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uller
2021-06-23T14:04:29+00:00
一天翻一页,多了没有。水平就这样您各位凑合看。
拉辛女皇(Empress Laseen)享国第九年
清洗之年(Year of Cull)
他在诸魂大道(Avenue of Souls)上晃晃悠悠地踱进审判之环(Judgement's Round),大团苍蝇聚集,如同生长出畸块。这些闹腾的肿块在他身上不住爬行,本能的来回迁移,乌黑、闪亮,当与街面上的鹅卵石相撞,它们便四散纷飞,各自成群,时不时有成员从这狂热的大群中掉队。
干渴之时(The Thirsting Hour)已近尾声,目不能视,耳不能闻,缄口不语的牧师踉踉跄跄地走着,死亡之君胡德(Hood,Lord of Death)的仆从与他的同僚们赤身裸体,在自己身上涂抹被处死杀人犯的鲜血,以在这一日敬拜他们的神。血被存放在神殿正厅墙衬里巨大的双耳罐内。主内兄弟排着队踏入安塔(Unta)的街道迎接神的精灵们,(精灵受到)启示如凡俗舞蹈般飞行,这些昭示着腐烂季(Season of Rot)仅余最后一天。
环内的卫兵分出一条路,供牧师通过,然后进一步分开,为盘旋的、嗡嗡作响的的乌云让道。安塔的天空中湛蓝仍不敌灰暗,尽管那些在黎明时分涌入玛拉兹首都的苍蝇业已高飞,缓缓离开海湾,朝着礁石外的盐沼与沉没岛屿而去。腐烂季向来与瘟疫相伴,它前所未有的在过去十年里造访三次。
环内的空气仍在发出一阵阵“嗡嗡”声,杂乱得好像到处飞沙走石一样。街上某处,一条狗痛苦地嚎叫,似被死亡紧逼,但又尚有一线之隔。喷泉附近,先前那头倒地无人管的骡子无力地四脚朝天,苍蝇这牲口身上的每个孔涌入,现在尸体自然浮肿了。骡子这一品种的动物照理来说生命力很顽强,现在离它死去已过一个多小时。当盲牧师蹒跚经过,苍蝇从骡子身上骤然飞起,加入那笼罩牧师的蝇群。
菲莉辛(Felisin)从她和众人候着的地方清楚地看到,一位胡德的牧师正大步径直朝自己走来。他盲眼中另有万目,但她确信,它们都盯着她。而即便是这逐渐壮大的恐惧,对打动她心灵中的麻木感也收效甚微,这种麻木感就像一条裹着她的心灵,力图扼杀她的心智的毯子。她意识到恐惧在自己内心深处升起,但这种意识似乎更像是关于恐惧的一点记忆,而不是与她共在的活生生的情感。
她早把经历的第一个腐烂季忘的一干二净,但对下一个记忆犹新。不到三年前,她在家族宅院内安然目睹了那天,那是一栋坚不可摧、窗户紧闭,又用衣物牢牢封住的屋子,院子里伫立着碎玻璃点缀的高高围墙,一个个火盆被摆在门外,烧着的伊斯塔尔叶带起刺鼻的烟雾。腐烂季的尾声和干渴之时,对她而言是朦朦胧胧的讨厌日子、恼人又烦心,但也仅此而已。她没怎么考虑到过城市里不计其数的乞丐和无家可归的流浪动物,也不在乎那些腐烂季过后被强迫清扫城市的贫民。
同一个城市,截然不同的世界。
菲莉辛好奇当牧师走近“清洗”的受害者们,卫兵是否会做点什么?她们队伍里这些人现在是女皇的财产——拉辛的事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盲牧师的行进方向完全是随机的,即将发生的碰撞自然是偶然事件,没有经过刻意设计。尽管本能告诉菲莉辛,实情并非如此。顶着头盔的卫兵们会不会走上前来,试图将牧师带向另一边,领他安全地通过审判之环?
译名方面我也没找到官方有声书什么的,wiki的发音指南页面也打不开,就先凭感觉走吧。
这句“明眼人都能看出”是直译的吗[s:ac:哭笑]
[quote][pid=526844038,27324913,1]Reply[/pid] Post by [uid=3105140]jin567521[/uid] (2021-06-24 00:07):
这句“明眼人都能看出”是直译的吗[s:ac:哭笑][/quote]原文是and the priest's path could be seen as blind and random。
没记错的话玛拉兹英灵录篇幅超级超级长吧,就看过几个中篇,楼主这可是个大工程啊[img]http://img.nga.178.com/attachments/mon_201209/14/-47218_5052bc521c04b.png[/img]
[quote][pid=526845200,27324913,1]Reply[/pid] Post by [uid=38755857]雾谷甲丁北[/uid] (2021-06-24 00:15):
没记错的话玛拉兹英灵录篇幅超级超级长吧,就看过几个中篇,楼主这可是个大工程啊[img]http://img.nga.178.com/attachments/mon_201209/14/-47218_5052bc521c04b.png[/img][/quote]一般来说,这种活儿自己搞个把月就有喊朋友过来当苦力的底气了(
[s:ac:哭笑]
流泪了,没想到能在nga能看到这个,加油,加油,加油[s:ac:喘]
据说第二卷已经翻译好了但因为第一卷卖得不佳就塞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quote][pid=526847641,27324913,1]Reply[/pid] Post by [uid=62564105]朱离黯[/uid] (2021-06-24 00:31):
流泪了,没想到能在nga能看到这个,加油,加油,加油[s:ac:喘][/quote]应该是前三卷都翻译完了,版权什么的也谈好了,但是第一本卖的实在太烂,重庆出版社就懒得接着出了,然后正好15年那会儿天人之境换域名,这书就彻底没人提了。[s:ac:哭笑]
[quote][pid=526848353,27324913,1]Reply[/pid] Post by [uid=60029701]hephaestus18[/uid] (2021-06-24 00:35):
应该是前三卷都翻译完了,版权什么的也谈好了,但是第一本卖的实在太烂,重庆出版社就懒得接着出了,然后正好15年那会儿天人之境换域名,这书就彻底没人提了。[s:ac:哭笑][/quote]原来是这样,懂了
收藏了[img]http://img.nga.178.com/attachments/mon_201209/14/-47218_5052bc4cc6331.png[/img]
楼主加油,我还是17年在这里看别人推荐刺猬猫那本《黑巫师和异端裁判者》知道的这个名字。
6.24
“我想不会",蹲在她右边的男人说。 半睁的眼睛深埋在眼眶里,闪着多半是看乐子的某种情绪。'我看到你目光移来移去,一会儿盯着卫兵,一会儿又瞥一眼牧师。"
沉默的魁梧男人从她左边起身,拖动了他身上的锁链。男人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在胸前交叉双臂,菲莉辛感受到镣铐被此举一顿猛扯,痛得嘴角一咧。他瞪着那名接近的牧师,一直不吭声。
'他对我有何图谋?菲莉辛低声发问。"我所为何事竟赢得一位胡德牧师垂青?"
蹲在地上的男人被呛住了,脸歪向午后的阳光。
'梦之女王(Queen of Dreams,生命神殿的女王)啊,那饱满甜美的嘴唇说出的话,是青年特有的自视甚高,还是自认宇宙中心的贵族的一贯姿态?回答我,向您祈祷,善变的女王!'
菲莉辛皱起眉头。'您要是小憩片刻--或者干脆一梦不醒,我会更舒心的。”
'死人可不会蹲着,姑娘,他们平躺。胡德的牧师不是奔着你,是冲我来的。”
她面对着男人,两人之间的铁链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他现在的尊容更像一只眼窝凹陷的大蛤蟆,而非人的样貌。秃头,脸上布满网状纹身,许多精致小巧、黢黑的方形蚀刻符号隐藏在整幅图里,纹路印在皮肤上,像一张起皱的卷轴。他几乎光着身子,只系一条破烂的腰布,由退红色染料染成。苍蝇还在牧师身上爬来爬去,舞者们不愿辞别舞池,不舍地起舞,但菲莉辛意识到——胡德苍凉的管弦乐业已奏完。纹身的图案覆盖了男人——野猪的脸遮住了他的本来面目。满是错杂秘文字的卷曲毛皮缠上他的手臂,盖住赤裸的大小腿,裹起刻有栩栩如生的蹄子的双足。菲利辛此前自顾不暇,又遭惊吓,未曾端详一条锁链上的同伴们:男人是夏之黑面芬纳(注*)( Fener, the Boar of Summer)的牧师,而苍蝇们似乎知晓此事—— 足以让这些精灵自己中断迷狂之舞的了解。事态带着一种病态的魔力,驱使她接着看下去,蝇群聚集在男人手腕残端末梢,这老旧的瘢疤是他身上唯一没有被芬纳祝福的地方,精灵们舞动着避开,远离构成秘文纹身的任一纹路。即便在这左躲右闪的关头,它们仍在如饥似渴地舞动。
其他人不过在手腕上绑着狭小铁箍,只有芬纳的牧师享有戴脚镣的待遇。他的脚鲜血淋漓,苍蝇来回盘桓,始终没有落下。
阳光忽被遮蔽,她看到男人轻抬眼皮。
原来胡德的牧师到了。锁链动了起来,菲莉辛左边的男人拼命退后。身后的墙壁闷热,绘有帝国伟业的砖块与她单薄的奴隶束腰外衣相滑蹭。菲莉辛盯着那被苍蝇包裹的生物,一言不发地站在蹲着的芬纳牧师面前。她看不见他赤裸的肉身,更遑论他本人——蝇群完全占据了他,他生活在它们制造的黑暗之下,连太阳的热量都无法触及。乌云散去,菲莉辛向后缩了缩,无数冰冷的虫足搭在她的腿上,迅速向上爬——她用外衣下摆围住自己,紧紧夹住腿。
芬纳的牧师开口了,宽脸上挤出一本正经的笑容。“干渴之时结束了,侍僧。请回神殿吧。”
胡德的仆人没有作答,嗡嗡声的音调似乎有了变化,千翅齐奏,直搅得菲莉辛骨子里都在颤动。
注:黑面,即黑面郎,猪的一种别称。我们讨论了很久夏之x猪,x夏之猪到底怎么翻译能显得不这么谐,最终决定放弃了。
以后可能会酌情加入译者每日讨论/每章总结,因为很多翻译呈现出来的只是最后敲定的一种个人理解。
6.25
牧师眯起深邃的眼睛, 语气有所变化。“我确实曾是芬纳的仆人,但不再是了,许多年了——我身上的芬纳之触永远无法去除。不过看来夏之黑面虽对我已无恩宠,但对你更是毫无慈悲。”
菲莉辛感到灵魂深处莫名颤抖,嗡嗡声陡然变化,形成她能理解的话语。“秘密......揭示......时机已至.....”
“继续啊,”芬纳曾经的仆人咆哮道,”向我阐明它。”
也许当时是芬纳亲自出手,暴烈的神含怒拍打——菲莉辛将这瞬间铭记于心,今后时常回想,这秘密可能对众神不敬,总之,一个远在她理解范围外的笑话。
蝇群四散纷飞,各奔东西,显露出......一片空无。霎时间,她心中升起的恐惧浪潮无拘无束地翻涌,她灵魂中的麻木被烈火焚烧,再无踪影。
芬纳的前牧师畏缩不前,如蒙重创,双目圆睁。审判之环另一侧,六名守卫高声叫喊,喉咙里只窜出意义不明的声音。锁链突然断裂,囚犯们慌不择路似要逃离,墙上的铁环被紧紧拽动,但铁环和锁链一样牢固。卫兵们连忙冲过来,队伍只得退缩,以示屈服。
纹身的男人颤声嘟囔,“这也太劳他大驾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胡德牧师的神秘、恐怖和造成的震撼深深沉入菲莉辛心底那无休止的噩梦,为其增添最新但绝非最后的一笔。胡德的侍僧......本该在那儿,却消失不见。翅膀的嗡嗡响声形成了言辞。那是胡德本尊吗?难道死亡之君行走于凡人之间?为什么要特意来到芬纳的前牧师面前——启示背后究竟传递了什么信息?
但渐渐地,这些问题在脑海中淡去了,麻木感缓缓渗入心灵,冰冷的绝望悄然回归。
女皇清洗贵胄,诸家族和家庭的财富被剥夺,随后是简短的叛国指控,当即定罪,以锁链告终。至于她右边的前牧师和左边那个有着壮硕、凶残等等普通罪犯特征的男人,显然哪位也称不上流着贵族的血。
她轻轻地笑了,吓了两人一跳。
“胡德的秘密向你自献谜底了吗,姑娘?”前牧师问。
“没有。”
“那你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
她摇了摇头。我还想和他们好好相处,这究竟称不称得上离经叛道的想法?您应当也明白,其实这和贫民总是想推翻一切的迫切态度,和被女王投入动乱之火的捆捆薪柴有什么两样——
“孩子!”
那是上了年纪的女人的声音,倨傲,但被迷茫的气场环绕。菲莉辛短暂地闭了会儿眼,然后挺直身子,望向罪犯们后面那个憔悴老妪。老妇人穿着肮脏、破旧的睡衣,仍留有贵族风范。, “盖森夫人(Lady Gaesen)”。
以后可能将High Houses的译法从“神殿”改为“高殿”,区别凡间的temple和cloister,我再考虑一下,所有的后续修改都会专门注明。
[quote][pid=527361540,27324913,1]Reply[/pid] Post by [uid=60029701]hephaestus18[/uid] (2021-06-25 23:08):
以后可能将High Houses的译法从“神殿”改为“高殿”,区别凡间的temple和cloister,我再考虑一下,所有的后续修改都会专门注明。[/quote]高殿可能也稍微有些奇怪。
说起来,不知道你准备把“deck of dragons”译成什么 ,“high house”的概念是龙牌专属的,之前之后的其它deck都有不同处理。
见过有分别译成“龙之套牌”和“xx神殿牌组”。
靠这个小说我以前好像还看过英文版,被作者那吊比英语劝退了,就硬不说人话呗[s:ac: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