一次被殿下召见呢。”
“我倒是有个猜测。”灌了一大口醒神茶之后，宇文姿向两人透了个底，“听我手下的丹鼎师说，上周有个老头子为了见殿下一面在总督府外站了两天多，后来还是西殿下来的时候把他带进去的。”
“老人？”林恒和李静敏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那他进去之后见到殿下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那个丹鼎师也就是路过而已。”
2.召见 ...
三人基于宇文姿提出的这种可能讨论了一会儿，然后话题又很自然的转到了长垣防务与红土荒原。等到第二壶醒神茶快见底的时候，今天的召见终于进入了正题。
“卫北督师、长公主飚龙妙影殿下到！”
听到女官的高喝，三人马上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小厅中的其他佣人与侍从则纷纷单膝跪了下去。这还是林恒第一次亲眼见到破格提拔了他的人，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平身吧。”坐上主位之后，长公主淡淡的说道，“各关隘最近的防卫情况如何？”
“蝰门防区近期形势平稳，只有一些几人到十几人的小规模流寇试图攻击外围的哨寨，都被打回去了。”
“龙门防区同样，但是夜不收回报说有疑似库尔干战帮的成规模集结，现在正在等待进一步确认。”
“鳌门防区同样。两周前我们打退了一次百人规模的库尔干攻势，推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新动静。”
蝰门关、龙门关和鳌门关是长垣上最大的三道关隘，但千里长垣并不只有这三道关隘。实际上，长垣的防务整体上是以三道关隘为核心构成的三个防区，每个防区各是一块长宽数百公里、从震旦北疆一直深入到红土荒原的广袤土地。
“好。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不得离开这个房间，明白了吗？”
“是。”想也知道，在一年中突然把长垣提督一起叫到南皋来显然不可能仅仅是为了述职，但妙影接下来说的话还是远远超出了三人的想象。
“我得到了申珠的消息。”
“什么？！”
龙帝与月后共育有9名子女，但是有4个因为种种原因下落不明，其中一人据传沉尸于长垣东侧的龙江。申珠是4名失踪者中失踪时间最晚的一位，也是妙影最牵挂的一位。除了她以外，宇文姿在年轻时也曾经陪伴过这位公主一段时间，所以现在她也是三人中反应最大的。
“殿下，请恕我失礼，但是这则消息可靠吗？过去的二十年里……”
“父皇和母后都认可了我的判断。接下来我准备亲自出发追随这条线索，所以我需要你们麾下的天廷龙军和龙马骑兵。”
“全部都要吗，殿下？如果接下来遭遇大规模库尔干战帮的侵袭，只靠玉勇军恐怕挡不住。”相对牵扯没那么深的林恒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这一决定带来的影响上。现在距离上一次超大规模南侵已经过去了27年，按照历史规律看下一次不会很远了。
“全部都要。我抽走的部队父皇之后会补给你们，但是我要尽快出发。你们各自计算一下，给我一个调动需要的时间。”
“龙门这边……如果不考虑辎重，一路沿途补给的话，14天左右能到达南皋。”
“鳌门，强行军的话最快20天左右到达，但是考虑到到达之后立刻出发的话时间会拉长到25天，同样需要沿途补给。”
“蝰门，带辎重和器械的话大约需要10天，如果跟另外两门一样轻装转移的话5天就够。”
“这样吗……宇文姿，你的部队多带一倍的军械和补给，给你15天；林恒，你的部队自己带路上的补给，20天之内到；李静敏，你的部队只带最基础的装备，补给我会让沿途为你提供，同样20天之内必须赶到。所有时间从明天开始算，迟到的自己去巍京跟父皇解释吧.”
“是！”“是！”“是！”
“补员的部队最晚3个月之后会到达你们的防区，同样从明天开始算。如果有晚到或者缺员的你们跟秦恏说，会有人为此负责的。”作为妙影的左右手，秦恏在很多时候是长垣防务事项实际上的最终决策者，甚至可以说只要她还在北方，长公主的缺席并不会对北方军团产生过大影响，“晚上我为你们安排了晚宴，玩的开心点。”
“明白了，殿下。”
“殿下移驾！”
“卫北督师、长公主飚龙妙影殿下到！”
听到女官的高喝，三人马上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小厅中的其他佣人与侍从则纷纷单膝跪了下去。这还是林恒第一次亲眼见到破格提拔了他的人，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平身吧。”坐上主位之后，长公主淡淡的说道，“各关隘最近的防卫情况如何？”
“蝰门防区近期形势平稳，只有一些几人到十几人的小规模流寇试图攻击外围的哨寨，都被打回去了。”
“龙门防区同样，但是夜不收回报说有疑似库尔干战帮的成规模集结，现在正在等待进一步确认。”
“鳌门防区同样。两周前我们打退了一次百人规模的库尔干攻势，推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新动静。”
蝰门关、龙门关和鳌门关是长垣上最大的三道关隘，但千里长垣并不只有这三道关隘。实际上，长垣的防务整体上是以三道关隘为核心构成的三个防区，每个防区各是一块长宽数百公里、从震旦北疆一直深入到红土荒原的广袤土地。
“好。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不得离开这个房间，明白了吗？”
“是。”想也知道，在一年中突然把长垣提督一起叫到南皋来显然不可能仅仅是为了述职，但妙影接下来说的话还是远远超出了三人的想象。
“我得到了申珠的消息。”
“什么？！”
龙帝与月后共育有9名子女，但是有4个因为种种原因下落不明，其中一人据传沉尸于长垣东侧的龙江。申珠是4名失踪者中失踪时间最晚的一位，也是妙影最牵挂的一位。除了她以外，宇文姿在年轻时也曾经陪伴过这位公主一段时间，所以现在她也是三人中反应最大的。
“殿下，请恕我失礼，但是这则消息可靠吗？过去的二十年里……”
“父皇和母后都认可了我的判断。接下来我准备亲自出发追随这条线索，所以我需要你们麾下的天廷龙军和龙马骑兵。”
“全部都要吗，殿下？如果接下来遭遇大规模库尔干战帮的侵袭，只靠玉勇军恐怕挡不住。”相对牵扯没那么深的林恒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这一决定带来的影响上。现在距离上一次超大规模南侵已经过去了27年，按照历史规律看下一次不会很远了。
“全部都要。我抽走的部队父皇之后会补给你们，但是我要尽快出发。你们各自计算一下，给我一个调动需要的时间。”
“龙门这边……如果不考虑辎重，一路沿途补给的话，14天左右能到达南皋。”
“鳌门，强行军的话最快20天左右到达，但是考虑到到达之后立刻出发的话时间会拉长到25天，同样需要沿途补给。”
“蝰门，带辎重和器械的话大约需要10天，如果跟另外两门一样轻装转移的话5天就够。”
“这样吗……宇文姿，你的部队多带一倍的军械和补给，给你15天；林恒，你的部队自己带路上的补给，20天之内到；李静敏，你的部队只带最基础的装备，补给我会让沿途为你提供，同样20天之内必须赶到。所有时间从明天开始算，迟到的自己去巍京跟父皇解释吧.”
“是！”“是！”“是！”
“补员的部队最晚3个月之后会到达你们的防区，同样从明天开始算。如果有晚到或者缺员的你们跟秦恏说，会有人为此负责的。”作为妙影的左右手，秦恏在很多时候是长垣防务事项实际上的最终决策者，甚至可以说只要她还在北方，长公主的缺席并不会对北方军团产生过大影响，“晚上我为你们安排了晚宴，玩的开心点。”
“明白了，殿下。”
“殿下移驾！”
3.长垣 ...
在女官的又一次高喝中，三人站起来目送妙影离开了小议事厅，直到房门关上之后才重新坐下来讨论起了这个爆炸性新闻。
“姐姐们怎么看？”
“怎么说呢……我不是不理解殿下的急切啦，甚至想跟殿下一起去。”宇文姿摊了摊手，“但是把三关精锐全部抽走是否有点……估计南皋军团也会被带走吧，希望巍京补过来的部队到位之前别碰到库尔干攻城。”
“碰到了么大不了外面的哨寨都撤回来往关里一缩咯，那些野蛮人的马还能飞过长垣不成。”林恒无奈的说。南皋军团作为北方的机动力量是长垣防卫的重要补充：当多股库尔干战帮同时攻击长垣时，南皋军团就会给那些在远离主战场的位置爬墙或打洞的蛮子们一个天大的惊喜。而如果军团底牌全部被妙影带走，那三关就不得不以手上有限的兵力防御整道长垣，这种活不仅累人而且极其危险。
“是啊，然后巍京的言官们又要跳出来说我们尸位素餐了，再然后又要为了预算啊兵源啊去无限扯皮。”李静敏说到这个话题时露出了罕见的疲态。她在三人中是最早当上长垣提督的，对于这个职业各种军事以外的问题也体验的最深刻。
“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呗，你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带兵去巍京把他们全杀了吧。”
“其实也未必不行，找个天舟过去扔两颗炸弹不就完了，问就是军备年久失修炸弹意外脱落。”
“骗奸奇呢，谁不知道天舟上的炸弹结构有专门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开关。”对林恒的奇思妙想宇文姿翻了个白眼，“我们先把调令写了，然后讨论下联巡联防的事情吧。”
“也只有这样了。来人！”
一旁的侍从很快为三人递上了长垣防务事项专用的特制纸张与配套的墨水。这种由上阳匠人发明的皇室专用纸中能够不可逆的封入一丝风水魔法作为防伪标识，有效的打击了奸奇份子假传圣旨的情况。在北疆，卫北列省行政、长垣防务、南皋军团军务各自有受到严格管制的不同纸张并且不定期调换，宇文姿和李静敏还有自己的魔印用于进一步认证；至于不会魔法的李恒，他就只能苦哈哈的揣着个帅印到处跑了。
调令写完，侍从在三人面前将信件密封，然后鞠了一躬跑去安排发信事宜。南皋以及长垣各关设有专门的龙马骑士负责这些重大军情的上传下达，即使是最远的鳌门关也能在一昼夜之内收到来自南皋的最新命令。
比起只需要写一道命令的调兵，为了弥补防御漏洞而安排的联巡联防才是更大的问题。与绝大部分安坐于巍京的无知言官们想象的不同，长垣防卫绝不是把士兵分散在长垣的每一寸上——那样刚好违背了长垣建立的初衷。正相反，长垣兵团的主力集中在三道关隘附近的兵营中，大部分哨岗只有1至2人放哨。这些哨岗唯一的任务就是提前发现来犯的库尔干流寇，然后用特定的烽火信号将敌方的数量通知最近的御垒。
根据流寇的人数，御垒会选择自行处理或者继续上报。如果自行处理，那么传令兵会把交战情况传给最近的坚垒，否则御垒会点起自己的烽火向坚垒传达。烽火到达坚垒时，驻守于此的总兵会做出相似的二选一并将情况报告给最近的关隘。面对小股入侵时，御垒或坚垒的驻军能够顺着长垣快速赶到，而面对大规模攻城战时关隘又能及时派出主力防守或者根据情况通知南皋军团疏散后方的普通百姓坚壁清野并提前给破墙而过的战帮准备好口袋阵。这套体系最大的优点在于，它能依托长垣以相对而言极少量的部队守护好震旦北疆大片无险可守的平原，为后方的平民创造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
但是，这个体系的运转离不开三样东西：能够以少敌多遏制住大型战帮前进的天廷龙军，拥有极高机动性的龙马骑兵，以及作为定海神针的南皋军团，结果这次妙影偏偏就把这些东西全部抽走了。在补位的天廷龙军到达之前，首先设立在红土荒原上的前出哨寨肯定就保不住了；其次，各关隘必须中断很大一部分守军的训练转而把他们作为游走力量洒在千里长垣上，如果遭遇大规模攻城的话甚至要跨区调兵协防；最后，如果超大规模南侵真的在这段时间发生的话，玉勇和役农的战损将会是一个极其惊人的数字。
更大的问题是，由于南皋军团也被调走，接下来的所有入侵都必须由各关粉碎在长垣上。失去了将人放进去瓮中捉鳖的选项会大幅提高守军的出动密度，由此带来的连锁反应光是想想就让人足够头疼了，而由于龙门关位于长垣中段导致林恒还要面临很多额外的问题。
“姐姐们怎么看？”
“怎么说呢……我不是不理解殿下的急切啦，甚至想跟殿下一起去。”宇文姿摊了摊手，“但是把三关精锐全部抽走是否有点……估计南皋军团也会被带走吧，希望巍京补过来的部队到位之前别碰到库尔干攻城。”
“碰到了么大不了外面的哨寨都撤回来往关里一缩咯，那些野蛮人的马还能飞过长垣不成。”林恒无奈的说。南皋军团作为北方的机动力量是长垣防卫的重要补充：当多股库尔干战帮同时攻击长垣时，南皋军团就会给那些在远离主战场的位置爬墙或打洞的蛮子们一个天大的惊喜。而如果军团底牌全部被妙影带走，那三关就不得不以手上有限的兵力防御整道长垣，这种活不仅累人而且极其危险。
“是啊，然后巍京的言官们又要跳出来说我们尸位素餐了，再然后又要为了预算啊兵源啊去无限扯皮。”李静敏说到这个话题时露出了罕见的疲态。她在三人中是最早当上长垣提督的，对于这个职业各种军事以外的问题也体验的最深刻。
“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呗，你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带兵去巍京把他们全杀了吧。”
“其实也未必不行，找个天舟过去扔两颗炸弹不就完了，问就是军备年久失修炸弹意外脱落。”
“骗奸奇呢，谁不知道天舟上的炸弹结构有专门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开关。”对林恒的奇思妙想宇文姿翻了个白眼，“我们先把调令写了，然后讨论下联巡联防的事情吧。”
“也只有这样了。来人！”
一旁的侍从很快为三人递上了长垣防务事项专用的特制纸张与配套的墨水。这种由上阳匠人发明的皇室专用纸中能够不可逆的封入一丝风水魔法作为防伪标识，有效的打击了奸奇份子假传圣旨的情况。在北疆，卫北列省行政、长垣防务、南皋军团军务各自有受到严格管制的不同纸张并且不定期调换，宇文姿和李静敏还有自己的魔印用于进一步认证；至于不会魔法的李恒，他就只能苦哈哈的揣着个帅印到处跑了。
调令写完，侍从在三人面前将信件密封，然后鞠了一躬跑去安排发信事宜。南皋以及长垣各关设有专门的龙马骑士负责这些重大军情的上传下达，即使是最远的鳌门关也能在一昼夜之内收到来自南皋的最新命令。
比起只需要写一道命令的调兵，为了弥补防御漏洞而安排的联巡联防才是更大的问题。与绝大部分安坐于巍京的无知言官们想象的不同，长垣防卫绝不是把士兵分散在长垣的每一寸上——那样刚好违背了长垣建立的初衷。正相反，长垣兵团的主力集中在三道关隘附近的兵营中，大部分哨岗只有1至2人放哨。这些哨岗唯一的任务就是提前发现来犯的库尔干流寇，然后用特定的烽火信号将敌方的数量通知最近的御垒。
根据流寇的人数，御垒会选择自行处理或者继续上报。如果自行处理，那么传令兵会把交战情况传给最近的坚垒，否则御垒会点起自己的烽火向坚垒传达。烽火到达坚垒时，驻守于此的总兵会做出相似的二选一并将情况报告给最近的关隘。面对小股入侵时，御垒或坚垒的驻军能够顺着长垣快速赶到，而面对大规模攻城战时关隘又能及时派出主力防守或者根据情况通知南皋军团疏散后方的普通百姓坚壁清野并提前给破墙而过的战帮准备好口袋阵。这套体系最大的优点在于，它能依托长垣以相对而言极少量的部队守护好震旦北疆大片无险可守的平原，为后方的平民创造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
但是，这个体系的运转离不开三样东西：能够以少敌多遏制住大型战帮前进的天廷龙军，拥有极高机动性的龙马骑兵，以及作为定海神针的南皋军团，结果这次妙影偏偏就把这些东西全部抽走了。在补位的天廷龙军到达之前，首先设立在红土荒原上的前出哨寨肯定就保不住了；其次，各关隘必须中断很大一部分守军的训练转而把他们作为游走力量洒在千里长垣上，如果遭遇大规模攻城的话甚至要跨区调兵协防；最后，如果超大规模南侵真的在这段时间发生的话，玉勇和役农的战损将会是一个极其惊人的数字。
更大的问题是，由于南皋军团也被调走，接下来的所有入侵都必须由各关粉碎在长垣上。失去了将人放进去瓮中捉鳖的选项会大幅提高守军的出动密度，由此带来的连锁反应光是想想就让人足够头疼了，而由于龙门关位于长垣中段导致林恒还要面临很多额外的问题。
4.幕间 ...
醒神茶一壶一壶的换，问题一条一条的谈。经过一下午激烈的意见交换，三人总算在晚宴前参考前辈们留下的经验制定好了接下来一段时间用的联防方案。
“啊好累啊，我当初为啥要接提督这个活啊……”资料封装之后，宇文姿首先瘫了下去。
“宇文姐你就偷着乐吧，蝰门离南皋最近还能得到城防军的支援，你看看我和李姐。”李恒指了指李静敏手中明显更厚的资料，又展示了一下手中比另外两人加起来还厚的文档。
“说真的，等殿下回来之后我们把长垣的兵力全拿出来加上南皋军团组织一次远征吧，直接扫平红土荒原一劳永逸。”
“你能不能提点靠谱的方案……打出去了难道你指望自己用魔法造雨种地吗，还是继续从关内运粮？”李静敏对她这种在战场以外没个正形的样子相当无奈。
长垣的位置并不是龙帝一时兴起随意划定的，而是在考虑了多方面因素之后精心选定的，其中最重要的考量恰恰是一个被很多人忽视的指标：降雨量。位于长垣兵营附近的自耕田因为降雨过少时常欠收，向南一些的小村镇不遇上大旱之年能在交上税目之后保证自给自足，再往南的魄魅和南阳则是北方重要的粮仓；相对的，再往北的红土荒原上，庄稼不欠收才是值得报告的新闻。
过去也不是没有雄才大略的长垣提督尝试过在荒原上扎根，但是无一例外的都因为沉重的维持成本而退回到了高墙之后。军队可以靠震旦其他行省提供的粮食维持，但是向北的开拓时迁移的普通农民如果不能自给自足的话就失去了拓荒的意义——震旦固然地大物博，然则需要消耗资源的地方同样数不胜数。在长垣兵团都要靠自耕地补贴家用的情况下，显然不会有多余的资源去填红土荒原的无底洞。
“我先回去休息了，一会儿晚宴上见。”
“好想法，我也溜了。宇文姐你要不再坐会儿。”
“那当然不行，要走一起走。”
卫北总督府中设有专门留给长垣提督休息的房间，妙影甚至允许提督们自行选定和派遣一批侍从常驻在这个房间里。推门走进龙门提督的休息间，林恒刚倒在沙发上想放松一下，就因为从里间中走出的身影而跳了起来。
“秦姐你怎么来了……？”
“听殿下说今天你们要来南皋，本来想趁这个机会跟你们每个人分别聊聊的，结果现在才等到你。”秦恏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即使知道这是在调戏自己，林恒依然有些招架不住——两世元阳一点未泄的童子是这样的。
“咳，我在之前得到夜不收急报，为了分析所以来晚了。”
“急报？那些蛮子不是刚被静敏打回去吗。”
“结合内应反馈的消息来看，草原今年的收成用差已经不足以形容了，有理由认为之前进攻鳌门的那批和夜不收探到的这批都只是更大规模侵略的前序。”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你们下午讨论过应急方案了吧？”
“讨论过了，按照南皋军团全部被调走、补位部队尚未到达时就受到大规模进攻的情况做的预案。预估结果是死伤超过八成，但是应该能挡下来。”
“假设补上来的部队能及时到位呢？”
“伤亡能降低两成左右，如果有充足的火炮支援的话大概还能再降个一两成，不过所有的预案都是建立在攻城部队仅有库尔干各部、奸奇本队不参与的前提下。按照历史上最大的那次攻势推演的话，只要殿下和南皋军团不在，长垣必定失陷。”
“这样……对这个情况我有一些想法，等晚上听听你们的意见吧。”听到她的语气，林恒有了一丝不妙的预感，“那么你呢小恒子，最近找到你的阴了吗，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几个。”
“不是，为什么秦姐每次你见到我的时候你都要问这个啊。”
“老人们不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作为长垣总督我当然有义务防止我的得力干将被坏女人勾走了魂。”说到着，秦恏露出了坏笑，“还是说，要防的是个坏男人？”
“我很累了秦姐，接下来还要准备晚宴，如果没有其他军务的话请回吧。”循着记忆中老办法，他指了指房间的正门。
“哎哎哎，别推啊，别……”
啪的一声关上门，林恒毫无形象的躺倒在宽敞的沙发上，安排左右把手上的方案书加急送往龙门关后屏退了他们开始思考北方的局势。
虽然生活在北方的蛮族被统称为库尔干人，但是根据部落的不同他们与震旦的关系也不同：越靠近南方的部落相对而言越能开化，在某些收成好的年份甚至会跟长垣以南的震旦商人做做生意；越靠近北方的混沌疆域的部族越狂热，某些时候甚至会去抢劫他们南面的亲戚。
但无论是开化的库尔干还会狂热的库尔干，他们最终都是库尔干，所以收成不好的时候他们只会用一种方式解决自己的困境：抢劫。而在收成差到普通的抢劫都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他们就只剩下了拖家带口干票大的这一条路可走——事成，攻进震旦的粮仓，吃喝不愁；不成，兵败身死的话也不用考虑吃饭的问题了；被俘，震旦至少还会管口饭吃。
很不幸，今年红土荒原上面临的正是最差的那种情况。当开化的库尔干得到了北方邻居的狂热，当狂热的库尔干得到了南方邻居的技术和经验，混合而成的黑色海啸只有一个方向可去：南方。
“要是这帮脑子里也长满了肌肉的野蛮人能学会去西面找东西吃的话该多好啊……”
这是林恒在睡着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啊好累啊，我当初为啥要接提督这个活啊……”资料封装之后，宇文姿首先瘫了下去。
“宇文姐你就偷着乐吧，蝰门离南皋最近还能得到城防军的支援，你看看我和李姐。”李恒指了指李静敏手中明显更厚的资料，又展示了一下手中比另外两人加起来还厚的文档。
“说真的，等殿下回来之后我们把长垣的兵力全拿出来加上南皋军团组织一次远征吧，直接扫平红土荒原一劳永逸。”
“你能不能提点靠谱的方案……打出去了难道你指望自己用魔法造雨种地吗，还是继续从关内运粮？”李静敏对她这种在战场以外没个正形的样子相当无奈。
长垣的位置并不是龙帝一时兴起随意划定的，而是在考虑了多方面因素之后精心选定的，其中最重要的考量恰恰是一个被很多人忽视的指标：降雨量。位于长垣兵营附近的自耕田因为降雨过少时常欠收，向南一些的小村镇不遇上大旱之年能在交上税目之后保证自给自足，再往南的魄魅和南阳则是北方重要的粮仓；相对的，再往北的红土荒原上，庄稼不欠收才是值得报告的新闻。
过去也不是没有雄才大略的长垣提督尝试过在荒原上扎根，但是无一例外的都因为沉重的维持成本而退回到了高墙之后。军队可以靠震旦其他行省提供的粮食维持，但是向北的开拓时迁移的普通农民如果不能自给自足的话就失去了拓荒的意义——震旦固然地大物博，然则需要消耗资源的地方同样数不胜数。在长垣兵团都要靠自耕地补贴家用的情况下，显然不会有多余的资源去填红土荒原的无底洞。
“我先回去休息了，一会儿晚宴上见。”
“好想法，我也溜了。宇文姐你要不再坐会儿。”
“那当然不行，要走一起走。”
卫北总督府中设有专门留给长垣提督休息的房间，妙影甚至允许提督们自行选定和派遣一批侍从常驻在这个房间里。推门走进龙门提督的休息间，林恒刚倒在沙发上想放松一下，就因为从里间中走出的身影而跳了起来。
“秦姐你怎么来了……？”
“听殿下说今天你们要来南皋，本来想趁这个机会跟你们每个人分别聊聊的，结果现在才等到你。”秦恏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即使知道这是在调戏自己，林恒依然有些招架不住——两世元阳一点未泄的童子是这样的。
“咳，我在之前得到夜不收急报，为了分析所以来晚了。”
“急报？那些蛮子不是刚被静敏打回去吗。”
“结合内应反馈的消息来看，草原今年的收成用差已经不足以形容了，有理由认为之前进攻鳌门的那批和夜不收探到的这批都只是更大规模侵略的前序。”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你们下午讨论过应急方案了吧？”
“讨论过了，按照南皋军团全部被调走、补位部队尚未到达时就受到大规模进攻的情况做的预案。预估结果是死伤超过八成，但是应该能挡下来。”
“假设补上来的部队能及时到位呢？”
“伤亡能降低两成左右，如果有充足的火炮支援的话大概还能再降个一两成，不过所有的预案都是建立在攻城部队仅有库尔干各部、奸奇本队不参与的前提下。按照历史上最大的那次攻势推演的话，只要殿下和南皋军团不在，长垣必定失陷。”
“这样……对这个情况我有一些想法，等晚上听听你们的意见吧。”听到她的语气，林恒有了一丝不妙的预感，“那么你呢小恒子，最近找到你的阴了吗，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几个。”
“不是，为什么秦姐每次你见到我的时候你都要问这个啊。”
“老人们不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作为长垣总督我当然有义务防止我的得力干将被坏女人勾走了魂。”说到着，秦恏露出了坏笑，“还是说，要防的是个坏男人？”
“我很累了秦姐，接下来还要准备晚宴，如果没有其他军务的话请回吧。”循着记忆中老办法，他指了指房间的正门。
“哎哎哎，别推啊，别……”
啪的一声关上门，林恒毫无形象的躺倒在宽敞的沙发上，安排左右把手上的方案书加急送往龙门关后屏退了他们开始思考北方的局势。
虽然生活在北方的蛮族被统称为库尔干人，但是根据部落的不同他们与震旦的关系也不同：越靠近南方的部落相对而言越能开化，在某些收成好的年份甚至会跟长垣以南的震旦商人做做生意；越靠近北方的混沌疆域的部族越狂热，某些时候甚至会去抢劫他们南面的亲戚。
但无论是开化的库尔干还会狂热的库尔干，他们最终都是库尔干，所以收成不好的时候他们只会用一种方式解决自己的困境：抢劫。而在收成差到普通的抢劫都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他们就只剩下了拖家带口干票大的这一条路可走——事成，攻进震旦的粮仓，吃喝不愁；不成，兵败身死的话也不用考虑吃饭的问题了；被俘，震旦至少还会管口饭吃。
很不幸，今年红土荒原上面临的正是最差的那种情况。当开化的库尔干得到了北方邻居的狂热，当狂热的库尔干得到了南方邻居的技术和经验，混合而成的黑色海啸只有一个方向可去：南方。
“要是这帮脑子里也长满了肌肉的野蛮人能学会去西面找东西吃的话该多好啊……”
这是林恒在睡着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5.晚宴·上 ...
“大人，大人。”
“恩……嗯？我睡了多久？现在几点了？”
“现在是酉初三刻不到，大人。晚宴还有一刻钟多就要开始了。”
“行吧，拿我的常礼服来。”
“是，大人。”
在侍从的轻摇下，闭目养神的林恒一下子清醒过来。这次的晚宴依惯例是规模极小的私人宴会，主要参与者除了长垣提督和总督之外最多再加一两名南皋军团的将领。唯一的问题是，长公主偶尔也会在不忙的时候来这个宴会上喝一杯，所以大家不能真的像个私人宴会一样随便穿两件衣服就去了。
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换好衣服的林恒踩着酉正之时走进了总督府的偏厅。毫不意外的，他又是第二个到的。
“宇文姐又迟到了啊。”
“你很意外吗？”早就来了的李静敏今天穿的是长垣绢甲，一种由天廷龙军制式铠甲发展而来、绢和织锦为面料、刻有长垣关隘标识的仪典服饰。虽然名字中带甲，但这套衣装完全没有防御能力，是单纯的军礼服。
“那倒也不至于。倩姐晚上好。”
“晚上好，林恒提督。”
坐在李静敏身边的是凌倩，她的另一半。与林恒印象中的阴阳意向不同，震旦并不按照性别、而是按照一个人的特质区分阴阳属性，构成宁和时亦是如此。像李静敏和凌倩这样的男男女女在震旦之内算不上常见，却也不需要太过惊讶。
说到这个，林恒自己其实是一个更加少见的例子。在许多同龄人都已经有第二或者第三个孩子时，他连自己的阴都还没开始找。从记忆中的信息来看，过去的林恒对自己的宁和无动于衷的最大理由其实是……懒狗，因为他有时间的话更愿意去翻翻历代大家所著的兵法或者练练剑。这种习惯让他成为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经略使和长垣提督，也让他成为了一部分人口中的怪胎。
“哎？宇文姿又是最后一个到的啊。”说话间，秦恏也来到了偏厅，“今天就我们几个，没有其他人，殿下估计也不会来。”
“那我有个建议：我们先把这碗麦芽糖分了？”
“小心一会儿宇文来打你哦。”话是这么说，李静敏嘴上倒是一直没停。
平心而论，北疆的饮食水平还是不错的，尤其是长垣兵团还能靠前出在红土荒原上的哨寨时不时的整点原生态野味打打牙祭；唯一的问题是，调味品的水平实在是太次了。不仅盐不精，而且北疆尤其缺糖，以至于《长垣操典》中明确的把麦芽糖和甘蔗列为作战勇猛的奖励之一，排位甚至不算低。
正因如此，宇文姿也是三人中最喜欢来南皋开会的，因为在卫北总督府里她这个南方出身的姑娘总是能借着妙影对甜食的喜好蹭上一点。
“不过秦姐，你今天又是一个人来的啊，傅先生呢？”
“唉，又被借走了啊……殿下说需要一个熟悉西域的人为大军在山里带路。”秦恏的丈夫傅远山年轻时曾经是一名行商，同时也是少数能够往返长牙之路超过两次的幸运之人。
“真的吗，那要不我把麒麟借你用几天吧？”宇文姿踏进偏厅时刚好听到秦恏的抱怨，于是笑嘻嘻的推出了跟在她身后的一名面容清秀的少年。
“滚滚滚，看我不撕烂你这死妮子的嘴。”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六人把酒言欢的聊了一个多时辰才算吃完了这顿饭。在悠扬的古筝声中，侍女端来了醒酒茶和醒神茶，凌倩和少年也借故离开了偏厅——谈公事的时候到了。
“说真的，秦姐你能不能说服殿下在南皋多待几天啊，让她把巍京调来的天廷龙军带走不好吗。”由于一晚上都没怎么喝酒，林恒首先开口说道。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秦恏翻了个白眼，“其实殿下自己也知道这么做会导致长垣很危险，但是结合各方情报来看库尔干人就算要大规模攻城也不太可能在接下来3个月里进行，再加上殿下获得的那条线索有时效性，权衡利弊之下才决定就近抽调部队尽快出发。”
“希望不要撞上那些小概率事件吧，我宁可做一下午无用功。”李静敏晚上酒喝得有点多，以至于现在双颊通红，不过酒精并没有干扰到她的思维。
“这话我们说了不算啊……可惜天舟不具有长距离攻击能力，否则我们或许可以试试看把三关天舟并在一起，骚扰和打乱库尔干的集结直到补员到达。”林恒这个时候特别怀念前世那位把草原民族打的能歌善舞的活阎王，马克沁。
“你之前尝试下来结果不好？”有龙马骑兵和天灯/天舟的存在，震旦对于空中部队的重视程度相当之高，因此宇文姿对林恒之前提过的这个实验印象很深刻。
“不太好，天舟上连个厕所都装不下，更别说深入荒原扔炸弹了。”林恒倒是很希望哪天长牙之路的商人能把传说中矮人那种“长着三叶桨的钢铁龙马”搞几个过来，这种怎么听怎么像是直升机的东西他可太知道要怎么开发了，“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是，龙马骑飞不到那么深的位置，天舟在高负重的情况下速度又太慢不足以支持大范围索敌，用天灯索敌的话问题又回到没地方装厕所上面了。”
“所以说，主要的问题是速度太慢，或者在天上呆不久？”
“对。我让兵团的工匠造过几个能满足要求的天舰的小号试验品，最后核算下来性价比实在太差就没继续做下去。”
“那我们这次还是要按传统的方法来守。”秦恏想了一下，把自己最不靠谱的一个想法借着酒劲说了出来，“你们觉得，必要的时候放弃长垣怎么样？”
“哈？！”
“恩……嗯？我睡了多久？现在几点了？”
“现在是酉初三刻不到，大人。晚宴还有一刻钟多就要开始了。”
“行吧，拿我的常礼服来。”
“是，大人。”
在侍从的轻摇下，闭目养神的林恒一下子清醒过来。这次的晚宴依惯例是规模极小的私人宴会，主要参与者除了长垣提督和总督之外最多再加一两名南皋军团的将领。唯一的问题是，长公主偶尔也会在不忙的时候来这个宴会上喝一杯，所以大家不能真的像个私人宴会一样随便穿两件衣服就去了。
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换好衣服的林恒踩着酉正之时走进了总督府的偏厅。毫不意外的，他又是第二个到的。
“宇文姐又迟到了啊。”
“你很意外吗？”早就来了的李静敏今天穿的是长垣绢甲，一种由天廷龙军制式铠甲发展而来、绢和织锦为面料、刻有长垣关隘标识的仪典服饰。虽然名字中带甲，但这套衣装完全没有防御能力，是单纯的军礼服。
“那倒也不至于。倩姐晚上好。”
“晚上好，林恒提督。”
坐在李静敏身边的是凌倩，她的另一半。与林恒印象中的阴阳意向不同，震旦并不按照性别、而是按照一个人的特质区分阴阳属性，构成宁和时亦是如此。像李静敏和凌倩这样的男男女女在震旦之内算不上常见，却也不需要太过惊讶。
说到这个，林恒自己其实是一个更加少见的例子。在许多同龄人都已经有第二或者第三个孩子时，他连自己的阴都还没开始找。从记忆中的信息来看，过去的林恒对自己的宁和无动于衷的最大理由其实是……懒狗，因为他有时间的话更愿意去翻翻历代大家所著的兵法或者练练剑。这种习惯让他成为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经略使和长垣提督，也让他成为了一部分人口中的怪胎。
“哎？宇文姿又是最后一个到的啊。”说话间，秦恏也来到了偏厅，“今天就我们几个，没有其他人，殿下估计也不会来。”
“那我有个建议：我们先把这碗麦芽糖分了？”
“小心一会儿宇文来打你哦。”话是这么说，李静敏嘴上倒是一直没停。
平心而论，北疆的饮食水平还是不错的，尤其是长垣兵团还能靠前出在红土荒原上的哨寨时不时的整点原生态野味打打牙祭；唯一的问题是，调味品的水平实在是太次了。不仅盐不精，而且北疆尤其缺糖，以至于《长垣操典》中明确的把麦芽糖和甘蔗列为作战勇猛的奖励之一，排位甚至不算低。
正因如此，宇文姿也是三人中最喜欢来南皋开会的，因为在卫北总督府里她这个南方出身的姑娘总是能借着妙影对甜食的喜好蹭上一点。
“不过秦姐，你今天又是一个人来的啊，傅先生呢？”
“唉，又被借走了啊……殿下说需要一个熟悉西域的人为大军在山里带路。”秦恏的丈夫傅远山年轻时曾经是一名行商，同时也是少数能够往返长牙之路超过两次的幸运之人。
“真的吗，那要不我把麒麟借你用几天吧？”宇文姿踏进偏厅时刚好听到秦恏的抱怨，于是笑嘻嘻的推出了跟在她身后的一名面容清秀的少年。
“滚滚滚，看我不撕烂你这死妮子的嘴。”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六人把酒言欢的聊了一个多时辰才算吃完了这顿饭。在悠扬的古筝声中，侍女端来了醒酒茶和醒神茶，凌倩和少年也借故离开了偏厅——谈公事的时候到了。
“说真的，秦姐你能不能说服殿下在南皋多待几天啊，让她把巍京调来的天廷龙军带走不好吗。”由于一晚上都没怎么喝酒，林恒首先开口说道。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秦恏翻了个白眼，“其实殿下自己也知道这么做会导致长垣很危险，但是结合各方情报来看库尔干人就算要大规模攻城也不太可能在接下来3个月里进行，再加上殿下获得的那条线索有时效性，权衡利弊之下才决定就近抽调部队尽快出发。”
“希望不要撞上那些小概率事件吧，我宁可做一下午无用功。”李静敏晚上酒喝得有点多，以至于现在双颊通红，不过酒精并没有干扰到她的思维。
“这话我们说了不算啊……可惜天舟不具有长距离攻击能力，否则我们或许可以试试看把三关天舟并在一起，骚扰和打乱库尔干的集结直到补员到达。”林恒这个时候特别怀念前世那位把草原民族打的能歌善舞的活阎王，马克沁。
“你之前尝试下来结果不好？”有龙马骑兵和天灯/天舟的存在，震旦对于空中部队的重视程度相当之高，因此宇文姿对林恒之前提过的这个实验印象很深刻。
“不太好，天舟上连个厕所都装不下，更别说深入荒原扔炸弹了。”林恒倒是很希望哪天长牙之路的商人能把传说中矮人那种“长着三叶桨的钢铁龙马”搞几个过来，这种怎么听怎么像是直升机的东西他可太知道要怎么开发了，“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是，龙马骑飞不到那么深的位置，天舟在高负重的情况下速度又太慢不足以支持大范围索敌，用天灯索敌的话问题又回到没地方装厕所上面了。”
“所以说，主要的问题是速度太慢，或者在天上呆不久？”
“对。我让兵团的工匠造过几个能满足要求的天舰的小号试验品，最后核算下来性价比实在太差就没继续做下去。”
“那我们这次还是要按传统的方法来守。”秦恏想了一下，把自己最不靠谱的一个想法借着酒劲说了出来，“你们觉得，必要的时候放弃长垣怎么样？”
“哈？！”
6.晚宴·下 ...
听到秦恏这话，另外三人都愣住了。历史上，长垣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被攻克的历史，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个长垣提督主动放弃过自己的职责，即使面对远比现在困难的多的局势时也没有。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啦，我说的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个意思。”秦恏拿了几个碗碟，在桌上排成一个北疆的大致地图，“你们想啊，库尔干打长垣，说到底是为了什么？抢粮。所以当他们突破了长垣之后，具体走向其实是很好预测的，尤其是如果我们把长垣南面那些小村小镇全部收拢回几个大城市的话。”
说着，她撤走了代表长垣三关的三个大碗和代表北疆大城的几个大碗之间的一些小碟子，然后用手指沾酒在桌上画了几道。
“历史已经证明，如果长垣上有可供库尔干大队出入的豁口，就算我们还有兵力在长垣上攻击他们，他们也会不惜代价的让大规模兵力继续向南。那么如果我们把这个豁口换成比如说，龙门关呢？”她又拿走了代表龙门关的大碗，“离龙门关最近的是南方的魄魅，假设我们把龙门兵团后撤到魄魅，然后从蝰门和鳌门各抽一部分兵力居高临下的给库尔干收过路费，再在龙门关-魄魅一线上部署大量袭扰部队消耗库尔干人，等到进入魄魅防御战的时候情况不就会舒服的多了吗。”
“那如果他们不管魄魅，绕道去比如说西面的左云或者南面的皓月林怎么办？长垣将士的墓园还在左云呢。”宇文姿晚上没喝多少，所以现在还能保持理性思维。
“从历史看，这种北方的大灾之年里库尔干如果能攻破长垣，之后会不惜一切的向最近的粮仓前进。左云没有粮食，皓月林又太远，只要我们能把库尔干引导到龙门关，这个策略是大概率能够成功的。”
“从单纯的军事角度来说……这个方案倒是未必不行。”林恒仔细思量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比死守长垣更好的方案，“但是作为龙门提督，我不能接受这个方案。长垣此前从未有过不战而退的先例，我也无意开这个坏头。”
“所以你就愿意为了你的名声而送八成以上的守军去死吗？这个数字可是你自己估计的。”
“对于军队来说，士气和名声与战斗力同样重要，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两项比单纯的战斗力更加重要。更何况，这个方案下需要撤走的虽然都是些小型村镇，但是数量并不少，这些村镇的税收单算数字已经能养起小半个龙门军团了，更别说这些人撤进大城市之后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了。”
“……唉，你说的这些我也想到了。”秦恏的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其实这个计划是我在说服殿下留下来的时候由殿下提出的。她已经提前允许我在必要的时候命令你们从长垣上撤到后面，以包括南皋在内的北方大城市构筑第二道防线。”
“呃……”听到这话，林恒谨慎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无意诋毁殿下，但是……”
“但是龙族的思路与我们人类终究还是有区别的。”李静敏帮他补完了后半句话。即使身为龙裔修验卿，她对事物的看法以及自我认知还是更接近人类。
“是啊。接下来我准备去震旦各处挤一点部队出来支援北面，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吗？”
“什么都可以提吗？”宇文姿一下子来了精神
“都可以提，不保证有。”
“切，那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嘛……要是可以的话给蝰门来点火炮部队吧，我们的火炮全被殿下要走了。”妙影在调令中要求蝰门兵团双倍携带的军械不仅包括了天廷龙军的武器和盔甲，还包括了配合天廷龙军的大小火器、木牛流马和天灯天舟等。
“巨炮、火箭炮还是两种都要？”
“那当然是都要了，越多越好。要是可以的话，我听说上阳的工匠捣鼓出来了一种被称为巨龙将军炮的新玩意？能不能一起弄点。”
“你当我是长牙行商啊，什么传说中的东西都能搞来？”秦恏说着敲了一下宇文姿的脑门。
“不过说到工匠，能不能给龙门补充一点火器和弩机工匠？连弩最近的这一批已经差不多能用了，需要更多的人手开始铺开制造；连发鹤铳的开发过程中碰到了一些问题，也需要一批人手集思广益。”在穿越之后，震旦的火器技术实在是大大的超出了林恒的预料。一边是天廷龙、玉勇等主力部队还在大规模使用单发强弩，另一边的鹤铳手部队已经在用定装、后填、线膛的栓动步枪鹤铳了……？在指导工匠搞出了使用桥夹的龙鹤铳之后，他准备在这个世界自己当一把活阎王。
“你对火器的偏好还真是不一般啊……这个估计简单，我回头调一批南皋的给你就好了。静敏呢？”
“多给我点人就行。殿下只从我这里要走了天廷龙军的那些人，现在一大堆武器盔甲我还头疼该怎么办呢。”
“行，这个也好办。”秦恏要来纸笔把三人的要求写了下来，“另外殿下之前也同意让我把北疆各城的城防军调给你们了。详细的列表现在还在整理，你们明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应该能送上来。”
“包括南皋守军吗？”
“包括，同时还包括我的私军和总督府一半的卫戍军。”
“那还真是下血本了啊……”李静敏在脑子里大概过了一遍北方的城防，然后大概划定了自己想要的部队。
类似的，林恒和宇文姿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陷入了沉思。这么看来，明天早上三人之间恐怕又会是一阵腥风血雨吧。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啦，我说的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个意思。”秦恏拿了几个碗碟，在桌上排成一个北疆的大致地图，“你们想啊，库尔干打长垣，说到底是为了什么？抢粮。所以当他们突破了长垣之后，具体走向其实是很好预测的，尤其是如果我们把长垣南面那些小村小镇全部收拢回几个大城市的话。”
说着，她撤走了代表长垣三关的三个大碗和代表北疆大城的几个大碗之间的一些小碟子，然后用手指沾酒在桌上画了几道。
“历史已经证明，如果长垣上有可供库尔干大队出入的豁口，就算我们还有兵力在长垣上攻击他们，他们也会不惜代价的让大规模兵力继续向南。那么如果我们把这个豁口换成比如说，龙门关呢？”她又拿走了代表龙门关的大碗，“离龙门关最近的是南方的魄魅，假设我们把龙门兵团后撤到魄魅，然后从蝰门和鳌门各抽一部分兵力居高临下的给库尔干收过路费，再在龙门关-魄魅一线上部署大量袭扰部队消耗库尔干人，等到进入魄魅防御战的时候情况不就会舒服的多了吗。”
“那如果他们不管魄魅，绕道去比如说西面的左云或者南面的皓月林怎么办？长垣将士的墓园还在左云呢。”宇文姿晚上没喝多少，所以现在还能保持理性思维。
“从历史看，这种北方的大灾之年里库尔干如果能攻破长垣，之后会不惜一切的向最近的粮仓前进。左云没有粮食，皓月林又太远，只要我们能把库尔干引导到龙门关，这个策略是大概率能够成功的。”
“从单纯的军事角度来说……这个方案倒是未必不行。”林恒仔细思量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比死守长垣更好的方案，“但是作为龙门提督，我不能接受这个方案。长垣此前从未有过不战而退的先例，我也无意开这个坏头。”
“所以你就愿意为了你的名声而送八成以上的守军去死吗？这个数字可是你自己估计的。”
“对于军队来说，士气和名声与战斗力同样重要，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两项比单纯的战斗力更加重要。更何况，这个方案下需要撤走的虽然都是些小型村镇，但是数量并不少，这些村镇的税收单算数字已经能养起小半个龙门军团了，更别说这些人撤进大城市之后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了。”
“……唉，你说的这些我也想到了。”秦恏的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其实这个计划是我在说服殿下留下来的时候由殿下提出的。她已经提前允许我在必要的时候命令你们从长垣上撤到后面，以包括南皋在内的北方大城市构筑第二道防线。”
“呃……”听到这话，林恒谨慎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无意诋毁殿下，但是……”
“但是龙族的思路与我们人类终究还是有区别的。”李静敏帮他补完了后半句话。即使身为龙裔修验卿，她对事物的看法以及自我认知还是更接近人类。
“是啊。接下来我准备去震旦各处挤一点部队出来支援北面，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吗？”
“什么都可以提吗？”宇文姿一下子来了精神
“都可以提，不保证有。”
“切，那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嘛……要是可以的话给蝰门来点火炮部队吧，我们的火炮全被殿下要走了。”妙影在调令中要求蝰门兵团双倍携带的军械不仅包括了天廷龙军的武器和盔甲，还包括了配合天廷龙军的大小火器、木牛流马和天灯天舟等。
“巨炮、火箭炮还是两种都要？”
“那当然是都要了，越多越好。要是可以的话，我听说上阳的工匠捣鼓出来了一种被称为巨龙将军炮的新玩意？能不能一起弄点。”
“你当我是长牙行商啊，什么传说中的东西都能搞来？”秦恏说着敲了一下宇文姿的脑门。
“不过说到工匠，能不能给龙门补充一点火器和弩机工匠？连弩最近的这一批已经差不多能用了，需要更多的人手开始铺开制造；连发鹤铳的开发过程中碰到了一些问题，也需要一批人手集思广益。”在穿越之后，震旦的火器技术实在是大大的超出了林恒的预料。一边是天廷龙、玉勇等主力部队还在大规模使用单发强弩，另一边的鹤铳手部队已经在用定装、后填、线膛的栓动步枪鹤铳了……？在指导工匠搞出了使用桥夹的龙鹤铳之后，他准备在这个世界自己当一把活阎王。
“你对火器的偏好还真是不一般啊……这个估计简单，我回头调一批南皋的给你就好了。静敏呢？”
“多给我点人就行。殿下只从我这里要走了天廷龙军的那些人，现在一大堆武器盔甲我还头疼该怎么办呢。”
“行，这个也好办。”秦恏要来纸笔把三人的要求写了下来，“另外殿下之前也同意让我把北疆各城的城防军调给你们了。详细的列表现在还在整理，你们明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应该能送上来。”
“包括南皋守军吗？”
“包括，同时还包括我的私军和总督府一半的卫戍军。”
“那还真是下血本了啊……”李静敏在脑子里大概过了一遍北方的城防，然后大概划定了自己想要的部队。
类似的，林恒和宇文姿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陷入了沉思。这么看来，明天早上三人之间恐怕又会是一阵腥风血雨吧。
7.龙门关 ...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吃早饭时果然为了北境的守军分配问题又一次吵了起来，争论的焦点集中在了总督府卫戍军中没有被妙影带走的那几队天廷龙军。由于库尔干对龙门关的威胁近在眼前，林恒提出应该将他们全部划入龙门兵团的麾下；对此，已经因相同的理由被他敲了一批人手的李静敏和宇文姿均表示了反对。
经过又一轮激烈的意见交换，这一批仅存的天廷龙军最终被归入为了应对本次危机而临时设立的长垣巡逻兵团之中，与三关抽调的部队一起在长垣上分段巡逻，作为机动力量随时就近参战。剩下来自各大城市的玉勇与役农倒是没有什么争执，全部就近补充邻近各关的防御力量。虽然他们不能弥补被抽走的天廷龙军，但至少也是一批新的生力军。
吃完饭，三名提督各自乘上自己的交通工具返回大本营。两名龙裔都有自己的玉龙马当坐骑，而林恒自幼就无法得到龙马的青睐，只能坐天舟往返了。好在天舟不载重只运人时速度并不比龙马慢多少，所以在这一天过完之前他就回到了自己忠诚的龙门关。
“大人。”在系泊台上，通过瞭望台提前得知了天舟返回的龙门关军师荀田已经站了一会儿了，林恒走下来之后他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哟，你怎么来了。好事坏事？”林恒知道只有在龙门关出大事的时候他才会直接在这里等着自己。
“这回是好事，大人。军器所完成了滑木雹铳的开发，成品等待您的验收。”
“终于弄出来了？不容易啊。先去帅楼吧，我正好也有些事要说。”
“是，我已经召集了各部。”
自从上任以来，过去的林恒就很有远见的在大力推进龙门兵团远程装备的连射能力；在灵魂换过一个之后，现在的林恒有着前世火器工业200多年发展中积累下的经验，对这个课题的推进自然是如虎添翼。
铁雹铳是一把各方面都非常不错的单发霰弹枪，在长垣攻防中可以轻易撕碎爬上城墙的库尔干人，唯一能算缺点的地方就是单发属性导致的低射速。在林恒的引导下，和杠杆连弩同步开始开发、使用泵动原理的滑木雹铳以及配套的定装霰弹/独头弹终于初见成效，在开发阶段全程见识了这种武器恐怖威力的荀田自然也对此极其重视。
走进帅楼，龙门防区军务、后勤、情报等各个系统的20多位总兵以及军器所的代表已经全部等在这里了。
“各位晚上好。”与众人寒暄了几句之后，林恒很快进入了正题，“昨天我从南皋发来的调令和方案书大家应该都看到了。巡逻兵团大概什么时候能组建起来？”
“考虑到另外两关的进度，这周之内能完成所有准备工作，最晚下周开始全域巡逻。”说话的是万沐志，林恒的副手以及兵团中职位最高的龙裔修验卿。
“行。因为我们龙门关在长垣中段，所以巡逻兵团也会由我们进行主要管理和协调。沐志，你最近把其他事情都放一放专门负责这个，不得有失。”
“是，大人。”
“夜不收那边有什么反馈吗？”
“今天的情报没有什么新消息。目前看，可以认为到月底的两周之内蛮子们不会开拔。”负责龙门防区情报工作的王冲最近因为荒原上的异动忙的团团转。
“你整理一下现在收集到的信息，明天和谢婧一起拟定一个武装侦察的方案出来。即使龙马骑被殿下要走，我们也在侦察上要继续保持主动，在现在这个关头尤其如此，明白了吗？”
“是，大人。”
“各武库的扩充现在计划的怎么样了？”
“第一批物资已经开始运输了。预计到本月底之前能把防区内所有武库的储量增加一倍，到下月底之前再增加三倍。”这次回话的是负责防区后勤的夏菱。
“不错。石臻，御城所和军器所要尽量补上武库扩充之后的库存缺口，最好不要让我们的库存掉到基数的一半以下，同时军器所的新武器开发也不要落后。另外你准备一下，我明天去验收滑木雹铳。”
“明白，大人。”随着位于长垣各处的御城所和位于龙门兵营旁的军器所开始全力运转，石臻也一下子忙了起来。值得一提的是，她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哥哥——南皋军器监，石宏。
花小半个时辰一一确认过方案书的执行准备情况之后，林恒又向他们传达了一下昨天晚上的大新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为了弥补被殿下带走的天廷龙军，总督会把她的私军、殿下府邸的卫戍军以及北方各城的城防军都调来支援各关。我今天早上跟另外两位提督已经完成了对这一批部队的划分，所以一会儿沐志、谢婧、夏侯杨、曹宝赞你们四个留下，我们确定一下龙门关分到的部队要填到哪里去。其他人还有什么事吗？”
“我有一个。”王冲纠结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举起了手，“昨天下午天廷龙军出发时，为他们送行的玉勇朱毅抓到了一名形迹可疑的老妇人，从问询结果来看我高度怀疑她是一名奸奇间谍。”
“你觉得她是么就按照间谍的方式去处理不就完了，跟我说干嘛。”
“但是万沐志大人认为她似乎另有隐情，反对我们采用常规手段处理。”
“沐志，解释一下？”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只是我看到她之后的一种感觉。”
“而这种感觉你以前在其他人身上没感受到过？”
“从来没有过，大人，我也很疑惑。”
“王冲你呢，你觉得她就只是个间谍？”
“是的大人。她说自己是来北方看女儿的，但是却不肯说自己的女儿是谁，兵团里也没人认识她。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她一个老妇人是怎么来的？我认为其中必有隐情。”
“我倾向于认可你的判断，不过这好像还是我上任以来沐志第一次对一个女性这么上心？”
“我靠，话不能这么说啊大人，我……”
“别激动嘛，开个玩笑而已。” 虽然自己也是单身，但林恒倒是能毫无压力的开兵团里其他单身人士的玩笑，“这样吧，既然你认为此事另有隐情的话她就交给你了。王冲，你安排一下对她的监视和软禁，其他方面的是让沐志安排人来弄。”
“明白了，大人。”王冲偷笑着大声答道。
“就这样吧，今晚散会。”
“不是，等……”
在万沐志欲哭无泪的表情中，之前没被点到名字的人跟王冲一样偷笑着离开了帅楼，有些不嫌事大的还用发表了一些诸如“原来如此”或者“不愧是你”的评论，搞得他在接下来的小会上一直黑着脸。
经过又一轮激烈的意见交换，这一批仅存的天廷龙军最终被归入为了应对本次危机而临时设立的长垣巡逻兵团之中，与三关抽调的部队一起在长垣上分段巡逻，作为机动力量随时就近参战。剩下来自各大城市的玉勇与役农倒是没有什么争执，全部就近补充邻近各关的防御力量。虽然他们不能弥补被抽走的天廷龙军，但至少也是一批新的生力军。
吃完饭，三名提督各自乘上自己的交通工具返回大本营。两名龙裔都有自己的玉龙马当坐骑，而林恒自幼就无法得到龙马的青睐，只能坐天舟往返了。好在天舟不载重只运人时速度并不比龙马慢多少，所以在这一天过完之前他就回到了自己忠诚的龙门关。
“大人。”在系泊台上，通过瞭望台提前得知了天舟返回的龙门关军师荀田已经站了一会儿了，林恒走下来之后他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哟，你怎么来了。好事坏事？”林恒知道只有在龙门关出大事的时候他才会直接在这里等着自己。
“这回是好事，大人。军器所完成了滑木雹铳的开发，成品等待您的验收。”
“终于弄出来了？不容易啊。先去帅楼吧，我正好也有些事要说。”
“是，我已经召集了各部。”
自从上任以来，过去的林恒就很有远见的在大力推进龙门兵团远程装备的连射能力；在灵魂换过一个之后，现在的林恒有着前世火器工业200多年发展中积累下的经验，对这个课题的推进自然是如虎添翼。
铁雹铳是一把各方面都非常不错的单发霰弹枪，在长垣攻防中可以轻易撕碎爬上城墙的库尔干人，唯一能算缺点的地方就是单发属性导致的低射速。在林恒的引导下，和杠杆连弩同步开始开发、使用泵动原理的滑木雹铳以及配套的定装霰弹/独头弹终于初见成效，在开发阶段全程见识了这种武器恐怖威力的荀田自然也对此极其重视。
走进帅楼，龙门防区军务、后勤、情报等各个系统的20多位总兵以及军器所的代表已经全部等在这里了。
“各位晚上好。”与众人寒暄了几句之后，林恒很快进入了正题，“昨天我从南皋发来的调令和方案书大家应该都看到了。巡逻兵团大概什么时候能组建起来？”
“考虑到另外两关的进度，这周之内能完成所有准备工作，最晚下周开始全域巡逻。”说话的是万沐志，林恒的副手以及兵团中职位最高的龙裔修验卿。
“行。因为我们龙门关在长垣中段，所以巡逻兵团也会由我们进行主要管理和协调。沐志，你最近把其他事情都放一放专门负责这个，不得有失。”
“是，大人。”
“夜不收那边有什么反馈吗？”
“今天的情报没有什么新消息。目前看，可以认为到月底的两周之内蛮子们不会开拔。”负责龙门防区情报工作的王冲最近因为荒原上的异动忙的团团转。
“你整理一下现在收集到的信息，明天和谢婧一起拟定一个武装侦察的方案出来。即使龙马骑被殿下要走，我们也在侦察上要继续保持主动，在现在这个关头尤其如此，明白了吗？”
“是，大人。”
“各武库的扩充现在计划的怎么样了？”
“第一批物资已经开始运输了。预计到本月底之前能把防区内所有武库的储量增加一倍，到下月底之前再增加三倍。”这次回话的是负责防区后勤的夏菱。
“不错。石臻，御城所和军器所要尽量补上武库扩充之后的库存缺口，最好不要让我们的库存掉到基数的一半以下，同时军器所的新武器开发也不要落后。另外你准备一下，我明天去验收滑木雹铳。”
“明白，大人。”随着位于长垣各处的御城所和位于龙门兵营旁的军器所开始全力运转，石臻也一下子忙了起来。值得一提的是，她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哥哥——南皋军器监，石宏。
花小半个时辰一一确认过方案书的执行准备情况之后，林恒又向他们传达了一下昨天晚上的大新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为了弥补被殿下带走的天廷龙军，总督会把她的私军、殿下府邸的卫戍军以及北方各城的城防军都调来支援各关。我今天早上跟另外两位提督已经完成了对这一批部队的划分，所以一会儿沐志、谢婧、夏侯杨、曹宝赞你们四个留下，我们确定一下龙门关分到的部队要填到哪里去。其他人还有什么事吗？”
“我有一个。”王冲纠结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举起了手，“昨天下午天廷龙军出发时，为他们送行的玉勇朱毅抓到了一名形迹可疑的老妇人，从问询结果来看我高度怀疑她是一名奸奇间谍。”
“你觉得她是么就按照间谍的方式去处理不就完了，跟我说干嘛。”
“但是万沐志大人认为她似乎另有隐情，反对我们采用常规手段处理。”
“沐志，解释一下？”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只是我看到她之后的一种感觉。”
“而这种感觉你以前在其他人身上没感受到过？”
“从来没有过，大人，我也很疑惑。”
“王冲你呢，你觉得她就只是个间谍？”
“是的大人。她说自己是来北方看女儿的，但是却不肯说自己的女儿是谁，兵团里也没人认识她。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她一个老妇人是怎么来的？我认为其中必有隐情。”
“我倾向于认可你的判断，不过这好像还是我上任以来沐志第一次对一个女性这么上心？”
“我靠，话不能这么说啊大人，我……”
“别激动嘛，开个玩笑而已。” 虽然自己也是单身，但林恒倒是能毫无压力的开兵团里其他单身人士的玩笑，“这样吧，既然你认为此事另有隐情的话她就交给你了。王冲，你安排一下对她的监视和软禁，其他方面的是让沐志安排人来弄。”
“明白了，大人。”王冲偷笑着大声答道。
“就这样吧，今晚散会。”
“不是，等……”
在万沐志欲哭无泪的表情中，之前没被点到名字的人跟王冲一样偷笑着离开了帅楼，有些不嫌事大的还用发表了一些诸如“原来如此”或者“不愧是你”的评论，搞得他在接下来的小会上一直黑着脸。
8.滑木雹铳 ...
“轰！”
军器所的试验场上，随着一声巨响，作为标靶的肉块被霰弹撕成了碎片，四处飞散了出去。
“呃……然后是把这块木头往后拉到底再推回去？”第一次见到这把武器的铁雹铳手蔡刚被这一枪的威力惊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继续下一步。
“对，然后直接扣扳机就可以了。”滑木雹铳项目的一名工匠站在他身边，指点他该怎么操作这把武器。
咔嚓一声上膛，然后又是一声巨响，第二个靶子也被霰弹打碎。逐渐上手的蔡刚参考过去操作铁雹铳的经验很快学会了控制武器的窍门，非常顺利的把剩下来4发霰弹也打了出去。
“装填也很简单，把雹弹从这个口子里推进去，塞满了之后再拉伸一下滑木就好了。弹管里能装5颗子弹，正好是一个弹带，你试试。”
试验场的一边，林恒正在石臻的陪同下看着蔡刚笨手笨脚的进行装填。整个武器的开发过程中，他一直在强调要参考实际使用者的意见，并且要尽量降低换装时的训练成本，从之前的杠杆连弩、龙鹤铳到现在的滑木雹铳以及正在开发的连发鹤铳、撼山炮都是如此。
为了适应这个思路，新武器的验收流程也做出了相应的调整：与以往由参与武器开发与制造的工匠完成武器性能的最终演示不同，这一批新武器的性能演示一律由工匠指导着第一次接触新武器的预定换装部队士兵进行；那之后，这名士兵还要把新武器的使用方法教给自己同一小队的其他士兵，以小队为单位完成一系列训练科目之后才能算验收最终完成。
过去的两种新武器并没有对过去的操作习惯进行太大的修改，所以验收和换装都进行的很顺利。本次验收的滑木雹铳则是一种与原来的铁雹铳完全不同的武器，要说石臻完全不担心那肯定是假的；还好，截至目前一切顺利。
随着蔡刚的动作越来越熟练，第二管5发霰弹很快也打完了。在他听工匠讲解和说明独头弹的特性时，林恒很欣慰的注意到他这个服役7年的老兵油子终于也练出了非击发时食指伸直贴在扳机护圈外的好习惯。
由于长垣三关列装了大量的单兵火器，每年都会有不少因为走火和误操作引起的事故。穿越之后，林恒在全兵团火器部队内强制进行了扳机纪律和空枪离手的学习和考核——枪口纪律倒是不用另外强调，毕竟没人喜欢别人拿枪指着自己。
“对了，现在有多少滑木雹铳可以直接拿来用的？”看着蔡刚慢慢流畅起来的动作，林恒突然有了个想法。
“算上现在正在接受测试的，一共20支。弹药方面，雹弹每支30发，玄武弹每支5发。”
“明天谢婧会派一支骑兵队出去看看北面的情况，你一会儿跟她协调一下让侦察队带上3支滑木雹铳和3支龙鹤铳试试效果。接下来要是有机会的话我想把骑射部队也组建起来，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在地面骑行中能不能有效的进行射击。”
“明白，大人。”
对于弩机和火器技术如此发达的国度来说，震旦居然从来没有过成编制的骑弓手/骑射手部队实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兵团的龙马骑在林恒的指导下分出了一部分有射击天赋的士兵接受了火器使用训练，这一批龙马铳手在去年的库尔干袭扰中表现优异。如果不是殿下那道突如其来的调令的话，他接下来还准备进一步扩大龙马铳手的规模直到完全取代原本的龙马骑兵。
试验场上，原本指导蔡刚的工匠已经带来了他的队友，而蔡刚则取代了那名工匠的位置向队友们解说滑木雹铳的使用方法。很快，试验场里火药爆燃的声音就连成了一片，搞得路过此地的荀田还专门进来看了看是不是军器所的武器开发过程中又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
一个时辰后，滑木雹铳的验收工作顺利结束，林恒也走进了试验场向试验武器的士兵们征询对于这款新武器的意见和建议。
“各位对于滑木雹铳有什么想法吗？”
“劲啊，太劲了。”小队队长王明的发言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认可，“这玩意可比铁雹铳好使多了长官。”
“那你觉得现在的火药装量会不会有点多了？”
“瞎扯。劲了多练练就能把住，不够劲可轰不烂那些蛮子。”
“是吗，我知道了。”林恒说着扔了个眼神给石臻。在开发阶段，二人对霰弹的装药量有着完全相反的看法，“蔡刚，你对刚才试的第二种型号感觉如何？”
“不如第一种好用，这个垂下来的握把抓着太舒服了。”
参考前世的火器开发经验，在滑木雹铳上林恒引入了能够有效改善射手体验的手枪握把，不过石臻还是造了两把使用传统直握把的版本。
“那滑木雹铳就按预定的计划开始三步走吧，之后可以逐渐把铁雹铳全部换下来了。”
“好的，大人。另外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把滑木雹铳的这种下垂握把应用到鹤铳上去呢？”
“因为操作起来不舒服啊。你想，鹤铳打一枪要拉一下栓，如果像滑木雹铳这样竖着握的话射手得先把拇指从枪的另一边抽回来然后才能抬手拉栓，拉完了还得把拇指再伸回去；原本的布局只要把手抬起来一伸一转就能拉栓，动作比竖着握小多了。”
人机功效极少会直接影响武器性能，但是其对武器实战效能的提高却是实打实的。林恒没有系统的学习过这个科目，不过直接拿应用了技术的成熟设计还是会的。
“对了，之前我问总督要了一批工匠来辅助新武器的开发和量产，等他们到了之后要优先保证杠杆连弩换装和连发鹤铳研发的进度。库尔干的攻击迫在眉睫，我希望新武器在此之前能尽量多的投入使用。”
“是，大人。”
军器所的试验场上，随着一声巨响，作为标靶的肉块被霰弹撕成了碎片，四处飞散了出去。
“呃……然后是把这块木头往后拉到底再推回去？”第一次见到这把武器的铁雹铳手蔡刚被这一枪的威力惊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继续下一步。
“对，然后直接扣扳机就可以了。”滑木雹铳项目的一名工匠站在他身边，指点他该怎么操作这把武器。
咔嚓一声上膛，然后又是一声巨响，第二个靶子也被霰弹打碎。逐渐上手的蔡刚参考过去操作铁雹铳的经验很快学会了控制武器的窍门，非常顺利的把剩下来4发霰弹也打了出去。
“装填也很简单，把雹弹从这个口子里推进去，塞满了之后再拉伸一下滑木就好了。弹管里能装5颗子弹，正好是一个弹带，你试试。”
试验场的一边，林恒正在石臻的陪同下看着蔡刚笨手笨脚的进行装填。整个武器的开发过程中，他一直在强调要参考实际使用者的意见，并且要尽量降低换装时的训练成本，从之前的杠杆连弩、龙鹤铳到现在的滑木雹铳以及正在开发的连发鹤铳、撼山炮都是如此。
为了适应这个思路，新武器的验收流程也做出了相应的调整：与以往由参与武器开发与制造的工匠完成武器性能的最终演示不同，这一批新武器的性能演示一律由工匠指导着第一次接触新武器的预定换装部队士兵进行；那之后，这名士兵还要把新武器的使用方法教给自己同一小队的其他士兵，以小队为单位完成一系列训练科目之后才能算验收最终完成。
过去的两种新武器并没有对过去的操作习惯进行太大的修改，所以验收和换装都进行的很顺利。本次验收的滑木雹铳则是一种与原来的铁雹铳完全不同的武器，要说石臻完全不担心那肯定是假的；还好，截至目前一切顺利。
随着蔡刚的动作越来越熟练，第二管5发霰弹很快也打完了。在他听工匠讲解和说明独头弹的特性时，林恒很欣慰的注意到他这个服役7年的老兵油子终于也练出了非击发时食指伸直贴在扳机护圈外的好习惯。
由于长垣三关列装了大量的单兵火器，每年都会有不少因为走火和误操作引起的事故。穿越之后，林恒在全兵团火器部队内强制进行了扳机纪律和空枪离手的学习和考核——枪口纪律倒是不用另外强调，毕竟没人喜欢别人拿枪指着自己。
“对了，现在有多少滑木雹铳可以直接拿来用的？”看着蔡刚慢慢流畅起来的动作，林恒突然有了个想法。
“算上现在正在接受测试的，一共20支。弹药方面，雹弹每支30发，玄武弹每支5发。”
“明天谢婧会派一支骑兵队出去看看北面的情况，你一会儿跟她协调一下让侦察队带上3支滑木雹铳和3支龙鹤铳试试效果。接下来要是有机会的话我想把骑射部队也组建起来，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在地面骑行中能不能有效的进行射击。”
“明白，大人。”
对于弩机和火器技术如此发达的国度来说，震旦居然从来没有过成编制的骑弓手/骑射手部队实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兵团的龙马骑在林恒的指导下分出了一部分有射击天赋的士兵接受了火器使用训练，这一批龙马铳手在去年的库尔干袭扰中表现优异。如果不是殿下那道突如其来的调令的话，他接下来还准备进一步扩大龙马铳手的规模直到完全取代原本的龙马骑兵。
试验场上，原本指导蔡刚的工匠已经带来了他的队友，而蔡刚则取代了那名工匠的位置向队友们解说滑木雹铳的使用方法。很快，试验场里火药爆燃的声音就连成了一片，搞得路过此地的荀田还专门进来看了看是不是军器所的武器开发过程中又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
一个时辰后，滑木雹铳的验收工作顺利结束，林恒也走进了试验场向试验武器的士兵们征询对于这款新武器的意见和建议。
“各位对于滑木雹铳有什么想法吗？”
“劲啊，太劲了。”小队队长王明的发言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认可，“这玩意可比铁雹铳好使多了长官。”
“那你觉得现在的火药装量会不会有点多了？”
“瞎扯。劲了多练练就能把住，不够劲可轰不烂那些蛮子。”
“是吗，我知道了。”林恒说着扔了个眼神给石臻。在开发阶段，二人对霰弹的装药量有着完全相反的看法，“蔡刚，你对刚才试的第二种型号感觉如何？”
“不如第一种好用，这个垂下来的握把抓着太舒服了。”
参考前世的火器开发经验，在滑木雹铳上林恒引入了能够有效改善射手体验的手枪握把，不过石臻还是造了两把使用传统直握把的版本。
“那滑木雹铳就按预定的计划开始三步走吧，之后可以逐渐把铁雹铳全部换下来了。”
“好的，大人。另外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把滑木雹铳的这种下垂握把应用到鹤铳上去呢？”
“因为操作起来不舒服啊。你想，鹤铳打一枪要拉一下栓，如果像滑木雹铳这样竖着握的话射手得先把拇指从枪的另一边抽回来然后才能抬手拉栓，拉完了还得把拇指再伸回去；原本的布局只要把手抬起来一伸一转就能拉栓，动作比竖着握小多了。”
人机功效极少会直接影响武器性能，但是其对武器实战效能的提高却是实打实的。林恒没有系统的学习过这个科目，不过直接拿应用了技术的成熟设计还是会的。
“对了，之前我问总督要了一批工匠来辅助新武器的开发和量产，等他们到了之后要优先保证杠杆连弩换装和连发鹤铳研发的进度。库尔干的攻击迫在眉睫，我希望新武器在此之前能尽量多的投入使用。”
“是，大人。”
9.巡逻队 ...
在军器所里响声震天的同时，万沐志也在帅楼里忙的不可开交。
按照方案书，巡逻兵团中龙门的第一批人手今天就要出发，抵达另外两门与他们派出的人手汇合之后再向长垣的另一端进发。除了巡逻之外，这批人还要顺路从大营里拉上库存的兵器弹药运到沿途的各武库、御垒和坚垒去，其中涉及到的调度、库存管理、时间安排等等事情全部都压到了他肩上。
不过对于基层的普通士兵来说，事情就没那么复杂了。他们只需要根据命令按时到达指定的位置拉上自己的货物，然后按时送到对应的地方去就行——每个地方要送多少货都有专人随队分配，用不着他们操心。
“伊丽莎白小姐，我们该出发了。”
“这么快吗？稍等，我喝完这碗就来。”
午正一刻，在龙门关豪筵厅里，巡逻兵团第一批人员中的最后一队人正等着队里吃饭最慢的那位吃完。平心而论，伊丽莎白·冯·特蕾莎吃东西的速度倒是不慢，奈何她吃的实在是太多了。
人类在震旦中占据了绝对多数，但震旦中并不只有人类。在靠海的东方，抚州有来自各族的商人、甚至有一些尖耳朵的精灵；在长牙之路终点的西方，上阳大使馆里住着的使者的种族可能比抚州还多。作为艾博拉什的追随者，伊丽莎白也循着他的步伐来到了遥远的东方帝国，并在种种机缘巧合下辗转来到了北方的龙门关。
她原本以为，靠自己身为吸血鬼的强大身体素质，应该很难在这些凡人身上找到足够的挑战，然而事实跟她的想法有一些偏差：在靠近龙门关时，她因为没有隐藏身形而被正在关内巡逻的役农发现，接着就被闻讯赶来的10个玉勇结成的战阵制服了。直到被带到林恒面前时，伊丽莎白整个人都还是懵着的。
经过长公主的首肯和王冲的考验，林恒最终答应了她跟随天廷龙军学习武技的要求。在巡逻兵团建立之后，没去远征的伊丽莎白自告奋勇的要求参与巡逻，于是万沐志就大笔一挥把她塞进了第一批出发的队伍里。
“嗯……毛血旺真好吃呀，可惜接下来一段时间吃不到了。”把第十个碗喝干，伊丽莎白擦了擦嘴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吧？”
“走，我们已经迟到了。”这支队伍的队长刘松合很快带着队伍来到了出发点，“根据总兵的命令，因为伊丽莎白小姐您力气比较大，因此我们要运送的物资也比较多。”
“啊？这不是欺负人吗？”伊丽莎白看着眼前堆得比她还高一点的推车愣住了。
“怎么能说是欺负人呢，这叫能者多劳。”负责这一批物资的丹鼎师夏水荷一开始还以为命令有误，毕竟这么大一堆东西即使数量减半对20个人来说也有点勉强了，直到她看到伊丽莎白不情不愿的一个人就拉动了推车才明白总兵的神机妙算。
为了方便快速调度，长垣顶端的通道设计的十分宽敞和平坦，其中还分出了专门的马道和步道；考虑到士兵在巡逻时的需求，通道每隔数百米就设有提供水源的水司，以及向下直达厕所的楼梯。由于原本的巡逻队全部都被合并进了巡逻兵团，因此现在走道上基本没什么人，刘松合和小兵们赶牛的赶牛、拉车的拉车，大包小包一大堆的慢慢往鳌门关走去。
“说起来，为啥总兵不让我们带杠杆连弩出来啊。”由于去程整体上还是以物资运输为主，所以士兵们也比较放松，路上聊聊天是必不可少的。
“笨，杠杆弩的箭盒是要做专门修改的，在我们防区内还好说，到其他防区你上哪找修改后的箭盒去？”刘松合所属的十一营是兵团里最早换装杠杆连弩的玉勇部队之一，在新武器玩了一年多之后再回去用以前的玉勇弩一下子有些不适应。
“嘿，我还想让红梅开开眼呢。”
“算了吧，就你这歪瓜裂枣的样子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人家。”
另一边，夏水荷则在和伊丽莎白讨论成为吸血鬼之后的种种好处和坏处。
“总之，我很不推荐你接受初拥，我们这一族真的没你想得那么好。”
“诶，可是我看你过的也还好嘛。”
“我？”伊丽莎白苦笑了一下，“你是没有感受过血渴的恐怖。想想看，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痒，就算扣烂了都止不住，你觉得这算好吗？”
“呃……那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其实在这里的话倒还好啦，毛血旺吃完一顿能麻自己三天，再加上时不时的还能杀几个北面的蛮子，所以倒也没那么难受。”
由于伊丽莎白会飞，在碰到小股库尔干骚扰时她经常会与龙马骑一起从天上追，有时遇到深夜偷袭甚至反而需要她带路才不会议跟丢。一开始她对于杀库尔干这件事只认为是自己在此处习武所必须付出的学费，但是在详细读过《长垣本纪》和龙门书库里的其他北疆史书之后逐渐理解和接受了这些男男女女数十年如一日坚守在这里的原因。
一个时辰之后，巡逻队抵达了路上的第一个武库。夏水荷唤起金属之风在武库那没有开合功能的“大门”上打开了一个大洞，指挥着小队的士兵们从自己身上和牛车上把一件件武器、一盒盒箭矢与弹药放进武库里，最后还是通过金属之风把大门重新还原成了原本的那一大块坚铁。
理论上，龙帝其实反对凡人使用石之风以外的元素之风，不过卫西列省总督昭明并不把元伯传来的这道命令当回事。在北方，经过妙影不问不说的默许，长垣三关都从上阳招募了不少丹鼎师作为辅助，从正面战斗到武备制造到后勤保障都有他们的身影——毕竟金属之风和火之风从各个角度来说都太好用了。
按照方案书，巡逻兵团中龙门的第一批人手今天就要出发，抵达另外两门与他们派出的人手汇合之后再向长垣的另一端进发。除了巡逻之外，这批人还要顺路从大营里拉上库存的兵器弹药运到沿途的各武库、御垒和坚垒去，其中涉及到的调度、库存管理、时间安排等等事情全部都压到了他肩上。
不过对于基层的普通士兵来说，事情就没那么复杂了。他们只需要根据命令按时到达指定的位置拉上自己的货物，然后按时送到对应的地方去就行——每个地方要送多少货都有专人随队分配，用不着他们操心。
“伊丽莎白小姐，我们该出发了。”
“这么快吗？稍等，我喝完这碗就来。”
午正一刻，在龙门关豪筵厅里，巡逻兵团第一批人员中的最后一队人正等着队里吃饭最慢的那位吃完。平心而论，伊丽莎白·冯·特蕾莎吃东西的速度倒是不慢，奈何她吃的实在是太多了。
人类在震旦中占据了绝对多数，但震旦中并不只有人类。在靠海的东方，抚州有来自各族的商人、甚至有一些尖耳朵的精灵；在长牙之路终点的西方，上阳大使馆里住着的使者的种族可能比抚州还多。作为艾博拉什的追随者，伊丽莎白也循着他的步伐来到了遥远的东方帝国，并在种种机缘巧合下辗转来到了北方的龙门关。
她原本以为，靠自己身为吸血鬼的强大身体素质，应该很难在这些凡人身上找到足够的挑战，然而事实跟她的想法有一些偏差：在靠近龙门关时，她因为没有隐藏身形而被正在关内巡逻的役农发现，接着就被闻讯赶来的10个玉勇结成的战阵制服了。直到被带到林恒面前时，伊丽莎白整个人都还是懵着的。
经过长公主的首肯和王冲的考验，林恒最终答应了她跟随天廷龙军学习武技的要求。在巡逻兵团建立之后，没去远征的伊丽莎白自告奋勇的要求参与巡逻，于是万沐志就大笔一挥把她塞进了第一批出发的队伍里。
“嗯……毛血旺真好吃呀，可惜接下来一段时间吃不到了。”把第十个碗喝干，伊丽莎白擦了擦嘴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吧？”
“走，我们已经迟到了。”这支队伍的队长刘松合很快带着队伍来到了出发点，“根据总兵的命令，因为伊丽莎白小姐您力气比较大，因此我们要运送的物资也比较多。”
“啊？这不是欺负人吗？”伊丽莎白看着眼前堆得比她还高一点的推车愣住了。
“怎么能说是欺负人呢，这叫能者多劳。”负责这一批物资的丹鼎师夏水荷一开始还以为命令有误，毕竟这么大一堆东西即使数量减半对20个人来说也有点勉强了，直到她看到伊丽莎白不情不愿的一个人就拉动了推车才明白总兵的神机妙算。
为了方便快速调度，长垣顶端的通道设计的十分宽敞和平坦，其中还分出了专门的马道和步道；考虑到士兵在巡逻时的需求，通道每隔数百米就设有提供水源的水司，以及向下直达厕所的楼梯。由于原本的巡逻队全部都被合并进了巡逻兵团，因此现在走道上基本没什么人，刘松合和小兵们赶牛的赶牛、拉车的拉车，大包小包一大堆的慢慢往鳌门关走去。
“说起来，为啥总兵不让我们带杠杆连弩出来啊。”由于去程整体上还是以物资运输为主，所以士兵们也比较放松，路上聊聊天是必不可少的。
“笨，杠杆弩的箭盒是要做专门修改的，在我们防区内还好说，到其他防区你上哪找修改后的箭盒去？”刘松合所属的十一营是兵团里最早换装杠杆连弩的玉勇部队之一，在新武器玩了一年多之后再回去用以前的玉勇弩一下子有些不适应。
“嘿，我还想让红梅开开眼呢。”
“算了吧，就你这歪瓜裂枣的样子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人家。”
另一边，夏水荷则在和伊丽莎白讨论成为吸血鬼之后的种种好处和坏处。
“总之，我很不推荐你接受初拥，我们这一族真的没你想得那么好。”
“诶，可是我看你过的也还好嘛。”
“我？”伊丽莎白苦笑了一下，“你是没有感受过血渴的恐怖。想想看，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痒，就算扣烂了都止不住，你觉得这算好吗？”
“呃……那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其实在这里的话倒还好啦，毛血旺吃完一顿能麻自己三天，再加上时不时的还能杀几个北面的蛮子，所以倒也没那么难受。”
由于伊丽莎白会飞，在碰到小股库尔干骚扰时她经常会与龙马骑一起从天上追，有时遇到深夜偷袭甚至反而需要她带路才不会议跟丢。一开始她对于杀库尔干这件事只认为是自己在此处习武所必须付出的学费，但是在详细读过《长垣本纪》和龙门书库里的其他北疆史书之后逐渐理解和接受了这些男男女女数十年如一日坚守在这里的原因。
一个时辰之后，巡逻队抵达了路上的第一个武库。夏水荷唤起金属之风在武库那没有开合功能的“大门”上打开了一个大洞，指挥着小队的士兵们从自己身上和牛车上把一件件武器、一盒盒箭矢与弹药放进武库里，最后还是通过金属之风把大门重新还原成了原本的那一大块坚铁。
理论上，龙帝其实反对凡人使用石之风以外的元素之风，不过卫西列省总督昭明并不把元伯传来的这道命令当回事。在北方，经过妙影不问不说的默许，长垣三关都从上阳招募了不少丹鼎师作为辅助，从正面战斗到武备制造到后勤保障都有他们的身影——毕竟金属之风和火之风从各个角度来说都太好用了。
10.武装侦察 ...
“驾！”
伴随着滚滚尘土，数十骑玉勇奔驰在红土荒原上，一边跑一边向身后追击的库尔干骑兵射出弩箭。
前出到北方的广域侦察原本是专精于此的龙马斥候的职责。一次典型任务一般第一天早上出发，晚上在前锋哨寨过夜并补充粮草，然后深入更北方完成长达3天的搜索，第五天回到哨寨再做一次补充，第六天回到关隘报告情况。
得益于龙马的速度和会飞的特性，这样的侦察往往只需要若干个2~3人的小组就能覆盖防区在红土荒原上的部分，而且情报的即时性和侦察的隐蔽性都很有保障。换成玉勇骑，想达成同样的侦察覆盖率就需要数倍的人手，以及随之而来的数十倍的支持成本。
今天是谢婧带队出关的第八天。作为龙门兵团中统管关外行动的总兵，她同时也是兵团里为数不多拥有北方地面侦察经验的人，所以在这次调动了超过400骑的大规模武装侦察中被点名带队，虽然武装侦察这个概念对她来说也很新鲜。从某种意义上说，林恒要她们干的事情其实跟库尔干过去一直在干的事情区别不大：找到漏洞就钻进去咬一口，找不到就多转转看看对方会不会露出破绽。
在他的构想中，骑兵将在出关之后分成5路，分别前往夜不收回报有库尔干调动痕迹的地方进行现场勘察；过程中，如果碰到那种几人或者十几人的小股库尔干就靠兵力优势把他们吃下来，碰到打不过的库尔干大队就游走在其外围靠配发的强弩消耗、骚扰，同时根据对方的反击兵力估算和推测敌方的整体规模。
仗着艺高人胆大，谢婧亲率的这一路从昨天开始就吊在了一支数千人的库尔干战帮后面。对方一开始以为跟着自己的是个十几骑的侦察队，直到折了4、5队差不多人数的骑兵之后才意识到问题可能没那么简单。
“总兵！我们的箭射完了！”
“好！你们往前去！”
今天再去骚扰时，恼羞成怒的战帮直接派出一个百人队杀了过来，只是受限于手上的兵器攻击距离差了太多而只能被玉勇骑远远的调戏。谢婧也无所谓手下人到底能不能命中身后的追兵，只是控制着距离让对方一直停留在强弩的有效杀伤射程上——射多了总能蒙中几支。原本为抛射而设计的玉勇弩在平射时对这些凡人目标只要中了就至少能致残，运气差点一箭送走也很正常。
在射空全部五个箭盒之后，原本处于队尾的二队拍马加速跑到了队伍的最前方，成为新队尾的三队接手继续在追兵身上摸大奖。
一路跑出去数十里地，已经折了三十几人的库尔干骑兵突然调转马头准备撤回本阵，一直看着后方情况的谢婧也马上指挥所有人转头。相比之前追击时，这些蛮子逃回去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但玉勇骑还是保持着同样的速度不急不缓的跟在对方身后。
一方面，数千人那么大的目标以库尔干人的水平是不可能做到有效隐藏的，跟丢了大不了休息一下循着一路上的痕迹继续追；另一方面，对方的后撤明显有些蹊跷，拖刀计始终是一种不得不防的可能性。
“蛮子！左面有蛮子！”
“右边也有！”
攻守之势逆转没过去几分钟，谢婧的谨慎就得到了回报。被打烦了的库尔干甚至都不愿意再诱敌深入一些，刚刚赶到的援兵直挺挺的就冲了过来，原本在前面逃命的那一堆看到赶来支援的人手之后也重新发起了冲锋。
“这帮蛮子还是这么好猜啊。全体掉头！往车营退！”
她始终记得，这次的任务首先是一个侦察任务，而左右夹击的两队数百人骑兵与之前被她们骚扰的那个战帮打着三个不同的旗号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很多信息。既然继续晃悠下去有被对方歼灭的可能，那么合理的选择自然是回撤。
为了配合这次关外武装侦察，在骑兵之外林恒还出动了两个车营进行支援。以一名司天丞和他的五行战盘为核心，每个车营相当于一个移动的小型前锋哨寨，不仅帮骑兵携带了最拖累机动性的粮草辎重，同时也有足量的火器和拒马用于击退骑兵不慎引到的大队敌军。
按照计划，侦察部队应该在出关后的第十天与车营汇合，收拢所有人之后再一起花四天时间回到关内，而他们收集到的情报则会先一步由跟随车营的役农骑兵送回龙门关。不过根据昨天与车营的补给一起送达的消息看，西边这一路可能会提前开始返回，因为西车营负责支援的三路侦察队中有两支已经提前退回去了，只有最靠近东车营的谢婧这一路接受了后三天的补给。
由于这一次出关以侦察为主，所有骑兵都是轻装上阵，连武器都只带了一把强弩、5盒弩箭和一把马刀，因此原本就没比全装玉勇骑快多少的库尔干骑兵很快发现双方的距离正在越拉越大，而且自己这边还不断有倒霉蛋被弩箭射下马。
无意义的追了两刻钟之后，随着一声高亢的哨声，追兵们全部退出了玉勇骑的视线。谢婧见状指挥着麾下的骑兵又跑了半刻钟才下令所有人原地休整。
“严丁。”
“在。”
“把这份密信送到车营去，让他们加急送往龙门关。”其他人坐在地上喝水吃干粮放松时，谢婧从挂包里掏出纸笔把今天发生的追逐和自己的判断全部记录了下来，然后叫来队中马术最好的小伙子把信交给了他。
“是，总兵。”
安排好警戒和物资分配之后，终于有时间休息一下的谢婧开始思考这次侦察的收获。从靠西两路反馈的情况看，有一批库尔干应该是正在向西转移，但今天她这一队遇到的敌人又证明在靠近中间的部分同样有数量可观的库尔干部队。
南北蛮子已经完成合流，准备同时攻击蝰、龙两门？她回忆了一下对方在追逐战中的表现之后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些骑兵对于更北面的混沌库尔干来说太文明了。想用疑兵之计从西面和中央两路夹攻龙门？站在库尔干的角度这好像又是个很滑稽的决定，毕竟他们可不知道兵团主力已经被抽走了，有天廷龙军和龙马骑压阵的情况下两路夹攻很有可能变成两路送功。
一直到侦察队重新出发，谢婧都还在想着老对手动向如此奇怪的原因。
伴随着滚滚尘土，数十骑玉勇奔驰在红土荒原上，一边跑一边向身后追击的库尔干骑兵射出弩箭。
前出到北方的广域侦察原本是专精于此的龙马斥候的职责。一次典型任务一般第一天早上出发，晚上在前锋哨寨过夜并补充粮草，然后深入更北方完成长达3天的搜索，第五天回到哨寨再做一次补充，第六天回到关隘报告情况。
得益于龙马的速度和会飞的特性，这样的侦察往往只需要若干个2~3人的小组就能覆盖防区在红土荒原上的部分，而且情报的即时性和侦察的隐蔽性都很有保障。换成玉勇骑，想达成同样的侦察覆盖率就需要数倍的人手，以及随之而来的数十倍的支持成本。
今天是谢婧带队出关的第八天。作为龙门兵团中统管关外行动的总兵，她同时也是兵团里为数不多拥有北方地面侦察经验的人，所以在这次调动了超过400骑的大规模武装侦察中被点名带队，虽然武装侦察这个概念对她来说也很新鲜。从某种意义上说，林恒要她们干的事情其实跟库尔干过去一直在干的事情区别不大：找到漏洞就钻进去咬一口，找不到就多转转看看对方会不会露出破绽。
在他的构想中，骑兵将在出关之后分成5路，分别前往夜不收回报有库尔干调动痕迹的地方进行现场勘察；过程中，如果碰到那种几人或者十几人的小股库尔干就靠兵力优势把他们吃下来，碰到打不过的库尔干大队就游走在其外围靠配发的强弩消耗、骚扰，同时根据对方的反击兵力估算和推测敌方的整体规模。
仗着艺高人胆大，谢婧亲率的这一路从昨天开始就吊在了一支数千人的库尔干战帮后面。对方一开始以为跟着自己的是个十几骑的侦察队，直到折了4、5队差不多人数的骑兵之后才意识到问题可能没那么简单。
“总兵！我们的箭射完了！”
“好！你们往前去！”
今天再去骚扰时，恼羞成怒的战帮直接派出一个百人队杀了过来，只是受限于手上的兵器攻击距离差了太多而只能被玉勇骑远远的调戏。谢婧也无所谓手下人到底能不能命中身后的追兵，只是控制着距离让对方一直停留在强弩的有效杀伤射程上——射多了总能蒙中几支。原本为抛射而设计的玉勇弩在平射时对这些凡人目标只要中了就至少能致残，运气差点一箭送走也很正常。
在射空全部五个箭盒之后，原本处于队尾的二队拍马加速跑到了队伍的最前方，成为新队尾的三队接手继续在追兵身上摸大奖。
一路跑出去数十里地，已经折了三十几人的库尔干骑兵突然调转马头准备撤回本阵，一直看着后方情况的谢婧也马上指挥所有人转头。相比之前追击时，这些蛮子逃回去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但玉勇骑还是保持着同样的速度不急不缓的跟在对方身后。
一方面，数千人那么大的目标以库尔干人的水平是不可能做到有效隐藏的，跟丢了大不了休息一下循着一路上的痕迹继续追；另一方面，对方的后撤明显有些蹊跷，拖刀计始终是一种不得不防的可能性。
“蛮子！左面有蛮子！”
“右边也有！”
攻守之势逆转没过去几分钟，谢婧的谨慎就得到了回报。被打烦了的库尔干甚至都不愿意再诱敌深入一些，刚刚赶到的援兵直挺挺的就冲了过来，原本在前面逃命的那一堆看到赶来支援的人手之后也重新发起了冲锋。
“这帮蛮子还是这么好猜啊。全体掉头！往车营退！”
她始终记得，这次的任务首先是一个侦察任务，而左右夹击的两队数百人骑兵与之前被她们骚扰的那个战帮打着三个不同的旗号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很多信息。既然继续晃悠下去有被对方歼灭的可能，那么合理的选择自然是回撤。
为了配合这次关外武装侦察，在骑兵之外林恒还出动了两个车营进行支援。以一名司天丞和他的五行战盘为核心，每个车营相当于一个移动的小型前锋哨寨，不仅帮骑兵携带了最拖累机动性的粮草辎重，同时也有足量的火器和拒马用于击退骑兵不慎引到的大队敌军。
按照计划，侦察部队应该在出关后的第十天与车营汇合，收拢所有人之后再一起花四天时间回到关内，而他们收集到的情报则会先一步由跟随车营的役农骑兵送回龙门关。不过根据昨天与车营的补给一起送达的消息看，西边这一路可能会提前开始返回，因为西车营负责支援的三路侦察队中有两支已经提前退回去了，只有最靠近东车营的谢婧这一路接受了后三天的补给。
由于这一次出关以侦察为主，所有骑兵都是轻装上阵，连武器都只带了一把强弩、5盒弩箭和一把马刀，因此原本就没比全装玉勇骑快多少的库尔干骑兵很快发现双方的距离正在越拉越大，而且自己这边还不断有倒霉蛋被弩箭射下马。
无意义的追了两刻钟之后，随着一声高亢的哨声，追兵们全部退出了玉勇骑的视线。谢婧见状指挥着麾下的骑兵又跑了半刻钟才下令所有人原地休整。
“严丁。”
“在。”
“把这份密信送到车营去，让他们加急送往龙门关。”其他人坐在地上喝水吃干粮放松时，谢婧从挂包里掏出纸笔把今天发生的追逐和自己的判断全部记录了下来，然后叫来队中马术最好的小伙子把信交给了他。
“是，总兵。”
安排好警戒和物资分配之后，终于有时间休息一下的谢婧开始思考这次侦察的收获。从靠西两路反馈的情况看，有一批库尔干应该是正在向西转移，但今天她这一队遇到的敌人又证明在靠近中间的部分同样有数量可观的库尔干部队。
南北蛮子已经完成合流，准备同时攻击蝰、龙两门？她回忆了一下对方在追逐战中的表现之后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些骑兵对于更北面的混沌库尔干来说太文明了。想用疑兵之计从西面和中央两路夹攻龙门？站在库尔干的角度这好像又是个很滑稽的决定，毕竟他们可不知道兵团主力已经被抽走了，有天廷龙军和龙马骑压阵的情况下两路夹攻很有可能变成两路送功。
一直到侦察队重新出发，谢婧都还在想着老对手动向如此奇怪的原因。
11.大雅殿内 ...
深夜，龙门关帅楼
一只半人高的巨大蝙蝠扑腾着翅膀从窗户里飞了进来，在一阵黑烟中变成伊丽莎白的样子落到地上。
“回来了？辛苦你了。”
“我本来就是夜猫子嘛，倒不如说你怎么那么晚还不睡？”
“汇总上来的情报没一个说得通的，我怎么睡得着啊。”
灯火通明的大雅殿里，林恒正对着龙门防区的沙盘发呆，边上的茶杯说明还有人在陪他一起熬夜。
“欸……那我大概要让你更加纠结了。之前侦察队的情报很准确，确实有大概2万人规模的库尔干在往西面去。”
“你找到他们了？他们现在在哪？”
“最后的一点辎重在这个位置。”伊丽莎白拿了面小旗子插在了沙盘最靠西的边上，“大队早已经跑到蝰门防区去了。我找了个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家伙抽了他的记忆，他们好像是真的准备一路往西走。”
“这些玩意终于开窍知道去西面开拓新财路了？”林恒自己都没相信这种可能性，“算了，我写封信给宇文姐让她多留意吧。明天晚上麻烦你再往北面跑一圈，看看对方的主力有没有什么新动向。”
“还要去啊……好吧，我知道了，那我今晚先去其他地方玩玩好了。啊，苟先生好！”
“那个字念荀……”荀田翻了个白眼，再一次纠正了她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口误。
伊丽莎白跟随的巡逻队从鳌门回到龙门之后，林恒马上抓了她的壮丁让她对侦察队送回来的奇怪情报进行二次核实。虽然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库尔干分出去的这一队不会再参与接下来对龙门关的攻击，但他还是希望寻求二次确认。
“往好的方面想，这至少意味着我们可以少打2万人了。用你的话说，就算这是2万头猪，杀起来也得累死不少人了。”听林恒说完最新情况，荀田试着找了个让人开心的角度。
“15万跑掉2万也还剩13万呢，哪怕非战斗人员往多了算占将近一半的话也正经有7万多士兵了，这还是我们的能够侦察到的范围内。”
从现在已经探到的情况来看，既然库尔干人选择了拖家带口打一波最大的，那么这15万人是不是他们的全部兵力就很值得怀疑了。受限于补给和队伍规模，林恒没法掌握北方更深处的情况，所以当前的所有安排都必须要往坏了做——再有两个15万北地应该养不起，但第二个15万的存在是完全有可能的。
“尽人事，知天命呗。就算所有的预期都是按照库尔干总人数30万做的，也总有那么一丝可能他们真的就只有15万呢。”
“要真是那样的话等事情过去了我可得去宝塔里好好拜拜。对了，晚上我重新想了一下，你明天让石臻把连发鹤铳的开发停掉吧。那玩意就算能赶上估计也产不了几挺，不如把那批人力全部投入撼山炮、滑木雹铳和龙鹤铳的量产，争取在战役开始前完成兵团留守兵力的全员换装。”
“全部换完估计有点难，明天我跟她再算一下吧。你下午说总督把石宏派到我们这里来了？你准备怎么安排他？”
“让他指点一下天舟的生产看看能不能加快速度吧，最好能在战役开始之前把灵鸟监养的新鸟全部用起来。”
“这要求可不低啊……行，我知道了。”
伊丽莎白在之前的北上侦察中探到了库尔干的本阵。尽管她自己对军事侦察一无所知，但在她的描述下谋士团终于能对本次南侵的北蛮总数做出一个相对精准的估计；更重要的是，根据侦察中发现的粮仓规模，他们还能大致推算出对方总共携带了多少粮草。
有了这两个数字，荀田很快列出了一张时间表，不仅写明了蛮子们最早和最晚开始攻城的时间，还根据过去的经验和北方的实际情况给出了四个可能性较大的开战时间，以及对应这四个时间的四个侦察时间点。
以此为基础，林恒对军器所进行了一次更加准确的调整。龙门兵团的兵器开发本身就非常倾向于远程武器，在计算过产能之后他干脆停掉了所有近战武器的补充，转而把所有人手堆进了三种新武器的量产中，连各个御城所也开始全面转产配套的弹药。在下午得知秦恏大方的把石宏给送来了之后，他又把负责天灯与天舟制造的孔明局也一脚踢进了超负荷运转。
“大人你今晚又没睡啊？”
“还说我呢，你不也是几个晚上没睡。这么晚怎么会来大雅殿的？”
“想找荀先生商量点事。”
万沐志一点都不担心子正时分来大雅殿找不到荀田，因为从天廷龙军和龙马骑的调令送到龙门关开始，兵团的各位高级将领基本上就没睡过几天好觉。
“我？怎么了？”
“本来是想请教一些事情，既然大人在这的话我就直接问您吧。”
“说呗，什么事？”
“关于之前那位老妇人，我觉得我们的判断可能出了一些偏差。”
“哪个……哦，我从南皋回来那天王冲提到的那位？你跟她接触过了？”
“是，大人。之前曹宝赞无意中跟我说他对这位老人也有同样的感觉，于是我在谢婧回来之后召她和夏侯杨也来看了一下，他们在看过之后认同了我的观点。”
“什么观点？”很无奈的是，长垣三关一共三名提督、十二名负责领兵的总兵，其中只有两个不是龙裔——林恒恰恰就是这两者之一。
“这位老妇人可能比我们想的都要老，而且是老了很多的那种。”
“你是说……”
“您想，能够引起龙裔的特殊感觉，对您在兵团中推行的几项新医术有极大的兴趣，而且孤身一人来北疆看女儿？如果是她的话这些就都说得通了。”
“草，怪不得这两周甄妍表现的奇奇怪怪的。那位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神出鬼没的甄妍是一名暗鸦镇抚使，统管暗鸦在龙门防区内的活动。这群专精于反奸奇的奇异人士平时一直游离于兵团的指挥链之外，林恒也不太管他们——现在想想，从南皋回来的那天甄妍没来参会，搞不好就是借机去汇报工作了。
“谁知道呢。她说她明天想离开了，希望我们行个方便，您看……？”
“放行呗，说的好像我还有其他选择一样。最近没什么关外行动，让谢婧去送她，把她送到防区之外。”
“知道了，大人。
一只半人高的巨大蝙蝠扑腾着翅膀从窗户里飞了进来，在一阵黑烟中变成伊丽莎白的样子落到地上。
“回来了？辛苦你了。”
“我本来就是夜猫子嘛，倒不如说你怎么那么晚还不睡？”
“汇总上来的情报没一个说得通的，我怎么睡得着啊。”
灯火通明的大雅殿里，林恒正对着龙门防区的沙盘发呆，边上的茶杯说明还有人在陪他一起熬夜。
“欸……那我大概要让你更加纠结了。之前侦察队的情报很准确，确实有大概2万人规模的库尔干在往西面去。”
“你找到他们了？他们现在在哪？”
“最后的一点辎重在这个位置。”伊丽莎白拿了面小旗子插在了沙盘最靠西的边上，“大队早已经跑到蝰门防区去了。我找了个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家伙抽了他的记忆，他们好像是真的准备一路往西走。”
“这些玩意终于开窍知道去西面开拓新财路了？”林恒自己都没相信这种可能性，“算了，我写封信给宇文姐让她多留意吧。明天晚上麻烦你再往北面跑一圈，看看对方的主力有没有什么新动向。”
“还要去啊……好吧，我知道了，那我今晚先去其他地方玩玩好了。啊，苟先生好！”
“那个字念荀……”荀田翻了个白眼，再一次纠正了她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口误。
伊丽莎白跟随的巡逻队从鳌门回到龙门之后，林恒马上抓了她的壮丁让她对侦察队送回来的奇怪情报进行二次核实。虽然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库尔干分出去的这一队不会再参与接下来对龙门关的攻击，但他还是希望寻求二次确认。
“往好的方面想，这至少意味着我们可以少打2万人了。用你的话说，就算这是2万头猪，杀起来也得累死不少人了。”听林恒说完最新情况，荀田试着找了个让人开心的角度。
“15万跑掉2万也还剩13万呢，哪怕非战斗人员往多了算占将近一半的话也正经有7万多士兵了，这还是我们的能够侦察到的范围内。”
从现在已经探到的情况来看，既然库尔干人选择了拖家带口打一波最大的，那么这15万人是不是他们的全部兵力就很值得怀疑了。受限于补给和队伍规模，林恒没法掌握北方更深处的情况，所以当前的所有安排都必须要往坏了做——再有两个15万北地应该养不起，但第二个15万的存在是完全有可能的。
“尽人事，知天命呗。就算所有的预期都是按照库尔干总人数30万做的，也总有那么一丝可能他们真的就只有15万呢。”
“要真是那样的话等事情过去了我可得去宝塔里好好拜拜。对了，晚上我重新想了一下，你明天让石臻把连发鹤铳的开发停掉吧。那玩意就算能赶上估计也产不了几挺，不如把那批人力全部投入撼山炮、滑木雹铳和龙鹤铳的量产，争取在战役开始前完成兵团留守兵力的全员换装。”
“全部换完估计有点难，明天我跟她再算一下吧。你下午说总督把石宏派到我们这里来了？你准备怎么安排他？”
“让他指点一下天舟的生产看看能不能加快速度吧，最好能在战役开始之前把灵鸟监养的新鸟全部用起来。”
“这要求可不低啊……行，我知道了。”
伊丽莎白在之前的北上侦察中探到了库尔干的本阵。尽管她自己对军事侦察一无所知，但在她的描述下谋士团终于能对本次南侵的北蛮总数做出一个相对精准的估计；更重要的是，根据侦察中发现的粮仓规模，他们还能大致推算出对方总共携带了多少粮草。
有了这两个数字，荀田很快列出了一张时间表，不仅写明了蛮子们最早和最晚开始攻城的时间，还根据过去的经验和北方的实际情况给出了四个可能性较大的开战时间，以及对应这四个时间的四个侦察时间点。
以此为基础，林恒对军器所进行了一次更加准确的调整。龙门兵团的兵器开发本身就非常倾向于远程武器，在计算过产能之后他干脆停掉了所有近战武器的补充，转而把所有人手堆进了三种新武器的量产中，连各个御城所也开始全面转产配套的弹药。在下午得知秦恏大方的把石宏给送来了之后，他又把负责天灯与天舟制造的孔明局也一脚踢进了超负荷运转。
“大人你今晚又没睡啊？”
“还说我呢，你不也是几个晚上没睡。这么晚怎么会来大雅殿的？”
“想找荀先生商量点事。”
万沐志一点都不担心子正时分来大雅殿找不到荀田，因为从天廷龙军和龙马骑的调令送到龙门关开始，兵团的各位高级将领基本上就没睡过几天好觉。
“我？怎么了？”
“本来是想请教一些事情，既然大人在这的话我就直接问您吧。”
“说呗，什么事？”
“关于之前那位老妇人，我觉得我们的判断可能出了一些偏差。”
“哪个……哦，我从南皋回来那天王冲提到的那位？你跟她接触过了？”
“是，大人。之前曹宝赞无意中跟我说他对这位老人也有同样的感觉，于是我在谢婧回来之后召她和夏侯杨也来看了一下，他们在看过之后认同了我的观点。”
“什么观点？”很无奈的是，长垣三关一共三名提督、十二名负责领兵的总兵，其中只有两个不是龙裔——林恒恰恰就是这两者之一。
“这位老妇人可能比我们想的都要老，而且是老了很多的那种。”
“你是说……”
“您想，能够引起龙裔的特殊感觉，对您在兵团中推行的几项新医术有极大的兴趣，而且孤身一人来北疆看女儿？如果是她的话这些就都说得通了。”
“草，怪不得这两周甄妍表现的奇奇怪怪的。那位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神出鬼没的甄妍是一名暗鸦镇抚使，统管暗鸦在龙门防区内的活动。这群专精于反奸奇的奇异人士平时一直游离于兵团的指挥链之外，林恒也不太管他们——现在想想，从南皋回来的那天甄妍没来参会，搞不好就是借机去汇报工作了。
“谁知道呢。她说她明天想离开了，希望我们行个方便，您看……？”
“放行呗，说的好像我还有其他选择一样。最近没什么关外行动，让谢婧去送她，把她送到防区之外。”
“知道了，大人。
12.草原的异动 ...
与龙门一样，蝰门和鳌门也在南皋会议之后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战备工作。骑兵主官出身的李静敏最近在抓紧时间用被调走的天廷龙军留下来的武器盔甲训练自己的鳌门龙卫。这种擅自挪用天廷龙军装备的做法其实严格来说是有问题的，不过跟正在疯狂燃烧兵团今年岁出预算的林恒一样，她也准备把后面的一系列麻烦交给顶住了这一波南侵后的自己去考虑。
在蝰门，有人没器的宇文姿在让麾下的军器所与御城所加班加点的生产军中所需的各种制式装备。由于没有林恒那么多的奇思妙想和新技术投入，蝰门兵团的装备补充速度相对龙门来说要快不少，到现在甚至已经有余力再去造点那边传来的新鲜玩意。
“这条消息可靠吗？”
“非常可靠，这是提督二次确认过之后的信息。”
“说起来……行我知道了，我会再派斥候去核实的，你就这么回复你们提督吧。”
“是。”
把信使打发走重新读了一遍林恒的密信，宇文姿皱着眉头思考一会儿便想到了之前关外侦察部队送回来的一件特殊物品。
地理上，蝰门是长垣三关中最靠西的，所负责的防区中有一部分已经超出了红土荒原的范围，是正经的无垠草原。历代蝰门提督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就是对西部草原在防区内的部分进行探索，甚至也不是没有人尝试过在草原上建立一个永久据点——奈何库尔干人在草原上来去更方便，据点建了拆拆了建重复几次之后这个计划还是被放弃了。
在龙门防区发现库尔干异动的同时，蝰门防区也发现草原上似乎多了一些什么。事情的第一个征兆是过去三周里前出侦察的夜不收最靠西的几个在某天断了联系，前往查看情况的骑兵除了一根一指半长度的骨白色牙齿之外什么都没找到。
接下来，设在草原上的前出哨寨回报，带出去散养的牛羊在某个晚上被不明生物全部杀死，从尸体上的伤口判断可能是一种体型庞大的掠食动物。这群生物倒是在附近留下了自己的爪痕，但却与北方所有的常见生物均不相同。
作为应对，宇文姿没有把哨寨撤回来，而是给他们增援了一倍的人手过去。额外兵力到达后之前的不明来客再也没有靠近过哨寨，但是向防区最西侧调动的几名夜不收依然像之前一样没有发回任何信息就失踪在了草原上。最终，她以哨寨为界暂停了夜不收在西面的所有活动，转而派骑兵过去一探究竟。
“报告！”
“怎么了？”
“南皋的援军到了，申请入关。”
“身份核实过了吗？”
“核实过了，带队的是李玄总兵。”
“恩，那让他们进来吧。”
算算时间，从南皋会议之后已经过去了三周多，来自各城的援军也差不多该到了。由于长垣的存在，北方的军事人员基本上都跟长垣沾点关系，比如说李玄以前是西蝰门坚垒的总兵，而带着魄魅的守军去支援鳌门关的范明以前是龙门关外行动总管。
“没想到这么快又回到这里了啊……好久不见了，大人。”
“确实很久不见了。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累，太累了，每天跟人勾心斗角的。我觉得还不如在这里呢，只要安安心心的打北面的蛮子就行。”
“那你要么申请转回来算了，给你找个合适的位置还是很容易的。”
“感谢大人的好意，不过我得回去商量一下，毕竟现在不是自己一人了啊。”
宇文姿刚上任时在兵团内遇到了极大的阻力。她没有林恒那样连中武三元的金牌履历，也没有李静敏那样参军两年就敢带着十骑追着上千蛮子杀的耀眼功绩，作为一名空降下来的提督单靠龙裔的身份是很难服众的。如果没有李玄的全力支持，她现在搞不好已经被调到西面或者南面去当个默默无闻的总兵了。
正当两人聊天时，一个人影伴随着慌乱的脚步声冲进了大雅殿。李玄就近扶那人起来一看，却是出关侦察的骑兵队里的一名百户。
“大人，出事了！”
“怎么了？”
“骑兵队在草原上受到了不明身份方术士的方术攻击，很多人身上都出现了难以抑制的瘙痒。”
“啥玩意？”
“有些人都把自己抓伤了，您赶紧来看看吧。”
“好。李玄，你去找昕怡，带她去兵营。”
“还是老地方咯，没问题。”
在巍京藏书库那浩瀚如烟的库存中，有不止一本书记载了来自哀痛山脉另一边的方术。宇文姿在闲暇时读过其中很多，但没有一本提到过可以造成瘙痒的方术——这么有趣的效果哪怕是在边角料里随便提一句她也会印象深刻。
由于事情紧急，她干脆直接从大雅殿的窗户中跳了出去，御起元素之风一路飞进了兵营。正如那名百户所说，不少士兵现在正脱光了全身的盔甲互相挠痒，有些人连皮肤都抓破了也不停手，鲜血淋漓的场面乍一看还以为他们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既然这是方术的效果，那自然要用相同的手段解决。看过士兵身上的元素波动后，宇文姿直接用墨衣诀包裹了在场的所有人。元素之风化作漆黑如墨的冰冷黑雾，像三九天当头浇下的一桶冰水那般瞬间冲走了士兵身上的方术效果。
稍后，蝰门兵团的太医提点张昕怡也赶到了现场。仔细检查过受伤士兵的身体情况以及宇文姿的魔法所产生的效果，她经过一番思考引导起水之风化作大地之血盖住了所有士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外族人把水之风的方术命名为大地之血，不过其效果还是非常显著的：本就不深的伤口纷纷开始愈合，不一会儿就恢
复如初。
“那么，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蝰门，有人没器的宇文姿在让麾下的军器所与御城所加班加点的生产军中所需的各种制式装备。由于没有林恒那么多的奇思妙想和新技术投入，蝰门兵团的装备补充速度相对龙门来说要快不少，到现在甚至已经有余力再去造点那边传来的新鲜玩意。
“这条消息可靠吗？”
“非常可靠，这是提督二次确认过之后的信息。”
“说起来……行我知道了，我会再派斥候去核实的，你就这么回复你们提督吧。”
“是。”
把信使打发走重新读了一遍林恒的密信，宇文姿皱着眉头思考一会儿便想到了之前关外侦察部队送回来的一件特殊物品。
地理上，蝰门是长垣三关中最靠西的，所负责的防区中有一部分已经超出了红土荒原的范围，是正经的无垠草原。历代蝰门提督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就是对西部草原在防区内的部分进行探索，甚至也不是没有人尝试过在草原上建立一个永久据点——奈何库尔干人在草原上来去更方便，据点建了拆拆了建重复几次之后这个计划还是被放弃了。
在龙门防区发现库尔干异动的同时，蝰门防区也发现草原上似乎多了一些什么。事情的第一个征兆是过去三周里前出侦察的夜不收最靠西的几个在某天断了联系，前往查看情况的骑兵除了一根一指半长度的骨白色牙齿之外什么都没找到。
接下来，设在草原上的前出哨寨回报，带出去散养的牛羊在某个晚上被不明生物全部杀死，从尸体上的伤口判断可能是一种体型庞大的掠食动物。这群生物倒是在附近留下了自己的爪痕，但却与北方所有的常见生物均不相同。
作为应对，宇文姿没有把哨寨撤回来，而是给他们增援了一倍的人手过去。额外兵力到达后之前的不明来客再也没有靠近过哨寨，但是向防区最西侧调动的几名夜不收依然像之前一样没有发回任何信息就失踪在了草原上。最终，她以哨寨为界暂停了夜不收在西面的所有活动，转而派骑兵过去一探究竟。
“报告！”
“怎么了？”
“南皋的援军到了，申请入关。”
“身份核实过了吗？”
“核实过了，带队的是李玄总兵。”
“恩，那让他们进来吧。”
算算时间，从南皋会议之后已经过去了三周多，来自各城的援军也差不多该到了。由于长垣的存在，北方的军事人员基本上都跟长垣沾点关系，比如说李玄以前是西蝰门坚垒的总兵，而带着魄魅的守军去支援鳌门关的范明以前是龙门关外行动总管。
“没想到这么快又回到这里了啊……好久不见了，大人。”
“确实很久不见了。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累，太累了，每天跟人勾心斗角的。我觉得还不如在这里呢，只要安安心心的打北面的蛮子就行。”
“那你要么申请转回来算了，给你找个合适的位置还是很容易的。”
“感谢大人的好意，不过我得回去商量一下，毕竟现在不是自己一人了啊。”
宇文姿刚上任时在兵团内遇到了极大的阻力。她没有林恒那样连中武三元的金牌履历，也没有李静敏那样参军两年就敢带着十骑追着上千蛮子杀的耀眼功绩，作为一名空降下来的提督单靠龙裔的身份是很难服众的。如果没有李玄的全力支持，她现在搞不好已经被调到西面或者南面去当个默默无闻的总兵了。
正当两人聊天时，一个人影伴随着慌乱的脚步声冲进了大雅殿。李玄就近扶那人起来一看，却是出关侦察的骑兵队里的一名百户。
“大人，出事了！”
“怎么了？”
“骑兵队在草原上受到了不明身份方术士的方术攻击，很多人身上都出现了难以抑制的瘙痒。”
“啥玩意？”
“有些人都把自己抓伤了，您赶紧来看看吧。”
“好。李玄，你去找昕怡，带她去兵营。”
“还是老地方咯，没问题。”
在巍京藏书库那浩瀚如烟的库存中，有不止一本书记载了来自哀痛山脉另一边的方术。宇文姿在闲暇时读过其中很多，但没有一本提到过可以造成瘙痒的方术——这么有趣的效果哪怕是在边角料里随便提一句她也会印象深刻。
由于事情紧急，她干脆直接从大雅殿的窗户中跳了出去，御起元素之风一路飞进了兵营。正如那名百户所说，不少士兵现在正脱光了全身的盔甲互相挠痒，有些人连皮肤都抓破了也不停手，鲜血淋漓的场面乍一看还以为他们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既然这是方术的效果，那自然要用相同的手段解决。看过士兵身上的元素波动后，宇文姿直接用墨衣诀包裹了在场的所有人。元素之风化作漆黑如墨的冰冷黑雾，像三九天当头浇下的一桶冰水那般瞬间冲走了士兵身上的方术效果。
稍后，蝰门兵团的太医提点张昕怡也赶到了现场。仔细检查过受伤士兵的身体情况以及宇文姿的魔法所产生的效果，她经过一番思考引导起水之风化作大地之血盖住了所有士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外族人把水之风的方术命名为大地之血，不过其效果还是非常显著的：本就不深的伤口纷纷开始愈合，不一会儿就恢
复如初。
“那么，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13.一触即发 ...
“……以上，是提督要我传达的消息。”
“辛苦了。”
整理好骑兵队带回来的消息，宇文姿派信使把他们的遭遇传达给了龙门和鳌门。虽然有提督魔印作保，但光看表情就能明白在场众人没一个接受了其中古怪的内容。
“绿色皮肤的年迈方术士？北方有那种玩意吗？”等大雅殿的门重新关上，万沐志脱口而出。
“至少本关的记录里没有记载任何类似的东西，看起来蝰门也没有。不知道鳌门那边知不知道。”荀田摇了摇头。
“我觉得大概率不知道，否则李姐应该已经提起过了。”林恒对这些信息同样摸不着头脑，“引起难忍瘙痒的方术……伊丽莎白你有什么头绪吗？”
“嗯？不知道诶。这种效果听起来不像是魔法导致的，至少八风和鲜血魔法里肯定没有这样的。”伊丽莎白作为一名不老不死的吸血鬼，在接受了初拥之后把大部分时间都拿去学习自己从小就很感兴趣的魔法，现在大小也能跟兵团的司天丞在魔法对抗中过上两招了，“一定要说的话……可能是生命之风的变种应用？我对那一系不太熟。”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这些玩意估计是从西面的草原上来的，要头疼也是宇文姐头疼，我们还是继续头疼库尔干吧。”
理所当然的，本质上是活死人的吸血鬼无法驾驭生命系魔法，她只能确定自己略有了解的另外7风以及吸血鬼才能使用的血魔法里都没有这种奇葩的效果。在场的其他人里，荀田和林恒都是不会魔法的凡人，万沐志只修行过正统的阳系魔法，对于蝰门骑兵的奇遇大家都是一样的两眼一抹黑。
在信使到达前，谢婧麾下的骑兵刚刚送来了库尔干主力的最新动向：他们已经在过去的数天里完成了集结，开拔向龙门关前进了；从前锋的位置和辎重的走向推测，本次大规模南侵的最终目标是西龙门坚垒。
在千里长垣上，除了最大的三座关隘之外，可供如此大规模部队通过的关口还有六个，即三关左右各一的坚垒。蛮子们没有选择直接攻击龙门关倒也不算是一件太让人意外的事情，毕竟龙门关的双层瓮城设计只要体验一次就能明白有多恶心，这一批来攻龙门的库尔干毕竟只是单纯想抢口饭吃的南方部族而不是单纯为了搞破坏的北方部族，“只有”一层瓮城的坚垒是个更好的选择。
根据综合各个来源的情报判断，距离库尔干主力兵临城下大约还有两周左右的时间，怎么把这些时间尽可能的用起来是今天这场会议的主要议题。
“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情报来的不够及时啊……毕竟骑兵回来还需要时间。”荀田说着看向了伊丽莎白，把她看得差点跳起来。
“别看我，我肯定不去。你们这群人也太黑了，我之前才连续跑了5天帮你们查清楚蛮子主力的人数和动向，现在又要我连续跑两周？”
“咳，血族不是不知疲倦吗。”
“心会累的啊！”
“那要不然借你的王座用用？你不是一直说那上面的占卜池很准的吗，用那个来占卜一下库尔干的动向？”林恒倒是同意她的说法，所以准备换个角度压榨她的剩余价值。
“借倒是可以借，但占卜池你用的起吗？”伊丽莎白翻了个白眼，“那个可是要填满货真价实的处女血才能起效的哦。”
“恩……处女血没有，处男血我们几个人加一起大概能有个两盆还多，你看要不然凑合着用用？”
“不要，处男血有啥用啊，做毛血旺我都不要。”
“啧，你这是双标啊。”既然她不愿意干活，林恒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强迫她干，毕竟真算起来她在龙门关只是来学习武艺而不是来帮忙防守长垣的，“算了荀田，骑兵的旧情报勉强用着吧。这次事情完了我一定要扩编一下龙门的信使团，平时还不觉得现在手上没龙马骑了真是难受。”
即使同样骑着龙马，但龙马信使在编制上是不算为龙马骑的。在这个龙马骑全被妙影要走的时间点上，各关之间以及各关和各坚垒之间的快速通讯仍然保持着畅通无阻。
“石臻那边的战备情况怎么样了？”
“算上接下来两周的产能，把兵团里没有去参加巡逻的部队全部换装完是没问题的。老大你又要干嘛？”万沐志一听这个语气就知道自己的上司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了。
“我想做个实验。”从晚饭后情报送到到现在的一个多时辰里，林恒翻阅了过去50年里历次万人以上规模的库尔干南侵的记录，有了一个想法，“这样，让兵团留下来的人全部往西坚垒集结。按照应急机制我能把东面的巡逻部队全部拿过来用，其中原本属于兵团的来补龙门关的防御，蝰门和鳌门的去填充东坚垒。”
“大人您疯了吗？如果库尔干不分兵攻东坚垒或者龙门的话，只靠这点人手是守不住西坚垒的。”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荀田。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足够大的机会，来向所有人证明兵团列装的新火器到底有多么优秀。杠杆连弩、龙鹤铳、滑木雹铳、撼山炮都值得被全国推广，然而仅凭我们几个人是做不到这点的；但如果兵团的留守部队能够靠我的新战法挡住库尔干，哪怕只是顶住了第一天的试探性攻击，都足以证明这些东西不只是‘我的奇思妙想’或者‘华而不实的玩具’。”
“那么想来您也不准备安排骑兵在外面骚扰了？”
“不准备。”
“那万一挡不住怎么办，大人？现在可没有南皋军团给我们垫底了。”
“有天灯和天舟作为机动力量，第一天的战局再差最多也就是把瓮城丢了。真到了那个地步，龙门关的留守部队和东蝰门坚垒的部队强行军来救也来得及。别忘了，坚垒里还存了两倍多的传统武器呢，如果事实证明我的新武器和新战法彻底失败的话大不了换装回老装备按照老方法打。”
“即使这么做可能要牺牲守在那里的所有人？”
“那你大可以等蛮子退走后把我的尸体挂到城墙上示众去，要是我真的错到那种程度的话也没脸睡在左云了。”
在林恒坚决的目光中，荀田最终败退下来。他心里其实也很明白按照历史上的战例推算，要守住第一日的试探攻击几乎是十拿九稳的，不过作为一名军师设想各种“假如”的情况本身就是他的工作。既然林恒连自己的名誉和性命都赌上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嗨，要我说荀先生你就是想太多了，只要弹药足够的话搞不好光靠撼山炮都足以挡下这次南侵。”相比之下，万沐志就明显乐观的多。在他看来，一门撼山炮就相当于一个阳系龙裔在战场上扔风火诀或者龙息诀，到两周后近30门炮在其他部队的配合下要是还挡不住一天的话这仗也不用打了。
“辛苦了。”
整理好骑兵队带回来的消息，宇文姿派信使把他们的遭遇传达给了龙门和鳌门。虽然有提督魔印作保，但光看表情就能明白在场众人没一个接受了其中古怪的内容。
“绿色皮肤的年迈方术士？北方有那种玩意吗？”等大雅殿的门重新关上，万沐志脱口而出。
“至少本关的记录里没有记载任何类似的东西，看起来蝰门也没有。不知道鳌门那边知不知道。”荀田摇了摇头。
“我觉得大概率不知道，否则李姐应该已经提起过了。”林恒对这些信息同样摸不着头脑，“引起难忍瘙痒的方术……伊丽莎白你有什么头绪吗？”
“嗯？不知道诶。这种效果听起来不像是魔法导致的，至少八风和鲜血魔法里肯定没有这样的。”伊丽莎白作为一名不老不死的吸血鬼，在接受了初拥之后把大部分时间都拿去学习自己从小就很感兴趣的魔法，现在大小也能跟兵团的司天丞在魔法对抗中过上两招了，“一定要说的话……可能是生命之风的变种应用？我对那一系不太熟。”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这些玩意估计是从西面的草原上来的，要头疼也是宇文姐头疼，我们还是继续头疼库尔干吧。”
理所当然的，本质上是活死人的吸血鬼无法驾驭生命系魔法，她只能确定自己略有了解的另外7风以及吸血鬼才能使用的血魔法里都没有这种奇葩的效果。在场的其他人里，荀田和林恒都是不会魔法的凡人，万沐志只修行过正统的阳系魔法，对于蝰门骑兵的奇遇大家都是一样的两眼一抹黑。
在信使到达前，谢婧麾下的骑兵刚刚送来了库尔干主力的最新动向：他们已经在过去的数天里完成了集结，开拔向龙门关前进了；从前锋的位置和辎重的走向推测，本次大规模南侵的最终目标是西龙门坚垒。
在千里长垣上，除了最大的三座关隘之外，可供如此大规模部队通过的关口还有六个，即三关左右各一的坚垒。蛮子们没有选择直接攻击龙门关倒也不算是一件太让人意外的事情，毕竟龙门关的双层瓮城设计只要体验一次就能明白有多恶心，这一批来攻龙门的库尔干毕竟只是单纯想抢口饭吃的南方部族而不是单纯为了搞破坏的北方部族，“只有”一层瓮城的坚垒是个更好的选择。
根据综合各个来源的情报判断，距离库尔干主力兵临城下大约还有两周左右的时间，怎么把这些时间尽可能的用起来是今天这场会议的主要议题。
“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情报来的不够及时啊……毕竟骑兵回来还需要时间。”荀田说着看向了伊丽莎白，把她看得差点跳起来。
“别看我，我肯定不去。你们这群人也太黑了，我之前才连续跑了5天帮你们查清楚蛮子主力的人数和动向，现在又要我连续跑两周？”
“咳，血族不是不知疲倦吗。”
“心会累的啊！”
“那要不然借你的王座用用？你不是一直说那上面的占卜池很准的吗，用那个来占卜一下库尔干的动向？”林恒倒是同意她的说法，所以准备换个角度压榨她的剩余价值。
“借倒是可以借，但占卜池你用的起吗？”伊丽莎白翻了个白眼，“那个可是要填满货真价实的处女血才能起效的哦。”
“恩……处女血没有，处男血我们几个人加一起大概能有个两盆还多，你看要不然凑合着用用？”
“不要，处男血有啥用啊，做毛血旺我都不要。”
“啧，你这是双标啊。”既然她不愿意干活，林恒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强迫她干，毕竟真算起来她在龙门关只是来学习武艺而不是来帮忙防守长垣的，“算了荀田，骑兵的旧情报勉强用着吧。这次事情完了我一定要扩编一下龙门的信使团，平时还不觉得现在手上没龙马骑了真是难受。”
即使同样骑着龙马，但龙马信使在编制上是不算为龙马骑的。在这个龙马骑全被妙影要走的时间点上，各关之间以及各关和各坚垒之间的快速通讯仍然保持着畅通无阻。
“石臻那边的战备情况怎么样了？”
“算上接下来两周的产能，把兵团里没有去参加巡逻的部队全部换装完是没问题的。老大你又要干嘛？”万沐志一听这个语气就知道自己的上司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了。
“我想做个实验。”从晚饭后情报送到到现在的一个多时辰里，林恒翻阅了过去50年里历次万人以上规模的库尔干南侵的记录，有了一个想法，“这样，让兵团留下来的人全部往西坚垒集结。按照应急机制我能把东面的巡逻部队全部拿过来用，其中原本属于兵团的来补龙门关的防御，蝰门和鳌门的去填充东坚垒。”
“大人您疯了吗？如果库尔干不分兵攻东坚垒或者龙门的话，只靠这点人手是守不住西坚垒的。”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荀田。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足够大的机会，来向所有人证明兵团列装的新火器到底有多么优秀。杠杆连弩、龙鹤铳、滑木雹铳、撼山炮都值得被全国推广，然而仅凭我们几个人是做不到这点的；但如果兵团的留守部队能够靠我的新战法挡住库尔干，哪怕只是顶住了第一天的试探性攻击，都足以证明这些东西不只是‘我的奇思妙想’或者‘华而不实的玩具’。”
“那么想来您也不准备安排骑兵在外面骚扰了？”
“不准备。”
“那万一挡不住怎么办，大人？现在可没有南皋军团给我们垫底了。”
“有天灯和天舟作为机动力量，第一天的战局再差最多也就是把瓮城丢了。真到了那个地步，龙门关的留守部队和东蝰门坚垒的部队强行军来救也来得及。别忘了，坚垒里还存了两倍多的传统武器呢，如果事实证明我的新武器和新战法彻底失败的话大不了换装回老装备按照老方法打。”
“即使这么做可能要牺牲守在那里的所有人？”
“那你大可以等蛮子退走后把我的尸体挂到城墙上示众去，要是我真的错到那种程度的话也没脸睡在左云了。”
在林恒坚决的目光中，荀田最终败退下来。他心里其实也很明白按照历史上的战例推算，要守住第一日的试探攻击几乎是十拿九稳的，不过作为一名军师设想各种“假如”的情况本身就是他的工作。既然林恒连自己的名誉和性命都赌上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嗨，要我说荀先生你就是想太多了，只要弹药足够的话搞不好光靠撼山炮都足以挡下这次南侵。”相比之下，万沐志就明显乐观的多。在他看来，一门撼山炮就相当于一个阳系龙裔在战场上扔风火诀或者龙息诀，到两周后近30门炮在其他部队的配合下要是还挡不住一天的话这仗也不用打了。
14.兵临城下·龙门·上 ...
两周后，西龙门坚垒
一如预计，库尔干的前锋在四天前准时抵达了西龙门坚垒外，大队主力则在在三天前到达开始进行攻城准备。对于林恒禁止出城攻击的命令不要说谢婧和坚垒总兵曹宝赞很不解，就连蛮子们也在过去两天中一点不敢松懈，深怕这是一个以逸待劳的陷阱。
大眼瞪小眼的过了三天，昨天就已经装配好云梯、冲车等攻城设备的库尔干到今天再也忍不住了。辰正时分，漫天的战鼓在城墙外响起，标志着又一场将被记入史书的大战开始了。
“终于来了？等他们好久了。汪子寒，轮到你们了。”
“好嘞。上炮弹，让这些蛮子尝尝撼山炮的厉害！”
邹鸣原本是龙门兵团玉勇七营的一名百户，在撼山炮的开发完成后被选中作为新编列的撼山营的指挥官——不仅因为整个营现在的百来号人正好在他的水平内，而且他所带领的也是七营、甚至可以说是整个玉勇部队内最好的一百名弩手。
“嘭！”
低沉的声音响起，放入炮管的撼山弹在重力的作用下撞到了炮管底部的撞针，触发底火把自己从炮管中推了出去，划着抛物线在库尔干兵锋的最前方炸开。
听到爆炸声，汪子寒马上抬头看向了天上配属给撼山营的天灯。数十秒后，一面红色的旗子从天灯里伸出，挥舞了几下后收了回去。
“着弹靠前，没有打到。炮筒放低1刻，再来一发！”
闻令，炮组的小兵抬起炮管，把双脚架往前拉了拉对齐画在地上的刻度，重新架好炮管准备装弹。
为了解决撼山炮，也就是迫击炮的瞄准问题，林恒一开始想了很多办法，直到后来他想通了一件事：自己搞这东西又不是拿来野战的。在平坦且不会动的长垣上，只要撼山炮的架设位置和瞄准方向一定，最终的落点就能保持在一个大概的范围内，缺的那点精度大不了靠数量去补。
所以，撼山营最终采用的瞄准方法很笨，但卓有成效：选好一个架炮的位置和角度，用天灯观测炮弹落点，记录信息并且在地上画好对应的刻度线。到交战时，把炮架到一样的位置，只要脚架对准了地上的刻度，炮弹就会落在确定的区域内。
过去两周的辛勤试射到现在付出了成效，汪子寒的炮组第二发就砸进了正在靠近城墙的库尔干阵中。一抬头，天灯上已经挥起了代表命中的绿色旗子。
“百户，西6刻命中！”
“干得好。全炮组装弹，基准西6刻，炸死这帮狗娘养的！”
“嘭！嘭！嘭！嘭！嘭！”
连绵不断的炮声响起，带来的爆炸在坚垒和瓮城上的观敌台里都清晰可见。待在观敌台里看着战况的曹宝赞原本并不支持林恒激进的新战法，不过在看过实战效果后也不得不承认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很多。伸出大拇指估计了一下对方的距离，他按照计划开始安排第二阶段的阻击。
“蛮子的前锋跨过射击线了。通知远火各营，开始攻击！”
“是！”
很快，由巨炮和炎霖火箭炮组成的远程火力也加入了爆炸的齐唱。与不太能精确调整位置的撼山炮不同，这一轮攻击基本上都准确的朝着库尔干阵中那些巨型攻城器械招呼了过去。
以长垣30多米高、数米厚的实心城墙质量，单兵水平的土工作业最多也就在几个防御薄弱的司关的城门上做点文章，想在坚垒或者关隘的攻坚中复刻这一套基本上是痴人说梦。大军想通过长垣，实际上只有两种选择：用冲车撞开城门，或者用云梯配合吕公车占领城墙后去开门。
但在执行中，这两条路都不好走。与司关和御垒所管城门的就地取材不同，长垣大关的城门统一采用月后圣园中的千年桂木打造，外面包裹一层二指厚的精铁。这样一块数吨重的实心门板比边上的城墙其实也差不到哪里去，万变魔君来都得先用魔法好好强化自身后才有机会拆掉，更别说库尔干这群力气稍微大点的凡人了；至于体积更加庞大的云梯和吕公车，在天舟+巨炮+火箭炮的多维打击下能靠近城墙的都是十不存一，只能靠足够多的数量顶着火力强行冲阵。
“报告，敌军侧翼现在开始靠近东侧城墙。”
“不管他。提督在那边准备了其他部队，让他们来送死就行。我们看好西面，不得有失。”
西龙门坚垒瓮城的城门开在朝西的位置，所以以观敌台为界的西侧是库尔干的攻击重点；东侧也有小股库尔干带少量机械尝试爬墙，由于火炮全部在打西面所以居然神奇的没受太大损失——在靠近城墙的这一段路上被玉勇射掉15%真的已经很少了。
“好了，他们的主力已经快架上来了，鸣金！”
估计了一下距离，林恒下令把玉勇弩手从一线撤了下来，转而由刀盾玉勇顶着库尔干人的箭雨把换装了新武器的雹铳队送到了吕公车边上。跳板放下，鬼叫着冲出来的库尔干瞬间被雹弹撕成了筛子，扣着扳机不放不停拉动滑木的守军很快就反攻进了车内开始屠杀在里面准备登墙的蛮子。
另一边，顺着云梯爬上来的库尔干下场也不比车里的同胞们好到哪去。在列盾的玉勇背后，龙鹤铳的枪声不绝于耳，专门清空的东侧城墙上又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空间，以至于后来的蛮子们直接被枪弹压倒在了其他人的尸体后面抬不起头，然后就被划着曲线从天而降的弩箭收走了生命。
东侧这一边的攻防看效果似乎与过去传统的守城方法差不多，不过林恒只用了传统教条里一半不到的人数就做到了这一点。正当林恒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宣传这次成功的表演时，意外发生了。
“草！”
一支流矢精确的绕过了设在城墙上的挡箭牌，扎穿了林恒的左手。咬咬牙，他用自己的佩剑削断了箭支，然后从另一面一用力把整根箭拔了出去。在边上新兵惊讶的目光中，短短十数秒内伤口就自己愈合如初了。
“不管看几次，大人的自愈能力都好厉害啊。”老兵们相比新兵就淡定的多了，甚至有精力一边操作杠杆连弩朝下放箭一边聊天。
“羡慕吗，被奸奇魔火烧出来的。只要你愿意被烧的话运气好点也能像我一样。”
“哦吼，敬谢不敏。”
“那就继续干活！”
一如预计，库尔干的前锋在四天前准时抵达了西龙门坚垒外，大队主力则在在三天前到达开始进行攻城准备。对于林恒禁止出城攻击的命令不要说谢婧和坚垒总兵曹宝赞很不解，就连蛮子们也在过去两天中一点不敢松懈，深怕这是一个以逸待劳的陷阱。
大眼瞪小眼的过了三天，昨天就已经装配好云梯、冲车等攻城设备的库尔干到今天再也忍不住了。辰正时分，漫天的战鼓在城墙外响起，标志着又一场将被记入史书的大战开始了。
“终于来了？等他们好久了。汪子寒，轮到你们了。”
“好嘞。上炮弹，让这些蛮子尝尝撼山炮的厉害！”
邹鸣原本是龙门兵团玉勇七营的一名百户，在撼山炮的开发完成后被选中作为新编列的撼山营的指挥官——不仅因为整个营现在的百来号人正好在他的水平内，而且他所带领的也是七营、甚至可以说是整个玉勇部队内最好的一百名弩手。
“嘭！”
低沉的声音响起，放入炮管的撼山弹在重力的作用下撞到了炮管底部的撞针，触发底火把自己从炮管中推了出去，划着抛物线在库尔干兵锋的最前方炸开。
听到爆炸声，汪子寒马上抬头看向了天上配属给撼山营的天灯。数十秒后，一面红色的旗子从天灯里伸出，挥舞了几下后收了回去。
“着弹靠前，没有打到。炮筒放低1刻，再来一发！”
闻令，炮组的小兵抬起炮管，把双脚架往前拉了拉对齐画在地上的刻度，重新架好炮管准备装弹。
为了解决撼山炮，也就是迫击炮的瞄准问题，林恒一开始想了很多办法，直到后来他想通了一件事：自己搞这东西又不是拿来野战的。在平坦且不会动的长垣上，只要撼山炮的架设位置和瞄准方向一定，最终的落点就能保持在一个大概的范围内，缺的那点精度大不了靠数量去补。
所以，撼山营最终采用的瞄准方法很笨，但卓有成效：选好一个架炮的位置和角度，用天灯观测炮弹落点，记录信息并且在地上画好对应的刻度线。到交战时，把炮架到一样的位置，只要脚架对准了地上的刻度，炮弹就会落在确定的区域内。
过去两周的辛勤试射到现在付出了成效，汪子寒的炮组第二发就砸进了正在靠近城墙的库尔干阵中。一抬头，天灯上已经挥起了代表命中的绿色旗子。
“百户，西6刻命中！”
“干得好。全炮组装弹，基准西6刻，炸死这帮狗娘养的！”
“嘭！嘭！嘭！嘭！嘭！”
连绵不断的炮声响起，带来的爆炸在坚垒和瓮城上的观敌台里都清晰可见。待在观敌台里看着战况的曹宝赞原本并不支持林恒激进的新战法，不过在看过实战效果后也不得不承认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很多。伸出大拇指估计了一下对方的距离，他按照计划开始安排第二阶段的阻击。
“蛮子的前锋跨过射击线了。通知远火各营，开始攻击！”
“是！”
很快，由巨炮和炎霖火箭炮组成的远程火力也加入了爆炸的齐唱。与不太能精确调整位置的撼山炮不同，这一轮攻击基本上都准确的朝着库尔干阵中那些巨型攻城器械招呼了过去。
以长垣30多米高、数米厚的实心城墙质量，单兵水平的土工作业最多也就在几个防御薄弱的司关的城门上做点文章，想在坚垒或者关隘的攻坚中复刻这一套基本上是痴人说梦。大军想通过长垣，实际上只有两种选择：用冲车撞开城门，或者用云梯配合吕公车占领城墙后去开门。
但在执行中，这两条路都不好走。与司关和御垒所管城门的就地取材不同，长垣大关的城门统一采用月后圣园中的千年桂木打造，外面包裹一层二指厚的精铁。这样一块数吨重的实心门板比边上的城墙其实也差不到哪里去，万变魔君来都得先用魔法好好强化自身后才有机会拆掉，更别说库尔干这群力气稍微大点的凡人了；至于体积更加庞大的云梯和吕公车，在天舟+巨炮+火箭炮的多维打击下能靠近城墙的都是十不存一，只能靠足够多的数量顶着火力强行冲阵。
“报告，敌军侧翼现在开始靠近东侧城墙。”
“不管他。提督在那边准备了其他部队，让他们来送死就行。我们看好西面，不得有失。”
西龙门坚垒瓮城的城门开在朝西的位置，所以以观敌台为界的西侧是库尔干的攻击重点；东侧也有小股库尔干带少量机械尝试爬墙，由于火炮全部在打西面所以居然神奇的没受太大损失——在靠近城墙的这一段路上被玉勇射掉15%真的已经很少了。
“好了，他们的主力已经快架上来了，鸣金！”
估计了一下距离，林恒下令把玉勇弩手从一线撤了下来，转而由刀盾玉勇顶着库尔干人的箭雨把换装了新武器的雹铳队送到了吕公车边上。跳板放下，鬼叫着冲出来的库尔干瞬间被雹弹撕成了筛子，扣着扳机不放不停拉动滑木的守军很快就反攻进了车内开始屠杀在里面准备登墙的蛮子。
另一边，顺着云梯爬上来的库尔干下场也不比车里的同胞们好到哪去。在列盾的玉勇背后，龙鹤铳的枪声不绝于耳，专门清空的东侧城墙上又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空间，以至于后来的蛮子们直接被枪弹压倒在了其他人的尸体后面抬不起头，然后就被划着曲线从天而降的弩箭收走了生命。
东侧这一边的攻防看效果似乎与过去传统的守城方法差不多，不过林恒只用了传统教条里一半不到的人数就做到了这一点。正当林恒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宣传这次成功的表演时，意外发生了。
“草！”
一支流矢精确的绕过了设在城墙上的挡箭牌，扎穿了林恒的左手。咬咬牙，他用自己的佩剑削断了箭支，然后从另一面一用力把整根箭拔了出去。在边上新兵惊讶的目光中，短短十数秒内伤口就自己愈合如初了。
“不管看几次，大人的自愈能力都好厉害啊。”老兵们相比新兵就淡定的多了，甚至有精力一边操作杠杆连弩朝下放箭一边聊天。
“羡慕吗，被奸奇魔火烧出来的。只要你愿意被烧的话运气好点也能像我一样。”
“哦吼，敬谢不敏。”
“那就继续干活！”
[url=https://bbs.nga.cn/read.php?pid=608036811&opt=128]16.兵临城下·龙门·下[/url]
[url=https://bbs.nga.cn/read.php?pid=608036811&opt=128]17.兵临城下·蝰门[/url]
[url=https://bbs.nga.cn/read.php?pid=608036811&opt=128]18.咆哮[/url]
[url=https://bbs.nga.cn/read.php?pid=608036811&opt=128]19.风起·上[/url]
[url=https://bbs.nga.cn/read.php?pid=608036811&opt=128]20.风起·下[/url]
[url=https://bbs.nga.cn/read.php?pid=608036811&opt=128]21.云涌·上[/url]
#.补充故事的碎碎念 ...
[背景]
0.gw/ca给出过具体设定的部分我会尽量遵守，没有给出设定的部分大概会参考震旦的风格从历史上找答案
1.看锤3的文本，gw和ca对长城功能性的理解还停留在单纯的一堵墙上……第三节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长城的工作原理，第四节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长城的选址，当然为了照顾设定魔改了一部分
2.妙影不可攻略，别想了；锤3里没出现的另外三龙(南火龙离祷，东海龙兼震旦舰队司令胤隐，中碧龙元伯)和作为背景板的龙帝月后目前也没有出现的计划
[第2节]
3.男主不会参与寻找小公主的旅程，毕竟那么大一个龙门防区在那得有人管着
4.奸奇 (文中称为奇安，来自于震旦旧设中提到的奸奇在震旦的名字Chi-an) 和暗鸦(月后直管的震旦版锦衣卫，负责在全震旦范围内猎杀奸奇份子)之后肯定会出现(其实暗鸦已经出现过了，猜猜是谁？)
5.玉血族(震旦版吸血鬼)和居住在天山(震旦版花果山)上的猴王子孙会不会出现待定
6.K/S/N完全渗透不到震旦境内，GW说的
7.林恒汇报时提到的夜不收是历史上明代长城守军中负责在北方草原上收集情报的特殊编制。他们能为守军提供至关重要的敌军动向，但代价是死亡率出奇的高而尸体完好率惨不忍睹
[第4节]
8.历史上，游牧民族很多时候往南打不动确实会往西去，所以西方很多人写了很多东西贬低或者批判长城，比如伏尔泰(《哲学辞典》)和笛福(《鲁滨逊漂流记》)
[第5节]
9.绢甲是记录在唐六典之中的13种盔甲之一。关于这玩意到底是单纯的华服还是军队装备我看到了好几个版本，反正这个故事里就钦定为单纯的华服了
10.其实以前的北方真的很缺糖，制糖主力甘蔗基本上只在两广江浙这些南方地区种，曹丕当年在家里养活几根甘蔗还为此写了首诗(《感物赋》)
[第6节]
11.左云这个地名算是私设，历史上是大同市附近靠近长城的一个小城市，对应的游戏内城池是兵马俑墓园——一个城市叫这名字也有点太怪了
12.锤3震旦预告片里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天舟上拉大栓的小姐姐，要知道弟国可是还在打前装炮啊……
13.不过换个角度想，步枪的发展历史其实非常久，鹤铳这个级别的步枪其实19世纪就已经开始量产了(美国的M1819，德国的德莱赛步枪)；如果你没有概念的话，慈禧太后要到1862年才第一次掌权，带清1912年才正式倒台
[第7节]
14.本节简单的让龙门兵团各部门的主要人物都出来露了个脸。另外，虽然石臻是原创人物，但她哥哥石宏是有官方戏份的(见天舟背景文本)
15.其实泵动霰弹枪的历史也就比大栓晚了那么80年不到一点(M1897)，原理被林恒挪到连弩上用的杠杆步枪还要再早一点(M1984)
16.如果有人好奇的话，1912年以前完成的火器都有机会成为龙门兵团的装备，所以后面军器监还会根据林恒的要求鼓捣一些大新闻出来
[第8节]
17.以前中国的军队编制在很大程度上跟主官的判断有关，所以在故事里三个兵团的编制也是完全不一样的，比如说龙门兵团因为林恒的偏好有很高比例的远程部队。
[第9节]
18.抚州是震旦东方的一座大城，也是巨龙舰队的泊地，这里是震旦国际化程度最高的城市之一，另一个地方就是上阳了(所以上阳有个大使馆奇观)
19.吸血鬼在震旦其实有不少戏份：涅夫瑞塔(第一个吸血鬼，锤2古墓传奇领主卡莉达的妹妹)来过，还想靠自己的政治手段成为东方统治者，然后被震旦深奥的官场吓回去了(不过据说她女朋友之一是个震旦小妹)；艾博拉什(血龙吸血鬼的老大，可能是最强的吸血鬼)按照涅夫瑞塔的说法来过；安卡特(即弗拉德·冯·卡斯塔因，应该是吸血鬼里着墨最多的一个人物？)也来过，据说还帮着打过北面的朋友。
20.伊丽莎白这个人物我一开始计划的是一个玉血族妹子，应该还有个武僧老师，但是在查资料的时候发现GW和CA对这两个设定除了承认其存续之外一句正经话都没说过，所以最后还是用了旧世界吸血鬼的人设(反正有艾博拉什的好榜样嘛)
21.丹鼎师是镔镔违反老爹的决定偷偷搞的，所以她们的语音是Alchemist of ShangYang(上阳丹鼎师)，而司天丞的语音是Astromancer of Grand Cathay(震旦司天丞)
22.震旦人在龙帝的引导下把魔法八风理解为元素八风，其中唯一官方允许修行的是石之风/天堂系；修验卿用的阴阳魔法是八风中四个的组合，分别是阴：死亡、阴影、金属、野兽，阳：生命、光明、天堂、火焰；纯血龙有自己专门的风水魔法，融合了全部八风(也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高等魔法)
23.查资料的时候发现我之前的理解出现了一点偏差，震旦对老T的称呼不是Chi-an/奇安，而是Chi'an Chi，即奸奇……前文里提到奇安的地方这次都做了修改
[第10节]
24.古代中国军队的马大部分时候都是比北面邻居们差的，主要是马这种生物养起来的麻烦之处实在是一言难尽……不过在锤战世界观下，考虑到震旦北面那块地方被称为红土荒原，我寻思着应该是养不出太好的马，当然骑手可能会更加凶猛
25.明代的车营是一种以火器和战车为核心的反骑兵编制，设计上就是专门对付北面邻居的。考虑到震旦没有战车(其实锤战的战车和车营的战车是两回事)，我这里就给魔改成了以战争罗盘司天丞为核心配属拒马和远程武器的特殊编制，要是看不习惯的话就当林恒借了个名字来用吧。
[第11节]
26.其实我一直觉得，有飞在天上的龙马骑，长垣在防御库尔干的时候几乎可以做到战场单向透明，而且还能从空中使出很多缺德战术。GW和CA在这个问题上看起来多半是想都没想过
27.我之前看过一张可信度未知的图说天灯和天舟的原名应该是孔明天灯和孔明天舟，所以最终我就把这两种空中载具的生产设施定名为孔明局——系泊台怎么听都只是一个支持设施嘛。另外背景上说，天灯和天舟是由朱雀代替了传统孔明灯里的热源，所以就有了与孔明局配套的灵鸟监
28.第7节里那位老妇人的真实身份你猜对了吗？如果你还没看明白的话， 我叫她岳母大人 她女儿在这一节的时间点上正在为找妹妹做准备
[第12节]
29.与游戏里仅一个行省的大小不同，背景里红土荒原边上的东部草原(从旧世界来看位于最东部)是一片相当辽阔的地方。锤3战役里ca调整了这个部分的比例导致整个地图看上去怪怪的
30.方术这个说法来自CA官方的震旦前瞻文章，看上下文意思就是对8风的经典魔法的称呼，所以故事里就设定为八风魔法=方术，阴阳/风水魔法才称为魔法
31.虽然游戏里墨衣诀的效果是提供三个buff，不过其描述文本里提到了还能用于对抗敌方魔法的效果(“阴暗的阴之力屏障能够驱散敌人的魔法，以午夜的怀抱屏护其内的部队，使其免受精气之风的伤害”)
32.张昕怡的官职大部分人应该都很陌生，不过太医大家应该都知道是在说啥吧？所谓提点，是金/元时期太医院的最高医官，用这个比较少见的称呼是因为我一想好像大部分设定都来自汉唐明清这几朝，所以偶尔也从其他朝代里拿点东西
33.水之风对应的经典款魔法风是生命之风，这里顺便梗了一下名字的不同。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对照中古战锤规则，CA在魔法部分委实是阉割了不少东西，比如派系特征(每一派系的法术在法术效果以外自带的一些效果)被砍了，原本每系7个法术也被砍了一个(WFB每系魔法有随机抽的1~6号加上一个固定可选的标志法术，进锤战后每系都被删了一个，比如说生命系丢了3号荆棘王座)
[第13节]
34.伊丽莎白作为旧世界来的吸血鬼，其人物能力和相关设定都参考自8版吸血鬼军书，这里列一下她的配置：吸血鬼(英雄位那个105分的)+二级巫师+长枪+飞行惊惧(吸血鬼能力，获得飞行能力)+禁忌知识(吸血鬼能力，可以从生命系以外的7系和吸血鬼系选择魔法)+保护者护符(魔法物品，提供特保)+女巫王座
35.女巫王座(Coven Throne)是吸血鬼人物的御驾战车，不过我印象里CA应该是没做到游戏里去。这个王座由一群鬼灵车夫、两名侍女和一个装满处女血的占卜池组成，莱弥亚派系的享乐型吸血鬼还会在上面放一大堆极尽奢华的装饰。伊丽莎白作为贵族出身的吸血鬼(冯的中间名可以算是明示了)也有一辆，不过她那辆现在已经很寒酸了——家族灭亡后她靠着把其上值钱的东西全卖了才弄到足够的钱来的震旦
36.瓮城是古代城市防御体系中重要的一环，可以直观的理解为修城墙的时候围绕着城门多圈一块地方出来，分为向内凹的内瓮城和向外凸的外瓮城两种；北京德胜门是典型的外瓮城，而南京中华门是典型的内瓮城。瓮城的作用就是在城门里面或者外面再加若干道防御设施，保证对方无法轻易突破城门(外瓮城)或者突破城门后还要继续挨打(内瓮城)。龙门关的双层瓮城在设定里外瓮城城门朝西开，内瓮城城门朝东开，攻击方突破了外层之后先要绕个大半个圆才能继续往里打，期间就是被两边墙头上的守军居高临下当靶子打；要是再有人缺德的在内瓮城城门里点把火或者把门给堵上……
37.长城作为中国古代最重要的军事设施，几个大关基本上都有瓮城(比如嘉峪关)；游戏里长垣战斗的那个地形你一定要说的话倒也勉强能算是一个瓮城，但我怎么看都觉得ca只是无心插柳了而已……哪有守城战瓮城丢了就直接GG的事情
[第14节]
38.乐器在古代战场上一直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所谓鸣金收兵就是指敲响金(一种古代乐器，具体指什么我查下来目前还有分歧)通知前方撤退——毕竟古代莫得无线电和喇叭，乐器已经是快速传令的最好选择了
39.虽然迫击炮的应用成熟起来要等一战，不过其原型臼炮的历史可比那个长的多，公认的第一种现代迫击炮在日俄战争中也已经投入了使用，所以还算是在之前划定的武器时间线以内
40.按照CA官设，长垣的高度达到了400米。什么概念呢？上海地标之一的金茂大厦大家应该都听过，那玩意高420米……历史上长城的平均高度我记得也就8米不到点，真有400米高那根本守都不用守，北方朋友来了城门堵死让他们爬就完了，爬到墙顶基本上也累死了……所以故事里我最终采取的高度设定是30米——折算成现代商品房高度也有个10层楼高了，考虑到这是牛鬼蛇神横行的中古战锤世界所以才给了个已经算夸张的数字
41.早期霰弹枪(比如M1897)是没有扳机保护设计的，扳机扣着不放滑木拉的多快霰弹射的多快，战壕清扫者的美名也因此而来。
42.本节末尾揭晓了林恒的特殊能力：超快的自愈速度。这一能力来自中古战锤8版恶魔军书里奸奇单位的特殊规则次元火焰：被次元火焰烧到的单位要做一个体质测试，没通过会受到额外伤害，但是如果通过了会获得再生能力(已经有再生能力的单位则改为再生判定+1)。林恒按照设定在升任龙门提督之前已经在兵团里服役了不少时间，通过与奸奇不断的友好交流硬生生被烧出了这种吓人的自愈能力。
0.gw/ca给出过具体设定的部分我会尽量遵守，没有给出设定的部分大概会参考震旦的风格从历史上找答案
1.看锤3的文本，gw和ca对长城功能性的理解还停留在单纯的一堵墙上……第三节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长城的工作原理，第四节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长城的选址，当然为了照顾设定魔改了一部分
2.妙影不可攻略，别想了；锤3里没出现的另外三龙(南火龙离祷，东海龙兼震旦舰队司令胤隐，中碧龙元伯)和作为背景板的龙帝月后目前也没有出现的计划
[第2节]
3.男主不会参与寻找小公主的旅程，毕竟那么大一个龙门防区在那得有人管着
4.奸奇
5.玉血族(震旦版吸血鬼)和居住在天山(震旦版花果山)上的猴王子孙会不会出现待定
6.K/S/N完全渗透不到震旦境内，GW说的
7.林恒汇报时提到的夜不收是历史上明代长城守军中负责在北方草原上收集情报的特殊编制。他们能为守军提供至关重要的敌军动向，但代价是死亡率出奇的高而尸体完好率惨不忍睹
[第4节]
8.历史上，游牧民族很多时候往南打不动确实会往西去，所以西方很多人写了很多东西贬低或者批判长城，比如伏尔泰(《哲学辞典》)和笛福(《鲁滨逊漂流记》)
[第5节]
9.绢甲是记录在唐六典之中的13种盔甲之一。关于这玩意到底是单纯的华服还是军队装备我看到了好几个版本，反正这个故事里就钦定为单纯的华服了
10.其实以前的北方真的很缺糖，制糖主力甘蔗基本上只在两广江浙这些南方地区种，曹丕当年在家里养活几根甘蔗还为此写了首诗(《感物赋》)
[第6节]
11.左云这个地名算是私设，历史上是大同市附近靠近长城的一个小城市，对应的游戏内城池是兵马俑墓园——一个城市叫这名字也有点太怪了
12.锤3震旦预告片里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天舟上拉大栓的小姐姐，要知道弟国可是还在打前装炮啊……
13.不过换个角度想，步枪的发展历史其实非常久，鹤铳这个级别的步枪其实19世纪就已经开始量产了(美国的M1819，德国的德莱赛步枪)；如果你没有概念的话，慈禧太后要到1862年才第一次掌权，带清1912年才正式倒台
[第7节]
14.本节简单的让龙门兵团各部门的主要人物都出来露了个脸。另外，虽然石臻是原创人物，但她哥哥石宏是有官方戏份的(见天舟背景文本)
15.其实泵动霰弹枪的历史也就比大栓晚了那么80年不到一点(M1897)，原理被林恒挪到连弩上用的杠杆步枪还要再早一点(M1984)
16.如果有人好奇的话，1912年以前完成的火器都有机会成为龙门兵团的装备，所以后面军器监还会根据林恒的要求鼓捣一些大新闻出来
[第8节]
17.以前中国的军队编制在很大程度上跟主官的判断有关，所以在故事里三个兵团的编制也是完全不一样的，比如说龙门兵团因为林恒的偏好有很高比例的远程部队。
[第9节]
18.抚州是震旦东方的一座大城，也是巨龙舰队的泊地，这里是震旦国际化程度最高的城市之一，另一个地方就是上阳了(所以上阳有个大使馆奇观)
19.吸血鬼在震旦其实有不少戏份：涅夫瑞塔(第一个吸血鬼，锤2古墓传奇领主卡莉达的妹妹)来过，还想靠自己的政治手段成为东方统治者，然后被震旦深奥的官场吓回去了(不过据说她女朋友之一是个震旦小妹)；艾博拉什(血龙吸血鬼的老大，可能是最强的吸血鬼)按照涅夫瑞塔的说法来过；安卡特(即弗拉德·冯·卡斯塔因，应该是吸血鬼里着墨最多的一个人物？)也来过，据说还帮着打过北面的朋友。
20.伊丽莎白这个人物我一开始计划的是一个玉血族妹子，应该还有个武僧老师，但是在查资料的时候发现GW和CA对这两个设定除了承认其存续之外一句正经话都没说过，所以最后还是用了旧世界吸血鬼的人设(反正有艾博拉什的好榜样嘛)
21.丹鼎师是镔镔违反老爹的决定偷偷搞的，所以她们的语音是Alchemist of ShangYang(上阳丹鼎师)，而司天丞的语音是Astromancer of Grand Cathay(震旦司天丞)
22.震旦人在龙帝的引导下把魔法八风理解为元素八风，其中唯一官方允许修行的是石之风/天堂系；修验卿用的阴阳魔法是八风中四个的组合，分别是阴：死亡、阴影、金属、野兽，阳：生命、光明、天堂、火焰；纯血龙有自己专门的风水魔法，融合了全部八风(也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高等魔法)
23.查资料的时候发现我之前的理解出现了一点偏差，震旦对老T的称呼不是Chi-an/奇安，而是Chi'an Chi，即奸奇……前文里提到奇安的地方这次都做了修改
[第10节]
24.古代中国军队的马大部分时候都是比北面邻居们差的，主要是马这种生物养起来的麻烦之处实在是一言难尽……不过在锤战世界观下，考虑到震旦北面那块地方被称为红土荒原，我寻思着应该是养不出太好的马，当然骑手可能会更加凶猛
25.明代的车营是一种以火器和战车为核心的反骑兵编制，设计上就是专门对付北面邻居的。考虑到震旦没有战车(其实锤战的战车和车营的战车是两回事)，我这里就给魔改成了以战争罗盘司天丞为核心配属拒马和远程武器的特殊编制，要是看不习惯的话就当林恒借了个名字来用吧。
[第11节]
26.其实我一直觉得，有飞在天上的龙马骑，长垣在防御库尔干的时候几乎可以做到战场单向透明，而且还能从空中使出很多缺德战术。GW和CA在这个问题上看起来多半是想都没想过
27.我之前看过一张可信度未知的图说天灯和天舟的原名应该是孔明天灯和孔明天舟，所以最终我就把这两种空中载具的生产设施定名为孔明局——系泊台怎么听都只是一个支持设施嘛。另外背景上说，天灯和天舟是由朱雀代替了传统孔明灯里的热源，所以就有了与孔明局配套的灵鸟监
28.第7节里那位老妇人的真实身份你猜对了吗？如果你还没看明白的话，
[第12节]
29.与游戏里仅一个行省的大小不同，背景里红土荒原边上的东部草原(从旧世界来看位于最东部)是一片相当辽阔的地方。锤3战役里ca调整了这个部分的比例导致整个地图看上去怪怪的
30.方术这个说法来自CA官方的震旦前瞻文章，看上下文意思就是对8风的经典魔法的称呼，所以故事里就设定为八风魔法=方术，阴阳/风水魔法才称为魔法
31.虽然游戏里墨衣诀的效果是提供三个buff，不过其描述文本里提到了还能用于对抗敌方魔法的效果(“阴暗的阴之力屏障能够驱散敌人的魔法，以午夜的怀抱屏护其内的部队，使其免受精气之风的伤害”)
32.张昕怡的官职大部分人应该都很陌生，不过太医大家应该都知道是在说啥吧？所谓提点，是金/元时期太医院的最高医官，用这个比较少见的称呼是因为我一想好像大部分设定都来自汉唐明清这几朝，所以偶尔也从其他朝代里拿点东西
33.水之风对应的经典款魔法风是生命之风，这里顺便梗了一下名字的不同。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对照中古战锤规则，CA在魔法部分委实是阉割了不少东西，比如派系特征(每一派系的法术在法术效果以外自带的一些效果)被砍了，原本每系7个法术也被砍了一个(WFB每系魔法有随机抽的1~6号加上一个固定可选的标志法术，进锤战后每系都被删了一个，比如说生命系丢了3号荆棘王座)
[第13节]
34.伊丽莎白作为旧世界来的吸血鬼，其人物能力和相关设定都参考自8版吸血鬼军书，这里列一下她的配置：吸血鬼(英雄位那个105分的)+二级巫师+长枪+飞行惊惧(吸血鬼能力，获得飞行能力)+禁忌知识(吸血鬼能力，可以从生命系以外的7系和吸血鬼系选择魔法)+保护者护符(魔法物品，提供特保)+女巫王座
35.女巫王座(Coven Throne)是吸血鬼人物的御驾战车，不过我印象里CA应该是没做到游戏里去。这个王座由一群鬼灵车夫、两名侍女和一个装满处女血的占卜池组成，莱弥亚派系的享乐型吸血鬼还会在上面放一大堆极尽奢华的装饰。伊丽莎白作为贵族出身的吸血鬼(冯的中间名可以算是明示了)也有一辆，不过她那辆现在已经很寒酸了——家族灭亡后她靠着把其上值钱的东西全卖了才弄到足够的钱来的震旦
36.瓮城是古代城市防御体系中重要的一环，可以直观的理解为修城墙的时候围绕着城门多圈一块地方出来，分为向内凹的内瓮城和向外凸的外瓮城两种；北京德胜门是典型的外瓮城，而南京中华门是典型的内瓮城。瓮城的作用就是在城门里面或者外面再加若干道防御设施，保证对方无法轻易突破城门(外瓮城)或者突破城门后还要继续挨打(内瓮城)。龙门关的双层瓮城在设定里外瓮城城门朝西开，内瓮城城门朝东开，攻击方突破了外层之后先要绕个大半个圆才能继续往里打，期间就是被两边墙头上的守军居高临下当靶子打；要是再有人缺德的在内瓮城城门里点把火或者把门给堵上……
37.长城作为中国古代最重要的军事设施，几个大关基本上都有瓮城(比如嘉峪关)；游戏里长垣战斗的那个地形你一定要说的话倒也勉强能算是一个瓮城，但我怎么看都觉得ca只是无心插柳了而已……哪有守城战瓮城丢了就直接GG的事情
[第14节]
38.乐器在古代战场上一直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所谓鸣金收兵就是指敲响金(一种古代乐器，具体指什么我查下来目前还有分歧)通知前方撤退——毕竟古代莫得无线电和喇叭，乐器已经是快速传令的最好选择了
39.虽然迫击炮的应用成熟起来要等一战，不过其原型臼炮的历史可比那个长的多，公认的第一种现代迫击炮在日俄战争中也已经投入了使用，所以还算是在之前划定的武器时间线以内
40.按照CA官设，长垣的高度达到了400米。什么概念呢？上海地标之一的金茂大厦大家应该都听过，那玩意高420米……历史上长城的平均高度我记得也就8米不到点，真有400米高那根本守都不用守，北方朋友来了城门堵死让他们爬就完了，爬到墙顶基本上也累死了……所以故事里我最终采取的高度设定是30米——折算成现代商品房高度也有个10层楼高了，考虑到这是牛鬼蛇神横行的中古战锤世界所以才给了个已经算夸张的数字
41.早期霰弹枪(比如M1897)是没有扳机保护设计的，扳机扣着不放滑木拉的多快霰弹射的多快，战壕清扫者的美名也因此而来。
42.本节末尾揭晓了林恒的特殊能力：超快的自愈速度。这一能力来自中古战锤8版恶魔军书里奸奇单位的特殊规则次元火焰：被次元火焰烧到的单位要做一个体质测试，没通过会受到额外伤害，但是如果通过了会获得再生能力(已经有再生能力的单位则改为再生判定+1)。林恒按照设定在升任龙门提督之前已经在兵团里服役了不少时间，通过与奸奇不断的友好交流硬生生被烧出了这种吓人的自愈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