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教] [原创] 我这样写书能挣口饭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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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etium

2020-05-21T07:00:14+00:00

逗比文,解谜性质,解谜的方式是围绕某个字展开脑洞,比方说第一个故事就是“沙”字。


1.  关于沙丙的报告
1.1.  沙丙概述
1.1.1.  沙丙是什么 ...
1.1.1.  沙丙是什么
“沙丙,你为什么不姓沙啊?”

听到这个超无聊的多余问题,沙丙调整了一下表情,打算回以凌厉的藐视。当他转头瞥向余小超后,却被余小超的眼神钉在了椅子上,钉了个非战术后仰。那道眼神不带一丝戏谑,澄澈得让他无所遁形;那道眼神充满了好奇,热切得让他无从抗拒;那道眼神满溢出诚挚,认真得让他无法逃避。

躲不起还惹不起么?必须吐槽回去。沙丙微微低头,用手指托起下巴,扬起嘴角,眯起眼睛,做出一个标准的杜兴微笑。又摇了摇头,第1秒左转25.6度,第2秒右转19.2度,第3秒左转12.6度,第4秒右转6.4度,模仿简谐运动的钟摆。同时还砸了两下嘴,二黄慢板,前面一声略长,后面一声略轻。

三年前沙丙就开始练习这套动作,每个工作日出门后,一边下楼梯一边对着手机练习,天天练习,天天都会熟悉,还专门写了一个APP。刚才的咂嘴,节奏和音准都拿捏的非常好,感情也很到位,唯一的缺憾就是第3秒力量控制的有点过,少了0.2度,差强人意,继续努力。

4秒的时间,沙丙把脑洞从蓝鲸开到了吊州再开了回来。扬起眉毛,睁大眼睛,右倾脑袋,摊开双手,略带不屑的回答道:“沙啊丙说快了就是沙丙,姓沙啊和姓沙没有区别。” 这套故作轻松和再之前那个藐视,都不属于标准装比动作,当初设计时对着镜子调整了七八次,没有也不需要练习。

没等余小超做出反应,坐在沙丙另一侧的李子墨先来了劲,神采飞扬的讲解起来:“复姓改单姓,是很常见的现象。比方说欧弟这个欧姓,就是源自欧阳姓,欧阳修……克那个欧阳。”可能是担心余小超不知道欧阳修,李子墨体贴地换成了欧阳克。

“这个我知道,欧弟又改回去了。”余小超不曾坚持过好好学习,但从未放弃过《天天向上》,对欧弟很是熟悉,甚至知道欧弟和罗志祥是高中同学铁哥们,如同自己和沙丙、李子墨一样。“难道说沙丙原来复姓沙啊,现在改姓了沙?”


沙丙不姓沙,沙丙只是他的外号,准确说是他的外号之一。

小学时,沙丙的外号叫大宝。这其实是个误会,某个同学的空耳,把这当成了他的小名,便莫名其妙的传开了。沙丙有个姐姐,还有个哥哥,就算是一年级的小学生,也应该知道是三宝不是大宝。即便按他们家的习俗,男女排行分开,父母喊他二子,他喊哥哥大哥,那也是二宝才对。总而言之,大宝是沙丙的外号不是小名,他的小名就叫二子。

初中时,沙丙的外号叫老鱼,他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宇”, “鱼”“宇”同音。这个外号也有点诡谲。这个外号是从他的四人小圈子里传出来的,然而在四个人中,他生日最晚,甚至整个班上,他都是生日最晚的几个之一。况且,他长得不怎么着急,一点也不老。这个外号很乏味,也就那个圈子里几个兄弟在用。

高中时,沙丙成为了他的新外号。这其实也是个误会。
1.1.2.  沙丙的来源 ...
1.1.2.  沙丙的来源
根据李子墨的考证,“沙丙”是个和谐词,于20世纪末期流行于部分小学生之间。这是一个外来词,明显带有皇城的傲慢轻佻,与本地方言的醇厚质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词的流传范围和持续时间都非常有限。

从某个时间(具体的时间沙丙已经忘了,李子墨也没能考证出来)开始,这个词就成了沙丙意识里的一个烙印,不说出来就不舒服。跟朋友说话,张口先用“沙丙”打招呼;说完话想加强一下语气,结尾加上句“沙丙”或者“大沙丙”或者“你个沙丙”。

沙丙为人很热情,按蓝鲸话的说法叫“自来熟”。高一报道的当天,就和同宿舍的同学“沙丙”来“沙丙”去的活络上了。室友们挺喜欢沙丙这个人,但是不喜欢“沙丙”这个词,作为抗议的手段,一齐反过来叫他为“沙丙”。这个叫法飞快的蔓延开来,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隔壁宿舍的同学,走读的同学,也都这么叫他,甚至有几个心思简单的女生也这么叫。直到下午的班会课,每个同学轮流上讲台介绍自己时,余小超才惊奇的发现,沙丙的名字居然不是沙丙。同样大吃一惊还包括余小超的同桌和坐在他们后面的两个女生,不同的是,同桌大吃一惊是因为另外三个人的大吃一惊。

起初,沙丙很是抗拒这个外号,每当别人这么叫他,总会故作气愤的回应道:“你才是沙丙!”时光永是流逝,抗拒终归徒劳,沙丙不但被迫认可了这个叫法,意识里的烙印也被悄悄的磨平,几不可见。

平舌还是翘舌,这是个的问题。对于大蓝鲸来说,因为近代历史上反反复复的天翻地覆,这个问题变得尤为严重——语言学里重要的“蓝鲸型平翘”,覆盖蓝鲸周围一百多公里的区县,唯独不包括蓝鲸市区。问题一旦严重得太过分了,也就不成问题了,大蓝鲸人,想翘舌就翘舌,想平舌就平舌,完全不影响交流。

举个例子,沙丙名字的第二个字是“泽”,来自京城的母亲发标准的平舌音,来自海州的父亲发方言的翘舌音。再举个例子,“沙”这个字,不管父亲还是母亲,发得都是翘舌音,而沙丙自己却发平舌,和周围小学同学一样。

多数同学喊沙丙的时候,发的是翘舌音。沙丙曾经试图引导其他同学,和他一样把“沙”发成平舌音,但是没取得任何成效。李子墨看破了沙丙的意图,帮助沙丙引导了一阵子,同样没有取得成效。以李子墨看来,翘舌也好,平舌也好,都是替代词,没有区别。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用更质朴一些的平舌音呢?

奚舜,沙丙小学时的好朋友,初中时分开,高中又考到了同一所学校,隔壁班。沙丙去奚舜宿舍串了几次门后,隔壁班的同学开始叫他大宝。

高二时,沙丙给自己起了一个很长的英文名字,音译过来就是萨宾·达博·亨利·李。 萨宾就是沙丙,达博就是大宝,亨利是他最喜欢的球星,李是他的姓。

沙丙狂热的喜欢足球,喜欢看,也喜欢踢,特别喜欢学习亨利的护球动作。沙丙把护球能力练习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远超过其他能力,当他护球时,从来没有同学能从他的护球范围内把球抢断下来,因为规则不允许,他是守门员。同学们总是催促他不要浪费时间,快点开球门球。

没有证据表明,沙丙的足球天赋低于平均水平,之所以会被推举为守门员,是因为他的篮球天赋更高。大学一年级时,他们年级举行过篮球比赛,之前没怎么接触过篮球的沙丙,居然成为了他们班的得分王,得分比其他同学加起来还多一点。沙丙对那次比赛印象很深,甚至还到现在记得那三场比赛的比分,第一场他们班7比23分输了,第二场他们班6比37分输了,第三场他们班弃权了——因为沙丙在上一场比赛中受伤了。

沙丙印象最深刻的,是高一时的一场年级足球赛。他是守门员,李子墨踢前锋,李子墨踢进了两个球,他们班输了个0:5——那时还没文理分科,李子墨还没到他们班。以沙丙看来,李子墨纯粹是运气好,如果换成余小超的话,至少能进八个。李子墨班的另一个前锋在足球学校练过,两三个人都防不下来,10分钟就上演了帽子戏法,之后就懈怠了,为李子墨创造十多次与沙丙一对一的机会。李子墨也不客气,用尽各种可能去挥霍这些机会,放高射炮,停球时球从脚下漏过,带球时脚下拌蒜摔倒……可给他机会实在太多了,射正三次进了两球。其中最后一次,射门射的太正,直接糊到了沙丙的脸上,沙丙痛苦地用双手捂着鼻子蹲在地上,李子墨痛苦地用双手捂住眼睛跪在地上,李子墨没看到球又滚到了自己身前,沙丙晕乎乎的爬过去把球揽在怀里,比赛就结束了。这场比赛,沙丙记恨了一整年,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尤其是李子墨那个痛苦的捂脸,记得太清楚以至于学会了。
1.1.3.  沙丙的特点 ...
1.1.3.  沙丙的特点
沙丙关上记忆的大门时,李子墨还在继续向余小超讲解:“事实上,有部分沙姓来源于沙陀族。”

“沙陀?沙漠骆驼?”

李子墨正式开启了讲解模式:“不是骆驼,是陀螺的陀。沙陀族是唐朝西域的少数民族,五代里面的后唐就是沙陀族的李克用李存勖父子建立的。我们高中时学过欧阳修的《伶官传序》,说的就是他们家的事,留下三支箭做警告那个。还记得么?”

余小超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欧阳修我知道,那个……什么……琅琊山,去年我们单位团建才去过,风景不错。”

“这两句还记得么?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李子墨循循善诱。

“啊?谁像你记得那么多的啊。”余小超很快就跳出了茫然,举起了大拇指,一脸神气地对沙丙说:“少数民族成分哦,厉害,厉害。”接着又虚握右手,假装拿着麦克风,唱起了《哭泣的骆驼》:“风沙吹的我,睁不开眼睛,漆黑里走走停停——” 余小超歌唱的很好,声音纯净,不空灵,反而饱满,淡化了歌曲中的寂寞与忧伤,更多地演绎出坚强和执着。

李子墨不着痕迹的挖坑,余小超愉快的跳了进去,溅了沙丙一脸的泥沙。余小超高兴得天真烂漫,沙丙也只能高兴的说:“呵呵,祸患常挖于忽微。” 李子墨也高兴得心满意足。

沙丙一边跟着瞎哼,一边东张西望琢磨这个包间,打发尴尬。包间最低消费大几千,虽说沙丙是个收入不错的软件工程师,但这价格还是远远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这个包间是他哥订的,他哥是个硬件工程师,在珠江路上有好几个门店卖电脑。他哥约了个重要客户,谁知道客户在饭店楼下被撞了,幸好是被车撞了。他哥让助手送客户去医院,自己赶紧找人去查监控。大蓝鲸的监控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秘,和猫没有关系,不会坍缩。作为互联网时代的弄潮儿,他哥的认知很清楚,快鱼吃慢鱼,只要先找到人,监控录像肯定会存在。包间来不及退,这就便宜了沙丙。

李子墨,物理学博士在读,暑假抽出点空,今天刚回到蓝鲸。沙丙提前一个月请好了假,早早接上了李子墨。聚会原先就有,只是换了个更好的地方。

余小超,在法院工作,不是法官,只是法官助理。他也算是见过点世面,看过菜单后倒抽了好几口气,嘟囔着什么喝一碗倒一碗。

包间感觉上很豪华,具体豪华在哪里,沙丙说不大清楚。椅子沉甸甸,地毯软绵绵,房间很大,天花板很高,灯很多,正中间的水晶吊灯美轮美奂又大又好看。卫生间有两个,男左女右,男卫生间里有一个马桶一个蹲坑,一个成人小便池,一个儿童小便池。西侧一整块的顶天立地的玻璃窗,窗外楚天千里,水随天去,白云一片棉花糖,夕阳一轮鸭蛋黄,远山一叠绿豆糕,江水一弯火腿肠。江水原先是白色像鱼肉肠,逐渐染上些微红像鸡肉肠,继而越来越红像猪肉肠牛肉肠,最后染上金色,仿佛油炸过一样。菜还没上来,沙丙有点饿了。

余小超唱够了,李子墨还没玩够,随口说道:“沙姓还有一个起源是百济。百济相当于古代韩国,有八大氏族,沙氏排第一个。”

“乖乖!韩国贵族哦,不得了,不得了。”余小超兴奋地站了起来,一边不着调地唱着“沙丙啊——阿西巴——思密达”,一边跳起了奇怪的舞蹈,情到浓时情不自禁情深意切的向沙丙伸出右手,发出邀请。

沙丙很无语,捂住了脸面,低下了头颅


余小超是个逗比,李子墨也是个逗比。

余小超逗比得简单。

李子墨逗比得复杂,逗比得闷骚,逗比得腹黑,逗比得有理想,逗比得有文化。

余小超逗比得纯粹,好比烈日,就是烈,烈的让你受不了。

李子墨逗比得花样百出,如同山涧,百转千回。忽而在月下松间静谧的流淌;忽而潜入地下,只闻幽咽;忽而穿出岩壁,飞流直下若万壑惊雷;忽而被草木遮掩无迹可寻,直到你一脚踩进水里,踩得鞋袜尽湿,甚至踩进去半条腿,甚至踩出个江州司马青衫湿;忽而飘荡着残花败叶、泛梗浮槎、瓜皮果核、塑料袋饮料瓶。

饮料瓶有很多种,有的没盖子,有的有盖子。那些没盖子的塑料瓶,随波逐流,水花拍打着瓶颈,溪水总会或多或少的挥洒进去一些,空气越来越少,密度越来越大,终究会沉入水底,被泥沙掩埋。少数幸运的瓶子,偶尔抬起了瓶颈,将瓶口高高的露出水面,便再也不肯低下,靠着几许不肯放弃的傲气,能漂流到更远的地方。更有一些务实的瓶子,把头深深的埋在水下,憋着一口气不放,长久的漂流下去,纵使无法纵横大海,至少也能汇入江湖。

而那些有盖子的饮料瓶,完全不在乎风浪,想乘前浪就乘前浪,想坐后浪就坐后浪,全空的在水面上浪,半满的在水面下浪,浪不动了就休息,休息够了还能再浪,只要盖子不出事就行。只要愿意,不管太平洋有没有加盖,就能一路浪到美国去——那简直就是一定的。先沿日本暖流向东北绕过日本群岛,再顺着太平洋暖流折向东进入一望无垠的深海,最后乘上加利福尼亚寒流转向西南直至海岸。愿意上岸的可以躺倒在沙滩上,不愿意的还能汇入北赤道暖流回来。千万别遇到拦污网。

最好的两个朋友都是逗比,这命运竟是如此的逗比,这实在是逗比得不讲道理了。逗比们的朋友,不是逗比,就是猴子,猴子本质也是个逗比。因为所以,沙丙也是个逗比。

我是沙丙,我喜欢装比。装得好了是牛比,装得矬了是逗比,装得差了被人看穿了或者装的过了被人讨厌了是傻比。稳赚不赔,装比不是挺好的么?

装比不是扮演,人生不是戏,沙丙人生中最大的情敌就姓戏。装比是表达,表达来自于基因,基因表达出蛋白质,蛋白质合成生命的大分子,牛比逗比傻比合成了沙丙。装比的那个是我,牛比的那个是我,逗比的那个是我,傻比的那个还是我,我就是我,我还是我。

雾藏潇湘几轮月,云埋秦岭半边山。十年装比一夕透,化作逗比护人间。

刹那间,沙丙有了一丝的感悟。沙丙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肺,肺很好,没有阴影,更没有磨玻璃阴影,不需要计算阴影面积。沙丙首先感受了周围的变化,以前他只能模糊的感受到身边的天地元气,现在这种感受变得非常清晰,天地元气在剧烈的激荡,充满了很多能量的种子。沙丙尝试着收纳天地元气,将天地元气慢慢的汇入气海,直到气海充满,再也无法收纳为止。又试着压缩气海中的元气,结果发现基本压缩不下去,当年这块就没学好,只记得有三个定律和一个公式,定律和公式的名字都忘了,事后再跟李子墨讨教一下。沙丙将气海中的天地元气导入百脉,天地元气在百脉中流转,能量种子慢慢的散入肉身,同时将身体里的杂质挤了出来。一个周天下来,无需刻意操控,天地元气就在体内自动流转,体内蕴含的能量,也明显增加了。

沙丙吐了一口浊气,站了起来,抬起头,睁开眼。刚才他只是嫌热,喘了一口气后觉得更热,所以他想把空调开低一点。

1.2.  沙丙的变异
1.2.1.  沙丙在哪里 ...
1.2.1.  沙丙在哪里
沙丙睁开眼睛,发现一切都变了。

一个白衣人,白衣胜雪。一个黑衣人,黑衣如墨。

白色的那个,白袍,红白格子头巾,脑门子上裹了一圈黑带子。

黑色的那个,黑袍,黑头巾,脸上蒙着一张黑面纱,还戴了一副墨镜。

白衣人站在沙丙的面前,面带笑容,伸着右手,礼貌地说:“沙密达先生,您好,我是沙隆巴斯。”

黑衣人站在白衣人的身后,一动不动。

沙丙也礼貌的伸出右手,与白衣人握在一起(并不)。不用看脸,光听声音沙丙都能知道眼前这个是余小超。谁跟谁呀,握个毛手,沙丙只想一巴掌把余小超的手拍开。

余小超突然把右手抬了起来,一边挠头,一边东张西望,说:“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搞的啊?我们怎么过来的啊?搞什么飞机啊?”

沙丙拍了个空,为了缓解尴尬,他继续挥手,装作驱赶蚊子。

“应该是穿越了,要冷静。”沙丙开始琢磨。伟大的穿越者们,发现异常之后,不管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还是拿着左轮手枪自杀的,都很快的恢复了冷静,冷静的面对各路神仙,冷静的面对各路神仙一般的美女,冷静的面对各路美女的献身精神。冷静最重要。

此时,沙丙那只装作驱赶蚊子的右手扬起到一个非常合适的高度,正好可以借势非常自然的拍拍余小超的肩膀,然后就可以说:“深呼吸,冷静,冷静。”结果又拍空了。

“烦不了了,饿死了,先吃饭再说。”余小超转身坐下。

沙丙也跟着坐下,一边坐一边驱赶蚊子顺势观察周围。

包间变得更豪华了,更豪华在哪里,沙丙还是说不大清楚。椅子更沉,地毯更软,房间更大,天花板更高,灯更多,正中间的水晶吊灯更加美轮美奂又大又好看。卫生间又多一个,门上画着个轮椅。顶天立地的玻璃窗还在,窗外平沙莽莽,窗户下面还拴着三只骆驼!

黑衣人最后坐下,敲了敲桌上的小钟。

首先端上来的是鱼翅清汤,汤汁清澈,鱼翅透明,香味淡雅,每人两份。

余小超二话不说,端起一碗倒垃圾桶里。

沙丙睁大眼睛惊讶的感叹道:“还真吃一碗倒一碗啊!”

余小超一脸费解的看着沙丙,理所应当说道:“这么简单的道理,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说完,把另一碗也倒掉了。

“话这么说是没错,真要讲道理的话,就不该上这道菜而不是倒掉吧。再说了,为啥是两份啊?”沙丙同样的费解。

“大宝。”黑衣人淡淡的答道。

沙丙这下明白了,他以前给自己起的外国名字就是Sabin·Double·Henry·Lee,大宝就是double。多亏没叫潘塔,那样岂不是撑死了嘛。

心念一动,沙丙颤抖地指着黑衣人,张大嘴巴,激动了半天,才说出话来:“李子墨!你变女的了?你是要变百还是变嫁啊?”沙丙尽可能的憋住笑,反复打量着李子墨和余小超。

“执行秘密任务而已,你想多了。”李子墨一边说,一边取下墨镜和面纱。

沙丙猛地狂笑起来,几次想说话都被狂笑打断,反复几次之后,费劲地边笑边说:“居然变——嘿嘿——人了,腹——嘿嘿——侧漏啦?”

李子墨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

“名字里面有个‘墨’字,所以变黑人了?这个算能力不?”沙丙继续吐槽,“李子墨——变身——biubiu——biu——”然后又指着余小超说:“超。”

余小超站起来蹦了两下,没能飞起来,很失望。沙丙看了看余小超的裤子,余小超也低头看了看裤子,接着跑进了卫生间,几分钟后又失望的跑了出来。

主菜是烤骆驼,吃之前沙丙确认了一下,窗户下面的拴着的三只没少。吃吃喝喝很开心,三个人默契的忆同学少年,指点江山,基本没提穿越的事。也就是沙丙耍过一个无聊,说是要把驼峰给李子墨补补,被罚了一杯酒。
1.2.2.  沙丙密码 ...
1.2.2.  沙丙密码
“西瓜、香蕉、玉米,这也太普通了吧?不够档次啊?”余小超指着茶几上的沙拉,压根不想吃。

“西瓜500阳光,玉米加农炮700阳光,还有更贵的么?至于香蕉,嗖——嗖——”李子墨挥了两下手指。

“哎哟喂,沙拉拉拉,哎哟喂,污哦污哦。”余小超这下开心了,刁起一片西瓜,唱起了《Yesterday Once More》。

酒足饭饱,三个人换到沙发上,吃着西瓜谈正事。

三个人毫不迟疑的达成共识,沙隆巴斯是主要的线索。

沙隆巴斯,游戏《大富翁》里的角色,沙丙和余小超对他非常熟悉。挤在同一台电脑前,呼喊着,笑闹着,一个死死地拽住对方的手,阻止对方使用 “购地卡”,另一个则在情急之下,用下巴去按鼠标。飘然逝去的青葱岁月,无法重现的简单快乐,一切是那么的美好,直到网管让他们赔显示器,快乐被沮丧替代。不需要太久,沮丧会酝酿发酵,多了几分醇厚,回忆变得更加甘美。

余小超从口袋里摸出两个猴子——蓝鲸人称骰子为猴子,掂量了一下,随手一掷,一对六。余小超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抄起骰子,又掷出一对六。“这下溜了,我变赌神了!溜不溜?”余小超开心的说,说完又掷出一对六。

沙丙拿起一个骰子,转着圈观察,六个面分别是一到六,很正常。又掂量了两下,眉头一展,也掷出一个六,然后摇着手指对余小超说:“你是国王卫队队长。”

听到这话,余小超摇了摇脑袋说:“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我是国王卫队副队长,他是我的助手沙律,你是韩国特战部队的组长,我们碰面是为了某个秘密任务,到底是什么任务我还想不起来。你这是怎么知道的啊?”

“你穿越之前唱的歌词是‘沙丙啊——阿西巴——思密达’,你现在叫沙隆巴斯,比歌词里面多出来一个‘隆’字,多了一个‘隆’就是‘多隆’,御前侍卫总管多隆。骰子是灌铅的,《鹿鼎记》。”

余小超一边点头,一边欣赏沙丙,欣赏大熊猫那种欣赏。过了半晌,打了个响指。

李子墨从壁橱里拎出来一个黑色的密码箱,平放在茶几上。又掏出一把钥匙,插入锁孔拧了一圈。

余小超也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另一道锁,然后伸手示意沙丙继续。

沙丙浑身上下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钥匙。

李子墨解释道:“箱子有两把钥匙锁、一个指纹锁和一个密码锁,必须按顺序打开。密码只能输入一次,如果密码错误或者暴力开启,里面的文件会被自动销毁。指纹和密码由你输入。”

“会爆炸不?”沙丙问道。

李子墨回答道:“箱子内部有自动引爆装置,是否引爆以及放多少炸药由封箱人员控制,我们无法确定。”

“哇靠,我什么都不晓得啊。这要怎么搞?”沙丙一边抱怨,一边凑近了寻找线索,上面和前后左右看了两圈没看出什么名堂,又想提起来看看下面,没提动,差点闪了腰。

李子墨及时提醒沙丙说:“小心点,钨合金,密度比纯金小点,很重,能屏蔽X射线。”

余小超边玩骰子边出点子:“会不会是666啊?”

“我觉得玄。骰子是你那边的,和我没什么关系,而且只有两个。正常人不会把密码设置成666。”沙丙表示否定。

“‘tou’?骰子?我一直以为叫‘骨子’。”余小超的思路转到了一个奇怪的方向。“左边是骨头的‘骨’,右边是屁股的‘股’的半边,为啥不读‘骨’啊?”

“骨是形旁,古代骰子是骨头做的。那个半边读音很复杂,加上提手旁就是投。”李子墨准备开启讲解模式。

余小超恍然大悟,说:“对头,加上那个啥就是段子。见了鬼了,我以前听坐我后面那两个女生也读‘骨’子,还以为就这么读呢。”

“那两个,那两个能把狒狒读成弗弗。你们三个怎么不一起过河啊?”沙丙疯狂吐槽。

余小超一头雾水,李子墨向他解释:“沙丙说你是猪。春秋时晋国的军队在己亥那天渡过黄河,有个人读史书上的这段记录,因为字形相近,把‘己’读成‘三’,把‘亥’读成‘豕’,就变成了三只猪过河,这个成语叫三豕涉河。”

“打住,再扯下去箫管都要开花了。这个问题你们以后讨论,实在不行去问谢老师,先研究正事。”沙丙踩了一脚刹车。

“好,好,不跟你计较,先正事,正事。这箱子既然是钨做的,通上电,会不会亮起来啊?”余小超继续出点子。发现沙丙不说话,像欣赏沙丙一样的在欣赏自己,余小超有点不好意思。“烦不了了,你自己想去吧。”余小超又刁起一片西瓜,继续唱歌。


沙丙把双手枕在脑后,背靠沙发,闭上眼睛,苦苦思索。

沙!在沙漠里。沙隆巴斯,沙律,沙密达,名字里都有沙。吃的也都是沙:鲨鱼古称沙鱼,骆驼是沙漠之舟,沙拉。坐在沙发上。关键就是沙!

沙丙把线索整理了一下,睁开眼,双手抱胸,胸有成竹的说:“沙拉,拉就是6;沙发,发就是4,还是8。我是码农,密码就是486。”

箱子打开,只有一张照片,照片染了血,还有个弹孔。

沙丙看到照片,惊奇的指向李子墨。
1.2.3.  沙丙的任务 ...
1.2.3.  沙丙的任务
余小超对沙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给了李子墨一个颜色。

李子墨戴上面纱和墨镜,收好照片,打开壁橱,又打开壁橱的背板,领着两个人走了进去。进去后穿过两个房间,上楼梯,穿过一个书橱,下楼梯,再下楼梯,到达了一个地下密室。李子墨走到墙边,墙上突然开启了一道暗门,现出一条黑长直黑的密道。进入密道,道壁上的灯一下子全亮了起来。

“这样不好,不够环保。换成独立控制声控的LED,走到哪段,哪段就亮。”余小超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淡淡的吩咐道:“刚才那个自动面部识别挺好。”

李子墨没说话,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余小超和沙丙依次在后,都不说话,沉默的行军。

沙丙敏锐的注意到了,看似黑长直的密道,实际上有几个微不可见的弯角,地面也不是完全的水平,有微不可见的上下坡。沙丙觉得很是诧异,自己居然能察觉到这些微不可见的细节,转念一想,或许是穿越后增加的能力让自己的感官变得敏锐了。在心里默默地计算实际地形,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幅微不可见的地图,地图上还有光点标识了自己的位置。

“这施工质量不行啊。地不平,路不直,比第二基地差远了,下次还是要找中国人来施工。”余小超突如而来的批评,吓了沙丙一跳,沙丙眼前的地图也消失了。李子墨还是没说话,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余小超继续批评:“点头还能明显点啊?别搞得那么诡秘。”

密道的出口是一个冰箱,上楼梯,穿过两个房间,坐电梯,穿过一个衣柜,来到了一间办公室。

照片放在了小会议桌上,沙丙终于得到了机会,指着李子墨问:“你分身了?”

照片上有两个人,在对话。其中的一个,除了肤色,和李子墨一模一样。其实这么说不太对,眼前这个才是肤色不一样的。

难得的机会,怎么能放弃,沙丙吐槽李子墨说:“照片上是你善良的部分?眼前这个是你邪恶的部分?”

“那个是我弟弟,沙伯鲁。”李子墨淡然地回答道:“这个人,是前国王的儿子,赛翼德。”

闻言,沙丙与李子墨交换了一下眼神,得到了确认。

“春秋时期,吴国老国王有四个儿子,老大老二老三和季札。” 李子墨讲给余小超听。

“为啥不是大毛二毛三毛和小明?为啥不是大毛二毛三毛和切·格瓦拉?”余小超表示不满。

“另外三个名字不重要,说了反而乱。”李子墨耐心的继续解释:“季札很贤明,老国王很喜欢他,他的哥哥们也很喜欢他。老国王想把王位传给他,他推辞了。老大即位后,也想把王位传给他,他又推辞了。老大不死心,把父死子继改成了兄终弟及。老大死前把王位传给了老二,老二死前把王位传给了老三,老三死前还是想把王位传给季札,又被季札推辞了。”

“他名字起的不好。又季又札,鸡零狗碎的。就应该叫老四。”故事有点绕,余小超听得不耐烦。

李子墨试图说服余小超:“孔子很钦佩季札。季札的封地是延陵,被称作延陵季子。”

“延陵我知道,就是吊州,市中心的大马路就叫延陵路,那边有家店龙虾很好吃。”余小超的兴趣被勾上来了,很是高兴。作为一个大蓝鲸沙文主义者,余小超早就把吊州看做蓝鲸的一部分,继续说道:“孔子都钦佩,厉害啊,厉害。”

“后面的事你应该知道。”李子墨继续说:“没办法,老三把王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吴王僚。老大的儿子公子光不服气,在伍子胥的帮助下,派专诸把吴王僚刺杀了。”

“知道,知道,专诸刺王僚,鱼肠剑嘛!”余小超从桌上拿起一支圆珠笔,在空中划拉。

在一旁思考了半天的沙丙插话问道:“赛翼德相当于公子光,他找上你弟弟,你们找我,想让我去暗杀国王?”

“不,政变已经发生过了,国王死了,不久王后也死去了。”李子墨纠正说:“赛翼德相当于吴王僚的儿子——公子庆忌。另外,我和我弟弟关系不好,很久没有联系了。”

“毛线!这个故事不好玩。反正我不去。”沙丙愤愤的说。

余小超收起圆珠笔,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突然听不懂了。”

李子墨讲解道:“传说公子庆忌勇武过人,能徒手杀虎豹,赛翼德也差不多。刺杀公子庆忌的是要离。伍子胥施展苦肉计,砍了要离的右臂,杀了要离的老婆孩子。要离以此成功的接近了公子庆忌,找到了刺杀的机会。”

“酱紫啊,怪不得沙丙不肯。”余小超终于听懂了,懂得很开心,说:“你反正木有老婆,砍手是表象,苦肉计才是本质,不一定要砍手,砍腿也行啊,砍之前买个保险。我们这边无障碍设施是现成的,你不要有后顾之忧。你们韩国特战部队不都是长腿欧巴么?你这腿看着也不长啊,难不成有隐藏的长腿?哎,说不定腿也不用砍,砍了人家反而不要你了。”

李子墨安慰沙丙说:“断肢最大的危险是出血性休克,提前做好准备不会有生命危险。”

“滚,滚蛋,滚犊子,滚回娘家,滚到一边去,滚得越远越好,滚滚长江东逝水,滚滚红尘你不是人。”沙丙气出了梨花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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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mbobweh

可能……不太符合现在书友们的要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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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amous1T

主要这个sb看的我脑壳痛,我都快不认识这个沙字,而且前面和主线没有太大关系,起承转合要有的,你起的太多了,没有抓人眼球,而且还不是大神,别人看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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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etium

[quote][pid=424746476,21894898,1]Reply[/pid] Post by [uid=41724366]王者爱好者[/uid] (2020-05-25 15:19):

主要这个sb看的我脑壳痛,我都快不认识这个沙字,而且前面和主线没有太大关系,起承转合要有的,你起的太多了,没有抓人眼球,而且还不是大神,别人看不下去的[/quote]是不是应该直接从主进程开始,前面的拆到后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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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amous1T

[quote][pid=424746882,21894898,1]Reply[/pid] Post by [uid=95005]bilibala[/uid] (2020-05-25 15:21):

是不是应该直接从主进程开始,前面的拆到后文里?[/quote]不清楚,但是不管怎么样,你得抓人眼球,可以试着先写穿越那段,提起大家兴趣嘛,个人建议,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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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elo elo

网文现在还是很需要更新量的,每天不说多2-3000得有。也可以试试实体文学投稿,不过那个对文笔的要求很高。 我投过被虐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