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nnaria
2022-03-31T12:21:27+00:00
[s:a2:那个…]写了1w多字开头，想去试试内投，但是没试过，跟老哥们取取经，下面是第一章试读
第一章 ...
李飞灵偶尔会想，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仙人会怎么样？
考虑到全世界数量庞大的修行者群体早已融入普通人的生活，如果一夜之间修行者全都变回普通人，那李飞灵也就会一夜之间失去工作。
所以这不是一个哲学问题，而是一个现实问题。
怀海市的正午时分气温闷热，李飞灵走进一栋楼里，大楼门口边竖嵌着黑色门牌，上面正正方方地写着——易守阁。
直到走进办公楼里他才觉得清爽，凉气从斜上方呼呼地打在身上，热气一下子被浇灭。
同样是公务单位，易守阁离附近的市政厅只隔着一条街，市政厅此时人流密集，可这栋楼里门可罗雀，一楼大厅里除了两位端坐门口的警卫没有其他人。李飞灵对此习以为常，这里人少是因为与其他负责经济民生的政务部门不一样，因为这个部门的管辖对象直指仙人。
相熟的警卫看到他，打着招呼：“飞灵啊，怎么今天上班这么迟。”
“昨天送资料去县里跑了一趟，主任让我今天晚些来。”李飞灵点头应着。
“什么资料啊非得让你一个干员去送。”警卫不解。
“我最闲嘛。”李飞灵自嘲道，“资料还挺重要的，一般人主任也不放心，办公室里又只有我。”
“这我就要说句公道话了，你们行动办公室我留意过，只有你每天按时打卡，你那几位同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有时候一天都不来打一次卡，我看挺偷懒的。”警卫嘀嘀咕咕说。
李飞灵轻轻摇头，不过他没反驳警卫的话，解释起来很麻烦。作为行动科办公室的正式干员，他和同事们比起来是真的很闲，同行们出外勤时他通常都待在办公室，百无聊赖地盯着工位电脑屏幕发呆，主机在一边嗡嗡地运行，杯里清茶升起的烟迹袅袅飘散，窗外照进来的光线跟着时钟滴答滴答地一起倾斜，世界安静得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这种安静常常让他感到一种脱节感，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过去的影子在静悄悄地注视他，心底有个地方总在蠢蠢欲动，告诉他自己不属于这里，他花了近半年时间才适应这份安静。
“不过今天你估计又有热闹了。”警卫面色古怪。
李飞灵愣了愣问：“怎么了？”
“又有一位青云使犯事了。”警卫低笑，“你们主任刚刚亲自把人带回来。”
“我去看看。”李飞灵这么说。
乘着电梯一直到五楼，这栋楼不高，五楼就已经是顶楼，五楼也是整个部门最神秘的一楼，被行动科单独占据。
此时楼道里静悄悄的，走廊灯默默地散着柔和的光，李飞灵笔直走到主任办公室门口，推开虚掩起来的门，宽敞的房间一览无遗，房间摆设和大多数办公室类似，一个中年胖子坐在窗边的办公桌旁。
如果胖子板着脸还可以和不怒自威沾点边，只是他现在抓耳挠腮的样子只能让人想到气急败坏。
“飞灵来了，快来帮我参谋参谋。”胖子主任看见李飞灵进门，如同看见什么救星一样赶忙招手，行动科办公室经常只有他和李飞灵两人坐镇总部，李飞灵在他心里俨然是头号助手。
李飞灵接过递来的册子，只是几张纸钉在一起，首页写着《易守阁内部工作报告》，他大致翻了翻，和以往区别不大。
“吴主任，这有什么特殊的？”李飞灵举着册子问。
“你看不出来？”吴主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因为光线的缘故，镜片上看着像是泛着寒光，“这个报告暗藏祸心啊！”
李飞灵一愣，吴主任凑过来翻着册子，到一页停住，手指着纸张，神色惊恐地像是看见鬼一样：“他们要扣我们科室三个月的奖金！”
听起来比鬼来了更恐怖一些。
看着吴主任的神色，李飞灵也不得不把神色摆的凝重那么一些，他沉声问：“为什么要扣奖金？”
吴主任一声冷笑：“老刘那个老东西终于找到机会出手了。”
财务室的刘科长跟自己顶头上司吴主任关系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作为这栋大楼里的财神爷，刘科长行事向来不偏不倚，从没在科室经费方面耍过手段。行动科众人通常在阵营上和吴主任保持同仇敌忾，不过心底也认同刘科长的人品。
李飞灵叹了口气：“说说重点。”
吴主任的一贯性格他是知道的，如果外勤行动有七八分紧急，他一定会把往上打的报告写成十万火急。如果有仙人犯罪激战到一栋楼倒塌了，他会在部门内部报告会上夸夸其谈，眼睛都不眨地说成是敌人太强造成灵力紊乱，灵力紊乱又引发小规模地震。
这时候他会抬手抹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说还好我方行动及时，最大限度地保障人民群众安全，这次我们小立一功。
接着又话锋一转说：“当然我也不是邀功，就是科室里的法器有些损坏，符箓也消耗了一批……”
其实说这么多的目的都特别特别简单：要钱。
“能花钱摆平的事你去拼死拼活？你说说理由是什么？”吴主任在李飞灵还是新人的时候这样问过。
“因为我们是修行者？”李飞灵试探着回答。
吴主任当时给了李飞灵一个白眼：“不，因为你傻。”
李飞灵有时候觉得吴主任更像一个精打细算的商人而不像一个易守行动组的领导者，但不得不承认吴主任的逻辑行之有效，能不花钱之前坚决不花一分钱，一旦遇到花钱的地方则像个狂热的游戏氪金玩家一样一掷千金。
在城市里金钱往往比他们打出的法力还锋利，法力打不穿的高楼碰见吴主任手下的干员仿佛比豆腐还柔软。
“好吧，我承认他们这次扣奖金是有那么一点点理由。”吴主任用手指比着，两指尖留出一个小小的空隙。
李飞灵看着那道空隙狐疑说：“一点点理由？”
“是谷涛那家伙，上个月市体育馆那个事，按理说他该拉住那个青云使的。”吴主任把手掩在脸上，咬牙切齿，“可他自己反而冲上去了！”
李飞灵点头了然，他知道上个月的体育馆事件，怀海市球队主场迎战隔壁市球队，行动科干员谷涛和他搭档的青云使刚好在休假，便一起去看球。巧合的是，他们的座位紧邻着一位修行者，更巧合的是，这位修行者又刚好支持隔壁市球队。
当晚买票进场的观众都有宾至如归的感慨，因为他们花了一张票的价格看了两场表演，一场是球赛，另一场是仙人比武大赛。
事后谷涛只有一句在禁闭室里梗着脖子的狡辩：“当时气氛都到那了……”
“触目惊心！触目惊心呐！”吴主任神色悲痛地对着册子上的数字指指点点，“体育馆的维修费，误工赔偿费，还有一些受伤观众的医药费。”
“他们这是抢钱！”吴主任义正词严。
李飞灵想也没想就跟着一起点头，奖金被扣导致的手头紧张对很多人来说都相当糟糕，对他也一样。
吴主任拍了拍李飞灵肩，“行动科已经到生死存亡的时刻了，我们必须要有所行动。”
已经到生死存亡这么关键了吗？李飞灵心想，他看着吴主任磨刀霍霍的神色，开始思考两个人要如何一口气拿下楼下的财务科。
“你在想什么？”吴主任发现李飞灵眉头一皱陷入沉思。
“嗯……现在财务科人比较多。”李飞灵斟酌着用词，“主任你约刘科长下班先别走比较好。”
“停！停停！”吴主任大惊失色，连忙摆手，“谁告诉你我们要去威胁老刘那个王八蛋的。”
李飞灵眨巴眼睛，真是自己理解错了吗，看吴主任刚刚的表情，如果刘科长当时在场，吴主任可能会直接咬上去。
“那我们要怎么办？”
“和平，我们是和平主义者，不要整天想着打打杀杀行不行。飞灵你来了快有一年，也算是半个老人了，在以前单位的陋习怎么老改不掉。”
以和为贵，和气生财是吴主任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他也一直用行动践行这句话，虽然科室里的大家都猜测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吴主任境界低微。
“刚抓来的一个‘肥羊’。”吴主任凑在李飞灵耳边，手指着门外的一个方向，那里是五楼的禁闭室，在外界它有个更广为流传的名字，叫做小黑屋。
肥羊是独属于行动科的黑话，一般都是指不慎落在吴主任手上的青云使。
青云使所属的部门是青云署，那是真正管理仙人犯罪的主力部门，可青云署和易守阁的关系又无比紧密，因为上级常常要求青云使行动时要和易守阁的人组成搭档，可以说是铁杆钉钉的兄弟部门。
可吴主任常说，任何关系在一定条件下都是可以转化的，大义灭亲这种事总得让一个人来，那不如就让我来。
这样的慷慨陈词光是听着会让人觉得吴主任真是一个敢于牺牲的先锋，不过最后往往是大笔大笔的经费从青云署流向易守阁。
上一次吴主任抓住青云使犯事还是在半年前，听说那天青云署的署长开了整整一天会劈头盖脸地骂，从此以后青云使行动都是小心又小心，生怕再被抓住把柄。
最近唯一一次出格的行为还是体育馆事件，可这件事青云使和易守使都有责任，吴主任再怎么睁眼说瞎话也不抓着青云使不放。
“我问过了，是个第一天在青云署报道的新人，没有咱们盯着就出手了，而且出手没轻没重的。”吴主任整理着衣服，“正好我们也有新人入职，你就带着做新人培训吧。”
吴主任掏出手机，不知向谁发了一条消息。
李飞灵愣着问：“我带？主任你不亲自上阵吗？”
“你的能力一直可以的，而且今天是星期四，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吴主任说。
“额……我确实不知道。”
“今天是老爷爷炸鸡半价和超市打折的日子，我当然要去。”吴主任一脸的理所应当。
考虑到全世界数量庞大的修行者群体早已融入普通人的生活，如果一夜之间修行者全都变回普通人，那李飞灵也就会一夜之间失去工作。
所以这不是一个哲学问题，而是一个现实问题。
怀海市的正午时分气温闷热，李飞灵走进一栋楼里，大楼门口边竖嵌着黑色门牌，上面正正方方地写着——易守阁。
直到走进办公楼里他才觉得清爽，凉气从斜上方呼呼地打在身上，热气一下子被浇灭。
同样是公务单位，易守阁离附近的市政厅只隔着一条街，市政厅此时人流密集，可这栋楼里门可罗雀，一楼大厅里除了两位端坐门口的警卫没有其他人。李飞灵对此习以为常，这里人少是因为与其他负责经济民生的政务部门不一样，因为这个部门的管辖对象直指仙人。
相熟的警卫看到他，打着招呼：“飞灵啊，怎么今天上班这么迟。”
“昨天送资料去县里跑了一趟，主任让我今天晚些来。”李飞灵点头应着。
“什么资料啊非得让你一个干员去送。”警卫不解。
“我最闲嘛。”李飞灵自嘲道，“资料还挺重要的，一般人主任也不放心，办公室里又只有我。”
“这我就要说句公道话了，你们行动办公室我留意过，只有你每天按时打卡，你那几位同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有时候一天都不来打一次卡，我看挺偷懒的。”警卫嘀嘀咕咕说。
李飞灵轻轻摇头，不过他没反驳警卫的话，解释起来很麻烦。作为行动科办公室的正式干员，他和同事们比起来是真的很闲，同行们出外勤时他通常都待在办公室，百无聊赖地盯着工位电脑屏幕发呆，主机在一边嗡嗡地运行，杯里清茶升起的烟迹袅袅飘散，窗外照进来的光线跟着时钟滴答滴答地一起倾斜，世界安静得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这种安静常常让他感到一种脱节感，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过去的影子在静悄悄地注视他，心底有个地方总在蠢蠢欲动，告诉他自己不属于这里，他花了近半年时间才适应这份安静。
“不过今天你估计又有热闹了。”警卫面色古怪。
李飞灵愣了愣问：“怎么了？”
“又有一位青云使犯事了。”警卫低笑，“你们主任刚刚亲自把人带回来。”
“我去看看。”李飞灵这么说。
乘着电梯一直到五楼，这栋楼不高，五楼就已经是顶楼，五楼也是整个部门最神秘的一楼，被行动科单独占据。
此时楼道里静悄悄的，走廊灯默默地散着柔和的光，李飞灵笔直走到主任办公室门口，推开虚掩起来的门，宽敞的房间一览无遗，房间摆设和大多数办公室类似，一个中年胖子坐在窗边的办公桌旁。
如果胖子板着脸还可以和不怒自威沾点边，只是他现在抓耳挠腮的样子只能让人想到气急败坏。
“飞灵来了，快来帮我参谋参谋。”胖子主任看见李飞灵进门，如同看见什么救星一样赶忙招手，行动科办公室经常只有他和李飞灵两人坐镇总部，李飞灵在他心里俨然是头号助手。
李飞灵接过递来的册子，只是几张纸钉在一起，首页写着《易守阁内部工作报告》，他大致翻了翻，和以往区别不大。
“吴主任，这有什么特殊的？”李飞灵举着册子问。
“你看不出来？”吴主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因为光线的缘故，镜片上看着像是泛着寒光，“这个报告暗藏祸心啊！”
李飞灵一愣，吴主任凑过来翻着册子，到一页停住，手指着纸张，神色惊恐地像是看见鬼一样：“他们要扣我们科室三个月的奖金！”
听起来比鬼来了更恐怖一些。
看着吴主任的神色，李飞灵也不得不把神色摆的凝重那么一些，他沉声问：“为什么要扣奖金？”
吴主任一声冷笑：“老刘那个老东西终于找到机会出手了。”
财务室的刘科长跟自己顶头上司吴主任关系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作为这栋大楼里的财神爷，刘科长行事向来不偏不倚，从没在科室经费方面耍过手段。行动科众人通常在阵营上和吴主任保持同仇敌忾，不过心底也认同刘科长的人品。
李飞灵叹了口气：“说说重点。”
吴主任的一贯性格他是知道的，如果外勤行动有七八分紧急，他一定会把往上打的报告写成十万火急。如果有仙人犯罪激战到一栋楼倒塌了，他会在部门内部报告会上夸夸其谈，眼睛都不眨地说成是敌人太强造成灵力紊乱，灵力紊乱又引发小规模地震。
这时候他会抬手抹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说还好我方行动及时，最大限度地保障人民群众安全，这次我们小立一功。
接着又话锋一转说：“当然我也不是邀功，就是科室里的法器有些损坏，符箓也消耗了一批……”
其实说这么多的目的都特别特别简单：要钱。
“能花钱摆平的事你去拼死拼活？你说说理由是什么？”吴主任在李飞灵还是新人的时候这样问过。
“因为我们是修行者？”李飞灵试探着回答。
吴主任当时给了李飞灵一个白眼：“不，因为你傻。”
李飞灵有时候觉得吴主任更像一个精打细算的商人而不像一个易守行动组的领导者，但不得不承认吴主任的逻辑行之有效，能不花钱之前坚决不花一分钱，一旦遇到花钱的地方则像个狂热的游戏氪金玩家一样一掷千金。
在城市里金钱往往比他们打出的法力还锋利，法力打不穿的高楼碰见吴主任手下的干员仿佛比豆腐还柔软。
“好吧，我承认他们这次扣奖金是有那么一点点理由。”吴主任用手指比着，两指尖留出一个小小的空隙。
李飞灵看着那道空隙狐疑说：“一点点理由？”
“是谷涛那家伙，上个月市体育馆那个事，按理说他该拉住那个青云使的。”吴主任把手掩在脸上，咬牙切齿，“可他自己反而冲上去了！”
李飞灵点头了然，他知道上个月的体育馆事件，怀海市球队主场迎战隔壁市球队，行动科干员谷涛和他搭档的青云使刚好在休假，便一起去看球。巧合的是，他们的座位紧邻着一位修行者，更巧合的是，这位修行者又刚好支持隔壁市球队。
当晚买票进场的观众都有宾至如归的感慨，因为他们花了一张票的价格看了两场表演，一场是球赛，另一场是仙人比武大赛。
事后谷涛只有一句在禁闭室里梗着脖子的狡辩：“当时气氛都到那了……”
“触目惊心！触目惊心呐！”吴主任神色悲痛地对着册子上的数字指指点点，“体育馆的维修费，误工赔偿费，还有一些受伤观众的医药费。”
“他们这是抢钱！”吴主任义正词严。
李飞灵想也没想就跟着一起点头，奖金被扣导致的手头紧张对很多人来说都相当糟糕，对他也一样。
吴主任拍了拍李飞灵肩，“行动科已经到生死存亡的时刻了，我们必须要有所行动。”
已经到生死存亡这么关键了吗？李飞灵心想，他看着吴主任磨刀霍霍的神色，开始思考两个人要如何一口气拿下楼下的财务科。
“你在想什么？”吴主任发现李飞灵眉头一皱陷入沉思。
“嗯……现在财务科人比较多。”李飞灵斟酌着用词，“主任你约刘科长下班先别走比较好。”
“停！停停！”吴主任大惊失色，连忙摆手，“谁告诉你我们要去威胁老刘那个王八蛋的。”
李飞灵眨巴眼睛，真是自己理解错了吗，看吴主任刚刚的表情，如果刘科长当时在场，吴主任可能会直接咬上去。
“那我们要怎么办？”
“和平，我们是和平主义者，不要整天想着打打杀杀行不行。飞灵你来了快有一年，也算是半个老人了，在以前单位的陋习怎么老改不掉。”
以和为贵，和气生财是吴主任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他也一直用行动践行这句话，虽然科室里的大家都猜测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吴主任境界低微。
“刚抓来的一个‘肥羊’。”吴主任凑在李飞灵耳边，手指着门外的一个方向，那里是五楼的禁闭室，在外界它有个更广为流传的名字，叫做小黑屋。
肥羊是独属于行动科的黑话，一般都是指不慎落在吴主任手上的青云使。
青云使所属的部门是青云署，那是真正管理仙人犯罪的主力部门，可青云署和易守阁的关系又无比紧密，因为上级常常要求青云使行动时要和易守阁的人组成搭档，可以说是铁杆钉钉的兄弟部门。
可吴主任常说，任何关系在一定条件下都是可以转化的，大义灭亲这种事总得让一个人来，那不如就让我来。
这样的慷慨陈词光是听着会让人觉得吴主任真是一个敢于牺牲的先锋，不过最后往往是大笔大笔的经费从青云署流向易守阁。
上一次吴主任抓住青云使犯事还是在半年前，听说那天青云署的署长开了整整一天会劈头盖脸地骂，从此以后青云使行动都是小心又小心，生怕再被抓住把柄。
最近唯一一次出格的行为还是体育馆事件，可这件事青云使和易守使都有责任，吴主任再怎么睁眼说瞎话也不抓着青云使不放。
“我问过了，是个第一天在青云署报道的新人，没有咱们盯着就出手了，而且出手没轻没重的。”吴主任整理着衣服，“正好我们也有新人入职，你就带着做新人培训吧。”
吴主任掏出手机，不知向谁发了一条消息。
李飞灵愣着问：“我带？主任你不亲自上阵吗？”
“你的能力一直可以的，而且今天是星期四，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吴主任说。
“额……我确实不知道。”
“今天是老爷爷炸鸡半价和超市打折的日子，我当然要去。”吴主任一脸的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