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ardrxtrem
2020-05-03T02:15:02+00:00
看到有个帖子说出差在外是不是很爽,我开始只是想简单分享下个人经历,后来回忆一发不可收拾,打着打着就多了。我算是出差在外很久的了,工作十几年基本一直都在异地,也没想着秀一年出行几十万里什么的,大家无聊也可以当个流水账故事看,工作经历不想写太多,多写点生活见闻以及个人感受吧,
一些个把星期的短差经历就不提了,到底出差爽不爽,结合我的个人体验也算是给年轻朋友的一点经验,如果未来碰到有这种要经常出差或者长期驻外的工作,要不要接受,因为也许它会决定了你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路线。
刚毕业没多久,由于年轻气盛的我没干两年就厌倦了一成不变的生活,毅然决定从运营商辞职,更重要的是当时觉的那工作不是我想要的,我一心想要追求理想去做技术,偏偏安排我去什么渠道去做什么管理(其实那时候真的年少不懂,那么多营业厅的那么多妹子的‘生死’都掌握在我手里,KPI考核,暗访,培训,放号权等等,后来想想当时有这个权利的时候咋没好好利用呢,就知道下班回家打魔兽,魔兽误我一生)因为当初选择通信业,源于高一的一次期末考试,学校组织年级前100名到某知名大学参观各院系,也为选文理和将来考大学专业做准备,我深深的被无线电实验室的技术吸引了,后来就发誓一定要从事这个行业,我填报所有大学都是写的通信专业而且不接受调剂,去了设备商工作后,我去上班路上都是开心的,虽然从最基础的测试开始做起,但是身边都是和我一样的年轻人,大家可以不吝啬的友好的交流,也会为产品上技术上的一些观点激烈争吵,第一次见识到工作居然是可以这样,而且很多大拿技术方面的问题随便问。以前在运营商都是老大说了算,布置完各人忙各人的,不懂的事情自己琢磨,某的不起眼的家伙说不定是XX市长的侄子之类得罪不起,到是经常有客户跑来办公室破口大骂泄愤,当然了我不是说运营商的工作不好,有的人很喜欢,只是我觉的那时候并不适合我。然后偶然的机会被选中去参加西南地区的入网测试支持,那是人生第一次远距离出差,新奇的环境,时间自由的分配,工作任务并不重,一切都是新鲜的。闲暇功夫就去逛当地的名胜吃各种小吃,有时候好几天都在等待运营商结果,可以一直呆在酒店玩PSP,酒店额度好高,吃饭可以全包在里面了,无聊了算了算出差补助要是这样一年下来轻松达到我大学期间的梦想(年薪10W )美滋滋,任务结束后回去还有点念念不舍。第一次出差经历给我带来的是“美好与憧憬”。
国内四川
由于测试结果表现很好(都是开发哥哥们卖力的支持),西南片区的业务负责人找公司申请我去长期支持未来的业务,想起了那段美妙的出差经历我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还被忽悠转去做了售前。从此开启了漫长的出差职业生涯,接下来的日子不仅是工作类型的转变,工作范围也逐渐扩大,更是肩负着指标压力,每周一从代表处出发,每天去拜访一个地市的客户,白天宣讲方案做业务演示,晚上还要陪着客户领导吃饭喝酒,回来酒店还要整理下明天的材料,第二天一早收拾退房匆匆出发去下一个地市,就这样没多久我跑遍了近20个地市和部分县市,每天都睡在不同的床,有时候半夜惊醒却不知道身在何处,有时候被那些几瓶都喝不倒的客户灌的回来坐在马桶边到天亮。当然快乐的时光也很多,出差过程顺便游览了数不清的名胜,吃了无数美食(那些客户领导真的很会选地方吃),甚至因为一次机缘巧合,因为震后部分交通被阻断,我在余震不断的九寨沟里呆了将近一个月,客户领导在外地进不来,我也回不去。每天无所事事,挨个饭馆吃饭跟本地人唠嗑,因为基本也没啥旅客,认识个藏族非主流女孩,因为她染个黄毛,每天清晨一大早就在我酒店对面扯嗓子唱青藏高原,经常找她玩,她家开藏家乐,有时候偶尔有客人过来组织烤羊什么的喊我过去蹭,而且刚好项目最终用户是旅游管理局,借口调试设备随时可以进沟,进去也不坐观光车,没事就跑跑步,那么美的地方最后我都懒的进去了,就在酒店睡大觉。
后来更是认识了我第一个女朋友(念大学的时候沉迷WOW基本没工夫去找女朋友),但是她在重庆,重庆的女孩是真的美,我每周五回到成都后会立马买火车票去重庆,那会还没有动车和高铁,火车也要4-5个小时,有时候没票还得坐大巴,有一次大巴在四川和重庆交界处坏了,两边都在扯皮谁派新车过来,一直困在山路上到半夜,黑漆漆的一片,看着满天的星星,我问自己辛苦吗,我从周一起床到现在都没有停过,不停的工作不停的赶车,那快乐吗?感觉也还不错,第一次生活在西部,有我家乡未曾见过的山川河流,而且马上就能见到女朋友了,还有重庆的火锅和山城啤酒等着我,后来我还故意规划了一下每周线路,周五跑到泸州附近,这样办完事直接就可以去重庆了,不用再返回成都坐车,就这样坚持了2年我每个周末往返于成都和重庆,所以那段时间是“痛,并快乐着”,
由于表现还算不错,拿到了优秀员工什么的,升了职负责了更大的区域,而且有了十几个小弟帮忙,再不用我自己一个地方一个地方跑,又变回坐办公室的日子偶尔几个省会出差开个会、云贵也顺便玩了一圈,越来越适应了当地的生活,甚至学会了方言,周末和当地的朋友开个包间去血战到底,KTV酒吧一条龙耍起来,哪个巷子里有好吃的可能比部分本地人都熟悉,毕竟有报销的权限天天下馆子。更是人生第一次接触到一些声色场所,有一次我正在酒店睡觉,手机响了被吵醒,那边传来含糊不清的某客户领导声音,对于乙方来说客户就是上帝,赶紧翻身起来稳了一下语气,问领导有什么事情?然后手机被领导小弟拿去,说过来耍啊,一起来喝酒说了地址就挂了,这大半夜的有啥好喝的,我打电话问了下我领导该怎么办,领导一听就说他们喊你去买单的,去吧,记得完了把人都送回家,今晚费用可以报。我赶紧就打车过去了,是个KTV但是有点隐蔽,外面看起来一般般,里面异常豪华,我想着这里唱歌一小时得不少钱吧,找到房间,我靠3个人一人一个妹子坐在旁边,这就是传说的“公主”吧,然后领导看到我就说小X来了,快来坐,年轻人不要那么辛苦,有时候也要适当放松一下。我说是是是,然后领导喊他小弟过来给我点吃喝,我怎么可能让客户帮我点,我赶紧说我去看看有什么喜欢吃的,有些太辣的我吃不了。然后领导小弟过来说X哥,这里妹儿很乖,可以喊两个进来一起唱歌,我说好。出去了找到经理,我说经理来两个妹子,经理笑了一下,说要什么样的,我说你们有什么样的,她说有乖的,有唱歌好听的,有玩的开的,有甜的反正叽里呱啦一顿,我想反正我得到上方宝剑授权了,要摆出点豪气,就说要漂亮的多来点,然后点了几个小吃和果盘,去洗手间一趟,回来一看我靠,门口已经站了一排,房间里也快挤满了,啥都别说了开喝吧,反正他们喝酒我喝可乐兑雪碧,他们是玩high了,各种动作也开始大胆起来,我却有点紧张格格不入,左右也有两个女孩很年轻很白,化着浓妆但是能看的出来底子不错,胸口若隐若现,说不动心那是假话。然后她们也一直想着办法找话题,用四川话和我说话,说她普通话不太会,我说没事我听得懂四川话,又要我玩划拳,我说不会,妹子说可以教,教了一会太吵了实在听不清,然后又要玩骰子游戏,玩了一会又要唱歌,然后就直接坐到我腿上,半躺在我怀里,我一下就慌了这辈子哪见过这样的场景,脑子里全是女朋友发现我在这里的镜头,重庆的女孩还是很凶的,骂起人来怕的很。然后赶紧起来借口去上厕所,去洗了把脸,说是来娱乐感觉弄的像宣讲会那么紧张,没办法要硬着撑下去,回去发现领导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因为我发现纸巾都掉到酒杯里了,还是不停的拿起来喝。两个小弟却一点没有想回去的意思,在一边角落对妹子上下其手中。看着时间不早了,于是我出去了一趟先买了单,然后跟经理说让陪着两小弟那两个妹子一会去我住的那个酒店,费用出来了大概记得是我当时一个月的工资。心想辛苦一个月这一晚上就没了,回去把领导架上车,两小弟一百个不情愿,然而没办法,我说已经买单了。然后一起把领导送回家,一顿给领导夫人解释,总算是解决了一个,然后上车那两个一个劲叫再去玩吧,我说先回酒店拿个东西,然后到了门口看到KTV两个妹子,两人自然心领神会。我回到房间看了下女朋友给我发的短信就睡了。
经过我的努力要求,女朋友也申请调到了成都,偶尔大家不忙的时候我带着她去出差顺便旅游,我去工作她就去吃喝玩,然后她说这是你的工作吗,出差也太爽了吧简直就是公费旅游,我就呵呵不语。我们盘算着南三环买房成家,似乎一切都要稳定下来,然而有一天突然我上网时看到一个词‘少不入川’,我一想是否贪图了安逸,就要这样过下去吗,而且我非常讨厌国内的酒文化,我是那种快到了临界点打死都不喝的那种,但是还是很多次回酒店吐到胃痉挛,我不明白为什么搞什么事情都要先喝酒,是我方案不好还是技术不好,商务也没竞争力吗?能喝酒多与少跟面子有什么关系,喝的不省人事丑态倍出难道就是真心实意吗?刚好那会大力发展海外业务,我想着还没出过国,趁年轻出去2年涨涨见识再回来也值得,我就投了一份很快就收到海外的面试,带着不安分的心又出发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出发居然是近十年的漂泊生涯。
香港
只呆了3个月左右,香港给我的体验很不好,一是工作压力太大,大都市工作节奏也很快,每个人都形色匆匆,早上挤地铁,不管是本地人还是老外,各色的人群西装穿的笔挺,但是脸上都写着疲惫,非常不适应,当地的团队和客户感觉态度也不是很友好对比之前内地的客户。居住条件差,从大house高级酒店到蜗居落差太大,怎么说呢香港的卧室房间可以用头顶着门脚踩着窗来形容,而且就这条件公寓据说还算好的了,那会住在红磡每天晚上加班到很晚回去,那边有几条街全是卖花圈的,大半夜在街边有人扎着花弄花圈什么的,一想到那些港片鬼故事,汗毛都竖起来飞奔回去。吃的也贵,工作节奏那么快又不可能天天约客户出来吃饭,虽说有几十刀的吃饭补助,但是哪像以前每天一点一桌子,真的不敢放开吃,随便吃点就超标了,吃麦当劳吃到想吐,所以想起那段经历给我的感觉就只有痛苦,以至于后面一到周末就跑去深圳东莞呆着。香港年轻人打扮是比较时髦的,刚去的时候显得格格不入,我也很想试着融入,因为之前也没太关注这些,就是普通着装,然后也试着去学习一些穿搭知识,但是没多久感觉又很徒劳,每天那么累真没工夫想着穿什么。只是记得有一次,晚上很晚回来,那班地铁人很少了,半路上来一个空姐,看衣服是国泰航空的,非常的漂亮,那精致的妆容,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简直就是女神一般,然后她一直笔直的坐在座位上,我心想她飞了一天了难道不累吗,我又想多看几眼,又怕她会发现觉的没礼貌,至于搭讪和要电话那是不可能的想法。之后我经常会想到她笔直的坐在那边,后来明白了有时候认真的对待自己的外表也是一种生活的态度。只恨当初太年轻了觉的她的姿态活像女神,后来发现空姐嘛,其实就个普通的职业,也不是那种可望不可即的,而且更巧的是我和空姐们还颇有缘分。
第二站拉美
因为当时挂着某产品专家的名号,公司内部认识的同事兼好友,申请我去南美支持一段时间,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一是想赶紧脱离香港这个破地方,另外总算是真正跨洋出国了,莫名的兴奋。看着价值1万多机票想着会是什么样的旅程,那会没有直飞,要在巴黎转机,香港出发,第二天清晨在飞机上看到了传说中的埃菲尔铁塔,但是长途飞机的体验真的是非常不好,半夜有小孩一直在哭一直没睡着,而且飞机很颠簸,脑袋里一直胡思乱想,转机只有几个小时而且也没办申根签,没办法出去找地方睡,非常疲惫就在椅子上将就了一会。然后巴黎飞往波哥大算是跨越了大西洋,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感觉时间变的越来越慢,一直都是白天。两趟飞机加起来超过24小时了基本快到崩溃边缘了,飞机入了国境,机上的乘客可能是憋的太久了,开始hapyy起来,纷纷要了香槟红酒,唱起了西班牙语的歌甚至有人还解开安全带站在走道扭了起来。飞机着陆的时候很不稳,法航的破飞机感觉是砸向地面的,脑袋都晃晕了,就这还一阵鼓掌我都怀疑他们是喝多了。
下飞机出了关,我刚掏起手机准备打同事的电话,结果他主动就上来了。你是XX吧,我说是啊你都没见过我怎么知道,他说这鸟地方一天都不会有几个中国人下飞机的,走吧。还有下次最好别在人多复杂的地方拿好手机打电话,他对着我新买的iphone4说。我问为什么,他说会被抢。然后我心一下凉了半截,这是个什么地方啊?
当晚是周日,大家买菜回来在宿舍做饭给我接风,住的条件非常好,半山腰富人区大别墅,我虽说出来工作好几年了可是一直出差状态基本都是住酒店吃饭馆,根本不会做饭,也帮不上忙,然后只能结束后抢着帮忙洗腕,结果他们直接就喊我不要刷了,过来打牌,明天有保姆过来刷,这日子我惊了。后来得知当地的人力算是非常便宜,很多土著印第安人,要么做乞讨,要么只能做一些苦力的工作。社会贫富差距巨大,能当保姆做保安司机的都算混的可以的。
第一次跨文化工作难度还是有的,毕竟第一次在非英语国家用英语去沟通,但是本地的同事们好像很擅长和我这种三脚猫口语交流,很快大家就熟悉了,拉美的同事感觉给我特别的热情,每天早上见面都要挨个握手问好。我也尝试着学点西语,时不时的蹦几个词会让大家感觉很好,后来甚至每天可以和楼下保安小哥聊上几句,每天见到我就hola amigo,找我击掌对拳的。渐渐的就适应了当地的生活,波哥大城市非常美丽,住宅区红色的房子以及处处可见的鲜花,既有现代化的高楼建筑群也有保留完好的古典名迹,山顶教堂和盐教堂感觉都是充满神迹地方,地处赤道附近但是由于是高原地区,城市四面环山,四季如春,早晚穿薄外套,中午穿衬衫,阳光非常充裕,我这种爱睡懒觉的家伙,刚去的时候每天早上都忍不住一醒来就起来转转看着周边的风景。拉丁文化也非常迷人,当地人注重享乐主义,有钱就是花,下班就是看球喝酒唱歌跳舞,工作起来不咋地,吹拉弹唱那可各个是好手,一到周末电话根本是找不到人的,客户项目推进也是慢悠悠根本不急,隔三差五就放假,开始我还问问是什么原因放假,后来懒的问,不上班就对了。
当地女孩漂亮的挺多,感觉是欧美混印第安人,五官虽不像白人那么突出,但是至少有非常多符合我审美的,而且很会打扮,又热情似火,害的我经常流口水。记得刚去没多久赶上圣诞party,那一个个盛装出席简直惊呆了,像明星一般,后来遇到一个不知道是其他部门的同事还是跟着过来玩的本地妹子,聊上几句非要拉着我跳舞,我说我不会跳,她说很好学我教你,于是带着我舞了大半个钟头不停,我已经尬的不行了,而且已经过了凌晨12点,真的扛不住了骨头要散了,但是她还没有停的意思,那天给我的记忆非常深刻,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去夜店玩,忽明忽暗的灯光中半醉半醒的我感觉对面的女孩就是她的模样。后来玩到3点多扛不住回去休息了,听说她们讲一直玩到6点把酒全喝了才回家,敢情都是混夜店长大的。
但是另外的一面就比较可怕了, 由于毒品泛滥等问题,当地的治安非常不好,主干道的十字路口都有着拿着看着像M16的警察,时不时的在红灯的时候拦下车辆检查,写字楼周边更是一堆一堆的3人防爆组加缉毒犬,住的社区都有配枪的保安,必须认识你才能让你进门,贫民窟对于我们来说更是禁地,开车都不敢过的那种。地铁爆炸,周围被打劫的新闻屡屡皆是,所以生活在一种不安全,提心吊胆的的环境,以至于我培养成了一种走在路上眼观四方的能力,看到感觉有危险人员,赶紧跑向光亮或者人多的地方。有一次我回家路上,一排黑色的SUV停在路边,静悄悄的我走着走着,突然所有的门同时打开,一堆警察特警举着枪就冲进了一个巷子里,吓的我魂都快飞了,以博尔特的速度跑回房间。所以平时尽量都不乱跑,要出去也是结伴而行,第一次到市区看名胜的时候还被当地人要求拍照合影,小朋友躲在妈妈背后偷看你,感觉被当成奇怪的叔叔,可能是亚洲人都很少去吧,好像那会一年发到中国的签证也不过百。充满危险的环境以至于我留下了一定的遗憾,朋友说第二大城市麦德林很漂亮,特别是那的姑娘超级美,可是最后犹豫了再三我还是放弃了去玩,一想到那边有曾经着传奇的大毒枭以及黑帮,想想算了还是小命重要。
所以在拉美的那段日子给我的回忆就是‘日日惊喜,步步惊心’,有太多新鲜的事物,经历让我很兴奋,然而生活在不安全的环境中总是会有些提心吊胆,想融入环境但也不敢放开了玩,做什么都小心翼翼,以至于后来基本长假大家都是办美国和墨西哥签证去什么迈阿密啊,坎昆玩。12小时的时差也给工作带来无尽的烦恼,经常半夜被叫起来,国内都新年快乐了,我还要等半天。之后快要离开却有很多不舍,心想可能我这辈子应该不会有机会再来到这片土地了,留有很多遗憾没去达成,美丽的安第斯山脉还没有看够,后来便一狠心花了一笔巨资买了一个很漂亮的祖母绿宝石铂金项链带回去送给我妈妈,一是想弥补一下我长期不在家和父母身边,另外也想着未来也许看到这条项链就会回忆起我那段宝贵的经历。
第三站 欧洲
后来渐渐的,本来喜欢探索的我却因为环境问题而不得不按部就班的生活,偶然的机会得知东欧那边业务需要人手,于是试着申请看能不能去试试,虽然拉美那边的领导一再挽留,还是过去了。哦对了,你们肯定想问,你在成都的女朋友呢?是的,出去那么久,基本感情已经很难维系了,在香港时候根本没有时间去电话煲粥去维系感情,那会语音电话还没有,电话也很贵。经常冲着我发火,后来异地加上颠倒时差,她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以至于后来一打电话就是念叨不应该让我出来,不然早就在成都定居结婚成家了,以至于碎碎念的大家都烦躁了,后来我想着之后去了东欧环境应该好一些,问她愿不愿意辞去工作过来,念个书或者什么的,她说四川那边的女孩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省的,她为了我已经调动了一次地点,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所以我知道我们基本走到头了。
那年记得新闻里都说是欧洲五十年一遇的暴雪天气,刚好是二月份出发的,一路上想着零下30度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下了飞机体感还行,感觉还没有我家江苏的冬天冷,深吸了一口气凉到了肺,你别说还挺爽的。第一站是明斯克,算是前苏联地区东欧小国家。还没有国内火车站大的机场也没有同事来接我,只有一个魁梧的壮汉举着我名字的牌牌,上了车他用他不太熟练的英语简单聊了几句,比起气候的寒冷感觉更是缺少了点什么,看时间大概下午5点左右天已经全黑,一路上也没啥心情看街景基本就是全白,白色的地面白色的建筑还有飘着白色的雪。进了屋子,电梯是那种旧时代电影里见到的机械式电梯,连按钮都是机械的,每到一层就咯噔一下,晃两晃。进屋第一感觉好暖和,有暖气,然后看起来很旧的屋子也还算温馨,虽然窗户被风吹的吱吱呀呀的叫。没多久有人敲门,一下紧张了起来,因为刚从不安全的环境过来,一切都要小心,隔着猫眼看到是一个金发姑娘,什么情况,我才到没几分钟也不认识人,难道是同事吗?我用英语问了一下,结果对面事多事多的说的肯定不是英语,一边说一边继续敲门感觉有点生气,我有点慌了怕不是入室抢劫,我在哥伦比亚那么久都躲过了,今天第一天来就撞上了。就这样一直僵持了十分钟,我还是没有开门,她也没有走。然后我又猫眼看了一眼,她居然坐地上玩起了手机,感觉不像强盗,然后我就拿了个扫帚在手里假装打扫卫生实则防身,给她开了门,她进门就翻白眼的表情,然后说个不停,我说我听不懂,然后她拿出手机谷歌翻译,上面写着换路由器。原来是电信的员工给我弄网络,真的是。。不好意思,我赶紧道歉,然而人高马大的妹子也没要揍我一顿的意思,很快弄好了,我从行李箱拿了一包小零食给她表示感谢,没想到瞬间她就变的开心的不得了,呵,女人。
一些个把星期的短差经历就不提了,到底出差爽不爽,结合我的个人体验也算是给年轻朋友的一点经验,如果未来碰到有这种要经常出差或者长期驻外的工作,要不要接受,因为也许它会决定了你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路线。
刚毕业没多久,由于年轻气盛的我没干两年就厌倦了一成不变的生活,毅然决定从运营商辞职,更重要的是当时觉的那工作不是我想要的,我一心想要追求理想去做技术,偏偏安排我去什么渠道去做什么管理(其实那时候真的年少不懂,那么多营业厅的那么多妹子的‘生死’都掌握在我手里,KPI考核,暗访,培训,放号权等等,后来想想当时有这个权利的时候咋没好好利用呢,就知道下班回家打魔兽,魔兽误我一生)因为当初选择通信业,源于高一的一次期末考试,学校组织年级前100名到某知名大学参观各院系,也为选文理和将来考大学专业做准备,我深深的被无线电实验室的技术吸引了,后来就发誓一定要从事这个行业,我填报所有大学都是写的通信专业而且不接受调剂,去了设备商工作后,我去上班路上都是开心的,虽然从最基础的测试开始做起,但是身边都是和我一样的年轻人,大家可以不吝啬的友好的交流,也会为产品上技术上的一些观点激烈争吵,第一次见识到工作居然是可以这样,而且很多大拿技术方面的问题随便问。以前在运营商都是老大说了算,布置完各人忙各人的,不懂的事情自己琢磨,某的不起眼的家伙说不定是XX市长的侄子之类得罪不起,到是经常有客户跑来办公室破口大骂泄愤,当然了我不是说运营商的工作不好,有的人很喜欢,只是我觉的那时候并不适合我。然后偶然的机会被选中去参加西南地区的入网测试支持,那是人生第一次远距离出差,新奇的环境,时间自由的分配,工作任务并不重,一切都是新鲜的。闲暇功夫就去逛当地的名胜吃各种小吃,有时候好几天都在等待运营商结果,可以一直呆在酒店玩PSP,酒店额度好高,吃饭可以全包在里面了,无聊了算了算出差补助要是这样一年下来轻松达到我大学期间的梦想(年薪10W )美滋滋,任务结束后回去还有点念念不舍。第一次出差经历给我带来的是“美好与憧憬”。
国内四川
由于测试结果表现很好(都是开发哥哥们卖力的支持),西南片区的业务负责人找公司申请我去长期支持未来的业务,想起了那段美妙的出差经历我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还被忽悠转去做了售前。从此开启了漫长的出差职业生涯,接下来的日子不仅是工作类型的转变,工作范围也逐渐扩大,更是肩负着指标压力,每周一从代表处出发,每天去拜访一个地市的客户,白天宣讲方案做业务演示,晚上还要陪着客户领导吃饭喝酒,回来酒店还要整理下明天的材料,第二天一早收拾退房匆匆出发去下一个地市,就这样没多久我跑遍了近20个地市和部分县市,每天都睡在不同的床,有时候半夜惊醒却不知道身在何处,有时候被那些几瓶都喝不倒的客户灌的回来坐在马桶边到天亮。当然快乐的时光也很多,出差过程顺便游览了数不清的名胜,吃了无数美食(那些客户领导真的很会选地方吃),甚至因为一次机缘巧合,因为震后部分交通被阻断,我在余震不断的九寨沟里呆了将近一个月,客户领导在外地进不来,我也回不去。每天无所事事,挨个饭馆吃饭跟本地人唠嗑,因为基本也没啥旅客,认识个藏族非主流女孩,因为她染个黄毛,每天清晨一大早就在我酒店对面扯嗓子唱青藏高原,经常找她玩,她家开藏家乐,有时候偶尔有客人过来组织烤羊什么的喊我过去蹭,而且刚好项目最终用户是旅游管理局,借口调试设备随时可以进沟,进去也不坐观光车,没事就跑跑步,那么美的地方最后我都懒的进去了,就在酒店睡大觉。
后来更是认识了我第一个女朋友(念大学的时候沉迷WOW基本没工夫去找女朋友),但是她在重庆,重庆的女孩是真的美,我每周五回到成都后会立马买火车票去重庆,那会还没有动车和高铁,火车也要4-5个小时,有时候没票还得坐大巴,有一次大巴在四川和重庆交界处坏了,两边都在扯皮谁派新车过来,一直困在山路上到半夜,黑漆漆的一片,看着满天的星星,我问自己辛苦吗,我从周一起床到现在都没有停过,不停的工作不停的赶车,那快乐吗?感觉也还不错,第一次生活在西部,有我家乡未曾见过的山川河流,而且马上就能见到女朋友了,还有重庆的火锅和山城啤酒等着我,后来我还故意规划了一下每周线路,周五跑到泸州附近,这样办完事直接就可以去重庆了,不用再返回成都坐车,就这样坚持了2年我每个周末往返于成都和重庆,所以那段时间是“痛,并快乐着”,
由于表现还算不错,拿到了优秀员工什么的,升了职负责了更大的区域,而且有了十几个小弟帮忙,再不用我自己一个地方一个地方跑,又变回坐办公室的日子偶尔几个省会出差开个会、云贵也顺便玩了一圈,越来越适应了当地的生活,甚至学会了方言,周末和当地的朋友开个包间去血战到底,KTV酒吧一条龙耍起来,哪个巷子里有好吃的可能比部分本地人都熟悉,毕竟有报销的权限天天下馆子。更是人生第一次接触到一些声色场所,有一次我正在酒店睡觉,手机响了被吵醒,那边传来含糊不清的某客户领导声音,对于乙方来说客户就是上帝,赶紧翻身起来稳了一下语气,问领导有什么事情?然后手机被领导小弟拿去,说过来耍啊,一起来喝酒说了地址就挂了,这大半夜的有啥好喝的,我打电话问了下我领导该怎么办,领导一听就说他们喊你去买单的,去吧,记得完了把人都送回家,今晚费用可以报。我赶紧就打车过去了,是个KTV但是有点隐蔽,外面看起来一般般,里面异常豪华,我想着这里唱歌一小时得不少钱吧,找到房间,我靠3个人一人一个妹子坐在旁边,这就是传说的“公主”吧,然后领导看到我就说小X来了,快来坐,年轻人不要那么辛苦,有时候也要适当放松一下。我说是是是,然后领导喊他小弟过来给我点吃喝,我怎么可能让客户帮我点,我赶紧说我去看看有什么喜欢吃的,有些太辣的我吃不了。然后领导小弟过来说X哥,这里妹儿很乖,可以喊两个进来一起唱歌,我说好。出去了找到经理,我说经理来两个妹子,经理笑了一下,说要什么样的,我说你们有什么样的,她说有乖的,有唱歌好听的,有玩的开的,有甜的反正叽里呱啦一顿,我想反正我得到上方宝剑授权了,要摆出点豪气,就说要漂亮的多来点,然后点了几个小吃和果盘,去洗手间一趟,回来一看我靠,门口已经站了一排,房间里也快挤满了,啥都别说了开喝吧,反正他们喝酒我喝可乐兑雪碧,他们是玩high了,各种动作也开始大胆起来,我却有点紧张格格不入,左右也有两个女孩很年轻很白,化着浓妆但是能看的出来底子不错,胸口若隐若现,说不动心那是假话。然后她们也一直想着办法找话题,用四川话和我说话,说她普通话不太会,我说没事我听得懂四川话,又要我玩划拳,我说不会,妹子说可以教,教了一会太吵了实在听不清,然后又要玩骰子游戏,玩了一会又要唱歌,然后就直接坐到我腿上,半躺在我怀里,我一下就慌了这辈子哪见过这样的场景,脑子里全是女朋友发现我在这里的镜头,重庆的女孩还是很凶的,骂起人来怕的很。然后赶紧起来借口去上厕所,去洗了把脸,说是来娱乐感觉弄的像宣讲会那么紧张,没办法要硬着撑下去,回去发现领导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因为我发现纸巾都掉到酒杯里了,还是不停的拿起来喝。两个小弟却一点没有想回去的意思,在一边角落对妹子上下其手中。看着时间不早了,于是我出去了一趟先买了单,然后跟经理说让陪着两小弟那两个妹子一会去我住的那个酒店,费用出来了大概记得是我当时一个月的工资。心想辛苦一个月这一晚上就没了,回去把领导架上车,两小弟一百个不情愿,然而没办法,我说已经买单了。然后一起把领导送回家,一顿给领导夫人解释,总算是解决了一个,然后上车那两个一个劲叫再去玩吧,我说先回酒店拿个东西,然后到了门口看到KTV两个妹子,两人自然心领神会。我回到房间看了下女朋友给我发的短信就睡了。
经过我的努力要求,女朋友也申请调到了成都,偶尔大家不忙的时候我带着她去出差顺便旅游,我去工作她就去吃喝玩,然后她说这是你的工作吗,出差也太爽了吧简直就是公费旅游,我就呵呵不语。我们盘算着南三环买房成家,似乎一切都要稳定下来,然而有一天突然我上网时看到一个词‘少不入川’,我一想是否贪图了安逸,就要这样过下去吗,而且我非常讨厌国内的酒文化,我是那种快到了临界点打死都不喝的那种,但是还是很多次回酒店吐到胃痉挛,我不明白为什么搞什么事情都要先喝酒,是我方案不好还是技术不好,商务也没竞争力吗?能喝酒多与少跟面子有什么关系,喝的不省人事丑态倍出难道就是真心实意吗?刚好那会大力发展海外业务,我想着还没出过国,趁年轻出去2年涨涨见识再回来也值得,我就投了一份很快就收到海外的面试,带着不安分的心又出发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出发居然是近十年的漂泊生涯。
香港
只呆了3个月左右,香港给我的体验很不好,一是工作压力太大,大都市工作节奏也很快,每个人都形色匆匆,早上挤地铁,不管是本地人还是老外,各色的人群西装穿的笔挺,但是脸上都写着疲惫,非常不适应,当地的团队和客户感觉态度也不是很友好对比之前内地的客户。居住条件差,从大house高级酒店到蜗居落差太大,怎么说呢香港的卧室房间可以用头顶着门脚踩着窗来形容,而且就这条件公寓据说还算好的了,那会住在红磡每天晚上加班到很晚回去,那边有几条街全是卖花圈的,大半夜在街边有人扎着花弄花圈什么的,一想到那些港片鬼故事,汗毛都竖起来飞奔回去。吃的也贵,工作节奏那么快又不可能天天约客户出来吃饭,虽说有几十刀的吃饭补助,但是哪像以前每天一点一桌子,真的不敢放开吃,随便吃点就超标了,吃麦当劳吃到想吐,所以想起那段经历给我的感觉就只有痛苦,以至于后面一到周末就跑去深圳东莞呆着。香港年轻人打扮是比较时髦的,刚去的时候显得格格不入,我也很想试着融入,因为之前也没太关注这些,就是普通着装,然后也试着去学习一些穿搭知识,但是没多久感觉又很徒劳,每天那么累真没工夫想着穿什么。只是记得有一次,晚上很晚回来,那班地铁人很少了,半路上来一个空姐,看衣服是国泰航空的,非常的漂亮,那精致的妆容,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简直就是女神一般,然后她一直笔直的坐在座位上,我心想她飞了一天了难道不累吗,我又想多看几眼,又怕她会发现觉的没礼貌,至于搭讪和要电话那是不可能的想法。之后我经常会想到她笔直的坐在那边,后来明白了有时候认真的对待自己的外表也是一种生活的态度。只恨当初太年轻了觉的她的姿态活像女神,后来发现空姐嘛,其实就个普通的职业,也不是那种可望不可即的,而且更巧的是我和空姐们还颇有缘分。
第二站拉美
因为当时挂着某产品专家的名号,公司内部认识的同事兼好友,申请我去南美支持一段时间,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一是想赶紧脱离香港这个破地方,另外总算是真正跨洋出国了,莫名的兴奋。看着价值1万多机票想着会是什么样的旅程,那会没有直飞,要在巴黎转机,香港出发,第二天清晨在飞机上看到了传说中的埃菲尔铁塔,但是长途飞机的体验真的是非常不好,半夜有小孩一直在哭一直没睡着,而且飞机很颠簸,脑袋里一直胡思乱想,转机只有几个小时而且也没办申根签,没办法出去找地方睡,非常疲惫就在椅子上将就了一会。然后巴黎飞往波哥大算是跨越了大西洋,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感觉时间变的越来越慢,一直都是白天。两趟飞机加起来超过24小时了基本快到崩溃边缘了,飞机入了国境,机上的乘客可能是憋的太久了,开始hapyy起来,纷纷要了香槟红酒,唱起了西班牙语的歌甚至有人还解开安全带站在走道扭了起来。飞机着陆的时候很不稳,法航的破飞机感觉是砸向地面的,脑袋都晃晕了,就这还一阵鼓掌我都怀疑他们是喝多了。
下飞机出了关,我刚掏起手机准备打同事的电话,结果他主动就上来了。你是XX吧,我说是啊你都没见过我怎么知道,他说这鸟地方一天都不会有几个中国人下飞机的,走吧。还有下次最好别在人多复杂的地方拿好手机打电话,他对着我新买的iphone4说。我问为什么,他说会被抢。然后我心一下凉了半截,这是个什么地方啊?
当晚是周日,大家买菜回来在宿舍做饭给我接风,住的条件非常好,半山腰富人区大别墅,我虽说出来工作好几年了可是一直出差状态基本都是住酒店吃饭馆,根本不会做饭,也帮不上忙,然后只能结束后抢着帮忙洗腕,结果他们直接就喊我不要刷了,过来打牌,明天有保姆过来刷,这日子我惊了。后来得知当地的人力算是非常便宜,很多土著印第安人,要么做乞讨,要么只能做一些苦力的工作。社会贫富差距巨大,能当保姆做保安司机的都算混的可以的。
第一次跨文化工作难度还是有的,毕竟第一次在非英语国家用英语去沟通,但是本地的同事们好像很擅长和我这种三脚猫口语交流,很快大家就熟悉了,拉美的同事感觉给我特别的热情,每天早上见面都要挨个握手问好。我也尝试着学点西语,时不时的蹦几个词会让大家感觉很好,后来甚至每天可以和楼下保安小哥聊上几句,每天见到我就hola amigo,找我击掌对拳的。渐渐的就适应了当地的生活,波哥大城市非常美丽,住宅区红色的房子以及处处可见的鲜花,既有现代化的高楼建筑群也有保留完好的古典名迹,山顶教堂和盐教堂感觉都是充满神迹地方,地处赤道附近但是由于是高原地区,城市四面环山,四季如春,早晚穿薄外套,中午穿衬衫,阳光非常充裕,我这种爱睡懒觉的家伙,刚去的时候每天早上都忍不住一醒来就起来转转看着周边的风景。拉丁文化也非常迷人,当地人注重享乐主义,有钱就是花,下班就是看球喝酒唱歌跳舞,工作起来不咋地,吹拉弹唱那可各个是好手,一到周末电话根本是找不到人的,客户项目推进也是慢悠悠根本不急,隔三差五就放假,开始我还问问是什么原因放假,后来懒的问,不上班就对了。
当地女孩漂亮的挺多,感觉是欧美混印第安人,五官虽不像白人那么突出,但是至少有非常多符合我审美的,而且很会打扮,又热情似火,害的我经常流口水。记得刚去没多久赶上圣诞party,那一个个盛装出席简直惊呆了,像明星一般,后来遇到一个不知道是其他部门的同事还是跟着过来玩的本地妹子,聊上几句非要拉着我跳舞,我说我不会跳,她说很好学我教你,于是带着我舞了大半个钟头不停,我已经尬的不行了,而且已经过了凌晨12点,真的扛不住了骨头要散了,但是她还没有停的意思,那天给我的记忆非常深刻,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去夜店玩,忽明忽暗的灯光中半醉半醒的我感觉对面的女孩就是她的模样。后来玩到3点多扛不住回去休息了,听说她们讲一直玩到6点把酒全喝了才回家,敢情都是混夜店长大的。
但是另外的一面就比较可怕了, 由于毒品泛滥等问题,当地的治安非常不好,主干道的十字路口都有着拿着看着像M16的警察,时不时的在红灯的时候拦下车辆检查,写字楼周边更是一堆一堆的3人防爆组加缉毒犬,住的社区都有配枪的保安,必须认识你才能让你进门,贫民窟对于我们来说更是禁地,开车都不敢过的那种。地铁爆炸,周围被打劫的新闻屡屡皆是,所以生活在一种不安全,提心吊胆的的环境,以至于我培养成了一种走在路上眼观四方的能力,看到感觉有危险人员,赶紧跑向光亮或者人多的地方。有一次我回家路上,一排黑色的SUV停在路边,静悄悄的我走着走着,突然所有的门同时打开,一堆警察特警举着枪就冲进了一个巷子里,吓的我魂都快飞了,以博尔特的速度跑回房间。所以平时尽量都不乱跑,要出去也是结伴而行,第一次到市区看名胜的时候还被当地人要求拍照合影,小朋友躲在妈妈背后偷看你,感觉被当成奇怪的叔叔,可能是亚洲人都很少去吧,好像那会一年发到中国的签证也不过百。充满危险的环境以至于我留下了一定的遗憾,朋友说第二大城市麦德林很漂亮,特别是那的姑娘超级美,可是最后犹豫了再三我还是放弃了去玩,一想到那边有曾经着传奇的大毒枭以及黑帮,想想算了还是小命重要。
所以在拉美的那段日子给我的回忆就是‘日日惊喜,步步惊心’,有太多新鲜的事物,经历让我很兴奋,然而生活在不安全的环境中总是会有些提心吊胆,想融入环境但也不敢放开了玩,做什么都小心翼翼,以至于后来基本长假大家都是办美国和墨西哥签证去什么迈阿密啊,坎昆玩。12小时的时差也给工作带来无尽的烦恼,经常半夜被叫起来,国内都新年快乐了,我还要等半天。之后快要离开却有很多不舍,心想可能我这辈子应该不会有机会再来到这片土地了,留有很多遗憾没去达成,美丽的安第斯山脉还没有看够,后来便一狠心花了一笔巨资买了一个很漂亮的祖母绿宝石铂金项链带回去送给我妈妈,一是想弥补一下我长期不在家和父母身边,另外也想着未来也许看到这条项链就会回忆起我那段宝贵的经历。
第三站 欧洲
后来渐渐的,本来喜欢探索的我却因为环境问题而不得不按部就班的生活,偶然的机会得知东欧那边业务需要人手,于是试着申请看能不能去试试,虽然拉美那边的领导一再挽留,还是过去了。哦对了,你们肯定想问,你在成都的女朋友呢?是的,出去那么久,基本感情已经很难维系了,在香港时候根本没有时间去电话煲粥去维系感情,那会语音电话还没有,电话也很贵。经常冲着我发火,后来异地加上颠倒时差,她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以至于后来一打电话就是念叨不应该让我出来,不然早就在成都定居结婚成家了,以至于碎碎念的大家都烦躁了,后来我想着之后去了东欧环境应该好一些,问她愿不愿意辞去工作过来,念个书或者什么的,她说四川那边的女孩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省的,她为了我已经调动了一次地点,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所以我知道我们基本走到头了。
那年记得新闻里都说是欧洲五十年一遇的暴雪天气,刚好是二月份出发的,一路上想着零下30度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下了飞机体感还行,感觉还没有我家江苏的冬天冷,深吸了一口气凉到了肺,你别说还挺爽的。第一站是明斯克,算是前苏联地区东欧小国家。还没有国内火车站大的机场也没有同事来接我,只有一个魁梧的壮汉举着我名字的牌牌,上了车他用他不太熟练的英语简单聊了几句,比起气候的寒冷感觉更是缺少了点什么,看时间大概下午5点左右天已经全黑,一路上也没啥心情看街景基本就是全白,白色的地面白色的建筑还有飘着白色的雪。进了屋子,电梯是那种旧时代电影里见到的机械式电梯,连按钮都是机械的,每到一层就咯噔一下,晃两晃。进屋第一感觉好暖和,有暖气,然后看起来很旧的屋子也还算温馨,虽然窗户被风吹的吱吱呀呀的叫。没多久有人敲门,一下紧张了起来,因为刚从不安全的环境过来,一切都要小心,隔着猫眼看到是一个金发姑娘,什么情况,我才到没几分钟也不认识人,难道是同事吗?我用英语问了一下,结果对面事多事多的说的肯定不是英语,一边说一边继续敲门感觉有点生气,我有点慌了怕不是入室抢劫,我在哥伦比亚那么久都躲过了,今天第一天来就撞上了。就这样一直僵持了十分钟,我还是没有开门,她也没有走。然后我又猫眼看了一眼,她居然坐地上玩起了手机,感觉不像强盗,然后我就拿了个扫帚在手里假装打扫卫生实则防身,给她开了门,她进门就翻白眼的表情,然后说个不停,我说我听不懂,然后她拿出手机谷歌翻译,上面写着换路由器。原来是电信的员工给我弄网络,真的是。。不好意思,我赶紧道歉,然而人高马大的妹子也没要揍我一顿的意思,很快弄好了,我从行李箱拿了一包小零食给她表示感谢,没想到瞬间她就变的开心的不得了,呵,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