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u
2022-06-24T21:43:33+00:00
微黄色的光刺透眼睑，我眯着眼睛醒了过来。
躺在床上，想动弹，但是手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我忍不住叫起来：“啊，啊？”
喉咙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异常陌生。沙哑、苍老。
旁边传来年轻女孩略带惊讶和喜悦的声音：“爷爷，你醒啦？”
费力交谈之后，我终于明白了状况：我穿越了。现在是2122年。
而“我”已经在这病床上卧床许久。没听说穿越还会成为垂死之人的，真是恶趣味。RNM退钱。
要不，早点超生轮回算了？不过22世纪是什么样真是好奇，我又跟小姑娘聊了许久。她可能也有些奇怪为什么爷爷的老年痴呆忽然加重了，不过可以看出来她还是很努力温柔地试图跟我解释清楚。
最后女孩儿有点歉意地说：“爷爷，早点休息。你不能太费力气说话的。”
“最后再说两句吧？” 我像个不愿意睡觉的小孩般央求。
见姑娘点了点头，我忽然想起穿越之前刚刚重温的那荡气回肠的NBA总决赛，一股好奇心油然而生。
“NBA……你看吗？金州勇士，还在吗？”
姑娘困惑地摇摇头。
我反应过来，可能问得不对。
“我说的是篮球……那种投篮的比赛。”
“说那个啊”，姑娘像松了口气，“我也爱看呢。这个赛季的E杯赛特别精彩！”
可是接下来她说出的那些个人名队名，我是一点不知道。只是隐隐觉得跟我们那个年代的篮球有点不同。她看出我的神色异样，连忙说：“哎呀抱歉，最近这些爷爷你都不关注了吧？”
姑娘怎么地挥了下手，我的眼前凭空浮现出了一片显示，好像是直接映在视网膜上。更神奇的是，显示的内容几乎随时由着我的意识自动做出变化。
我想：“NBA”。
文字浮现出来：“您要找的是National Basketball Association，北美职业篮球联盟。早期篮球规则时期最大的篮球联盟，现今E篮球联盟的前身。因为透支球员身体与被怀疑操纵比赛结果遭到大规模质疑与调查，最终被E篮球联盟取代。著名运动员有迈克尔·乔丹等……”
E篮球？
我刚喃喃自语道，显示内容已经更新：
“E篮球，为一种由两队参与，在一个长方形球场进行的球类运动。双方选手每人操纵一名义体，有人人对战与轮流人机对战两种形式……”
我的脑子已经转不过弯来了，而女孩儿肯定听到了我的话，仿佛她那老年痴呆的爷爷终于回忆起了什么而喜笑颜开：
“他们最新的义体都很厉害啦，是通过历史上那些最厉害的球员大数据训练出来的……”
我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觉得还没法接受。别说勇士队了，连NBA都没了？义体？是机器人吗？那还有球员吗？
那原来的球员呢？
那斯蒂芬·库里呢？
显示屏安静了很长时间，仿佛它也觉得这个名字陌生无比，然后忠实地、让人作呕地——把我想的信息反映出来。
“斯蒂芬·库里(11350个人物)。根据上下文，判断你要寻找的是：NBA 2010-2020年代球星。“
底下还有小字：”见 [NBA数据详细](收费内容)。”
没了。
心中止不住颓然，可是又有一种解脱感。
那边女孩儿已经打开了好像是E杯赛的直播画面，好不热闹，可是我一点都没看进去。
什么总冠军、MVP、排名、数据，什么三分王者、小球先驱，在百年面前终于是雨打风吹去，只留下历史书上干巴巴的只言片语。斯蒂芬·库里连同他那些队友们、对手们、先驱们、后来者们，在现在——百年以后的现在——统统都只是故纸堆里的东西，无人记得。
我回想了下自己与其他人在网络上争得唾沫横飞的样儿，不禁苦笑。闭上眼。等女孩儿走了，我就争取想办法穿越回去吧。
“好球！！”她的叫声把我吓了一跳，拉回到现实中，女孩儿眼前的那片球场大得不真实，球员——假如那个奇装异服的义体还能称之为球员的话——绕过掩护，运球，后撤，从大概20米远的地方抬手，命中。+8分。
“我就说这个远射动作最经典啦！爷爷你看！爷爷！你怎么……哭了？“
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眶湿润了。变得朦胧的画面里，那个顶着一头五颜六色头发的义体拍了拍胸，单手指向天空。
躺在床上，想动弹，但是手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我忍不住叫起来：“啊，啊？”
喉咙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异常陌生。沙哑、苍老。
旁边传来年轻女孩略带惊讶和喜悦的声音：“爷爷，你醒啦？”
费力交谈之后，我终于明白了状况：我穿越了。现在是2122年。
而“我”已经在这病床上卧床许久。没听说穿越还会成为垂死之人的，真是恶趣味。RNM退钱。
要不，早点超生轮回算了？不过22世纪是什么样真是好奇，我又跟小姑娘聊了许久。她可能也有些奇怪为什么爷爷的老年痴呆忽然加重了，不过可以看出来她还是很努力温柔地试图跟我解释清楚。
最后女孩儿有点歉意地说：“爷爷，早点休息。你不能太费力气说话的。”
“最后再说两句吧？” 我像个不愿意睡觉的小孩般央求。
见姑娘点了点头，我忽然想起穿越之前刚刚重温的那荡气回肠的NBA总决赛，一股好奇心油然而生。
“NBA……你看吗？金州勇士，还在吗？”
姑娘困惑地摇摇头。
我反应过来，可能问得不对。
“我说的是篮球……那种投篮的比赛。”
“说那个啊”，姑娘像松了口气，“我也爱看呢。这个赛季的E杯赛特别精彩！”
可是接下来她说出的那些个人名队名，我是一点不知道。只是隐隐觉得跟我们那个年代的篮球有点不同。她看出我的神色异样，连忙说：“哎呀抱歉，最近这些爷爷你都不关注了吧？”
姑娘怎么地挥了下手，我的眼前凭空浮现出了一片显示，好像是直接映在视网膜上。更神奇的是，显示的内容几乎随时由着我的意识自动做出变化。
我想：“NBA”。
文字浮现出来：“您要找的是National Basketball Association，北美职业篮球联盟。早期篮球规则时期最大的篮球联盟，现今E篮球联盟的前身。因为透支球员身体与被怀疑操纵比赛结果遭到大规模质疑与调查，最终被E篮球联盟取代。著名运动员有迈克尔·乔丹等……”
E篮球？
我刚喃喃自语道，显示内容已经更新：
“E篮球，为一种由两队参与，在一个长方形球场进行的球类运动。双方选手每人操纵一名义体，有人人对战与轮流人机对战两种形式……”
我的脑子已经转不过弯来了，而女孩儿肯定听到了我的话，仿佛她那老年痴呆的爷爷终于回忆起了什么而喜笑颜开：
“他们最新的义体都很厉害啦，是通过历史上那些最厉害的球员大数据训练出来的……”
我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觉得还没法接受。别说勇士队了，连NBA都没了？义体？是机器人吗？那还有球员吗？
那原来的球员呢？
那斯蒂芬·库里呢？
显示屏安静了很长时间，仿佛它也觉得这个名字陌生无比，然后忠实地、让人作呕地——把我想的信息反映出来。
“斯蒂芬·库里(11350个人物)。根据上下文，判断你要寻找的是：NBA 2010-2020年代球星。“
底下还有小字：”见 [NBA数据详细](收费内容)。”
没了。
心中止不住颓然，可是又有一种解脱感。
那边女孩儿已经打开了好像是E杯赛的直播画面，好不热闹，可是我一点都没看进去。
什么总冠军、MVP、排名、数据，什么三分王者、小球先驱，在百年面前终于是雨打风吹去，只留下历史书上干巴巴的只言片语。斯蒂芬·库里连同他那些队友们、对手们、先驱们、后来者们，在现在——百年以后的现在——统统都只是故纸堆里的东西，无人记得。
我回想了下自己与其他人在网络上争得唾沫横飞的样儿，不禁苦笑。闭上眼。等女孩儿走了，我就争取想办法穿越回去吧。
“好球！！”她的叫声把我吓了一跳，拉回到现实中，女孩儿眼前的那片球场大得不真实，球员——假如那个奇装异服的义体还能称之为球员的话——绕过掩护，运球，后撤，从大概20米远的地方抬手，命中。+8分。
“我就说这个远射动作最经典啦！爷爷你看！爷爷！你怎么……哭了？“
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眶湿润了。变得朦胧的画面里，那个顶着一头五颜六色头发的义体拍了拍胸，单手指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