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内容] RPG惯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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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xc жопа

2020-09-22T15:44:14+00:00

周五来泥潭摸鱼,结果都是众生皆苦的帖子。
我写个让人心情好的帖子给大家换换口味吧,生活嘛,还是要大步向前。
9000字rpg内容 ...
RPG惯犯,甜。
我在之前的一篇帖子里曾提到过,少不更事的时候,有段时间特别喜欢在聊天软件上耍朋友。
约过无数的友女,猎人也曾变成猎物被人捕获过。
甜甜就是就是这样一位女猎人。
说是女猎人不太恰当,因为女猎人在泥潭里特指玩弄人感情的女孩,不过话说回来,也许真的是我被玩弄了也说不定。

认识甜甜的原因可谓是相当狗血。
有一次我在聊天软件上聊了同市一名大学生,约好在她们学校的操场碰面。
但那天我死等活等,等到花儿都谢了也没有等到正主。
天色渐晚正在我准备离去时,一个少女突然拦下我,“你是来这里YP的吗?”
音色清脆如清泉流响,音质淡然如碧空之歌,内容却是虎狼之词。
我一时茫然失措,难不成这学校里还有纠风办?

心里想你情我愿又不犯法,于是点了点头。
少女用点漆一样明亮的眼睛望着我,开口又是虎狼之词,“你看我怎么样,我陪你去开房!”
我打量起眼前这位姑娘,青丝如瀑黛蛾长敛,五官玲珑精致,皮肤欺霜赛雪。
我吞了口唾沫问道:“收费?”
少女展颜一笑,像给黑白的仕女图上添上了颜色,“不收,你去不去?”
我着急忙慌的点了几下头,开玩笑,眼前这位秀色可餐,只要我跑的够快,仙人跳也追不上我。

我其实一早就在附近的酒店里订下一间大床房,时值周末这个点再想订房可不容易。
我原本以为还要先吃个饭看个电影,甚至商场里购买一点礼物才能向做案现场进发。
没想到这位姑娘倒很爽利,表示已经吃过晚饭,也不想陪我看电影,直接去酒店就行。
我TM还能说什么?

就这样一路走进订好的房间,姑娘把衣服脱下整齐叠放在椅子上,就进浴室开始洗澡。
路上并没有看到她玩手机,我不放心又叼着烟打开门扫视了一圈,走廊里也没有形迹可疑的人,稍加放心。
小姑娘洗完澡后出来更加清水出芙蓉,在明亮的灯光下感觉分辨率都提高了一个档次。
我冲上去搂住她,她没有挣扎,伸出两根葱管般白皙的手指对我说:“我就两个要求,第一个你要洗澡,第二个你要戴TT。”
害,这算什么要求,这些不都是居家旅行必备的礼仪嘛。
我心急火燎的冲完澡,拍好buff就投入战斗。

这个小姑娘容貌清秀皮肤柔嫩,身材说不上是凹凸有致,胜在青春馥郁娇俏可人。
唯有一点差评,那就是没有互动。
也就是水区老哥们说的那种活儿不好。
不对,岂止是不好,简直就是稀烂。

一声也不吭,躺在那里枕着藕白双臂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所以从始至终就是我一个人在表演。其实我也没持续多久,马上就完了。事毕我既愤怒又沮丧。

我突然理解为什么有人用牛耕地来比喻这种行为,
为什么会有老哥形容自己媳妇像死鱼一样躺在那里,
为什么塑料娃娃明明已经做的比真人还要好看依然没有成为主流。

我不服气,又拍好buff投入战斗,直到黄牛犁的口吐白沫倒地再也不肯起来,姑娘依然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事了她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事儿原来也就这样,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
钻进浴室开始冲澡。

我躺在床上懒得动弹,不知道她指的是繁衍行为这件事也就那样,还是指YP这件事也就那样,我已经进入贤者时间,现在不管多风情万种的美女来了,也休想打扰我睡觉。

第二天直到中午我才从床上醒来,转身扫视旁边,佳人已经芳踪杳杳不知所去,如果不是地上凌乱丢着许多用过的TT,我恐怕要认为昨晚是狐仙作祟。

食髓知味,过了两周后,我又跑到那个大学操场上开始守株待兔。
活儿是差了点,但脸好看呀。
问就是LSP馋人家身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次守株待兔的时候又让我守到了猎物,当时我正蹲在操场上拿手机兴致冲冲的搓炉石,熟悉的清脆声音在耳边响起:“又来学校猎艳啊?”
我手忙脚乱的关了游戏,露出一副自认为人畜无害的笑容,“不是不是,我是来等你的,我又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只好用尾生抱柱这个笨办法。”

于是我如愿以偿的又得到了犁地的机会,如愿以偿的拿到了想要的联系方式。
也从她的口中,得到了她古怪行为的解释。
“我们班女生都说我作风不正,喜欢援助交际,我索性就真的肉身布施一番。说都被说了,不去做岂不白背骂名。”
当时我还努力耕耘,只好顺着她的话问:“女生就是喜欢嚼舌根子,话说她们为什么要说你作风不正?”

虽然在被我玷污,但她的神情依然淡定从容,仿佛被压在下面的人不是她而是我,此时她才是那个高高在上耸动之人。
“照我的看法,每个人的本性都是好吃懒作,好色贪淫,假如你勤勤勉勉,守身如玉,这就犯了矫饰之罪,自然要被别人非议。”
好家伙,看得还挺透彻。
我管你TMD什么守身如玉,我勤勤勉勉的耕地才是真的。

那晚我又纵欲过度,不过第二天起的算早,获得了一个和佳人共进早餐的机会,吃罢早餐她又返回学校,留下我一边吃油条一边感慨年轻真好,年轻的肉体更好!

后来我又约几次,基本有约必到。我以为她需要一个倾听者来发泄内心里的烦恼忧伤,而事实上每次她都和死咸鱼一样,这都没关系,只要有年轻的肉体就足够了,我不嫌弃。

发展到后来,甚至有她主动约我的时候。
“不是,我是说我感觉你在这件事中并没有快乐,你为什么会主动约我呢?”我一边guyong一边发问。
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我发现以前我是假的作风不正的时候,她们传得兴高采烈,我这来真的了,她们反而像怕了我一般。所以时不时,还需要你这位战友来充当一下门面,你好了没有啊?”
在她的催促声中,我YP约出了交公粮的感觉。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冬天,有天晚上下着大雪。
虽然下着大雪,但也别想阻拦我耕地。
我满意的从床上爬起,又进入了无悲无喜的贤者时间。
瓷娃娃一样的少女整理好衣物,披着我羽绒衣外套光腿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在我们老家,没看到过这样的大雪,说起来今天,是我的二十岁生日。”
我当时眼皮打架,都快要睡着了。听到生日二字突然从床上翻身跃起。
生日生日,今天居然是这位可爱姑娘的生日,我一拍脑门,我经常有在通讯录里备份朋友生日爱好之类的习惯,给许多关系不深的女孩都曾庆祝生日。
打开手机一看,关于她的那一栏的信息居然空空如也。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22点半,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袜,从床上拽起被子过去披在她身上,从她身上解下我的羽绒衣外套穿上。
丢下一句:“我去给你买生日蛋糕!”狼奔豕突的往楼下跑。

我是发自内心的想给她过一个生日,就像前面说,许多不曾发展更进一步的姑娘,我都给她们庆祝过生日,没道理亏待真正与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
这会时间已经不早,我急忙跑到前台询问附近有没有蛋糕店,前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好在当时移动互联网已经开始发力,我很快在手机地图里找到附近两公里处有一个蛋糕店,上面甚至还有蛋糕店的电话号码,我出门打了一辆车就往那边赶,路上我给蛋糕店打了电话。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蛋糕店并没有关门歇业,坏消息是,他们在晚上并不准备烤新的蛋糕。
我在电话上苦苦哀求对面的小姐姐,哪怕给我一个小尺寸的也好,今晚十二点以前,我是一定要拿到蛋糕。

蛋糕店的小姐姐无情的拒绝了我。
我进店门的时候他们正在打扫店面,眼看就要关门。
我死乞白赖,色厉内荏统统不管用。
要不是膝盖太硬,恐怕当时都要给她们跪下来了。

这时我看到前台的桌上放着一个打包好的蛋糕,还细心的贴了张便签是生日蛋糕,我问道:“这个蛋糕多少钱?”
“先生,这个尺寸的蛋糕是398元,这个我们不能卖给你的,明天一早就要送到客户的家里去。”
我从兜里翻出五百块钱,丢在桌上拎起蛋糕盒就跑。
蛋糕店里的小姐姐穿着工作服不好追我,我美滋滋抱着蛋糕回到了出租车上,希望一百块钱能买她们明早加个班再另做一块新鲜蛋糕吧。
我掏出手机一看,已经23点过,又着急忙慌的催促司机师傅快点。
“你这后生,大雪天的,我能给你开多快?”
磨磨唧唧的,在十一点五十才回到酒店。
我拎着蛋糕盒冲上电梯回到房间,可惜走之前没有温上一壶热酒,不然可以装逼的说上一句“此酒尚温”。

我来不及管这些,一边盯着墙上的挂钟一边手忙脚乱的打开蛋糕盒,在上面插上两根蜡烛点上。
拉着一脸错愕的姑娘拍着手深情饱满得唱了一首《生日歌》,
催促她快许心愿。
姑娘没有许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上的蛋糕,疑惑的询问:“甜甜是谁?”

这时连秒针也走过了12的数字,我争分夺秒的跑前跑后,最后还是没有达成一个完整的生日流程。
我定睛一看,蛋糕上写着,“祝甜甜生日快乐!”
我嬉皮笑脸地说,“你就是我的小甜甜呀!”
把刚才抢夺蛋糕的英勇事迹讲给她听,她听完后翻了个白眼,“神经病啊你,连蛋糕都抢,真是个混蛋!”
说罢又长叹一口气:“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现在叫人家小甜甜,怕不是以后就要叫牛夫人。”

女人的嘴才是骗人的鬼,嘴上说着不喜欢,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那晚上我分明感觉,她的样子就像春风解冻的鄂伦春冰湖。

我之前一直没有说过她的名字,真名怎么能告诉各位老哥。
不过后来我一直用这个蛋糕上的甜甜来称呼她,
她并没有明确反对。

用那时候非主流流行的一句话说,这个冰冷少女,真就像一块糖一样甜到忧伤。
她的身上,一直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
哪怕在我和她负距离接触的时候。

从甜甜的口中,我零散的知道了一些她过去的故事,从小就爹不亲娘不爱,刚上学的时候爹妈离婚另组家庭。
自己一直跟着奶奶相依为命,到了高中奶奶过世,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只有在说起奶奶的时候,她冒出一丝这个年纪属于少女的无忧无虑。
我能怎么办,我只好加速了。

希望我这种烂仔,能帮她跟这个世俗建立一些连接关系吧。
你们别笑,我当时真的是这样想的,我也不是真的渣,事实上在每一次投入感情的时候我都特认真。只是到了后期,难免有后继乏力的时候,这道理,我相信男同胞们都懂。

说起有趣的事情还有一件,春天到了有一次我们一起去爬山。
我也不是每一次只有到了生理需求的时候才想起甜甜的好不好,我也有带她出去玩的时候,虽然那次我的动机是在野外幕天席地来一发...

那是春风料峭的一个下午,寒风也无法冷冻我燥热的赤子之心,我们一路沿着台阶攀上了峰顶。
这座城市旁边的一座矮山,上到最顶上俯瞰城市的天际线时,还颇有一点杜工部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意思。

看着眼前风景,不知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安身立命,在这个热闹的红尘中小有所成。
当时的我还很年轻,很多东西想的都太简单,哪怕多年过去后的今天,我依然没有做到可以安身立命。
城市喧闹,终非吾乡。
说起房价彩礼结婚,我就想另外再展开一万字,可是今天不是来说“哥 咱家有钱啦”的故事,就把那些烦恼暂且抛去,
怜取眼前人,岂不美哉?

想到这里我的目光又变的燥热,在这里来一发,那是又爽又刺激。
甜甜不知道我心里打的小算盘,她这时气喘匀了,忽然想上厕所。
上厕所就上呗,山头上到处都是地方,她偏偏还要去寻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女人就是事多,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遮遮掩掩的!

我还在这边想入非非,另外一头传来一声惊呼。
山上除了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人,甜甜遭遇了什么意外?
我跑过去一看,只见甜甜跌落到山头下面的一块平地上。
万幸万幸,还有这样一块平地。

我在上面绕了一圈,发现这块地没有连接其他地方,就是单纯悬在山头,空地下面就是悬崖。
不说是垂直落下的万丈深渊,也能说十分陡峭,一旦跌落了九死一生。

这块台子离山头竖直高度只有三米,实际是一块斜面有六七米长。
我估摸了一下,从上面想拉她上来不太容易,我可以从下面把她举起来。
这样她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爬上来,然后我再爬上来。
这样的斜坡看起来凶险,其实小时候在我们村,我翻过比这陡峭的山坡多了去了。
更何况我现在正值当打之年,就算背着甜甜上坡,也不是难事。

这些念头从脑子里一闪而过,我从地上捡起一根粗树枝就轻轻沿斜面滑下山头。
到了平台上我先帮甜甜检查了伤势,她上完厕所后没留意脚下一块草皮虚浮,踩上去就摔了下来。
啧啧啧,你看这些城里孩子,就是欠大自然教育。
不要踩悬崖上草皮的道理,我恐怕还没上小学就知道了。

她的脚没有崴到,只是受到一些惊吓。
我抱住她好好安慰了一番,等到她镇定下来,我把我的计划一说。
然后我让甜甜踩着我的肩膀慢慢站起来,试着去够上面的岩石,她这天穿了一件窄裙,露出一双大白腿。
好看归好看,但这时候不方便的弊端就显现出来。
我用肩膀供她踩起,心想还好她没有脑残到穿高跟鞋出来,不然我这肩膀可要受罪,话说她可真是身轻如燕,就这样踩在我身上,感觉还没罐煤气罐重。

我以前常把她抱起,原因你懂的,她有几斤几两我心底了然。
这时看她够不着岩石,反倒不如我扛着她往上攀方便。
我让她下来,反手一抱,把甜甜抗在肩上。
这小腰才和我半边肩膀等宽,我试了试重量,感觉一口气上五楼都不费力。
甜甜有些脸红,大概是嫌走光了吧。
我又看不到,山里又没别人,也不知道她脸红什么。

天上白云纵横,阳光灿烂,好吧,并不灿烂,都快夕阳西下了。
我想了想还是拿粗树枝拐杖拄着借力,另一只手锁住她的大腿。缓缓在光溜溜斜面上攀爬。

就快要攀上山头,这时候左手一声脆响,那个我随手捡起的树枝竟不堪驱使,断裂成两截。
好在我在心里就一直趁着力气,没有把全部的重心都放在左手上,身形只是一晃,全身绷紧,眼看要稳住平衡。
这时右肩上的甜甜忽然添乱,在我的背上扑腾起来,让我放她下去。

瞎胡闹!
劳资心里有数的很,我左手扬起,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两巴掌,隔了一层薄薄的布,倒显得格外光滑。手感感觉非常之好的啦!她挨了那两下登时老实了。非常的乖,一声也不吭。
我扛着甜甜走上山头,像勇士凯旋一样把她放在安全的地方。

可惜群山并没有为我的飒爽英姿喝彩,其实这个小土坡太稀松平常了,也就欺负欺负甜甜这样的城里小姑娘,在我们乡下,七八岁小孩就不把这东西放在眼里了。

我抬头看向甜甜,发现她眼睛红肿,泫然欲泣。
糟糕!不会是我刚才打的吧?
我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说:“刚才那个形势危急嘛,你也看到了,那下面就是悬崖,我是情急之下,情急之下。”
甜甜扑到了我的怀里,泪水真的像断线珠子一样滴落下来,嘴里一直说着傻瓜笨蛋什么的。

我是第一次见有人哭泣居然都不带发出声响的,眼睛里先是弥漫起水雾,接着下眼睑像蓄水池一样慢慢堆积起眼泪,不声不响的就大滴大滴滚落。
不哭出声儿,那何必要哭?不过哭起来的美女,别有一番风味。
至于她嘴里骂得傻瓜笨蛋,我只当她不愿意说傻哔这样的脏话罢了,她素来温文尔雅不失仪态。

那天甜甜也许是真吓到了,我说不下山了,留在山上过一宿她居然像小猫咪一样温顺地答应下来。
夜里看着万家灯火漫天星斗,我提出幕天席地来一发,她也像小猫咪一样温顺地答应下来。
这是把那小土坡发生的事,当作英雄救美了吗?
果然女人才是笨蛋,信这种虚无缥缈的玩意。

我无瑕顾忌这些,满眼睛满脑子都是甜甜曼妙的身体。
她披着我的外套,袖子能到掌心,领子翻起来能遮住小脸,里面不着寸缕,她的脸像晶莹的白玉,头发像黑色的瀑布,
我把她的头发撩开,露出两朵酡红色的脸庞,背后是白茫茫的山岚。
我贪婪地呼吸,想要把这幅美不胜收的画面撕碎,全部呼吸进我的肺里,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

那次之后,甜甜姑娘就有点不太对劲。
她有意无意的居然问我,将来有什么打算?
还有一次在犁地时,居然建议说不如不用TT了,她想造一个小baby来自己抚养。
开玩笑啊小姑娘!
只进入身体,不进入生活。这可是一开始就说好了的。

我见她动情有点发怵了,后面约的就少起来。
再后来我良心发现,不再做这些狗屁倒灶的营生。
其实是工作太忙,自己开始单枪匹马另起炉灶。
这些回忆,就成了过去的一张CD,有时夜深人静,也会翻出来听听那些年的爱情。
就算成是爱情吧,求求你们了,不然我这么多年来,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就这样在城市里苟延残喘下来,自己经营一小片领域。
直到出台新规定营改增,财税报表忽然成了一团毛线。
我摊子铺的小,报税这块一直是找一位中年妇女兼职帮做。
她靠着自己多年经验,没有出过问题。
但这新规定出来她就抓瞎,我拖啊拖,最后居然连发票都开不出来。

再不想办法搞定,恐怕要出问题。
我开着自己十多万块钱买的破车,跑到税务大厅里去询问细则。
那天下午大厅里人不多,我随便排了个窗口。
排到我之后,税务局小姐姐接过我的材料仔细阅读了一番,接着让我放下口罩核对一下信息。

不是我这交上去的材料里也没有照片啊,你咋核对信息?小姐姐指了指电脑,我无奈照做。
结果她又拿起材料仔细看了一遍,把材料卷起扔到自己抽屉里,示意我找个地方等着。

这又是闹哪出?
我几欲发火,实在是念在对方是位小姑娘,尽管戴着口罩,
依然能看到一双明亮大眼睛里干净澄澈,我堆上谄媚的笑容点头,悻悻然跑到外面抽了根烟。

一直到快要下班,办理税务的小姐姐打法走了队伍里所有的人,忽然朝我挥了挥手。
我这时正咬牙切齿地盯着她呢,我以为下班了,我的事情明天还要再跑一趟。
我刚走过去,这个小姐姐就对我说:“你的这个报表,问题很多啊。”

我也知道问题多,我这不是来询问该怎么处理了吗!
等等,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我一愣,不敢相信大脑告诉自己的答案。

小姐姐摘下口罩,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眼前这个一身工作制服的小姐姐,忽然和很多年以前操场上那位牛仔裤少女重叠在一起。
居然是甜甜!

这时她从抽屉里翻出我的材料,一边查阅一边点评:“啧啧啧,问题真的多。”
我在旁边尴尬的像被老师抽查暑假作业的小学生,“是是是,老师您说的对!”

“甜甜,我这问题怎么解决,你能给指条明路不,这刚好下班,要不我请你吃饭,你刚好帮我指点一下,放心,放心,只是吃饭,没有其他。”
甜甜拒绝了我的邀请,“这会儿幼儿园放学了,我得先去接孩子去。”

妈蛋,这才几年,我都还没结婚,你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还好甜甜同意我跟她一起去接孩子,路上稍微指点我一下。
我哪敢有其他要求,本身在见到她的时候,我就先矮了三分。不要问为啥矮,问就是良心还没有被狗吃干净,曾经做贼,现在心虚了。

从幼儿园里接到一个缩小版的甜甜,稚气未脱眉眼清秀,长大了一定和她妈妈一样是位大美女。
两母女坐在后面开心的交流幼稚园里的生活,我专心致志的开车把她们送到家。

不该多嘴的时候不要多嘴,这是成年人的生存法则之一,尽管我很好奇甜甜后来经历了怎样的生活。
但那都与我无关,我哒哒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没想到送到她们小区后,甜甜居然邀请我上楼吃个晚饭,然后她在家里电脑上帮我更改报表。
我哪敢呀,这怕不是鸿门宴,我上的去下不来。摆摆手拒绝:“不了不了,我怕你老公误会!”

这时微微奶声奶气的替她说:“我妈妈没有老公,你不要胡说八道!”微微就是那个缩小版的甜甜,也就是她的女儿。
额,没有老公?
妈蛋,我都还没结婚,你居然都离婚了!

甜甜这时温柔地抱起微微,用她波澜不惊的语气对女儿说:“微微不要听那些小朋友胡说,妈妈原来也有老公,也就是微微的爸爸,只是他不乖,被妈妈赶走了,这个叔叔很乖,你可以先喊他爸爸。”
说着对我使了个眼色解释:“认你当个干爹不过分吧?一起玩的小孩童言无忌,微微也和我小时候一样有点敏感。”
“不过分不过分。”我点头哈腰的认下干女儿,抱着她一阵逗弄。
小微微,不是我跟你吹,说起来你亲爸也算我的后生晚辈,这干爹你认得也不亏。

我素来喜欢与小朋友一起玩,俗话说天黑路滑人心复杂,你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时间越长,你越能体会到大家为什么说小孩天真无邪纯真善良这样的话。
社会上已经成年的那些人里面,浑蛋实在太多啦!

上楼后甜甜放下包就去厨房忙活,我举着微微又是洗手又是举高高,想陪她玩会玩具,家里绘本画册挺多,玩具只有零星几个。
呵呵,这就想难倒我?
我打小就是我们那边的孩子王,不借助任何道具也能整出四五十样适合小孩的安全游戏。

饭没有做熟,我就和我干女儿混成了一片。
等饭熟以后,我估计这小丫头和亲爹也就像我这么亲了。
当时一边吃饭,我一边给微微做鬼脸,小家伙乐得前仰后合,忽然认真的对她妈妈说:“妈妈,能不能让爸爸晚上哄我睡觉?”
甜甜一边夹菜,一边淡然回答:“当然可以,对吧?”
后面那句,显然是对我发问。

“乐意为公主效劳!”我模仿对话片里的卫兵,给小微微行了一礼,小家伙又是哈哈大笑。

吃过饭,甜甜一边洗碗,一边对正在逗孩子的我说:“你那个报表问题太多,我也不教你怎么弄了,我直接帮你改好,下次你也直接交给我做,就当是你陪微微的报酬吧!”
我这时和母女俩混熟关系,插科打诨说:“哪能哪能,能陪微微这样的小孩玩耍,你不收我费就谢天谢地了。”小家伙这时抱着我的腿哈哈大笑,我抱起她挠了几下胳肢窝。

举起小女孩微微的时候,我摸到她的肘关节是一种独特的结构,说是独特的结构,对于我来说却熟的不能再熟。
因为我也是这种结构,小时候上学,因此还被同学取笑过。
不会这么巧吧,甜甜后来又按照我这一身横练的筋骨找了一个老公?她居然连我肘关节有点外翻这种细节都没有放过!

我悄悄询问微微的年龄,她这时已经能熟练掌握自己的基本信息,得知她才五岁,我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地,掐指一算,我和甜甜那档子破事,离现在没有七年也有八年了。还好不是最坏情况。

甜甜在书房里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给我修改材料,我一边用夸张的语气给小朋友微微讲睡前故事,小孩子睡的真早,这才八点钟,对于我来说一天才刚开始,他们就要睡觉了。

我旁敲侧击问了微微许多关于爸爸的故事,她什么都不知道,以往的爸爸,都是来自妈妈口中的一个形象,今天碰到我才把这个形象与现实联系在一起。
那个禽兽,居然在孩子不记事的时候就一拍屁股走人了。

孩子睡着以后,我在她的旁边看了很久。小孩子睡觉,比美女睡觉更加耐看,有一种镇定人心的作用,你看着她一呼一吸,仿佛能感觉到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再看下去就是变态了,我小心掖好被子,转身离开。
在书房的门口,我组织了很多语言想要安慰甜甜,可是一走进去,万语千言到了嘴边上,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们是真正的知根知底,我知道那些惯用的寒暄在她这里不起作用。

甜甜帮我改好了报表就打发我离开,这个七十多平的房子里,并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接下来好几天,我没事就跑去幼儿园找微微玩,完美履行了一个当爹的义务,连幼儿园老师都把我当成她的亲爹了。
小姑娘也慢慢不再受别的小朋友欺负。

时光一天天的流逝,随着知道的事情越多,我越是觉得有一块骨头如鲠在喉。
终于有一天,我悄悄取下几根微微的头发,拿去做了一份亲子鉴定。

“所以说,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我一如多年前孜孜不倦的耕耘着一块田地。
一份生物学上99%遗传关系的报告,令我在甜甜家里登堂入室反客为主。
“最后几次,我在TT上做了手脚,还好你当时年轻力壮,没有让我白费功夫。”
“那为什么微微的年龄会差一年呢?”我十分疑惑,停止了guyong。
“我当时自己户口都没有,没办法帮她落户,来回折腾下来,索性就报小了一岁。”甜甜娓娓道来。
“五岁加一岁也才六岁啊?咱们不是七年前在一起的吗?”我还是很愣。
“你真是个混蛋,怀孕不需要时间吗!”甜甜没想到我连这种基本常识都没有。
“我这样的混蛋,真是辜负了你们母女,请允许我用一辈子来赎罪。”我发自内心的忏悔,任凭发落。
“不错,很有精神,我命令继续guyong。”甜甜眉目含情,风情万种,也一如那年望着窗外大雪的少女。
---全文完---
后记:9000个字,我自己的小说今天的都没写,来给泥潭老哥们开车。文章脉络全部来自王小波的《黄金时代》,有什么逻辑问题请去找他。我直接引用了四段没有删改。那本小说挺好看的,时空穿梭的描写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