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捡个小姐姐被人堵在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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レンシアイス

2021-01-19T23:53:2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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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天过,寒潮乍去,回暖了。

凌晨一点夜,气温依旧勉勉强强坚持在0度以上。

出门甚至不用穿上羽绒服,卫衣夹克足以御寒了。

很饿。睡不着。

点份外卖,来网吧等外卖。

我住的这栋楼临街,一二楼就是一个挺大的连锁网咖。

我就住5楼。所以我的外卖基本都是在网吧一边刷着视频一边吃的。

吃完不用自己收拾,就算不小心打翻了,喊一下服务员就好了。

还能调戏一下漂亮的收银小姐姐,饭也更香了不是?



走到网咖里我的专属卡座位置,眉头一皱。

那里当然是我的专属位置,靠窗卡座,能打开窗户,让空气更好一些。

离中央空调不远不近,不至于吹的难受。

既能看到整个大厅,又因为立柱和布局,大厅里的人是看不到我的。

而且我玩的一款手游,用PC模拟器必须打开VT,而网咖一般是不开VT的,我专门让网管小弟把这台机器的VT打开的。

卡座是一个长桌,上面有两台电脑,两只沙发椅。我的专属位置是靠窗的那个。

今天我走过来,发现靠走廊的位置上有个女孩子。

嗯,不应该说是女孩子了,至少有二十五六岁吧,但是也应该没超过28。

简单披肩发,还挺好看的,没怎么化妆,我当然知道女人不可能不化妆就出门,至少不是那种夜店出来的妆容。

穿着白色的毛衣,C,我目测了一下。

红色的大衣脱下了,就放在旁边的座位上,我的专属座位。

女人在专注的看着电视剧,我撇了一眼,韩剧,《爱的迫降》。

切。韩剧。

她看的还真专注,我都走到座位边了,还没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用手指轻轻敲敲桌面边缘,吸引了她的注意,戴着耳机的她抬起大眼睛看看我。

没有假睫毛。

“我能坐里面吗?”我指指隔壁座位,“我的游戏只有这台机器可以玩。”

看着人不太多的网咖,我知道我这蹩脚理由有点扯,非常像个套近乎的油腻男子。

但是我说的是事实,问心无愧好吧。这女人不爽可以换座位,反正我要坐这里。

出乎意料的,女人倒是没有反对。去掉耳机,站起来把自己的大衣挂在身后的墙上。

乘势给我让了一下空间,好让我进去。

全程没有说话。



在略微的尴尬气氛里,我开机坐下。

为了证明我真的是为了玩游戏才坐到这里的,真的先下了模拟器,开始下载手游。

一边打开了网站,开始刷视频。

登录扣扣,沙雕基佬群里还在拼枪,击剑,顶针,萧战。

偶尔穿插几张色图。

还有你妈郑爽。

先从每日平安开始,然后每日十分钟,最后搞笑集锦。这是我的下饭流程。

一般刷搞笑的视频时候,外卖就该到了。



每日平安刚开始的时候,我就瞅见旁边女人的眼睛就时不时的往我的屏幕看了。

到了每日十分钟这女人几乎就是盯着我的屏幕在看了。只有耳机里大概有什么特殊动静才会扭头看看自己的屏幕里的电视剧。

我是那种有机会不撩的怂货么?

肯定不是。

就在我想问她“好看吗?”的时候,

“大河向东流啊,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萝莉音的好汉歌从我的手机里传出来。。

我的外卖到了。



噗嗤,女人笑了。



我扭头注意到女人右耳后,有几缕头发是挑染的灰色。



一份蘑菇鸡肉盖浇饭,一小碗粥,两支鸡腿。

把每日十分钟关了,毕竟要吃饭了,

即便我是变态,也不想凑着大方下饭,何况我并不是。

打开视频。

再把键盘拿到一边,把食物摆好阵型,准备干饭。



身边的女人却用手指捅了捅我。作势要跟我说话。

我摘掉耳机。

“能把鸡腿给我吃吗?”女人小声的说,似乎非常不好意思。

我有点恍神,啥意思?看她穿着,就算不是富婆,但是也不应该是个穷人啊。

问我要鸡腿吃,干啥?搁这《庆余年》呢?那你应该先蹲桌底下啊。

看我有点恍惚,女人小声解释道

“我出门没带手机,点不了外卖,这网咖里只有泡面和薯片,我都不想吃”

一边说着,女人一边提了提臀,从紧窄的牛仔裤屁股兜里掏出一张五十的,对我递过来。

“我给你钱。”

我还能说什么?真要钱吗?那也太LOW了。

把装鸡腿的纸盒推过去,“算你给我机会请美女吃夜宵了”



女人倒是干脆,没有拒绝,大大方方的打开盒子,三口两口就把鸡腿吃了。

狼吞虎咽。

看的我目瞪口呆,这是真饿了呀。

看着她双唇上下翻动,大快朵颐,不知道是鸡腿被她吃的特别香,还是别的什么。

让我喉头耸动,咽了口水。



“要不然,我帮你再点一份外卖吧?”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两根鸡腿,我递过去纸巾。

“不用”美女擦擦嘴唇。摇摇头道,“吃这些也不顶用”

她似乎意有所指。

那吃什么顶用?我不禁猥琐起来。



自然而然的聊了起来。

我一边吃饭,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女人套词。

女人叫宋若澜。我不知道这是真的假的,因为我告诉她我叫杨广。

我当然不叫杨广。所以谁知道她是不是姓宋,叫若澜。

这名字也太小说了。

她说是来找闺蜜的,结果跟闺蜜唱歌到一半,闺蜜家里出了点事。慌忙的赶去郊县去了。

把她一个人丢下了。





女人打了个呵欠,有点困倦的样子。

“你住附近吗?“女人问我,“怎么三更半夜跑来上网?”

“哦,我不住这,跟朋友打牌太晚了,就不回去了。“我当然不会告诉她我就住在楼上。

“那你家住哪里?”

这女人怎么回事,我稍微有点不自在,顺口胡说,“额,在居仁村。”

没想到,女人忽然有点高兴,“我就住在居仁村对面。能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淦,自作自受了。

其实我也没算胡说,我爸妈确实住在那个方向,只是还要再往东两三公里。

见我为难的样子,女人有点撒娇的说

“我家那边有点黑,出租车到不了楼下。”女人皱着眉头,“我本来打算明天一早回去,

发现自己其实撑不住。手机丢在朋友家里了,身上就几十块,打她电话也打不通。不然我就开个房间休息了。”



我看她说的确实委屈,想了一下,居仁村那边确实已经算郊区了,居仁村小区还好,一路之隔的对面确实有点荒凉。

我看看表,已经两点二十了。

“要不我开个房?”

宋若澜有点诧异的看我,似乎还有点恼,语气有点生硬的拒绝。

“不。”

我还真没有那个心思,嗯,应该说有想法,但是只停留在意淫的阶段而已。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帮你开个房,你休息,我继续在这玩我的游戏。”

我急忙解释着。

女人觉得可能真的误会了。面色稍缓。

“那怎么行,我还是打车回家吧,我付钱,你帮我送到楼下就好,可以吗?”

女人说着把红色大衣穿了起来,看着还坐着的我,“正好顺路你也要回家的,不是吗”



我想着我回个屁啊,我就住楼上,却不自觉地点了结账下机,跟着她站了起来。

推开玻璃大门,冷风呼的扑在脸上,整个人抖了几下。

一只冰冷的手,握了过来。

我扭脸过去,大概是网吧里的空调比较高,宋若澜整个脸异常红晕。

小声的说了句“有点冷“

我表面镇定如老狗,心脏跳的如脱缰野生泰迪。

稍稍握紧了那只冰冷的小手,牵着她走向路口停着的出租车。



夜里车少,路途也不算远,十分钟,就到了宋若澜家的路口。

借着路口的路灯,望过去,四五排平房或者自己加盖的二层小楼,离着路口不到两百米,

最后面有栋四层居民楼,隐隐约约的在夜色和月光里孤零零的伫立在那边。

“我家就在那个楼的二单元三楼”

楼的后面就更黑了,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本地人都应该知道,一直往那个方向去,是顺艮山的林场。

平房间的道路,逼仄黝黑,出租车确实进不去。

“这里是林场和木材厂的老住宅,木材厂倒闭二十年了,很多人都搬走了。”,司机点了根烟,“要不我用车灯帮你们照照?”

司机人还不错,但是我没让他帮忙照路,小巷子不全是笔直的,也照不了多远。

还有,这月黑风高的,孤男寡女,

多好的氛围。

你照个P,你是剧场灯光组的吗?



出租车调转车头走了,我大胆的牵住宋若澜的手。

就这么慢慢的走向她家所在的那栋小楼。

带着点小心思,我没有用手机打开照明灯,就这么牵住她柔软的手,走进黝黑的巷子。

果然,身后的女人,靠了上来。

一路无话。

鲁迅说的不错,色孽能战胜一切。

本身会给人带来恐怖感觉的幽暗地界,我满脑子只有兴奋。

路途很近,前后不够一两百米。走到了孤零零的四层居民楼下。

夜太深了,又是冬夜,整个楼没有一户亮着灯。

我没话找话的问她,怎么就这一栋楼,其他都是平房呢?

“这是以前林场和木材厂的干部楼“

“哦。”我牵着宋若澜的手不放。我看着昏暗的楼梯口,“要我送你上去吗?”

“上去之后呢??”女人轻笑的问。

"啊?什么之后”,我一时之间有点懵,虽然很期待,但是真的没想到那一层。

没等我再说话,反而是女人主动拉着我走向了楼梯口。

走到二楼。

楼梯里漆黑一片,没有灯。

太安静让我有点不舒服,便开口问,“这楼怎么楼梯里连个声控灯都没有?也不怕人摔了好坏”

。女人脚步慢了下来,踌躇的几步,停了下来。

一改刚才声音中带着笑意的状态,有些僵硬的对我说,“行了,上面就是我家了,你回去吧。”



我被弄得有些懵,脱口而出,“你家有人?”

宋若澜有些犹豫,但是很快回答了我,“有。”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但是我知道她肯定在骗我,家里如果有人,何必让我送她回来?

直接借个电话打给家里,让人在接她不就行了?

我有些恼火,脑袋一热,把她压到墙边,嘴巴凑到她耳边“你骗我”

她的发丝之间有种特别的味道,有种木香,幽深静谧。

她扬起脑袋,想要说什么。

借着楼梯窗口透进来的月光,这张脸看上去更美了。

她刚张口要说话,我亲了上去。

夜风吹的她嘴唇很冰。

她努动嘴唇,呜咽的想说什么,然而很快就环住我的腰,不再挣扎。

片刻之后,彼此分开。

她低声的说了一个字,冷。把我抱紧了。

旋即又松开,牵住我的手,往上走,“进屋里”



宋若澜的家,布置的很简单,有点九十年代那种知识分子家庭的样子,家具很整洁,但是看上去有些陈旧。

房子不小,有三间卧室。

她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坐在布制沙发上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激动过度的原因,现在血液冷静了下来。

,感觉屋里有点凉,甚至比外面还冷。

她把空调打开,说是先去洗个澡,在网吧里弄得一身烟味。

我想说刚才根本没闻到有什么烟味在她身上,只有一股特别的木香。

宋若澜没有理我,脱去了红色的大衣,眼神特别的看了我一眼,扭身进了卫生间。



渐渐里面传来淅沥沥的水声。

百无聊赖的看到茶几下面有个烟灰缸,掏出来。

点上一根烟,某个兄弟已经急不可耐的表示了自己的干劲十足。

我深吸几口烟,给自己加个油。

卫生间里淅沥沥的水声已经停了,我的烟也抽完。



正在我幻想接下来理所应当的春宵一刻之时。



宋若澜家的大门,忽然被砰砰砰的砸响。



“开门!”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瞬间,宋若澜穿着毛绒睡衣,从洗手间冲出来,拉着我的手,就把我推进了一个漆黑的小屋。



“你快躲起来,我老公回来了。”她神色慌张。恐惧挤满了漂亮的脸。



什么玩意?老公?

我想说什么,女人却关上了房间的门。

内心五味杂陈,却没那么多时间想太多事。

赶紧先找个脱身的办法要紧。

不敢开灯。

我蹑手蹑脚打开手机,连照明都不敢开,只用屏幕的自带光查看一下这个房间。

房间里一张小床,两个柜子。一个书桌。

床上没有被子,应该是铺了床单。

这么看,应该是个小客房,平时没人住在这屋。

没有阳台,只有一扇窗,手机照过去,铝合金焊死了。

没办法从窗子翻走了。

怎么办?



外面还在砰砰砰的砸门。

我看了一下屋里两个柜子,只好躲在柜子里,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压住我紧张的情绪,轻快的走到柜子门口。

打开那个比较大的柜子,手机往里照射一下。

这一下,我亡魂大冒。差点惊叫出声。



柜子里,摆了一个灵位。

灵位上,是宋若澜的黑白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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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压抑的惊叫捂在嗓子眼里,我强行镇定的看仔细,才知道是自己吓自己。

在黑白照片框的下面,有个褐色的盒子,上面写着“刘红梅”

所以,这应该是宋若澜的母亲吧。

光线太暗的原因,让照片看上去跟宋若澜一模一样。

其实用手机照上去,仔细看,其实差别还是有的。

不过,为什么遗照要用年轻时的照片呢?照片里的女人,看上去最多只有三十多岁。

难道,宋若澜是早年丧母??



外面传来的开门声,让我没有时间想这么多了,双手合十给柜子里的遗照一鞠,心理说了声抱歉。

关上柜门。

打开旁边的小柜,运气好,空的,没有隔层,刚好能我坐进去。

赶忙钻进去,轻轻的关上柜门。

客厅里已经传来男人的声音了。

“怎么那么慢?”

“在洗澡呢”女人平淡的回答,“要吃饭吗?”

“不用。”男人的嗓音低沉,有点我说不上来感觉,似乎有点疲倦。



很奇怪的,男人没有好奇问女人为什么半夜两点还要洗澡。

女人也没有问男人为何现在回家,去干吗了。

就好像现在不是凌晨两三点,而是下午五六点男人刚下班,女人做好饭等来老公一样稀松平常。



我躲在柜子里,努力保持一动不动,因为是深夜,安静的深夜,隔着一道门,客厅的细小声音也很清晰。

大概是男人坐到沙发上了,啪嗒,打火机的声音。



艹!烟!

我想起来我刚刚在那里抽烟来着。

烟灰缸里还有烟头和烟灰呢。

要糟。

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奇怪的是,我白担心了。男人似乎根本没有发现那里不对。

一两分钟,穿插女人开门,又进门的声音,应该是宋若澜进了隔壁的主卧。

男人也站起了身,脚步声过后,客厅的灯也关了,主卧的关门声传来,我算是暂时把心放了下去。

只要等男人睡着,我再悄悄出门,就万事大吉。

这个时间段,人很快就会睡着的。



我蜷缩在衣柜里,静静等待。

过了十分钟不到。

隔壁并没有像我预期的那样安静入睡,出乎意料又理所应当的,传来了夫妻间的会有的动静。

粗重喘息,还有隐隐的吱吱呀呀的床榻摇晃声音。



唯一不太寻常的,只有男人的喘息,没有女人的声音。



在我脑海里几乎能出现一幅让我厌恶又兴奋的画面。

粗鲁的男人压在宋若澜的身体上,女人闭着眼,毫无感觉,忍耐着,只想赶紧结束。



整个过程持续的很短,只有三五分钟。

对我来说,却难以描述的煎熬。

甚至想推门而出。

但是理智告诉我,那是在扯淡。



隔壁终于安静下来。

凌晨两三点,运动过后的男人,入睡肯定很快。

我耐着性子足足等了二十分钟,确定隔壁一点声音都没有之后,终于决定踏出这个柜子,溜之大吉。

就在我试着换换挪动双腿,让血液循环起来,一边用手慢慢的搭上柜门,想要推门而出的时候。

隔壁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没错,而且是光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刻意压低了声音,轻轻的脚步声。



是宋若澜?

看丈夫睡着了,悄悄过来放我出去?

我这么想着,却没有轻举妄动。安静的等着,是最好的。

谁知道她起床有没有惊动男人?



我所在的屋子房门被轻轻打开。

啪嗒,灯光被打开了。

大概是长期没有人住,这间屋子的灯很小,只是一个小小的节能灯。

我刚高兴的想踏出去,透过柜门缝隙看到的景象,却让我心跳差点暂停。



屋内站着一个男人。

三十多岁的光景,穿着睡衣,表情木讷,比我矮一些,但也有175的样子,看身材有点发福,但是胳膊上的肌肉形状显示,这肯定个健壮的男人。

他站在门口,眼睛却在房间里扫视。

我大气都不敢出。

等下要怎么搏命在我的脑海里预演开始。



男人动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径直走到旁边那个大柜子前,打开柜门,

面对着那个叫“刘红梅”的人的疑似遗像和骨灰盒的位置,缓缓的跪了下去。

透过缝隙,我看不真切。

男人跪在地上,嘴角在动,应该是在念叨着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像在祷告着什么。

男人这么跪了一分钟。

这是什么情况???

我甚至有想趁机突然冲出去,打晕男人再逃跑的念头。

但是这诡异的画面,凌晨三点,陌生人的家。

让我有点怂了。还是选择了安静的呆着,大气不敢出。



男人终于结束了这诡异的举动,站了起来。

此时我无限期望他赶紧回去睡觉,不管刚才那是在做什么,只要能让我脱身赶紧离开这里就好。

然而事与愿违,男人站起来,只两步,就没有任何犹豫的站到了我藏身的柜子前。



汗毛炸裂。

男人一动不动的站着,隔着柜门,离我只有不到半米。

就这么盯着这个柜子。

就好像他能看见我一样。



这个比刚才的跪拜更诡异的状态持续了十几秒。

男人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我捏紧了拳头,不再盯着他。隔着柜门盯着一个诡异的男人太惊悚了。

就在我以为一场搏斗不可避免的时候。

一个好像纸条一样的东西,从柜门缝隙被塞了进来。

然后缓缓的飘落到我脚下。



我盯着纸片落下,不敢出声,外面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远。

直到关灯。

关门声。



我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姿势,直到确定男人确实回卧室睡觉了。

才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的弯下腰捡起纸条,

灯已经关了,只好打开手机,照上去。

只写了两个字。



“快走”



头皮发麻。

我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走,耶稣也留不住,我说的。

都什么玩意,搁着吓唬劳资玩呢?

只要走到大门口,扭开门,我就跑,我不信你还能追出来?

大不了当我是个小偷。



打定主意。

推开柜门。

打开房门。



漆黑的客厅,沙发上端坐着一个人。

透着窗外的月光,我看清了,是个女人。

看身形,

宋若澜。

就算没有灯光,看不清她的脸。

我知道,她在看着我。

“你去哪?”奇怪的嗓音从她嘴里传来,那声音很怪,就像是木头挤压的声音,根本不似人声。



我吓得一屁股差点坐到地上。

身子一缩,瞥见了主卧室的门口,刚才的男人在月光里就这么像个雕塑一样站着,面对着我。

两人的姿势,似乎早就在等着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阴森诡异的地方。

却挪不动脚步,似乎被什么锁住了双腿。



我想喊,却挤不出声音。

沙发上的女人站了起来,似乎想要向我走来。

在这恐怖的氛围里



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笃笃笃~“杨守龙,在里面吗?”



一个清脆的少女声。



杨守龙,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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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守龙,在不在?”少女的声音透着不耐烦,“说话!”

我借着这当口,已经摸到了手机,用光照着屋内。



扭头看过去,在手机的光线里,宋若澜一脸青色,像是溺水的人,

卧室门口的男人,面无表情,毫无反应。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不紧不慢。



我压低的声音,对着看起来面色诡异恐怖的宋若澜说,

“那啥,你能出去跟外面的人说我不在吗?”



我当然不能在!外面的声音,我太熟悉了。

那是我妹妹。

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



我妹妹叫杨妹妹,就是大名,杨妹妹。

为这个名字,从小这丫头没少在马路上追着打我。

说她这名字太随意了。没有好好给她起名字。

为啥她名字起的那么随意,会怪到我头上呢?

很简单,这名字是我起的。

那为什么我妹妹的名字要我起呢?

也很简单,这个妹妹,

这个妹妹是我捡来的。



2005年,我虚岁15,四月底的天气,让我正在教室里睡觉。

不是我不好好读书,春眠不觉晓的事情,能怪我吗?

班主任忽然从教室后门进来,把我弄醒了。

我以为又要挨批斗,班主任告诉我,赶紧回家。

我爸打电话给班主任说我爷爷可能不行了。

啊?爷爷他又不行了?

等一下,别以为我是什么不肖子孙。真不是。

我从小亲近奶奶,但是奶奶去世很早的,我上小学,奶奶就撒手人寰了。

那时候,我哭了很久的。

爷爷就不同,爷爷比较木讷,很少跟我们晚辈说话的。

我跟爷爷没有特别亲,但是也绝对没有疏远,爷爷住在大伯那里,离我家不到10公里。

我们每个礼拜都要去看看爷爷的。

爷爷结婚比较晚,我爸爸排行老四。

那一年,爷爷已经88了,他的身体早就不行了,心脏有问题,还有高血压,

爷爷自己也知道,他这个身体能坚持到88岁,很了不起了。

每次去看爷爷,他都会说,不知道哪天就直接闭眼再也醒不来。

全家其实早就有准备。



像这样的情况,这两年已经好几次了。

上一次爷爷甚至要绝食,他自己觉得已经是在折磨他了。

他也真的不想再折腾了,不管是折腾全家,还是折腾他自己。



我到了爷爷家,问了我爸,才知道情况。

上午爷爷忽然不能起床,不能说话,跟他沟通反应迟缓,

送到医院,结果情况越来越糟。

人意识微弱,呼吸更微弱。

医生老实说了,准备准备。

没说准备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因为爷爷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土葬,他不想被烧。

能说什么呢?

一个那个年代出生的老人,五十多岁才会写自己名字,有这种传统想法,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于是大伯带头决定,把爷爷拉回家,等到那一刻之后,在顺艮山里葬了他老人家。

人啊,地啊,早就是几年前就开始联系准备了。

实际上,在决定把爷爷接回家的时候,那边就已经开始安排人到山里选好的风水地挖坑了。

在爷爷的祖屋里,爷爷被放在一个铺在地面的床板上。

我,我两个堂姐,还有个小学毕业的小堂弟,跪在旁边。

其他更小的孩子,好像并没有告诉他们过来。



一个请来的白事人跟我大伯说了几句话,大伯喊过三姑。

然后三姑趴在爷爷的耳边问他,要不要换衣服。

就是寿衣。

爷爷说不出话,但是还能模糊的意识。

他很吃力的点头,实际上也没怎么动,但是家人们还是看清楚了,是同意。

旁边大姑和三姑的眼泪就哗啦下来了,哭腔就要出来。

却被大伯厉声喝止。

“不许哭!”大伯看起来很伤心,但是却很严肃,“别在这里嚎,都给我拿住,想哭到山里哭。”



开始我不明白,大伯为什么不让大家哭,

稍微想一下,我也懂了。

爷爷要土葬。就不能在小区里大张旗鼓。

毕竟是禁止的。现在想想,还好那时候才2005年。

有些东西虽然已经很严格了,但是执行的人,还是很好“沟通”的。



一家人压抑着悲伤给爷爷换好了寿衣。

大伯和爸爸联系着山那边的村民,让小叔去找专门的车。

还吩咐我陪小姑夫去小区对面开发区里找地方,锯一个长树杈。

打幡用的。



等我和小姑父开车回来,一进屋就听到小姑在喊“爸想说话”

我慌忙挤过去,跪在地上,看见爷爷的嘴巴在一张一合。

在很努力的想说什么。

我的眼泪毫无知觉流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觉得心里纠缠着一股哀伤之气,堵在那里,泄不出来。



好像奇迹一样,爷爷真的说话了。

“我想喝粥。”

我妈和大姑赶紧说,有,有,有。忙去厨房端来一碗粥。

三姑接过去,跪在地上,用勺子,一勺一勺慢慢的送进爷爷嘴里。

我看到大家似乎更悲伤了,三姑一边喂着爷爷喝粥,一边忍不住啜泣起来。

我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吧?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

喝了那碗粥之后,爷爷的呼吸居然顺畅了。

似乎还有话说,居然吩咐起大伯一句话。

“别让小龙去外地。”



说完这句话,爷爷的眼睛就闭上了,似乎是用尽了力气。

过了没多久就安静的去世了。

题外话,当时屋子里,能被叫做小龙的,只有我一个。

就为这个,我大学也得在本地上,工作更不能找到外地去。

当然,我也不是抱怨,留在本地,我活的如鱼得水,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如今十五年过去,我也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留下那句话。

我也不是没去过外地啊,不过都是出差或者旅游,天南地北的都去过,也没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家里人当时的悲戚我不想过多回忆,一直等到夜里,大伯安排的车子,来到门口。

把爷爷抬上车。

直接拉去顺艮山背面一个村子里,那里一间废弃的房子里,停了一口棺材。

布置了一个简单的灵堂,以及家里人需要换的孝服。

运气不好,当晚下起了小雨。

因为选的风水地,在山里,车子上不去,我们准备了十几个小伙子,轮流抬棺进山。

现在又下起了雨,路更不好走了。

我开始羡慕起我的堂弟和堂姐了。

第三代里,就我一个要夜里跟着进山,他们都是第二天白天来祭拜。

而我,因为大伯只有两个女儿,我就成了光荣的长孙。

当时的大伯已经59岁了,还下着绵绵雨。

打幡摔盆这些事,万一大伯身体坚持不住,得我顶上。





走没多远,就进了山,我看着眼前的队伍,

没有路灯,两边都是林子,起起伏伏的道路,雨虽然不大,但是脚下的土路,还算不上湿滑,但是也没多安全。

因为人多,倒没有觉得恐怖。

但是不知道为啥,就是觉得不踏实。

果然,过了一个小坡,转弯进入一个麓地的时候,出事了。

没想到的,不是抬棺的队伍,是特么的我摔下去了。

脚底一滑,稀里糊涂我就躺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边了。

还好,坡度不大,没啥问题,就是脚扭到了。

一个来帮忙的村民和小姑父把我扶起来,还能走,没肿,那就没问题。

就是有点酸疼。



到了目的地,老爹专门跑过来跟我说,没我什么事了,大伯没啥问题。

不用我过去做啥。

只要等下葬完了,过来磕头就好。

我就这么坐在提前搭好的棚子里,呆坐着等待。

过了不知道多久。雨已经停了。

小叔过来找到我,塞给我两个袋子,要跟我一起到旁边附近几个老墓前烧点纸钱。

我才知道,这周围有好几个老墓。

过来的时候,天黑又下雨,我根本没发现。

小叔问我害怕不?

中二少年怎么可能害怕?周围几十口人呢,又走不远。

我当然不会害怕。

拿上袋子,我向东,小叔向西。

用手电照着前路,没多远就有个墓碑,我按照小叔的吩咐,恭恭敬敬的点燃了一剁纸钱。

看着烧完,发现好像没有其他坟了。就在我想转头回去的时候,手电筒一扫,前面有个孤坟。

看着没多远,想着一个是扫,两个也是扫,我就过去了。

跨过一小片草地,走到跟前我才发现,原来是个空坟。

墓碑已经看不出写的什么了。

土堆已经平了很多,后面一个坑。

回头看去,离着人群已经100多米了,心里有点发毛,就想赶紧回去。

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

我分明听见坟墓的空坑里传来一声好像小动物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真的没有被吓到。

反而好奇心起来,想看看是什么东西。

现在回忆起来,大概是因为那声音真的不吓人。

软糯绵甜,就像那种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狗子的叫唤。

我大着胆子踏过残破的墓碑,用手电照进坑底,伸头看过去。



一个好像老式木箱的东西,半米长,打开着。

里面用红布包着一个玩意,在蠕动。

声音就是那东西发出来的。



我又靠近了些,仔细观察着。

猛然间,我跳了下去。



我看清楚了。

那是个应该只有一岁两岁的孩子。

摇晃着小手,嘴里在咿咿呀呀的发出不满的声音。

我赶紧把这孩子抱起来。

在这漆黑的山林雨夜里,我清楚的看到孩子在对我笑。



这就是我的妹妹,杨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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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敲门声停止了。

我的回忆也被打断,伸着耳朵听外面动静,妹妹似乎并没走。

须臾之间,似乎有个体重超大的胖子,上前一步。

砰!



“卧槽!”



门被撞开了。虽然是几十年的老房子,这门也是包着铁皮的。

就这么跟牛皮纸似的被撞开了。

在黑色背影里,一颗脸盆大的脑袋从门外挤了进来。

那是个狗熊脑袋,在黑夜里,根本看不清颜色,在手机屏幕灯的照射下,只能看到巨大的牙齿和反光的眼睛。

这颗熊头上还冒着蒸汽,下颚的毛发还往下滴着不知道什么液体。

熊的口腔里发出呼呼的低吼,趴在地上的身子还往屋里挤,却被一只小小的手抓住头顶的毛发,往后一扯。

大熊不满的呼呼两声,乖乖的让开了位置,后面挤过来一只小熊。

哦,戴着熊帽子。

杨妹妹穿着毛茸茸的睡衣,戴着狗熊帽子叉着腰站在了门口。

跟COS狗熊似的。

说起这个帽子,上礼拜去师范学院,满学校都是这个帽子,我跟进了动物园一样。



脸色青白的宋若澜似乎有点惊异,

怪异的嗓音不知道在问谁,“帮兵??”

她目光移到门外坐在地上的黑熊,似乎又不能确定。



妹妹嗤笑一声,也不搭理她,走过来牵住我的手。

“跟我回家”,说着翻了我一个白眼球。

拉着我转身就要走,原先站在卧室门口的男人,忽然动了。

冲过来就要抓我,就在他要碰到我之前,门外坐立的狗熊,冲着屋内一声低吼。

男人就像被抽去了魂魄一样,在惯性的作用下,直挺挺的摔在我的眼前。

一动不动像个尸体。



妹妹扭头看向宋若澜,“要闹?”

沙发前的黑影没有说话,似乎很犹豫,最终还是没有回应。

妹妹拉着我就这么一步步下了楼,我后头看去,那头狗熊还在宋若澜的门口坐立。

就这么看着屋里。



直到走出这栋楼,妹妹才松开我的手。

我赶紧问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还以为你这个神婆仙姑是骗老头老太太的。”我回头往上看,宋若澜的屋子还是漆黑的。“那头熊是怎么回事?”

没错,我妹妹是远近闻名的小神婆,当然,只在一定范围内流传着。

这都怪我亲妈,舅妈几年前去旅游回来结果撞客了,让妹妹一下弄好之后,

被她老人家当传说说给老闺蜜们,就这么流传开了。

不过,那是另外的故事了。

当下,我妹妹明面上还是个品学兼优的高中生。



“别说了,赶紧走”妹妹似乎也有点紧张,“我以为就是普通的鬽,没想到居然是恶煞。”

听不懂妹妹在说什么,看到她冷的有点抖。

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我现在是吓住了她,”紧了紧我的外套,“就怕她忍不住真冲下来。”

我也不再废话赶紧跟着妹妹走了几步,忽然看到前面平房的小路上有动静。

在那些黑暗的角落里,有四五个身影,从地面的黑影里站了起来。

脑袋却随着我跟妹妹的位置转动

似乎随时要扑过来。



妹妹也发现了前面的异常。

眉头紧锁。

“危险吗?”一看就来者不善。

妹妹没有回答我,一把却拽过我的手到她面前。

咔嚓,张嘴就咬。



“卧槽~啊!哎,卧槽!”我一把就要抽回自己的手,惨叫声响彻整个黑夜。

已经咬烂了,指尖的血汹涌而出。

妹妹却力气大的很,右手像掐小鸡似的拿住我的手,左手拽下披在她肩膀上的外套。

用我冒血的指尖,在外套背面画了一个不明所以的符号。

我米黄色的外套,基本是糟蹋了。

那是血啊。

咋洗~?!

那是个很简单的符号,一个圈圈在上,下面是个简笔画的火焰。

画完符号,妹妹把外套反穿,符号正对着前面。

口中念叨着“太昊宗正,星官镇魂”。

拉着我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果然,前面黑暗小巷里的身影,都消失了。

似乎在月光下,整个小巷子都明亮起来。

就这么走出了幽暗的平房区,来到大路前的路灯下。

我握着留血的手指,非常不满,把手指在妹妹眼前晃着。

“林正英什么的,做法啥的不是咬自己手指吗?”



“那我自己不疼吗?”妹妹看白痴似的看着我,“你几十岁了,流点血嚎个屁啊?”



“现在去哪?”我看看手机,都三点半了。这个时间回家,还带着上高中的妹妹。

就算不挨揍,少不了一顿唠叨。



“去开房!去开房!”妹妹忽然就激动起来,

“早说了咱两早点圆房,今天早就把那恶煞拍成灰灰了。”



我一巴掌想把这疯丫头脑袋拍飞,一低头却看见裤脚上粘这一个纸片。



“这是什么?”脑袋里回忆起刚才,



是屋里那个男人扑过来的时候,粘在我裤子上的???



我蹲下去,把有双面胶的纸片拿起来,



上面写着“山,黑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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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妹妹伸头过来。
我心里其实有点思路,但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
拉着她赶紧过了马路。朝着马路对面灯光明显更多的小区走去。

“对了,那头熊,你从哪弄来的?留在那没问题吧?”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远方黑暗的小楼里,还有头猛兽。
虽然荒凉了一些,毕竟勉强还算居民区,一头熊,够的上微博热搜了。

“我的熊?”妹妹晃晃脑袋,“你看到我的小熊了吗?啊,我的熊在这里呀。”
说着,妹妹拍拍自己的胸口。
我一脚蹬过去,却被妹妹灵活的闪开。
我额头一片黑线,小时候多乖巧可爱啊,怎么这就长成了女流氓呢?
妹妹嘿嘿一笑。

“放心吧,那不是真的熊,是熊灵,离开我太远就会消失的。这家伙是我从动物园骗来的,花了我好几千块,喂了它三四年,才答应我死后给我打临工。”
妹妹走上来,“花了我七八千块钱买蛋糕呢!”
我感觉有点不爽,“我说,你的钱,一大半是从我这里骗去的吧?”

说着话,转弯到了居仁村小区的门口,果然有一辆出租车在门口等活。
敲醒已经在打盹的司机。


“去哪”司机问。

“去宾馆去宾馆。”妹妹手舞足蹈的钻进车里。
我一巴掌把这个脑残拍进座位里,“新华书店路口,谢谢”
还是决定带她先去我那里凑合一夜。

听到地址,妹妹知道要去我家,高兴的上来搂住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嗯,隔着冬天衣服,还是感觉到了,这丫头真的长大了。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嘴角漏出成年男人的猥琐笑容。
毕竟嘛,三更半夜,我一个过完年就三十岁的男人,带着一个一看才十七八岁的漂亮小姑娘。
小姑娘的嘴里还喊着宾馆啥的。
没法不让人误会。
我也懒得解释这些有的没有,只是赶紧催促他开车。

凌晨三点的车,畅通无阻,十分钟就到了我家。
脱了鞋刚进屋,妹妹就冲进卧室四处打探,转了一圈又出来,歪着头看我。
“怎么还是没有女人来过的迹象?”妹妹又看看洗手间,“你不会还是处男吧?哥!”

“等下你睡地板。”我推开这个脑残,走进洗手间准备洗澡。
很快等我出来,就看到妹妹屁股撅着,趴在我的床上使劲嗅了嗅,摸索着我的床单,感叹

“尸横遍野啊~”

我掐着脖子把她提溜起来,丢给她一套我的睡衣,把她推出去。
“先去洗澡,一身灰就上我的床!”

妹妹扭身去洗手间一边抱怨着“就跟你多干净似的~”

淅沥沥的水声,很快从外面传来。
我刚想点烟,就觉得不对劲,这声音也太清晰了吧!

“把门关上!”我吼道。
这脑残,洗澡都不关门,大冬天洗澡也不怕冷。

我把那个纸条拿出来,
“山,黑樟”

不出意外的话,山,说的就是顺艮山,这个秦岭延伸出来的小山脉,其实只能算丘陵,最高峰也不过两百多米。
沿着西北向东南,跟淮水把这座五百多万人的城市包裹起来。

黑樟?
黑色的樟树嘛?
香樟虽然在淮水流域不是很多见,但是据我所知,在顺艮山的林子里,还是有一些的,
其中不乏两三个人环抱不过来的老树。
但是真没听说过有黑色的。

就在我想打开电脑,想在本地贴吧里问一下的当口,妹妹推门进来了。

我一口烟差点呛到自己,

“你怎么不穿裤子!”,我咬牙切齿喊出来。

“你的裤子那么长,我怎么穿啊!”妹妹晃晃手里的睡裤,随着身体晃动,睡衣下摆堪堪盖住臀部,里面的底裤若隐若现。

我忙把视线从雪白的大腿上移开,妹妹蹭蹭蹭的蹦着上了我的床。
沐浴露混合着少女体香从我的面前呼啸而过。

好,不用若隐若现了,什么都看见了。


我赶紧用被子把这丫头盖住。

从柜子里又找出两床被子,铺在地上,打好地铺。

我把纸条递给妹妹,并且把我的猜测告诉她。

“我现在觉得奇怪的是”妹妹把纸条随手一丢在床头,“那人为什么会给你这个”

“对呀,那不是伥么?怎么会做这种事?”伥鬼,为虎作伥的傀儡,这个我是知道的。

“不对,”妹妹摇摇头,“伥的话,刚才在屋里不会被熊二吼到散魂。”
妹妹回忆了一下,“那是个活人,我很确定。”

“活人?”我回忆起在那个房间里的男人表现,怎么看也不像个正常人类。

“不管那么多了”妹妹把身子往被子里一缩,“明天去山里找一找有没有什么黑色的香樟树,不就清楚了?”

“那就早点睡吧。”我看看手机,已经块三点半了。这丫头明天还要上课。
站起来到门口关灯。

在漆黑的房间里,我抹黑躺回来,

却躺在一个滚烫身体上。

我惊呼一声,下意识用手一摸。

妹妹把睡衣都脱了,躺在我的地铺上。

上身连内衣都没有。我伸手所触,光滑一片。

弹柔软糯。

百媚春生情自乱,
柳骨暗香夜不寒。


“哥,圆房吗?”
2021.1.27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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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你妹啊!”
把手抽回来。
我下意识的就要习惯性的拍她脑袋。
却发现这孩子其实身体僵硬,大眼睛愣愣的看着我。
心里叹口气,拿过被子把她好好盖住,然后隔着被子把她轻轻抱住。
“睡吧”,我轻声的说。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怎么回事。
从小就没有刻意瞒着她是捡来的这个事实。
我的父母是双职工,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照顾她。
跟我特别亲是免不了的。
长大一点,总有亲戚开玩笑的说,妹妹长大嫁给哥哥好不好。
洋娃娃一样的小妹总是认真的点头答应。

越来越大之后,她似乎并没有把这个当做玩笑了。
就连我爸妈看我马上三十了也太不催我相亲什么的,
我猜他们恐怕也是存了这个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

比较妹妹长得漂亮,人也聪明。偶尔脑残那是例外。

但是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接受呢?

这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妹妹啊。

谁谈恋爱是从换尿布开始的???

何况她才17岁。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两年,她开始越来越放肆了。
圆房挂在嘴边,在我面前换衣服也毫无遮拦,明明上小学后,就知道避开我了的。
青春期的冲动?
我只能这么解释。

“哥”妹妹小声的叫我。打断了我的思绪。
假装听不到,装睡。

妹妹看叫不醒装睡的我,在被子里像蛆一样蠕动两下,从被子里抽出一只手,
用力抽着被我压在身下的另外一半被子,似乎是想要把我也盖进去。

我箍紧胳膊,把她抱紧,想要阻止她的骚动。
羞于启齿的,妹妹的力气比我大的多。
首先声明,我是个正常成年男人,虽然不是什么运动健将,但是至少一口气十个引体向上还是可以做到的。
可杨妹妹,她不是正常人啊。
轻松的挣开我的束缚,被子一起一落。
被子和地铺中间的缝隙里,一阵阵少女的清香洋溢出来,让人迷醉。
换一个女人,我现在肯定要好好的蹂躏她一番了。

我不敢睁开眼睛,只好轻轻劝说她

“就这样睡吧,别闹了。”

妹妹却不答我,一头拱了过来,扎进我的怀里。
隔着睡衣,胸前的触感也是清晰可见。
我忙的后撤,却被妹妹紧紧抱住。

“难受吗?”妹妹小声的问我。

我装死不下去了,只能睁开眼睛,适应了黑暗的视线内,
是一张像沾着露水的花骨朵一样的稚嫩容颜,披肩的黑丝长发散落在枕头上,
妹妹勇敢的瞪大着眼睛,
眼眸里是映着水色的迷离,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我想要说话,妹妹却抬起了下巴。
嘴唇慢慢的凑了过来。
少女迷人的馨香涌进的我鼻子,想躲开,却躲不开。
麻痒的触感终于在我嘴巴上绽放,我下意识的想要闭上嘴巴。
却被一个湿润柔软的舌头顶开。

我终于放弃了抵抗。
额头碰到了额头,鼻子摩擦着鼻子。
情不自禁的搂住了妹妹,把她翻身抱在上面。

这一翻,终于还是暴露了妹妹毕竟是个十七岁少女的事实。
尽管已经在尽力的配合,但是僵硬的双腿终究还是露了怯。

我把手往下抚摸,想要安抚她,让她放松下来。
伸手下去,后背,再往下,居然是一片光滑。
这疯丫头,居然真的什么都没穿。

紧贴的上半身,我能感受到妹妹的心跳越来越快。
一只手搂住她的后腰,一只手接着往下慢慢抚摸着。

妹妹却忽然毫无征兆的坐了起来。

一个我从来没听过的声音从妹妹口中发出来。

“狗杂碎。你要干嘛?”
2021.1.28 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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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略微成熟的声音,我甚至从声音里听出了高高在上的感觉。
嗯,也没错,这个姿势,妹妹确实在我上面。

我有点懵,有点茫然的看着跨坐在我身上的妹妹。
不着寸缕,平时扎起来的头发胡乱的散落在两旁,
玲珑的曲线在窗外照射进来的微弱灯光下,清晰可见。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我有点恼火。
一下就要坐起来,刚把脑袋抬起来,“啪”。
我的脸火辣辣的疼,妹妹居然毫无保留的扇了我一巴掌,把我扇了回去。
瞬时就有点恼羞成怒,也不顾脸上还疼,就要再次坐起来。
双手前抓,想要把坐在我身上的脑残妹妹掀翻下去。
却被妹妹抢先抓我的手腕,往下一压,把我死死压住了。
手腕上一阵剧痛。
我一阵挣扎,就这样,意外发生了。。。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不知道妹妹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
她全身上下,一个布条都没有。
跨坐在我的身上。上身前倾在压制我的动作。

我,我的习惯是不穿内裤睡觉的。除了睡衣,什么都没穿。

男人的睡裤,是没有拉链的。

而理所当然的,因为之前的一系列活动,某个小兄弟是充满干劲的状态。

在我和妹妹互相角力的这几秒。

他滑出来了。

感觉到他滑出来了,我万分紧张,更迫切的想要把身上的妹妹弄下去。

然后就看到本来面容狰狞的妹妹,忽然眉头紧皱。
惊呼的嘤咛一声。浑身软了下去。

我趁势赶紧把身上的妹妹掀翻下去,不忘给她盖上被子。
再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弄好裤子,把小兄弟重新关进去。

还好还好,刚才只是滑门而过。

起身去把房间的灯光打开。
躺在地铺上的妹妹,已经披着被子坐在了床上。

我双手抱着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毕竟刚刚差点出丑,现在最好大家当做无事发生。

我问她,“到底什么情况?”

妹妹根本就无视了我的问题。
眼神里没有平时的稚嫩和阳光,上下打量着我。

“所以,这就是这一代我挑选的男人?”妹妹的嗓音低沉,完全不是平时的样子。

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我妹妹。非常确定。

“你是谁?”我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不像是古灵精怪的妹妹在跟我胡闹了。

“哼~”妹妹轻哼一声,不是平时那种娇嗔,是真的根本懒得理我。
她只是盯着我的脸,看了又看,然后嗤笑一声。

“被恶煞牵了魂还不自知,还有空在这里风流快活。”妹妹站起来,一手捏着被角遮挡住身体,
一手捏住我的小巴,盯着我的眼睛左右看了看。
“跟煞有了肌肤之亲,交换了体液。”

举手投足间,妹妹的肢体语言,完全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和悦动,一颦一笑间满是端庄少妇的韵味。

被眼前的“妹妹”说中了,我老脸一红。
想要反驳,却羞于启齿。

少妇状态的妹妹满脸嘲讽,“不知道看上你哪点了?一个轻浮浪子,且毫无作为。”

我终于恼羞成怒,声音不禁拔高,:“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妹妹。”
合理的怀疑妹妹被什么上身了。


“合黎龙首山风氏,句芒之裔,大夏星官宗正,风华”,妹妹的声音忽然明亮起来。

“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
“你不是问我是谁吗?”妹妹答的理所应当,
“既然我选了你,也就不必隐瞒与你。你也不必担心,我是风华,也是杨妹妹,准确的来说,我只是一道神魂,到最后神魂启合,杨妹妹终归还是杨妹妹。现在杨妹妹过于虚弱,只有在很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唤醒我。”

然而我还是糊涂,不过我再追问下去,她却不肯再多说下去。

“所以我就当你是双重人格保护机制就行了呗?”

妹妹没有回答,也没有明确反对。

“今天你遇到的恶煞,现在的我根本对付不了,”妹妹又开口,
“你被她牵了阴魂,十天后不能消灭这个恶煞,你三魂七魄定然受损,胎光幽精可能无事,但是爽灵必失。到时候,你就如行尸走肉一般。”

“那该怎么办?”我不禁大急,我想到了那个屋里的诡异男人,一想到我可能变成那样,浑身发寒。

就在我要追问这个所谓的风华该如何是好,忽然听到我是窗户外一声“砰”。在凌晨的夜里声音特别响。

像是什么东西撞到外面嵌套的铝合金外窗了。

我赶紧三两步走到窗前。

啥也没看到,推开窗子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

啪,一只白嫩的小手从下面拉住了铝合金的窗框。

一个女声从下面传来。

“喂!拉我一把。”

低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色卫衣,黑色运动裤的女人正挂在外装的铝合金窗户上。
双脚像垂死的咸鱼一样在乱蹬,想要借力。可惜腿有点短,我这是悬窗,离着建筑外墙面有点距离,她够不到。
背上还挂着一把大概是刀剑之类的东西。
昂着头对着我说话,
齐耳短发,额头上明显有个包,我猜是刚刚撞出来的。

我在犹豫要不要拉一把这个看起来非常可疑的女人。

扭头看向屋里的妹妹,没想到刚才还端庄严肃的妹妹正捂着额头叹气。

“把她弄上来吧”妹妹的额头似乎有黑线。

听到屋内妹妹的声音,还挂在床上的垂死咸鱼兴奋起来了。


“宗正大人,您真的在里面?”少女扭动着腰肢双臂用力想要把头伸上来,可惜窗底的铝合金阻挡了她的脑袋。

“宗正大人!我是当世西官白虎宿尉,毕月乌。我来保护你了!唉,宗正,能先把我弄上去吗?”
2021.1.28 星官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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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面打开窗子一个暗扣,把这个看起来就是个憨憨的女人从窗下捞起来。
出乎意料的重。
等女人连滚带爬的从飘窗台子上滚下来,才明白这个目测很有可能还没到一米六的瘦小女人为什么这么重。
啧啧,绝对是F。

“妹妹”一脸的疑惑,“为什么是你?奎木狼呢?”

自称毕月乌的女人有点尴尬的说道
“金陵那边的陆吾,看奎木狼不顺眼,路过淮蚌一次,就揍奎木狼一次”
,一边说着一边整理拨弄着自己的齐耳短发,
“金狗那老家伙也不肯挪窝,最后咱们七个人在扣扣群里投票选了我来这边驻守。刚才一收到宗正的星纹,就赶来了。”

“妹妹”的眉头皱起,“陆吾?他身边是不是还有个年轻人?”

“不知道呀,”毕月乌眼球上翻,“都是奎木狼在挨揍,我才过来两个多月,连陆吾的面都没见过。”

“好了好了,”妹妹似乎对眼前这个女人不太满意,挥挥手让她不用再多说了。

“时间不多了,我快坚持不了多久了,听我说”妹妹右手一指我,对着毕月乌说,
“这是这一代的小宗正,为人龌龊不堪,可能是个木煞牵了他的魂。”
“十天内找到这个木煞,弄死它。”

女人惊讶的又似乎有点嫌弃的看着我,
“这就是这一代的工具人吗?”

我一脸黑线,想要问问这个工具人是什么意思。

却看到妹妹软软的倒了下去。

赶紧一步上去,把瘫软的妹妹扶住,再一看,平缓的呼吸声从妹妹口鼻里传来。
我放心不少,想要唤醒妹妹。
却被身边自称毕月乌的女人阻止。

“宗正归魂了,你不要惊醒她”女人过来帮忙把妹妹抱上床,“睡一觉就好啦。”

确定了妹妹暂时没事,
我有很多话,要跟这个女人好好聊聊。

“你叫毕月乌?”

“不是呀,我姓桑,桑月,毕月乌是我的星宿。”女人摇头都能带动着胸部在抖动,我的视线不自觉的跟着晃动。
女人察觉到我的目光,一副受惊的样子,“宗正说的没错,你果然龌龊不堪。”

带着女人走到客厅沙发坐下,卧室的门开着,我的视线正好能观察到正睡着的妹妹,一边跟桑月聊着。

这女人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说的话,颠三倒四,但是好歹让我弄明白了大概。


星官宗正,大夏王朝的官方祭祀首领
在没有佛道儒的年代,就是神秘的原始宇宙崇拜官方领袖。
二十八星宿,每个星宿一个宿尉。
宿尉代代相传。是侍卫也是头目。

但是宗正却是神秘的数千年如一人。不是说宗正不会死,宗正会死。
每次宗正要死之前就会神秘消失,再出现时,就会成为一个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一开始并没有宗正的记忆,知道慢慢恢复。
但是新出现的女孩不会有上一任宗正的人生记忆,只有作为大夏宗正的远古神秘知识和传承记忆。
我琢磨着,这不就是云盘吗?
手机换新的,把照片和视频重新下载回来呗。

“所以,现在怎么办?”想到我现在还有个大危机等着,
眼前这妞无论怎么看,都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心理不禁就惴惴不安。


“能怎么办?”桑月前胸一抖,伸手从身后抽出带来的武器,一把连柄不到一米的兵刃,
“你不是猜测在顺艮山里有什么樟树吗?明天进山,找到它,砍了就行了。”

我看着桑月手里的武器,一把三指宽的直刀,刀身不知道什么材质,通体黝黑。
在灯光下也没有反射光,连刀刃都看不见,仔细一看,果然没有刃,本来应该开锋的地方,只是与刀身相比更薄一些。
与其说是刀,更像钝器。

我想拿过来看看,这女人却是不肯。
撇撇嘴角,不知道这烧火棍一样的东西,有什么用。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的毕宿刀?”
桑月的察觉我的轻视,把刀又收回了鞘。

“那我们明天进山?”我看着睡梦中的妹妹在卧室里翻了一个身。想要把眼前的女人赶紧送走。

没想到这女人直接拒绝了我,“明天?明天不行啊。”

“怎么?”

“明天我要直播啊。”女人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我。。

“啥玩意?”我听懂了,但是也没懂,“直播?”

“没错啊,我要直播的,已经鸽了三天了,明天再不开播要掉粉很多的。”

我看着眼前的妞,说话间,胸牌都在抖动。
嗯,其实很合理。

“我又没工作,木狼和老狗他们都说我脑子不太好用,”桑月有点委屈的说
“我做了几个月的收银员,赔了不少钱,
还是去年北官玄武的危月燕告诉我可以做直播啊。
说我只要在镜头前没事蹦一蹦跳一跳,就能赚到钱了。
我试了下,好像真的可以。”


我扶着额头,不为别的,我为我的安全担心。

带着这么个憨憨奶牛,真的能搞定那个什么恶煞吗?

“听你这么说,你们都有工作?”我有点好奇。

“对啊,不然呢?”桑月把自己缩进沙发里,“总不能打家劫舍吧?”

“火猴和水猿好像在省城当保安,小鸡在淮阳送外卖,土雉是个什么管理员,老狗也省城,在公园门口给人算命,

哦,奎木狼没正经工作,他是本地黑社会。”

“等一下”我扶着头,感觉有点头疼,“先不说黑社会的事,还有你们怎么感觉都混得挺惨的,
首先,你觉得给人算命也是正经工作吗?”

“当然啦,”桑月点点头,“不用砍人的,就是正经工作。”
女主播 2021.1.30 有点事,更新的不多,唉










编辑:前天刚加了一个妹妹。。
我真的好喜欢的那种。。。
关键是妹妹同意我加微信了。

今天中午看到她朋友圈晒出男朋友照片了。。

昨天确定的关系。。还开了房。

我好难。。晚上更新一下吧。。

2021.1.30。。。

再编辑,这妹妹问我借3500块钱,我现在去开房间,如果不是仙人跳,明天更新。 2021.2.1 22:30


不是仙人跳,小妹儿满嘴跑火车,只是长的好看而已,腿是真长,能碰到肩膀。借了她两千。家中有事,不是过年,真的有事。过两天再写了,拿牛子保证绝不会太监。 20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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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五块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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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催更,赶紧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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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鸡儿都准备翘起来了你给我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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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不错,今天你不继续写,谁也别想出这个门[s:ac:黑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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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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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这么这么少是大家还没有看完嘛,我就不一样了!我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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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女鬼还吃鸡腿 还勾搭野汉子 菩萨都渡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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