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ck
2021-11-10T15:21:16+00:00
被朋友吐槽说看我的东西不像是看网文，倒像是看散文，故有此一问[s:ac:哭笑]
节选段落 ...
帕梅拉闭上了双眼，在因温润而偏离现实的柔弱中，她无需思考，无需渴求，无需悲伤，不再忧虑。
帕梅拉曾听闻过神恩教的教义，倒不如说，在大多数福利机构都多多少少与神恩教有所渊源的空国，像她这样的孩子，未曾听闻过才是一件怪事。
帕梅拉曾经深信过。
自己的苦难无非是一种考验，是在自己前往无忧的天国所受的些许短暂，这远比他人漫长的考验要幸运的多。
但这样的自我催眠，随着她的成长而不断动摇，在如今这个似乎所有人都可以自行选择未来的年代，她什么也无法选择。
摆在帕梅拉·佩皮斯面前的，只有死。
丑小鸭经过努力会成为天鹅，常说谎的木偶经过考验会获得肉身，被继母虐待着的女孩会见到仙女教母……而帕梅拉的人生中却从未有这样的奇迹，抑或者说，让她以这样残破的身躯降生，却又得以存活至今这事，便已算是奇迹了。
只不过，是给她带来无尽痛苦的那种。
但如今她发现，原来还有另一个奇迹等待着自己。
成为天鹅，获得健康的身躯，穿上闪耀夺目的水晶鞋，赶往与自己的王子相遇的舞会……
仙女教母的声音响起了，她说：
“时候到了，魔法就会解开。”
帕梅拉·佩皮斯想起了，环绕于自己周身的温热，是自己的血，是从自己的胸膛中所喷涌出的，那鲜红色的液体。明明是薄弱又一无所有的身躯，却也能有着足以浸润自身的藏匿之物。
“人就是如此，往往会忽视了近在身边的东西，哪怕是在自身的内侧呢。”秦拾衣的话就像是来自极遥远处的回响，混杂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帕梅拉，你很合适，而且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曾经的那几位，他们对于自身并不厌恶，他们所讨厌的只是因此而带来的一切，说到底，是仍渴求着生。”
“这样强烈的欲望让他们受了很大的罪哦，因为不得不将这些全部抹消。”
“但你却不必，因为帕梅拉你本就诅咒着自己，厌恶着自己的出生。”
心脏的跳动声愈来愈近。
“来吧，之后，你便将重生，成为这世间最初也是最伟大的复生者……”
心脏的跳动声到达了顶峰，那强有力的动感仿佛能包裹住一切。
而后，这一切变消泯了。
人，往往不会察觉自己的心跳声。
“真是太顺利了，用无国人的话说，就是好兆头吧。”秦拾衣笑着，捥过她的手，将她自血水中拉起。
“再一次的重获新生感觉如何呢？圣 王 大 人。”
圣王并未回应她的话，而是审视着自己的身躯，纤细的四肢，苍白的肌肤，像是某种作为工艺品的观赏人偶。
“帕梅拉……我知道了。”
圣王自语着，在血水中转动身子，又毫无顾忌的以赤裸的身躯在这房间中跑动起来，直到喘起粗气而不得不停下为止。
“请不要继续这样做了！”
秦拾衣小跑到她跟前，为她披上了自己的大衣，难得的有些失态。
“呼…呼…哈哈……哈，因为帕梅拉她想这么做呀。”
“原来奔跑的感觉是这样的，又累又热，但是又有点畅快呢。”
秦拾衣问道：“你现在是圣王吗？回答我。”
“当然是了，这个名号不就是当初你定下的吗。”
“但我也是帕梅拉，我和她如今已是一体，这不是你早就已经见过许多次的事吗，秦拾衣。”
些微的风吹过，令女孩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看来是我太狂妄自大了，果然还是应该要先抹除了她的一切想法之后才进行仪式才对。”秦拾衣沉着脸。
“不准这么说！”
圣王很有些生气的喊道。
“现在我感觉很不错，这场仪式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是我本来以为再也不会去回忆的事呢。”
秦拾衣叹了口气。
“……比起你的私事，我更关心你还能不能完成那最后一步。”
帕梅拉·佩皮斯抬头向她一笑，说道：“交给我就一切放心吧！”
帕梅拉曾听闻过神恩教的教义，倒不如说，在大多数福利机构都多多少少与神恩教有所渊源的空国，像她这样的孩子，未曾听闻过才是一件怪事。
帕梅拉曾经深信过。
自己的苦难无非是一种考验，是在自己前往无忧的天国所受的些许短暂，这远比他人漫长的考验要幸运的多。
但这样的自我催眠，随着她的成长而不断动摇，在如今这个似乎所有人都可以自行选择未来的年代，她什么也无法选择。
摆在帕梅拉·佩皮斯面前的，只有死。
丑小鸭经过努力会成为天鹅，常说谎的木偶经过考验会获得肉身，被继母虐待着的女孩会见到仙女教母……而帕梅拉的人生中却从未有这样的奇迹，抑或者说，让她以这样残破的身躯降生，却又得以存活至今这事，便已算是奇迹了。
只不过，是给她带来无尽痛苦的那种。
但如今她发现，原来还有另一个奇迹等待着自己。
成为天鹅，获得健康的身躯，穿上闪耀夺目的水晶鞋，赶往与自己的王子相遇的舞会……
仙女教母的声音响起了，她说：
“时候到了，魔法就会解开。”
帕梅拉·佩皮斯想起了，环绕于自己周身的温热，是自己的血，是从自己的胸膛中所喷涌出的，那鲜红色的液体。明明是薄弱又一无所有的身躯，却也能有着足以浸润自身的藏匿之物。
“人就是如此，往往会忽视了近在身边的东西，哪怕是在自身的内侧呢。”秦拾衣的话就像是来自极遥远处的回响，混杂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帕梅拉，你很合适，而且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曾经的那几位，他们对于自身并不厌恶，他们所讨厌的只是因此而带来的一切，说到底，是仍渴求着生。”
“这样强烈的欲望让他们受了很大的罪哦，因为不得不将这些全部抹消。”
“但你却不必，因为帕梅拉你本就诅咒着自己，厌恶着自己的出生。”
心脏的跳动声愈来愈近。
“来吧，之后，你便将重生，成为这世间最初也是最伟大的复生者……”
心脏的跳动声到达了顶峰，那强有力的动感仿佛能包裹住一切。
而后，这一切变消泯了。
人，往往不会察觉自己的心跳声。
“真是太顺利了，用无国人的话说，就是好兆头吧。”秦拾衣笑着，捥过她的手，将她自血水中拉起。
“再一次的重获新生感觉如何呢？圣 王 大 人。”
圣王并未回应她的话，而是审视着自己的身躯，纤细的四肢，苍白的肌肤，像是某种作为工艺品的观赏人偶。
“帕梅拉……我知道了。”
圣王自语着，在血水中转动身子，又毫无顾忌的以赤裸的身躯在这房间中跑动起来，直到喘起粗气而不得不停下为止。
“请不要继续这样做了！”
秦拾衣小跑到她跟前，为她披上了自己的大衣，难得的有些失态。
“呼…呼…哈哈……哈，因为帕梅拉她想这么做呀。”
“原来奔跑的感觉是这样的，又累又热，但是又有点畅快呢。”
秦拾衣问道：“你现在是圣王吗？回答我。”
“当然是了，这个名号不就是当初你定下的吗。”
“但我也是帕梅拉，我和她如今已是一体，这不是你早就已经见过许多次的事吗，秦拾衣。”
些微的风吹过，令女孩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看来是我太狂妄自大了，果然还是应该要先抹除了她的一切想法之后才进行仪式才对。”秦拾衣沉着脸。
“不准这么说！”
圣王很有些生气的喊道。
“现在我感觉很不错，这场仪式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是我本来以为再也不会去回忆的事呢。”
秦拾衣叹了口气。
“……比起你的私事，我更关心你还能不能完成那最后一步。”
帕梅拉·佩皮斯抬头向她一笑，说道：“交给我就一切放心吧！”
某个备用点子 ...
[回收旧冰箱，旧彩电，旧空调……]
不知曾为何人的声音，在多年的传播之后已无从分辨，但相同的，是生锈的辐轮在无名的道路上行进。
“到这儿就行了。”乘在改宽的后座车斗上，并非是被回收垃圾的人说道，等待着这三轮车停下。
点好了钱，找回五角一分，他才得以安心的从车斗上走下，踏碎那街头飘落的黄叶。
很有些宽阔的大道，在居住用的单元楼与厂房之间铺展，但对于仅有一人通行的此时，却又宽阔的荒凉。
30年前初建成的时候，这里是红山市最有人气的地方，连排的卡车挤在这街上，时刻准备着拉满厂里的货。
他走到了单元楼前，看着那绿漆已经残碎殆尽的门牌，而门只是虚掩着，既无必要，也无所谓担心是否有陌生的来客。
伴手礼用这个应该很够了。他想着怀里揣好的包裹，走上了单元楼的台阶。
有股潮湿的霉臭味，转角处堆着空了的瓦罐，废弃的瓷质风铃，空的鸟笼。
他站在门前，能听见里面的广播声，是今日的午间新闻。
咚咚
“门锁坏了，进来吧。”里头的人应道，很有些懒散的语气。
正如那人所说，那门只是卡在那里罢了，但要推开来，也得颇费些力气。
房间内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都是些过去公家分配的物件，现如今都显得过时且老旧了，惟有客桌上那自东瀛进口的收音机还算新潮。
两根尖锐的指套，提起冒着热气的大搪瓷杯，[祝红…市纺…一厂…设完工]突出的印字早就磨损太多。
裸露的双脚搭在客桌上，白皙光亮的接近于瓷器，短润的十趾。
穿着丝绸制的亮面衣装，宽松的让人担心会脱落殆尽。
“小太监怎么还像个格格似的？”
来客并未将这话说出口，只是心里想了想，便拉了个圆凳坐下。
“正悠哉啊，最近的太平时日对你还算受用？”
“喂，你刚刚是不是想了很失礼的话。”主人狠狠地瞪了来客一眼，但这样的举动在其幼嫩的脸庞上表现出来却显不出威胁感。
“咳咳，请不要随便读我的心，莫凡知先生。”
来客将怀中的包裹取出，解开绒布的系带，推到莫凡知跟前。
“哦？红塔山一条，你从哪儿搞来的。”
“这个年头了，想搞总能有办法。”
“但我可不抽。”
“不抽也没事，拿来卖了总也不错的。”
“而且，这只是见面礼。”
“……你找我想谈什么。”
“谈谈莫先生返聘的事，还有部门的事。”
“返聘我是不会答应，部门的事？这我倒很感兴趣，说来听听。”莫凡知放下了搪瓷杯，宛而一笑。
来客看了看周围，明白了能让自己润润喉咙的只有他杯子里的茶，便只好忍住。
“以后我们部门就要改为企业了。”
“哈，国企的话也没什么差别吧。”
“不是！是私人企业！”
“当然……有国资股份，但盈亏自负，跟军警系统也没有了合作关系，彻底改制。”
“这样的话不是很不方便吗？”
“时代如此，而且重要的是以后政府要进一步公开财务流向，难道要向内部人解释还有我们这么一个部门吗？”
“那样就太荒唐了，影响太坏。”
莫凡知听到这儿，以嘲笑的眼色看他。
“莫先生，有话就说，不用这样子。”
“那我可就说了，你呀，把事情想的也太浅薄了。”
收音机的广播声逐渐嘈杂。
“我们术者的力量是从盲信中得来的，对于个人是如此，对于人们的集群也是如此。”
“要是让很多人都想象着我们部门是多么的举足轻重，多么的神秘又强大，到最后就会真变成那样，这样的事在过去可是发生过好多回的。”
“去除掉这层面纱，让部门回归初心，应该就是上层所构想的目标吧。”
“啊…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为人民服务？”来客的回话抱有讥讽。
“就当莫先生你说的是对的吧，但你刚才说了不愿意接受返聘来着？”
“那我也说句不中听的话，现在部门保障了你的生活，但改制以后可就说不准了。”
“嘻嘻，那我可以上街抢啊，我听说南方那边现在干这类勾当挺流行的嘛。”莫凡知坏笑道。
“这种玩笑可不兴开……”来客摆手。
“是因为要杀我的话，你会不忍心吗？”莫凡知双手搭住下巴，歪头看他，“看不出以后要做领导的人会这么心慈手软。”
来客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你说错了两点。”
“一，如果莫先生不答应返聘，我就负责对你进行无害化处理。”
“二，改制以后…术者不会做领导，会由上头亲自安排一位普通人来，我以后的职务则是特别行动队的组长之一。”
莫凡知听后摆动双腿，像是有些苦恼的作着思考，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沉吟。
来客也并不急躁，这种事毕竟重大，仔细的思考一番，做好全盘考虑也是当然的，哪怕是像莫凡知这样不着调的……
“嗯，我想好了，晚饭就吃肉沫茄子吧。”莫凡知双掌一拍，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
收回前言。
“正新上市的茄子呢，应季的好菜，你也很期待吧？”
“随便…不！不是这种事，别在这插科打浑，返聘的事情，你的回复呢！”
“我一开始不就回复你了吗。”莫凡知一脸委屈的样子，“好不容易才熬到退休了，我才不想回去呢。”
来客立即起身，单手探入怀中。
莫凡知见过很多次他这样的动作，待到那只手拿出时，会出现在他手中的便将是某人的一处内脏。
“不过嘛，这事也不是没有转机。”
“哈哈，你最开始来的时候，我负责带你的那段日子，你叫我什么来着你还记得的吧？”
莫凡知很有些开心的说道，曲起双腿，抱着因受凉而显粉红的膝盖，以期待的眼神望向他。
来客咬着牙，眼珠子则上下左右的转来转去，想向后退步，但又硬撑着，全然不见刚才的强硬。
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莫，姐，姐。”
“哎！听着呢听着呢。”莫凡知从位子上起来，走到他跟前掂起脚尖，伸手摸住他的脑袋，柔声说道：“姐姐在，别怕别怕。”
来客几乎要昏厥过去。
不知曾为何人的声音，在多年的传播之后已无从分辨，但相同的，是生锈的辐轮在无名的道路上行进。
“到这儿就行了。”乘在改宽的后座车斗上，并非是被回收垃圾的人说道，等待着这三轮车停下。
点好了钱，找回五角一分，他才得以安心的从车斗上走下，踏碎那街头飘落的黄叶。
很有些宽阔的大道，在居住用的单元楼与厂房之间铺展，但对于仅有一人通行的此时，却又宽阔的荒凉。
30年前初建成的时候，这里是红山市最有人气的地方，连排的卡车挤在这街上，时刻准备着拉满厂里的货。
他走到了单元楼前，看着那绿漆已经残碎殆尽的门牌，而门只是虚掩着，既无必要，也无所谓担心是否有陌生的来客。
伴手礼用这个应该很够了。他想着怀里揣好的包裹，走上了单元楼的台阶。
有股潮湿的霉臭味，转角处堆着空了的瓦罐，废弃的瓷质风铃，空的鸟笼。
他站在门前，能听见里面的广播声，是今日的午间新闻。
咚咚
“门锁坏了，进来吧。”里头的人应道，很有些懒散的语气。
正如那人所说，那门只是卡在那里罢了，但要推开来，也得颇费些力气。
房间内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都是些过去公家分配的物件，现如今都显得过时且老旧了，惟有客桌上那自东瀛进口的收音机还算新潮。
两根尖锐的指套，提起冒着热气的大搪瓷杯，[祝红…市纺…一厂…设完工]突出的印字早就磨损太多。
裸露的双脚搭在客桌上，白皙光亮的接近于瓷器，短润的十趾。
穿着丝绸制的亮面衣装，宽松的让人担心会脱落殆尽。
“小太监怎么还像个格格似的？”
来客并未将这话说出口，只是心里想了想，便拉了个圆凳坐下。
“正悠哉啊，最近的太平时日对你还算受用？”
“喂，你刚刚是不是想了很失礼的话。”主人狠狠地瞪了来客一眼，但这样的举动在其幼嫩的脸庞上表现出来却显不出威胁感。
“咳咳，请不要随便读我的心，莫凡知先生。”
来客将怀中的包裹取出，解开绒布的系带，推到莫凡知跟前。
“哦？红塔山一条，你从哪儿搞来的。”
“这个年头了，想搞总能有办法。”
“但我可不抽。”
“不抽也没事，拿来卖了总也不错的。”
“而且，这只是见面礼。”
“……你找我想谈什么。”
“谈谈莫先生返聘的事，还有部门的事。”
“返聘我是不会答应，部门的事？这我倒很感兴趣，说来听听。”莫凡知放下了搪瓷杯，宛而一笑。
来客看了看周围，明白了能让自己润润喉咙的只有他杯子里的茶，便只好忍住。
“以后我们部门就要改为企业了。”
“哈，国企的话也没什么差别吧。”
“不是！是私人企业！”
“当然……有国资股份，但盈亏自负，跟军警系统也没有了合作关系，彻底改制。”
“这样的话不是很不方便吗？”
“时代如此，而且重要的是以后政府要进一步公开财务流向，难道要向内部人解释还有我们这么一个部门吗？”
“那样就太荒唐了，影响太坏。”
莫凡知听到这儿，以嘲笑的眼色看他。
“莫先生，有话就说，不用这样子。”
“那我可就说了，你呀，把事情想的也太浅薄了。”
收音机的广播声逐渐嘈杂。
“我们术者的力量是从盲信中得来的，对于个人是如此，对于人们的集群也是如此。”
“要是让很多人都想象着我们部门是多么的举足轻重，多么的神秘又强大，到最后就会真变成那样，这样的事在过去可是发生过好多回的。”
“去除掉这层面纱，让部门回归初心，应该就是上层所构想的目标吧。”
“啊…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为人民服务？”来客的回话抱有讥讽。
“就当莫先生你说的是对的吧，但你刚才说了不愿意接受返聘来着？”
“那我也说句不中听的话，现在部门保障了你的生活，但改制以后可就说不准了。”
“嘻嘻，那我可以上街抢啊，我听说南方那边现在干这类勾当挺流行的嘛。”莫凡知坏笑道。
“这种玩笑可不兴开……”来客摆手。
“是因为要杀我的话，你会不忍心吗？”莫凡知双手搭住下巴，歪头看他，“看不出以后要做领导的人会这么心慈手软。”
来客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你说错了两点。”
“一，如果莫先生不答应返聘，我就负责对你进行无害化处理。”
“二，改制以后…术者不会做领导，会由上头亲自安排一位普通人来，我以后的职务则是特别行动队的组长之一。”
莫凡知听后摆动双腿，像是有些苦恼的作着思考，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沉吟。
来客也并不急躁，这种事毕竟重大，仔细的思考一番，做好全盘考虑也是当然的，哪怕是像莫凡知这样不着调的……
“嗯，我想好了，晚饭就吃肉沫茄子吧。”莫凡知双掌一拍，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
收回前言。
“正新上市的茄子呢，应季的好菜，你也很期待吧？”
“随便…不！不是这种事，别在这插科打浑，返聘的事情，你的回复呢！”
“我一开始不就回复你了吗。”莫凡知一脸委屈的样子，“好不容易才熬到退休了，我才不想回去呢。”
来客立即起身，单手探入怀中。
莫凡知见过很多次他这样的动作，待到那只手拿出时，会出现在他手中的便将是某人的一处内脏。
“不过嘛，这事也不是没有转机。”
“哈哈，你最开始来的时候，我负责带你的那段日子，你叫我什么来着你还记得的吧？”
莫凡知很有些开心的说道，曲起双腿，抱着因受凉而显粉红的膝盖，以期待的眼神望向他。
来客咬着牙，眼珠子则上下左右的转来转去，想向后退步，但又硬撑着，全然不见刚才的强硬。
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莫，姐，姐。”
“哎！听着呢听着呢。”莫凡知从位子上起来，走到他跟前掂起脚尖，伸手摸住他的脑袋，柔声说道：“姐姐在，别怕别怕。”
来客几乎要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