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小说这么简单的事情,想不明白有些人为啥就是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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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rk

2021-03-06T04:00:40+00:00

没错,说的就是我自己[s:ac:愁]
原以为自己能写出惊心动魄的故事,合理有趣的情节。结果现在回过头一看,特么的我写的这是什么垃圾[s:ac:愁]
现在已经陷入深深的自我否定中,刚写到五万字,不知道是接着写下去获取写作经验,还是换个轻松欢乐的题材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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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Person

慢慢练就好了,不过本来我还以为是当年那个撂狠话的大牛又回来了呢……还想看看他大作的后续呢[s:ac:哭笑]


写作训练,是一件非常专业的事情。
描述手法这个问题,普通小说,你可以拿一本莫泊桑的传记去看一看福楼拜当年怎么训练莫泊桑的写作能力的。

而至于剧情方面,无他,只能多听多看多思考多积累。为什么以前作者总要去采风?就是因为闭门造车,总有造出来“不合辙”的时候,也就是所谓的“江郎才尽”了。很少有那种坐在家里就能描绘出无数瑰丽世界的人,那种人往往都是被称为天才的。

所以,你要多听,多看,多想,多积累,慢慢建立独属于你的三观和思维方式,多积攒写作用的素材和好点子,然后慢慢完善它们。最终有一天你就会厚积薄发,迸发出灵感的,此时再与你常年训练积累下的写作能力一结合,就是一篇不差的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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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动笔就知道了,写书真的很煎熬,特别是过一段时间再看,越看越觉得自己写得东西煞笔,当时是怎么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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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rk

“疯子,一群疯子!”
叶崎峰边骂边扶好头盔,刚刚一发铅弹擦着盔檐弹到空中,幸好扣子不牢固,否则即使不被一枪毙命也要被这绳带勒晕过去。
视线所及,军队和匪军挤在山谷间的羊肠小道上缠斗在一起,穿着破衣烂衫的匪军们端着短矛缨枪,向他们发起新一波的攻势。
山谷里弥漫的着硝烟,血腥和汗臭味涌入鼻腔,躁动的空气杂糅着叫骂声随风刮来。五官接收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信息,叶崎峰感到头晕目眩。
几个匪军趴在谷地的土坡上,麻利地将火药倒入枪膛药室,接着拿出木杆捅进膛内将火药压实,数个简单的动作完毕后取出腰包里的铅弹放进去,叶崎峰咽下口水,新一轮的射击要打过来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是目标,但还是微微低了下头。
敌人真正的目标在身后三丈远的小坡上,但火枪的准头一言难尽,保不齐会像刚才一样偏到自己脑袋上。
枪手扣引扳机的刹那间似乎空气被凝固,燧石在击锤钳口的带动下重重打在火门边上,一团火花在青烟里滋滋蹦出,跳动着点燃了药室里的火药。
爆裂的冲击将弹丸推出枪膛,在山谷间碰撞反射的枪声显得格外绵长,战场上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把头一埋,仿佛这是来自深渊的注视,一不留神便会把人拖进炼狱。
身后传来几声“咚”的响声,阵中的叶崎峰低头检查了下身体,确认胸口没有多出窟窿眼后转头看向今天战场上真正的主角。
那个人躲在军阵后面,站在小坡上比划着心法聚集魂能之风。
那个年轻人手舞足蹈着颇似神棍,魂能之风从天地间窜动着汇聚而来,肉眼可见的能量使他四周的空气扭曲,最后在他胸口绣着鹭鸶的衣袍前凝聚。
即使最老实憨厚的士兵也不敢离他太近,不知是因为怕被匪军的火枪齐射波及,还是对宗门侠客那与生俱来的恐惧。
七零八落的弹丸碎片散落一地,透明薄如蝉翼的气盾却让人仿如置身虚幻。铅弹砸在气盾上的一瞬间便被压平,金属柔韧地摊开,向四周蔓延成扁平状,在达到极限后碎裂成美丽的金属花瓣,然后散落一地。
完成这不可思议一幕的人,是听雨阁的普通弟子。
阵前的厮杀声把叶崎峰拉回现实,这股断后的匪军不知为何气势如虹,他想不懂这些明知自己必死无疑的家伙们为何会如此卖命。
匪军的阵型像巨浪般压来,第一排的战士们承受着最大的压力和伤亡,矛尖和枪头像滑动的毒蛇从刁钻的角度袭来,撕扯着由盾牌组成的墙,防线在左支右绌中艰难维持着。
“还要多久!”迫于无奈,战场上的信息交流要求尽可能简短和大声,叶崎峰声嘶力竭地向入门弟子吼叫。
不过入门弟子给出的回复更加简单,他的左手抽出空,优雅淡定地比了个一,而后闲庭信步般继续汇聚着能量,眉宇抬都不抬,仿佛整场仗都与他无关一般。
一会儿?一刻?还是...一个时辰?
‘我今天就不该出营,天杀的陆贞吉,居然派个新人过来!’
叶崎峰一边暗骂着,一边挤开手下走向阵列前沿。
整整一个上午,身为刀兵佰长的他带着先锋旗队撵着匪军屁股追到滁州,直到两刻前,这股断后的匪军发现追兵在进入琅琊山后跟大部队脱了节,亦或是嗑错药,竟是回过头来猛咬一口。如果那个新手招式不熟,恐怕在出招前这群敌人就能把整个旗队百来号人生吞活剥了。
叶崎峰强压住心头的紧张感后手臂不再颤抖,他故作镇定稳住军心。
如果真没顶住攻势,后面那个神棍大不了拍拍屁股跑路,反正他有轻功谁也追不上,自己和手下这些凡夫俗子们可跑得一点不比匪军快,眼下最要紧的只有稳住队形,撑到神棍的法术发威了。
战士们挤在狭窄的谷道里阵型格外拥挤,这个地形非常适合拦截阻击。
匪军花费的心思起到作用,即使是没受过严格训练的矛手,也只需要凶狠地向前戳刺就能发挥巨大的威力,为火枪齐射争取时间和空间——看似徒劳无用的射击总会有运气好的时候,时常有那么一两个倒霉神棍会因为大意丢掉性命。
叶崎峰来到两军接战的前沿第二排,防线出现了肉眼可见的缺口,第一排盾墙后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士兵,战友在哀嚎声中将他们拖到安全的地方。
“杀!”暴喝在前方响起,一个穷到穿着女人裙子的贼匪平端缨枪发起冲刺。那人身材矮小却颇有气势,黝黑精干的背部带动双臂,侧身微倾重心却始终保持在平衡的位置。
当先的战士不敢硬接这记猛击,对方背部、腰部和手臂的肌肉一起发力,如果用盾牌硬接会让左手承受全部的力量。经验老道的他不退反进,左边身子全部贴在盾牌上,然后侧身发起反冲。
狭窄的战场使所有人都无法变招躲闪,持枪的贼匪在意识到没有空间拉扯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冲击,两个普通人调动的全身力量在一瞬间碰撞。
血腥的战场让人的神经变得格外敏锐,叶崎峰看到枪尖接触到盾牌的瞬间,持盾战士受击的左半身微微倾斜,枪头擦着盾牌蒙皮留下刮痕。
一击失利的匪兵正欲收招再刺,持盾战士却不给他任何机会,靠后的右手顺势劈斩,短刀快如闪电,势大力沉地砍向匪兵的左肩。
沙场上的生死往往在一息间就已注定,仅仅一招简单实用的破枪式,胜负已分。
刀刃破开衣衫劈碎肩骨时毫无受阻,皮肤随着肌肉翻开暴露在空气中,短刀收回,碎骨随之飞溅到空中绽出一团血雾,贼匪惨叫着向后退去,强健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让血管的缺口泵出更多的鲜血。
叶崎峰暗暗为那战士精彩的反击叫好,他记得那人名字,邓宝。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他可能对不上麾下所有战士的名字,但是邓宝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熟了,每次挑事的刺头里面都有这个家伙。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有他那犯了事后装无辜的标志性坏笑。
杀红了眼的邓宝格外愤怒,跟他一起偷奸耍滑的玩伴正躺在身后哀嚎,血腥味和惨叫声一弦弦地挑动着他的神经,让他没法冷静下来。
愤怒是让懦夫鼓起勇气的最佳方法,也是让勇士毁灭的最快途径。
邓宝在砍倒一个枪兵后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前进,他孤身一人杀进敌人堆里看似勇敢,却让身后的防线出现了明显的缺口,同胞们为了救他松开阵形,一时间形成一个凸进敌阵的突出部。
叶崎峰见状不妙,拿起脖子挂着的哨子立即连吹两声响哨,尖锐的哨音划破空中刺痛耳膜。
两哨连响,重整队形,后排接防。
第一排的战士们同时砸出盾击弹开当面之敌,然后趁着空档缩身退回到最后面,后排的战士们有序地侧着身挤到最前,接替了最前沿的防线。
叶崎峰挤到前排,用尽平生力气向那个在敌人堆里砍入魔的家伙怒吼:“邓宝,回阵!”
陷入疯狂的邓宝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在接连砍倒两人后同时跟三个匪军缠斗。
叶崎峰回头看了一眼,小坡上听雨阁的神棍将双手举起,魂能之风已经聚集坍缩成小球,闪烁着淡蓝光泽的能量泛起环晕。
多次见过这种场面的他知道,法术马上就要打过来,而如果这时还混在敌人堆里,恐怕会成为匪军的陪葬。
“混蛋!”叶崎峰暗骂一声走出阵列,艰难地用盾格挡着敌人的枪尖,几个大胆的战士跟了上来,用盾牌掩护这位严厉却爱护下属的上司。
五步远的距离走得极费力气,终于杀到邓宝身后时他刚好拿到了第三个战果,肆意猖狂的他好似在笑自己无人可敌。
叶崎峰给了他脑袋一巴掌:“给我滚回去!”
陷入疯癫的邓宝分不清敌友,竟然回身就是一砍!
即使早有准备,叶崎峰还是被这凶狠的一击震撼。刀口深深砍入方盾的上沿,将木屑溅得四处飞起,左手手腕被震的几乎脱臼。
叶琦峰挥刀砍了回去,在刀锋即将砍断邓宝脖子的瞬间停住,想了想,改用刀柄狠狠地砸晕了他。
“混账,”叶崎峰恨骂一声,随即把他提溜了回去。
叶琦峰回到阵列的瞬间,听雨阁的弟子一声大喝。
“五方浩风诀!”
淡蓝的光环像冲击波般四散,聚满能量的法球从那弟子掌心脱离,狂风裹挟着飞沙走石升向空中,画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砸入匪军的阵中,然后爆裂。
风刃如刀般,锋利地撕碎匪军的衣衫,割开人的皮肤、喉咙,切断他们的小臂、大腿和一切碰触到的物体。
内脏肠子被切成肉沫,矛的木杆被折碎,坚硬的枪管被扭曲,嘶吼的声音被淹没,匪军的旗帜随着他们的理想被湮灭为尘土。
尘埃落定,那些方才还在嘶吼着进攻的匪军,转眼间化为遍地横尸,只留下几个残存伤者在土路上捂着伤口哀嚎,仿佛是提醒见证者们刚才战斗的真实。
胜利者们踏着混合血水的泥土开始清缴战场。
匪军的义旗落在脚下,叶崎峰将它捡起抹干沾满血迹的军刀,然后收入怀间。


第二章
“二级兵士邓宝,拒抗指挥,违犯军规,罚十鞭!”
校场上回荡着执法官的高声宣读,中央的柱子上绑着一个被扒光上衣跪在地上的壮汉,两条粗壮的手臂被麻绳捆拉着向上举起。
叶崎峰一般不会参与这种行刑现场,相反在他的‘关照’下,他的兵由自己处罚,不容外人参合。
今天是个例外,一来让这个刺头在军中丢回脸以后好好收敛;二来昨天白日里打一天,夜里又要清点战利品和俘虏,休息不好的他着实有些乏力。
“啪——啪——”
甩鞭在空中挥舞一番后凌厉地抽打在肉体上,发出的声音让围观的兵士们不由地倒抽冷气,跪在地上挨抽的人却是哼也不哼,反倒像打的不是自己一般。
“哈哈,没吃早饭吗大兄弟,您搁这儿挠痒呢?”邓宝咧出他标志性的坏笑“还是昨晚嗦牛子伤到腰啦?”
“你娘的...”
执法官把右手举得更高些,正打算使出全身力气下死手时,他的手腕被人抓住。
“我来。”
叶崎峰接过递来的皮鞭,边走动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着邓宝肩胛骨到腋下的位置。
这小子底子优异,听人说年少时被宗门相中,在听雨阁修炼过,结果不到半年就被劝退,别的没学会倒是把挨揍练得不错。可惜即使是豪门大侠也有致命软肋,毕竟没人能练功练到腋下去。
“砰!砰!砰!”
高手使出的鞭子效果立竿见影,连鞭声都从清脆变得暴烈。
“啊!饶命...饶命...啊!”
抽完十鞭的佰长将鞭子还回去,在兵士们敬畏的目光送行下离开校场,跪在地上的邓宝彻底没了嚣张气焰,疼晕过去。
行军营仗设在滁州城南,入秋后清晨的阳光还不够温暖,晨风钻进扎甲的缝隙,透过里面的内衬和布衫,将肌肤上的细汗吹干,连带着将热量一并抽离。
见‘热身’后的叶崎峰心情不错,少有的脸上挂笑而不是板着脸,副官拿出小账本,跟在佰长身后汇报起工作。
“长官,昨天夜里我们旗队的十五名伤员有七个没挺过去,加上战场阵亡的人数,一共损失十一人。表现勇武可以报功的有三人,失职受罚一人,他们的事迹已统计完毕写在报告里。”
失职受罚的自然是邓宝,佰长嗯了一声示意继续。
“缴获长柄武器两百三十七把,其中半数损坏需要修复;单手刀剑三十五把,其中三十二把归为低劣品;缴获火枪七杆,其中五杆完好...”
“嗯?”佰长停了下来斜眼盯住副官。
副官马上理会了佰长的眼神,慌忙改口:“呃...缴获火枪三杆,其中两杆完好可用。俘虏四十六人,粮食、铁具、器皿等明细统计在册,请过目。”
叶崎峰接过账本扫了一眼点点头算是认可,硬挤出的微笑让副官稍稍送了口气,请示离开后跑向帐房,将正式的战报书写出来。
战利品留一半归旗队,另一半则需老老实实地交上去,这是和上面达成的默契,不过有时稍微再改少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目送忠实憨厚的副官走远后,叶崎峰叹了口气:“可恶的废枪令。”
十年前八大门派会盟后,废枪令被搬了出来。高高在上的豪门宗派认定火枪会动摇他们的地位,自此之后,八大门派控制的地区内,所有火枪都被销毁,锻枪的工坊统统封禁,收购与制造贩卖同罪。
大侠们可以凭靠门派内不外传的功法防住枪弹,然而肉体凡胎的凡夫俗子们可是吃不消身体多个窟窿。
匪军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火枪,而自己这样的仆从军们只能一边暗骂,一边顶着火力压制充当炮灰。
这些得失在豪门大侠的眼中根本不算事情,只要不是门派弟子,普通人死再多也不打紧,仆从军对他们来说只是听话办事的狗而已。
任何东西都是越禁越火,枪也毫不例外。
黑市上的火枪生意蒸蒸日上,那些替豪门大派管理生意的大户人家尤其钟爱这玩意,训练简单保养便宜,分发给下人们很快就变成了护院保镖。
叶崎峰思绪着,沿着营寨内墙走了段距离,收回神时已然到了正门,一群兵士围着蓄奴所的分配官和贩子聒噪不已。
他们这些辅军负责给大侠打下手,日常除了军饷,额外收入主要来自缴获。
武器往往会被上官‘漂没’,匪军又很穷,所以战利品的大头往往是抓获的俘虏和协助匪军的从犯们,当军功累计到一定程度便可换一名奴囚,是卖是用均可。
叶崎峰也挤进人群,当兵的日子里他漂没的火枪都托给那个贩子保管。自己即将退役,现在是结账的时候了。
营里一共驻着五个旗队,围着贩子闹闹哄哄的人群都是其他队的兵士,只见贩子大声吆喝吐沫星子四溅,不时拿肩上的布巾擦干肥脸上的汗渍,连比划带算地跟这些一身匪气的士兵做生意。
贩子虽是南方人,体型却是比自己还要高大,走南闯北的历练把他皮肤晒成泥土色,声音充满底气风格颇为豪爽,难怪能在军营里做起生意。
“峰哥来啦!”贩子隔着老远就瞧见了叶崎峰,脸上堆笑推开众人,分外亲热地走过来拉起他胳膊走进里间“哎呦,峰哥你可真救了我的命,这群连算数都不会的家伙快把我吵吵疯了!”
这些兵不归他管,但是叶琦峰严苛的名声在外,兵士勾肩搭背地散开走到远处,显然是怕招惹这煞星。
“老许,我那六十杆枪卖出去多少,怎么最近也不听你吱一声?”叶崎峰推开对方搭在肩上的胳膊,双手叉腰。
“峰哥交待的事情在下哪敢怠慢,”姓许的贩子搓搓双手“只是你也知道,最近匪军快被剿干净了,哪个营里的长官手里不捏着百来杆枪等着卖?大家都在卖,买家也要一个个找好坐下慢慢谈的嘛。”
“听你意思还没动静?”叶崎峰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不过眼下匪军即将覆灭,要想趁这机会捞多点就只能逼他紧些“我可告诉你,我给的货可都是燧发的好枪,不是其他人那些用火绳引子的烧火棍,这玩意有多抢手你可别忘了。”
贩子的体格偏胖,出汗格外得多,再度擦汗后开口道:“说实话,买家那边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只是数量少了人家会压价...哎,不是我说,峰哥你有时也太实在了,别的佰长都是上百上百地捞,怎地你打仗冲最前边,到最后反倒不敢把家伙事全留下呢?”
“许胖子,合着你还嫌我卖少了不成?”
见到佰长肌肉发达的手臂杵了过来,贩子连忙摇手:“不敢不敢,只是那买家经营着彭城一家黑市,背后有听雨阁的人,数量少了人家也不定瞧得上。”
叶崎峰听到这叹口气摇摇头。
许胖子知道些个中缘由,便开口宽慰道:“你家那陆公子谁不知道,少了他一分能把人往死里整。你也是没辙,谁叫你办事最得力,那可不所有人全盯着。”
“行了行了。”叶崎峰知道因为性格自己得罪不少同僚,可是没办法,脾性这东西他改不了“滁州的匪兵被撵到巢湖了,那边是潇湘楼的地盘,我们金陵楼的人不能跨界,过不多久就要回驻地了,在这之前你得想办法给我变现!”
听雨阁乃是天下最大的门派势力,从江淮到南粤,从东海到荆湘都是它的地盘。为了方便管理设了四个分舵,分别是翠微楼、金陵楼、凌波楼还有潇湘楼。
许胖子摸摸下巴说出了主意:“你若是急着要现银,我这边已经谈好了一家收五十支,后天就能交接银子,不过价钱会比彭城那边低两成。”
“低两成就低两成罢,”叶崎峰不想夜长梦多“剩下十支呢?”
许胖子拉着叶崎峰向蓄奴所走去:“我给你提个法子,你看成不成。”
穿过烂泥路便到了关押匪兵俘虏和资敌者的地方,一股浓烈刺鼻的臭味铺面而来,地面的残渣粪水到处都是,叶崎峰不由得拿手捂住鼻子。
这里露天的木笼成排地摆在一起,囚犯们困坐里面,有些拿凶神恶煞的目光注视着他俩,有些茫然地蹲坐在地上像是普通老农,有个稍大的木笼还关着一家四口,两个大人无精打采地背靠木栏,两个小的在笼里活蹦乱跳。
“现在废枪令搞得越来越严,你那些货想脱手要么得贱卖,要么就得等。”许胖子似乎早习惯了肮脏的环境,任何地方都不对他谈生意产生影响,一边说话一边呼吸着浑浊的空气。
二人走到深处的囚笼前停下脚,许胖子接着开口:“我建议是五十支卖,剩下十支折算成奴犯。养好了可以卖给大户当佣人,或是自己留下当做仆役,像佰长您这样的高贵身份,在家里有个仆人那是太合适不过了!”
“十杆枪才换一个奴犯?”
许胖子自认生意公道,底气充足地保证道:“你知道俺老许,绝对不会亏待峰哥您。一个大的,或者俩小的!”
囚笼里关着一个中年汉子,旁边一男一女两个十岁左右孩子刻意跟那奴犯保持着距离,安静地坐着地上。看来这仨应该不是一家,囚笼不够才关在一起,叶崎峰轻轻招手示意,中年囚犯顺从地走到木栏边。
伸手捏住那汉子的腮帮,检查了遍他的牙齿,又让他原地慢慢转一圈,仔细观察有无伤口。汉子看起来和普通农人一样,认命的他也十分配合,没有任何抗拒。
再干半年自己就能退役了,自己还年轻犯不着养个中年的奴仆,小的倒是可以当做帮手养,长大了再卖给城里的大户当仆役,自己也能赚笔银子。
“行吧,”叶崎峰受够了这里的臭味,打量了那俩小孩一番后挥挥手“给你个面子,就要那俩小的。人先关你这儿,这段时间他们的饭钱算你的。”
谈妥了生意的许胖子也是分外开心:“好好好,您是大哥,您说了算!走,中午请你去城里喝两口!”
叶佰长被许胖子拉扯着向城外走去,囚笼里的两个孩子瞪大眼睛目送他俩离开。
过了许久,男孩问下身边的女孩:“姐姐,我是被那人买去了吗?”
“对咧,他把咱俩一起买咧。”
“姐姐我怕。”
“别怕,有俺护着你咧。以后你去哪,俺就跟去哪。”
第三章
如今世道艰难,难得好好休息一天,次日醒来的叶崎峰走出营寨,在进城的道路上开始了新的一天。
昨天许胖子请的酒后劲颇大,直到现在脑袋依旧有些癔症。
因为是进城办事,他没有穿着笨重的扎甲,红色军衫将身形衬托得高大威猛,收紧的束腰和领口让外表得体大方,连他那不甚英俊的煞星脸都被衬得有些潇洒大方。
路上多是些赶早进城做买卖的小商贩,或是家住临近郊野进城到工坊打工的农户,路过军人的身旁时微微俯首弯腰,对这位军爷很是敬畏和害怕。
叶崎峰怀里揣着战报,今天他要亲自呈递给陆贞吉以示尊重。
宗门的大侠们并不和仆从军一起驻扎在营里,他们在每个城镇都有自己的产业。得益于垄断了银庄、米盐行市、赌场、青楼、织造局、工坊等各大行业,这些宗门不但武力威慑天下,更是富得流油的大地主。
宗门的地主们对外派办事的弟子自然非常照顾,城里最好地段的房舍、院落、小园都被他们买下,出外勤的弟子们无论到哪都有落脚之处。
叶崎峰的上峰自然也不例外,他眼中,这位陆公子是个高高在上的存在。他比自己小五岁,年纪轻轻便能熟练使出仙心弈剑诀,成为听雨阁金陵楼分舵朱雀堂下的一个香主。
消息在底层传递的速度意外的快,听闻南边乡县肆虐多日的匪军被赶跑,城中的百姓恢复了往日生活。
城南是穷人和工坊扎堆的地方,匍一进入南城门,臭气熏天的味道便传入鼻腔。青石铺就的城中大道上人来人往,挑着扁担拉着货物的商贩络绎不绝,赶早的底层居民让城镇从寂静中苏醒。
叶崎峰捂紧鼻子,右手边正有粪水车挨家挨户收集昨日的污物,穿着围裙的婆娘打开门房,提着成桶的粪水倒入车里的水箱。旁边的邻居正在晾晒衣服,洗得皱皱巴巴的湿布衣搭在门檐前的绳子上,许是挡住了他家光线,那个倒粪水的悍妇卷起袖子冲她大骂起来。
走了几步路过一个堂子,里面拿着木棒的混混正在把睡在棺材盒子里的人打醒。外地来工坊里做工的农户大多睡在这里,木板简单拼接成的棺材盒子又挤又窄,里面塞层薄薄的垫子,虽然简陋倒也能在劳碌一天后有个过夜的地方。
宗门的工坊规模越来越大,为了扩建便收回了不少农户家的地,再加上现在种地没法养活一大家人,因此很多佃户和农民进城到工坊做工。
这些来自外地的汉子若想要寻个睡觉的地方,便得花五钱铜板睡棺材盒子,若是想要省下这五钱铜板,就得冒着工钱被偷的风险睡别人屋檐下。
而那些黑道的混混为了多收钱,往往会打着巡逻维持秩序的名头把他们弄醒赶走,甚至时不时在夜里专门捕杀这些跟他们无冤无仇的普通人。对他们来说人命并不值钱,宗门也不会去追查普通农人的生死。
叶崎峰对这些早已见惯不怪,走了约一刻钟,面积庞大场面热闹非凡的工坊群进入眼前。
织造场的梭机轰隆作响,衣衫褴褛的纺工在纺机旁编织着自己穿戴不起的布匹,由于没有板凳可供坐下,他们佝偻着腰,常年的姿势让脊柱肉眼可见得变形。
穿过织造场后隔了一条小河没多远,铁铺的早班已经开工。当值的听雨阁见习弟子一番装腔作势,在新老工人崇拜的目光下汇聚魂能之风,在能量聚了半刻后骤然变化成粗壮的或者,熊熊烈焰喷涌而出射向铁炉,将矿石和佐料融化为一坛熔岩般的铁水。
铁匠铺里的锻炉蒸出热气,年长的老师傅正站在那指点,几个学徒模样的人将铁水浇入模具,待那铁件冷却后再用铁钳夹起放到砧上,由穿着粗布衣服的工仔敲打成型。
这里的作坊还有很多,叶崎峰没有心情去逛,听说建邺那边有流水席似的工场和水利锻坊,工艺和规模都是这座小城所不能比的。心里想着也许退役后可以过去参观参观,到时入个股说不准也能发点小财。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了有三刻的时间才到城北,放眼看去一座石墩桥现入眼前,雕刻精美的木质牌坊上刻着牌匾——清流桥,过了这座桥便是聚集着宗门和富商的城北大户区了。
桥上有专门负责维持秩序的辅军,不属于那个世界的穷人是过不去这座桥的。
陆贞吉临时落脚的园子坐落在菱溪湖畔,旁边是景色秀丽的清流河,河对岸有繁华的街市和纸醉金迷的销金窟,可谓是即有清静又能坐享服侍的宝地。
宅院的主人没有挂牌匾的习惯,只有两尊雕绘栩栩如生的石狮伫立门口,向过往行人宣示主人的威严。
叶崎峰拍拍大门的门环然后走到偏门,不多时侧门的小窗打开,里面的人向外一探。
“呦,峰爷,这么早?”开窗的是管家,人近中年,穿着一身师爷装扮,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虽然对方不是宗门中人,叶崎峰却丝毫不敢怠慢:“凯哥好,今日向陆公子传递战报,烦请通报一声。”
管家应声便开了门,身体前倾右手摆出迎客的手势。
叶崎峰像往常一样,从怀中的兜里摸出三枚值佰钱,握住管家右手客套时将铜板塞进他手心。
“陆公子在后花园浇花,想来是心情不错,峰爷平日若有什么难事,此时放开了说也无妨。”潘凯一边将铜钱塞进荷包,一边乐呵呵地笑着。
叶崎峰道了声谢,便跟他向里间的花圃走去。
这座小园叶崎峰来过四次,每次来时院里的香味都大不一样。
听管家说起过,这里每天要换三种薰香,早上要用淡雅随和的花草香,中午换成清心明净的果实香,到了晚上再换成安神解乏的木材香。
客人来了什么言语都不必说,光是每天早中晚这从未重样的熏香,便能感受到主人的贵气。
“公子,叶佰长来访。”
管家的声音将思绪拉回,叶崎峰走进花圃的院门单膝跪下:“属下叶崎峰,拜见陆公子。”
进了院门,叶崎峰全然没有军营里的霸气,不卑不亢地向那人请安。
“叶老弟,快请起。”陆贞吉花浇到一半不便起身,弯着腰招手示意“老潘你下去吧,茶水我们自己来。”
叶崎峰将怀里的战报连同一个信封取出,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陆贞吉放下手中的花壶,年轻的脸上挂着沉稳的微笑,举止优雅得体,打手一指示意去书房聊。
书房的门被推开,阳光斜洒在盆栽上。叶崎峰见过很多书房,但是没有哪家像这里,书架堆满典籍却没有一丝异味,想来主人必是时常看书晒书之人。
主人接过佰长递来的战报和信封,瞥见里面夹着的银票,微微笑着将两样随手放到书架上。
“叶老弟办事尽心我是知道的,你写的战报我很放心,”陆贞吉示意他坐下,打开抽屉取出茶盒“今日你来的正好,我这里新到了义阳毛尖。”
叶崎峰知道陆贞吉喜欢亲手泡茶,便安心坐在那。他之前只是听说过义阳的毛尖茶,还未曾尝过,想来在大侠手下办事,倒是能见识不少新鲜玩意。
陆贞吉将茶叶放入青瓷壶中,掀开水箱盖,取了一瓢倒入水壶:“人都说义阳的茶,要用义阳的水来泡才有那个味,这箱水便是从南湾湖里一路运过来的”
叶崎峰听罢啧舌道:“义阳到这里要走一千多里路,等这水运过来怕不是路上都被喝干了?”
陆贞吉摇摇手笑了笑:“瞧你没见识了吧,我们听雨阁气宗的弟子身法了得,轻功一展,千里路途不过五个时辰罢了。”
叶崎峰哦了一声“难怪如此”,那边陆公子开始了他的表演。
只见他左手提壶,右手握出二指,气息在书房里流动,然后汇聚在他指尖。指尖的魂能之风聚集片刻,吐出一道火舌,犹如一条小火龙般将铁壶底端烧得通红,片刻后,铁壶便响起了哨声。
陆贞吉打开水壶盖,将脸凑到壶顶,扇扇手用蒸汽熏熏眼睛。
过不多时,他将热水冲泡入瓷壶,涮了涮把第一道水倒掉,然后重新泡满,敞大的书房顷刻间升腾起沁人心脾的茶香,甘甜清香的气息铺面而来,宛若含苞待放的处子随风飘散的甜谧。
叶崎峰礼貌地接过茶碟,瓷杯里经过翻炒的茶叶尖缓缓舒展。
“雨前茶,翻炒后烘三遍,密封在罐里运来,这才让你有口福了叶老弟。”陆贞吉的眼神看过来,深沉的城府令人看不穿心中想法。
叶崎峰拱手谢道:“陆公子功法了得,也只有如此好茶才配得上。”
“谬赞谬赞,”陆贞吉谦虚地摆摆手,泯了口茶娓娓道:“叶兄今日过来,我这儿正有一事想请教叶兄。”
知道正事要来,叶崎峰坐正身姿低眉抱拳:“请教不敢,陆公子但有吩咐,属下必当驱驰。”
“别紧张。前两日剿匪,小凡的表现怎么样?”
小凡是派给他们旗队的听雨阁弟子,这个神棍整日偷闲,不到匪兵打到面前时从来找不到人。
不过叶崎峰可不敢这么说,这家伙姓陆,鬼知道他是陆公子的哪家亲戚:“这次剿匪多亏有他在,拯救旗队于危难之中。虽然行事洒脱自由了些,但是他知晓轻重,战事从不缺席。”
陆贞吉嗯了一声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继续道:“那天你们琅琊山打胜,隔壁大丰山的旗队败了,你知不知道。”
那天打大丰山的旗队跟自己不在一个营地,叶崎峰知道的并不多:“属下只是略有耳闻,那支匪军领头的是个彪悍的女匪,许是中了埋伏,一名听雨阁弟子被人从背后偷袭,不幸罹难。”
“哎,学艺不精呐,”陆贞吉摇摇头“那位同门不是被人偷袭,而是在阵中被匪兵当面用火枪杀害。”
“这...这怎么可能。”事情有些超出叶崎峰的认知,在他的印象里,只要宗门弟子有心防范,火枪绝无伤着他们的可能。
八大门派屹立世间已有千年,火枪的雏形早在五百年前就已出现,侠客们对于火器早有应对之法。
即使功力低微的入门弟子,经过几年的训练便能聚起胸膛大小的气盾挡住弹头,资深点的就可以左手画盾右手施功,像陆贞吉这样的中流砥柱更是可以护住整个前身。
江湖上甚至有传说,那些功力高深莫测的绝世大侠,一出手便是毁天灭地,从天上招出陨石可是记在史册里的。
“据说匪军的工匠改良了火枪,而且使用纸包定装药,”陆贞吉抬头看向前方叹了口气“今天你正好来了,想问问你有什么主意。”
叶崎峰不急于回答,思索一番回道:“公子不必过于担心,火枪这东西并不稀罕,想来是那队辅兵应对失当,陷宗门弟子于重围,以致横遭此难。现如今,最好的方法是派得力之人深入匪穴,拿到改良的新枪后再做应对之策。”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陆贞吉点点头“匪军离开滁州后,现在盘踞巢湖,此处离我们这来回要两日路程,如果此事交给你去办,你会如何办妥?”
听他这意思,是打算派自己去。叶崎峰心中一阵暗骂,悔不该提摸进敌人窝内。
巢湖那边在潇湘楼的地界,按理说不归金陵楼管,然而这陆贞吉人虽年轻却是野心勃勃。现在他已经香主干到顶了,如果还想再往上爬,进入金陵楼分堂当上堂官,就必须拿出亮眼的东西。
想想自己再干半年就能安稳退役,缴获的战利品一卖,领着三个仆从回家,城里买个宅院做个生意安稳过日子,这多美啊!
潜入敌后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九死一生。陆贞吉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主,偷懒耍滑根本懵不住他,不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就别想过好日子。
‘我今天就不该起床!’
叶崎峰心里暗骂一声,陆贞吉手下其他几个佰长都是混日子的主,只有自己干活最积极,到头来却是被他逮着一直猛薅羊毛,自己却无论如何都推脱不掉。
虽是心有不甘,叶佰长还是毕恭毕敬:“干这活人多无用,我会选一个勇武机灵之人协助,沿途走小路,在匪军控制的巢湖县捕捉口舌,探明情况后伺机取得样枪,然后迅速脱离避免作战。”
“嗯,不错。”陆贞吉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轻松,匪军狡诈多疑,能祸害十来年还未被完全剿灭。这种事情宗门弟子并不擅长,要么一眼就被发现打草惊蛇,要么被设伏偷袭,俗人还得靠俗人来解决。
陆贞吉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钱袋,伸手进去抓了一把碎银,掏出来掂量掂量又丢进去一些,然后把钱袋递给了佰长。
“有合适的人选了吗?你的副官叫什么来着...听说他办事不错?”
“谢陆公子,沈宁远是我副官。”叶崎峰恭敬大方地接过银袋“不过他不够机灵,我有更合适的人选。”
滁州城外的驻军营寨里,邓宝被绑在校场的旗杆上。
艳阳晒得他口干舌燥,背上的鞭伤虽已好转,却在被吊起来时不断发出刺痛。
“啊~嚏!”邓宝用肩膀把鼻涕蹭干“谁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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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是构思完了就觉得故事已经完了,命运已经注定,然后就没有任何动力写了
本质上还是因为懒[s:a2: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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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端怎么折叠啊[s:ac:愁]
要不我发在这里给兄弟们看看,看是否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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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rk

[quote][pid=498522448,25819644,1]Reply[/pid] Post by [uid=424703]菲特斯[/uid] (2021-03-08 12:07):

慢慢练就好了,不过本来我还以为是当年那个撂狠话的大牛又回来了呢……还想看看他大作的后续呢[s:ac:哭笑]


写作训练,是一件非常专业的事情。
描述手法这个问题,普通小说,你可以拿一本莫泊桑的传记去看一看福楼拜当年怎么训练莫泊桑的写作能力的。

而至于剧情方面,无他,只能多听多看多思考多积累。为什么以前作者总要去采风?就是因为闭门造车,总有造出来“不合辙”的时候,也就是所谓的“江郎才尽”了。很少有那种坐在家里就能描绘出无数瑰丽世界的人,那种人往往都是被称为天才的。

所以,你要多听,多看,多想[/quote]谢谢大佬
今年自己要三十了,之所以想到写小说,是不想每天浑浑噩噩地玩手机打游戏混日子,想找点事做,在白天跑完业务后能创作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我看的小说还停留在十来年前高中时期,那时候是读今古传奇武侠版这种纸质书,对于写作只能算门外汉,既不了解现在网络小说的套路,也不清晰那种题材受众更广。
我一开始想着是自己开心就好,写着写着内心里还是渴望获得读者的互动。
所以想问下,怎样可以从零开始学习网络小说的创作手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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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rk

第四章
两个商人打扮的骑手,骑马走在僻静的山野小路上,蹄铁敲打在土路上发出哒哒的马蹄声,道旁草丛里的秋后蚂蚱安静地跳开躲避。
后面的骑手警觉地观察四周环境,每骑过一段距离便拿出小刀,在树杈上留下旁人不宜察觉的记号。
当先的那人不时回头,喉咙一抬似乎有话想说,可是一看到后面那张板着的严肃脸便咽了回去,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憋出病来。”叶崎峰骑在后面,即使不往前看也知道前面那货想干嘛。
憋了一路没说话的邓宝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嘿,用这种方式来道歉,可真是难为叶佰长了。”
叶崎峰有些莫名其妙:“道什么歉?”
“老叶你下手也忒狠了点,”邓宝啧啧舌“打了我十鞭,你肯定是心里过意不去,于是选择这种郊游放假的方式来道歉,对不对?”
“呵呵。”叶崎峰不置可否。
“你呵什么,怎么感觉你在阴阳怪气。”
叶崎峰收回脑袋看向前面:“知道为什么我选你执行任务吗。”
“当然因为我是整个旗队最可靠的猛男,对不对!”邓宝卷起袖子自恋地捏捏大臂肌肉“老叶你眼光真毒,一眼就能看出金子!”
叶崎峰呸了一口:“这次潜入匪巢是个危险的活,我就算是死,也得拉上你垫背,这段日子我快被你折磨疯了,不能留下你祸害队里的弟兄。”
邓宝听罢有些生气:“既然是这样,那我干脆逃跑算了,你能如何拦下我?”
“如果军人的荣誉和责任感都不能感化你,那我只有靠自己高超的武艺了。”
叶崎峰其实出发前已经考虑过邓宝如果当逃兵的问题。
辅助军团征召的兵源来自各地种田良家子,这些人的父母家族都是给宗门当佃户,跑得掉人跑不掉家,宗门有各种办法把逃兵抓回来。
这个邓宝没爹没妈,被听雨阁劝退后便打发到自己旗队里来。这家伙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好在是觉得辅助军团是个混日子的好地方,慢慢融入了进来。
邓宝狡猾地咧嘴一笑:“就凭你?得了吧。我骑的是驽马,没你胯下那匹跑得快,当真以为我没看出来啊。”
叶崎峰的小心思被拆穿,也不恼怒,脸扭向一边当没听见。
行至傍晚时分,离巢湖县还有四十里山路,他们扎下帐篷决定在野外过夜。
天上星辰点点,火红的篝火驱散着秋夜里的寒风,邓宝烤着打来的野兔。
秋日的野兔格外肥硕,身体为过冬储存的脂肪便宜了老练的猎手。用刀割开的背脊肉被均匀加热,肉中的脂肪化成油水滴在火苗上,肉香伴着滋滋声格外诱人。
“来,老大,”邓宝掰下兔腿递了过去“听说你快退役了,以后打算干啥行当呀?”
“开个小店,城里买个宅子,生个娃,再攒点钱争取把娃送进宗门里去,”叶崎峰接过兔腿咬了口发现还有血水,皱皱眉递了回去“没熟。”
“带着血水才鲜美呐。”邓宝摇摇头啃了起来。
这次任务充满凶险,叶崎峰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不怎么熟练地跟同伴套起近乎:“你呢?匪兵看样子撑不久了,军队不会让你呆一辈子。”
邓宝大大咧咧道:“嘿,大丈夫四海为家,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宗门里钻,邓宝,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替你惋惜吗。”
“惋惜我什么,我现在过得不好?”
“年轻时就被宗门相中,大好前程摆在面前,”叶崎峰灌口水继续说“你要是练出一身功法,学成后随随便便就能分配进听雨阁的大产业里,钱庄赌场盐铺哪个不是富得流油,当个有钱的甩手掌柜不比现在的生活滋润多了?”
邓宝听了皱鼻摇头:“你是没进去过,里面各种虚套和讲究,在里面能把人活活憋死。”
“你这样活一天混一天,将来谁敢嫁你?”
“切,娶老婆作甚,”邓宝满不在乎道“婆娘寡妇小姐一大把,遇到看对眼的就睡一觉,怀上了提起裤子就跑路,何苦一根树上吊死!”
“咳咳—”叶崎峰正吃着烤得焦透的兔腹,被这惊世骇俗的言论呛住“你怎么跟昆仑奴一个德行。”
“老大,听人说你攒了不少钱,是打算娶媳妇吗?”
“嗯,家里有个未过门的媳妇。”也许是受到话唠的影响,往常不甚言语的叶崎峰谈起了家事,眉间紧锁似有心事。
邓宝平常看起来马马哈哈,却是细心地察觉到佰长的表情变化。
“怎么提起婆娘就愁眉苦脸的,媳妇是家里安排的?睡过没,那里是直达女人内心的捷径,睡一次就好了。”
叶崎峰瞪他一眼:“睡是睡了,就是她...不怎么配合。”
邓宝摸摸下巴,似乎是想到了主意:“我教你一招,你媳妇的小妹妹上有粒纽扣,下次办事的时候你搓搓那,完事后保证让她低眉顺眼!”
叶崎峰腾地站起身握紧拳头:“你怎么知道我媳妇的小妹妹上有纽扣?!”
“喂!你想什么呢,所有女人都有的好不好!”
过了半天才想明白的叶崎峰终于冷静下来坐回去。
“好心当做驴肝肺!”邓宝有些委屈,世上居然有一张白纸到这种程度的人。
夜渐渐深沉,话不投机的两人各自想着心事不再言语,安排好守夜后各自躺在一边。
次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两个相互嫌弃的战友重新踏上道路。骑马行至晌午时分,巢湖已近在眼前。
邓宝小心翼翼地下了马,偷偷摸摸地探望不远处的小镇。
“佰长,我们怎么办,是潜入偷人还是直接暗杀?”
叶崎峰鄙夷地瞪他一眼:“我们光明正大地走进去。”
“就这样直接走进去?老大,你要是想不开就自己去,别拉上我,我可没活够!”
叶崎峰倒是分外自信:“最危险的方法就是最安全的方法,匪军的探子精得很,越是小心紧张越容易引起怀疑。我们直说是从豫州来的商贩,他们经常从匪军那收购大户家被抢的字画古董。记住从现在起,不要叫我佰长!”
“好的佰长!”
“先进去问路,我来说话,你不要张口。”
匪军大部在向庐江转移,现在的巢湖除了土著,只剩下躲在当地人家里的伤兵。
巢湖是个小镇,昔日冷清的街道如今更是人影稀少。害怕被牵连的当地人早早封门封窗,窝藏悍匪的人家更是门户紧锁,偶有几个行人见到生面孔也是飞快躲开。
好不容易碰见当面路过的行人,叶崎峰刚想打招呼,穿着麻布衫的那人头也不回,飞也似地调头便跑,边跑边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五岁娃娃,莫害我啊!”
追了几步那人钻进巷尾没了踪影,跑丢的鞋子掉在地上也来不及捡。
邓宝见状插趣道:“老叶,您是不是上辈子煞星投胎,怎么人人见了你就跑啊。”
“闭上你鸟嘴,”追了半条街的叶崎峰上气不接下气,指着远处一个高耸的烟囱“那座院子有锻炉的烟囱,我们去那碰碰运气。”
巢湖小镇里的宅院错落混杂,沿着七歪八扭的巷子绕了好远,两人才终于找对地方。
小院位于镇子的边缘,四周围着篱笆做的隔墙,从外面能看到院里种菜的菜园,还有里边偌大的铁匠铺。
一个脸上满是皱纹的老头蹲坐在院门口,叼着烟斗闷坐在茅草做的院门口,看也不看二人,似是想着心事。
老头发鬓斑白不像是铁匠铺真正的主人,叶崎峰开口问道:“老人家,请问这户铁铺的主人在里边吗?”
老汉头也不抬,自顾低语:“好汉们来来去去,兵痞子跟在后方。多少良家儿郎,从此没了爹娘。”
叶崎峰和邓宝对视一眼,听不出这是唱的哪出,随即弯腰和气道:“老人家误会了,我们外地跑商的路过,想跟您打听下找谁能买铁件。”
叶崎峰从荷包掏出铜板想塞过去几颗,谁想老汉却是一把推开。
“钱再多有啥用咧,娃都跟人跑咧...”老汉不知为何突然哭出声来,粗糙的手掌抹掉泪,脸上的皱纹拧巴在一起。
二人蹲在一旁干瞪眼,不知说什么好,将铜板留在地上,叹口气起身打算离开。
老汉却突然拽住邓宝的胳膊:“好汉,求你帮帮忙,去跟俺家那娃说说。跟着那些人瞎起事弄啥呀,回家里来好好过日子不成吗?我们年纪大了劝不动他,你年轻,他愿意听你的。”
叶崎峰重新坐下耐心地听了番,终于搞懂了情况。
原来老人家世代都是铁匠,本来日子过得安安稳稳,哪知匪军来后相中了他家独子,一番哄骗洗脑后竟是打算跟着匪军起事,还说什么大丈夫就当四海为家打出一片天地。
“好!这小子有骨气!”
邓宝竖起拇指大赞一声,见叶崎峰恶狠狠地瞪过来立马蔫了回去。
“老人家,您儿子怎么称呼,他还在镇上吗?”叶崎峰琢磨一番,能被匪军看上说明手艺必然不错,这么容易就被裹挟说明其意志并不坚定,找来问问兴许能探出一二。
老汉闻声似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他叫肖大锤,这孩子脾气倔得跟牛一样,他娘和媳妇一起都劝不住他,说啥都要走。镇里剩下最后一波好汉了,他们今晚就要走,估计这会儿正在南门口收拾东西,你们现在过去能赶得上...”
“事不容辞,”叶崎峰站起身来作揖“我们这就过去。”
老汉跪下磕头,邓宝赶忙扶起来:“再晚就来不及了,我们先去了!”
“谢谢,谢谢啊!”
二人动身前去,一路上叶崎峰观察着四周,心里默默琢磨着办法。邓宝却是像遇见喜事,兴冲冲地笑着:“这小子我喜欢,肯定能交个朋友!”
镇南门外原是赶集的广场,今天挤满了人群。匪军们有条不紊地给牛车装载物资行李,小头目们安排着留下的伤兵,新入伙的年轻小子热血慷慨,婆娘们拉着自家儿郎不停劝说留下。
叶崎峰走到巷角悄悄探出头,外面便是这热热闹闹的场面,他握紧拳头示意邓宝不要出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环境,计算着假如被发现后的逃跑路径。
外面是热闹的送行场面,巷子里却是阴风不断气氛紧张,二人屏住呼吸神经紧绷,缓缓挪动身体,每前进一寸额头都渗出一丝细汗。
往日神经粗大的邓宝也紧张地贴紧墙壁,外面可是货真价实的一群悍匪,如果行事稍有不慎或是被看穿,今天便没法活着走出这个小镇。
突然,身后传来响亮的声音。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二人心沉谷底,如坠冰窟。











第五章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叶崎峰心下一沉,在敌后区域被发现,今日恐怕凶多吉少。
声音来自背后的巷子,前面是匪兵聚集的广场,打眼看了下头顶,墙院都是两人多高,无法翻爬。如果不能迅速地无声解决掉后面那人,打起来后的动静肯定会把所有敌人都吸引来。
叶崎峰故作镇定,慢慢回过身来看向来者。
那人身形高大,巷子挡住了光线看不清相貌,正在缓缓走来。
“哎呦,这不峰哥吗!”许胖子走近些才看清巷头二人“你来这里干什么?”
“小点声!”虚惊一场的叶崎峰比了个嘘,扭头小心翼翼地看向外面,见刚才的动静没有惊动匪军,暗暗松了口气,“许胖子,你来这匪兵巢是想干啥?莫非你是匪军的暗探?”
“做买卖啊,”许胖子见二人贼手贼脚的样子大致猜出了一二“你以为你那些枪的买家是谁?”
叶崎峰拽住了他的领口:“好你个许胖子,做生意做到匪兵身上了,你是想通匪?”
“喂喂喂,话可不能乱讲,真要按你这么说,听雨阁从上到下都是通匪犯,跟匪军做生意最多的就是宗门呢。”
见他还是搞不懂其中门道,许胖子继续解释:“宗门割村民韭菜,村民没粮吃就造反,造反就要抢替宗门干活的大户,抢来的东西再被你们这些辅军缴获,没被剿的匪军再从你们那买武器粮食,像我这样的人就会出现帮你们牵线搭桥。这可是良性循环,大家在里面各安其位,多好呀。”
叶崎峰对这歪理邪说无法认可,反驳道:“匪徒就是匪徒,那些在城里经商做生意的,也是靠自己努力拼个好日子,怎么他们就不会造反?”
“嘿,自古以来造反的都是种田的,从来没听说商人能翻出多大浪花。”
崎峰自知口才比不过他,只得谈回正事:“你有没有见过当地一个姓肖的年轻铁匠?”
“你找他干嘛?”
叶崎峰想要快点离开此地,大致讲了遍事情原委。
“你要找的那种新式火枪我还没见过,不过那个铁匠我倒是认识,”许胖子眼珠转了一下“这地方你俩不宜久留,我带你们去找他,见到后就说是我老乡。”
叶崎峰点点头:“我欠你个大人情,办成了我回去再好好谢你。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邓宝这时却悄悄拉了下叶崎峰使个眼神,许胖子知道他俩要商量,乖乖站远到一边。
瞥了眼胖子后邓宝压低声音到只有二人能听见:“我怀疑有诈,如果他把咱们卖了怎么办?不如让他自己去找人,咱们在暗处观察,一有不对马上跑路。”
“他真要卖我们的话,我们更不能放他走,跟着一起他反倒得掂量掂量,”叶崎峰摇摇头“当兵认识他五年了,我相信他,愿意赌一回,这事办不成上面也不会让我们好过。”
邓宝点点头,二人走过去示意行动,一左一右把许胖子夹在中间,向着满是匪军的人群走去。
三人在广场上提心吊胆却又故作镇定地走着,邓宝一直留着心眼,他不时侧眼观察许胖子的神情,左手一直放在藏匿匕首的腰间。如果在这被人卖了绝无生还的可能,虽然他平时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办起正事来并不含糊。
许胖子倒是表现得非常自然,这群匪军他都认识,甚至经过时还热情地打打招呼,吓得叶邓二人冷汗直流。
“李哥!还在搬呐,吃过饭没?小心别把这硝石罐子弄砸了!”经过驴车时许胖子冲着搬货那人问好。
那汉子抬起盛满火药的坛坛罐罐,小心翼翼地装进用茅草填充的木箱,闻声扭头憨厚地笑道:“钊明哥好啊!”
许胖子全名许钊明,他拍了拍那汉子厚实的脊背,泥土色的膀子一看就是在太阳下常年种田练就的。
走了没几步,远处传来了吵闹声。
“娃啊,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和你爹可咋办呐!我们老两口一把屎一把尿给你养大,你就这么走了,叫我可怎么活啊...哇...”
只见一个个头不高的汉子正把大锤放进麻袋,死拽着他大腿痛哭的老太应该是他的娘亲,站在旁边穿着花袄的大妹子抹着眼泪使劲哭嚎。
那小哥无奈地扶住她:“哎呀娘,俺说了不是去闹事,就是去安庆帮他们打造个物件,过年的时候就回来...”
“我信你个鬼!你们臭男人坏得很!打物件不能在家打啊,肯定是看上别家妹子了...呜哇...我命咋就这么苦哇...我咋就嫁给了你们肖家啊...”
听见这话当娘的先不乐意起来:“哎哎哎,你怎么说话呢,我们家怎么亏待你了?你嫁我们肖家哪委屈你了,啊?!”
一老一小两个女人先内讧吵了起来,反倒那小哥站在一边看着,憨笑起来跟没事人一样,三人见状赶紧走了上去。
“肖小哥好啊!”许钊明乐乐呵呵地走上前“给你介绍下,这两位是我老乡。”
小哥应声走上来:“明哥好,两位大哥好,俺叫肖大锤。”
“大锤兄弟,我这两位老乡是做买卖的,想问你个事...”许胖子自顾自地跟这小哥聊起来,看似不经意地提起新式火枪的事。
三人刚一靠拢的铁匠的瞬间,叶崎峰便敏锐地感受某个暗处的目光盯上了自己,不经寒意四起。谈话还没进行多久,他用余光看到远处几个慢慢靠近的身影。
‘不妙。’叶崎峰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那几道身影不紧不慢收拢成一个圈,渐渐封住离开的路。直觉告诉他要赶紧离开此地。
“大锤兄弟,时候不早我们先去吃个便饭,回来咱们再慢慢聊。老许,咱先走吧。”叶崎峰边说边回身,邓宝机敏地拉起许胖子。
“哎?老叶,你不是要买...”许钊明开始还闹不清楚,回身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渐渐明白过来。
“兄弟可是饿了?洒家知道这镇上有家馆子不错,不知兄弟喜欢吃些什么?”
一个铁塔般虎背熊腰的光头伫立在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出路,旁边六个若即若离的精瘦汉子渐渐围了过来。
老许见势不妙赶忙解围:“和尚你别吓唬人,我跟老乡吃个便饭...”
“没跟你说话你莫吭声!”暴躁的光头和尚振聋发聩,附近的人都看了过来“洒家在问这位朋友,喜欢吃什么?”
叶崎峰知道今天这个劫避不过去,鼓起勇气站出来,直面眼前这个体壮如牛身如铁塔般的暴躁和尚。
“在下豫州人,好吃面,不知这镇上有无烩面馆子,还请兄台指个路。”叶崎峰记得老许提及自己老家在豫州,那边的烩面特别好吃,他淡定而泰然地回复道。
那和尚两手抱臂逐渐靠近:“烩面这里没有,泥鳅挂面倒是不错。不过洒家不喜吃面,今儿个带你去吃银鱼白虾老鹅汤,如何?”
紧张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悍匪们浑身散发出的压迫感让人窒息。叶崎峰沉住气屏住呼吸,寻找最可能的突破口,邓宝右手摸向腰间,死盯着围上来的匪兵。
“妈个巴子,和尚,我告诉你,”老许听出他们想要动手的意思,马上站到二人身前“今天你要是动我老乡,从今往后别想从我这买到任何东西!”
那和尚却没有停手的意思,脸上挂着邪笑越靠越近,压迫感直冲脑门,恐惧感油然而起。
“和尚,不得无礼。”
就在火药桶一触即发的时刻,一个清瘦的身影站了出来,却是个女人。
“姜小姐...”危险的巨兽如同乖猫般,恶煞之气完全收回,低头抱拳。
叶崎峰侧身看过去,一个穿着青色武打衫的女人走到包围圈边上。
老许仿佛看到救星般赶忙套近乎:“姜小姐,你好好管管他,凶神恶煞的,吓得我老乡差点尿裤子!”
旁边传来哈哈的笑声,和尚一个瞪眼过去,那笑出声的匪兵立马收了音。
叶崎峰不明白为什么悍匪会听一个女人的话,但此时也无空想它:“在下叶崎峰,豫州经商为生,今日途经贵地,不想叨扰得罪诸位,还望请多担待。”
“担待不敢,”这女子腰间挂刀走了上来,行事作风颇为飒爽,眉宇间尽显英气“不知小哥来找我们大锤兄弟,意欲何为?”
“如今世道艰难贼患横行,在下欲购两件趁手武器防身,又闻听王小哥经营铁铺,故此找来。”
叶崎峰回话时彬彬有礼,见对方打量自己,便大大方方地看回去盯着她眼睛。
对视片刻,姜姑娘又转头打量起邓宝:“这位兄弟一直不吭声,莫不是哑巴?”
邓宝看了叶崎峰一眼开口回道:“在下邓宝,老叶同乡,不是哑巴。”
姜姑娘点点头:“看来,是场误会。”
“他俩绝对是听雨阁的探子...”
“闭嘴!”和尚话没说话就被这女人骂了回去“兄长不在,这里是我管事,没你说话的份!”
和尚乖乖蔫到一边。
“既然是场误会,你我握手言和,可好?”青衣女子走到近前,利落大方地伸出右手。
叶崎峰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同样伸出自己的右手,两人拇指交错,指尖互相握住对方掌背,行了礼。
离得近了些,叶崎峰感受到了对方的气息。
那是没有一丝脂粉气的清爽和英气,明亮澄澈的眼眸中散发出炙热而坚毅的目光,像是某种不可言明的坚定信仰。
有那么一瞬间,叶崎峰感到被自内而外地震慑了,这种震慑不像面对危险时的恐惧,也不是遇见未知时的惊慌,而是面对某种精神时的向往。
叶崎峰捏住对方没松手的一楞神让场面有些尴尬,对方似乎见怪不怪,慢慢退后让包围圈放出了口子。
“我的弟兄们不欢迎你。”
“在下告辞,后会有期。”
女人抱拳回礼:“后会有期。”
见叶邓二人飞步走远,和尚慢慢走过来:“姜小姐,他俩真的没问题?”
“虎口和掌心均有老茧,常年握刀练武之人才会有。腰杆笔直,身形矫健,应当是辅军头目。”
和尚闻声嘿嘿笑道:“那洒家去把他俩绑回来,咔嚓!”
“我们以后还需要老许帮忙,不能在他面前动手,”姜姑娘凤眉微动似是在思绪什么,缓缓说道“你带几个弟兄跟在后面,如果他们确实是宗门探子...”
“洒家明白!”













第六章
走出镇子一里地,叶崎峰找到了藏马的地方。他飞快地解开缰绳,从马鞍下抽出军刀扔给邓宝。
“盯住后面有没有人跟上!”叶崎峰边说边装填着火枪,刚经历完险境的他知道,现在并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装满火药的小竹筒被打开盖,火药倾到进药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地颤抖,惊慌之间不少药石撒在地上,索性把本应是两发剂量的火药全部倒进膛中,塞颗铅弹进去,然后随手折根木枝把它们压实。
“上马,走!”叶崎峰拿起枪打马便跑。
两人策马飞奔在路上头也不回。
来时是崎岖难走的山间小路,从那边走即慢又容易被堵截,二人干脆上了滁州方向的大路。
也不知行了多久,直到胯下坐骑累得发出嘶嘶叫声,叶崎峰才发现天上的太阳挂在西南半空,两人竟是骑马跑了近两个时辰,现在已是申时。
“老大,怎么办?”邓宝抹着汗问向佰长。
马累,骑的人也累。
叶崎峰回头望向空无人影的驿道,似乎觉得已经脱离了险境,于是开口:“下马继续走吧,我们晚上找个村庄过夜。”
行至一个小村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儿彻底走不动路了,它跪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鼻孔吹出的气泡像是在发出抗议,邓宝爱怜地抚摸着它的脖子。一番劝慰见了奇效,棕马重新支撑着站起来,由着主人将他们牵进小村。
村子不大,进了村头发现人群聚集在村中心的大棚下,年幼的孩童们欢快地你追我赶蹦蹦跳跳,大人们忙东忙西似在筹备什么典礼。直到看见胸口带着红花新郎模样的汉子四处敬酒,原来是在吃婚席。
酒肉的香气传入鼻腔,勾得邓宝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惹得叶崎峰一阵嫌弃。二人饿了一天,又自觉脱离危险,一时一想扑上去大快朵颐。
“哎呦,是外乡人哎,巧了巧了,今儿正好有席,快来坐快来坐!”
主人家当妈的迎了上来,见二人穿着朴素风尘仆仆应是良民,热情地招呼他俩,寻个未满的席位坐了下来。村民分外好客,在当地结婚当天有外乡人路过吃席是好兆头,预示着新人的婚姻有老天祝贺。
邓宝不顾一切地开吃起来,装满五花肉炖土豆的铁盆刚一端上来就被他扫荡一半,叶崎峰正要骂他没规没矩,旁边同席的长辈却是见状开怀大笑,拍着邓宝厚实的身板给他满上酒,脸上带着关切后生的慈祥微笑。
“小伙子慢点吃别噎着,好菜都在后面,来来来,喝一口!”
邓宝接过酒杯痛快地一饮而尽,满桌叫好!
热情洋溢的村土气息让叶崎峰也渐渐融入其间,在外执行任务时向来不喝酒的他,也接过主人递来的酒杯,和新郎一饮而尽。
趁着空档,叶崎峰走到主人家当妈的旁边,偷偷往她手里塞了点碎银。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
当妈的长辈两鬓略有白发,见这个外乡人执意要随礼,推脱不得便笑着收下了。碎银不算多,但对乡下人来讲也算是厚礼了,几个长辈过来闻声过来道谢后拉着叶崎峰坐到主桌。
酒足饭饱后,乡亲们嘘寒问暖的热闹,邓宝开怀畅饮的洒脱,还有孩童无邪纯真的笑容交织在一起,绘成一副温暖的画卷,叶崎峰那严苛冷酷的内心也被融化了些许。
一番应酬间,叶崎峰也是有些微醺,他告诉乡民自己是豫州来的客商,晚间欲寻一处住所,主人家立马答应下来,赶紧吩咐人去收拾间客房出来。
突然传来一阵哄闹声,闻声看去却是到了闹洞房的环节。
那新郎憨厚老实跟王大锤一样,带着红花,在乡亲们闹腾的围着下被推往新房,新房的纸窗上裱糊着大红的囍字,一如新郎那羞涩红到脖根处的皮肤。
没有人想到,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呦,没想到这乡下的小村,倒是热闹非凡呐!”
一记如洪钟般的嗓音扫过全场,人声鼎沸的婚席都被压了下去,变得安静下来。
‘莫不是匪军追上来了?’叶崎峰心中一惊看向邓宝,有些微醉的邓宝立时清醒,警觉地和长官靠拢起来。两人的武器早已收好藏在马鞍下,而此时马匹被拴在不远处的屋檐下。
只见两个穿着白袍拿着长剑的身影穿过夜幕,缓缓走进烛火通明的大棚下。
那二人走路姿态摇摇晃晃面色带红,像是喝醉了酒。白色的衫袍上一个绣着金鸡,一个绣着鹭鸶,左肩处还绣画着剑气双纹——来者是听雨阁弟子。
来者走近了些,叶崎峰看清了那张熟悉的面孔——陆小凡,那个被陆贞吉派到他们旗队历练的家伙。
“呦,我说呢,原来是在举行婚礼呐,啧啧。”路小凡醉醺醺地走到新郎身边,拍拍他胸口的大红花“好哇好哇,真是赶早不如赶巧,正好小爷我练功累了,想找个地方歇脚,你们说巧是不巧?”
“是是是,少侠来的正巧,俺们村设了宴,正是为给少侠接风洗尘,”村长模样的老头躬身趋步迎上去,然后招呼着新人家“你们还楞着干嘛,快给少侠端菜倒酒!”
村民们对宗门的侠客有着天然的畏惧,他们畏缩地呆在原地不敢动弹,大气也不敢喘。
“滚开滚开,下里巴人做的饭那是给我们吃的吗?”路小凡身边那人厌恶地踢开村长。
那老头爬起身跪在地上哀饶:“各位大侠有何吩咐,小的们全村一定照办。”
“小爷我哪敢叨扰乡亲,不过是寻间敞亮的房间过一夜罢了,”路小凡邪笑着用手轻敲婚房窗户上的囍字“我瞧这间房就蛮大的,李兄意下如何呀?”
“哎呀少侠使不得啊!小爷使不得啊!...”
新人们一家哭跪在地上求饶,姓李的弟子一脚将他们踢开闯进新房,过不久里面传来新娘啊的尖叫声。
邓宝冲动地站起来,被叶崎峰一把拽住。
“这事我们管不了。”叶崎峰压低声音,现在不是打抱不平的时候,更何况那两人他们惹不起。
姓李的弟子掀开新娘盖头,兴冲冲地跑到门口:“陆兄,货色不错,够清秀!”
“妈了个巴子...”邓宝见到那人猥琐的表情,愤恨的骂出声来。
路小凡却是伸出手敲了那人一记板栗:“嘿,我说你,会不会说话呢,搞得乡里乡亲的以为我们要干啥坏事呢。”
“我们可是名门正派,乡亲们觉得我是坏人吗?当然不是!”路小凡醉醺醺地站直身体,右掌挥出,气劲如刀将屋檐下的一根柱子击成两截。
这一击让村民们震惊不已,默默跪坐在地上,只听见主人家当娘的哭得撕心裂肺,新郎泣不成声。
“我们听雨阁可是行侠仗义之辈!我看这屋里的姑娘颇有练功之材,我们正巧路过,今晚就对她指点一二,毕竟传授武功教化村民乃吾辈义不容辞的责任,你说对吧李兄?”
“是是是!”那人贱笑着点头“陆兄您先请,人家姑娘已经等不及想要学武功了!”
叶崎峰心中愤恨却也无可奈何,宗门侠客的实力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碾压的。他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怕性情冲动易怒的邓宝招惹上这些侠客,拉起他悄悄向外走开。
满身酒气的陆小凡正欲进屋教人练功,眼角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熟悉的面孔,好奇的他一扭脸发现了正在悄悄离席的叶崎峰。
“哎呦,这不是老叶吗?”
听见对方叫住自己,叶崎峰只得回头。
“见过陆公子。”行了一礼,叶崎峰打算继续离开。
“夜里路不好走,叶佰长这是要去哪啊?”陆小凡眯起双眼,他知道叶崎峰为人,有些担心这人会向堂兄陆贞吉告状,决定干脆拉他一起下水“正巧我们要教人姑娘练功,叶佰长不如一起来教教?课程都想好了,我在后面教剑法,你在前面教吐息,如何?”
叶崎峰止住正欲破口大骂的邓宝,往地上啐了口吐沫:“陆公子想要做什么那便尽管去做,在下爱干净,怕脏。”
说罢头也不回地拉着邓宝向栓马的地方走去。
陆小凡被气得一时语噎,姓李的少侠却早已耐不住寂寞,不想同伴耽误美事赶忙劝道:“陆兄不要理他,给脸不要脸的玩意。来来来,我们进屋先,人家姑娘都等不及了。”
陆小凡边被拉着边骂:“叶崎峰你个烂人!一辈子削尖脑袋想往上爬,现在给你脸还不要脸了!你这废物一辈子都是给我们当狗,早晚有天我要骑着你老母,让你老媳妇给我吹喇叭!...”
听雨阁的弟子还在犹自叫骂,叶崎峰站在马前突然不动了。他感觉身边的世界格外安静冷清,夜空中的月亮洒招在脸上,抽动着跳跃的神经。
邓宝感觉身边长官的气息变了,变得让空气格外冷彻透骨,蜕下了往日应酬时的虚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凛冽的杀气,那股在战场上带领自己和同袍们奋战的血气。
叶崎峰摸出火枪慢慢走了回去。
“呦,想开了,回心转意了?”陆小凡身处灯火下看不清夜幕里的人影,只看到叶崎峰漆黑的轮廓在缓缓靠近大棚。
“陆公子说得不错,我确实是狗。”
半醉的陆小凡闻声笑了起来。
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
“但是老狗,也有几颗牙。”
叶崎峰举起枪,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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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lx233xlx

我还以为又一个看不起别人要自己写的[s:ac:哭笑][s:ac: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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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MB4Tchuck

求求了别写武侠了[s:ac:汗],您年轻的时候看的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东西了,现在又是二十年过去了,太老了。

大部分人写的所谓武侠老套得连水浒西游都比他有新意,写了半天呜呜渣渣,一件事都没讲清。

没事去电影院看看现在在播什么电影,院线电影的剧本最能代表现在人的大众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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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lmi

不知道你的问题在哪,我是一开始有点太平淡,写了3w字左右发觉问题,然后就开始吹水了。
要有那种写完很畅快的感觉。
人物之间的沟通,冲突,凭感觉写好节奏,然后把冲突往之类的东西自己有点hold不住的高度拉,然后再想办法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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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lmi

[quote][pid=498539422,25819644,1]Reply[/pid] Post by [uid=61919815]手拿玩具枪[/uid] (2021-03-08 13:09):

不知道你的问题在哪,我是一开始有点太平淡,写了3w字左右发觉问题,然后就开始吹水了。
要有那种写完很畅快的感觉。
人物之间的沟通,冲突,凭感觉写好节奏,然后把冲突往之类的东西自己有点hold不住的高度拉,然后再想办法园下去。[/quote]不说多好,进步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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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vatore5782

从我个人观感来说,画面张力非常强,文笔很不错,拿来写网络小说甚至有富裕,但是情节看的一头雾水。
时代背景没交代明白,感觉跟民国时期很像,又杂糅了武侠元素。题材这种东西是会筛选读者的。喜欢看军阀战争的不一定喜欢武侠,喜欢武侠的也不一定喜欢看民国的军阀混战。就算两者都喜欢,也不一定能接受你的设定。所以你这题材天然拒绝了以上三种读者。
不知道“叶崎峰”是不是你笔下的主角。如果是的话,我只能说从前两章看,这个主角并不出彩,也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内在驱动力。作为读者,代入感很差,对主角的期待感也不强,很容易就点×换一本网络小说接着读。
当然,我前面唱衰了这么多,但只要你肯扫榜,看看排行榜上排名靠前的小说是怎么写的,并且坚持每天日更5k+,我依旧相信你至少能靠这个吃上饭。
如果你走出版,上面的全当我没说。不过现在版号据说四五万一个,只多不少,千万不要自费。
最后,以上全部是个人的一己之见,我建议你先把已经写过的稿子发两三章到你想发表的网站,再拿去发知乎。那里有很多网文圈大神灌水,态度好点,虚心接受指点的话,前辈们也是很宽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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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2:偷吃]书能不能有高人气,题材占了六成分量,这样说应该还是比较保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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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SHHHHHHH

就泥潭特别反感的大奉打更人,你可以稍微扒下他的前20章。
上来就是生死危机,十死无生。官方破不了案,家人等死。主角出来逆天改命,所有人大跌眼镜。出狱后原本不喜欢他的婶婶只能低头道谢。
稍稍歇两章马上进入新案子,所有人破不了案准备抓个人顶包,领导说要京察,又是大危机,大伙都傻眼,这个时候原本被人瞧不上的主角出来破案,大伙另眼相看。
再歇两章,主角弟弟有大机缘但不会写诗,这个时候主角出来作诗,家人都说他不行,但一伸手就是千古名句,打脸一家人。各个大儒为了争抢人才大打出手,纷纷追问谁是许七安。
写到这里才20章,四五万字的功夫装了三个逼,而且都是有的放矢,不是无意义的和纨绔打架。上来就生死危机抓眼球,6章快速完成故事切入,中间小日常过度,节奏有松有紧。穿插一些人物描写和幽默处理,贪吃的司天监少女,中二正直的弟弟,嘴贱心不坏的婶婶,以及有能力有想法有缺陷的主角跃然纸上。
十万均订不是吹牛逼的,这叫剧情的张力。总有人抓着第一段化学知识不放,以为自己干倒了大神作家,得意的不行,“这种垃圾小白文是人都能写”。其实人家真正写的好的地方在哪他们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