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写了三章,中长篇练手,百合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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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uhai

2021-09-10T11:33:27+00:00

之前写过一些主打感情的短篇,现在想试试能不能驾驭住中长篇,第一次试试手吧,欢迎批评指正。

这本同样是主打感情线,双女主,he,可能会有大刀,也可能不会有。

说下一般情况下我的行文特点吧,我是比较注重人物刻画,不会出现拥有一定戏份的重要角色成工具人的情况,但这也导致我的剧情推动可能会比较慢,因为要花很多笔墨来刻画人物的心里活动,总的来说就是比较慢热。

写了就更,不定时。

题目是《神明少女:交错的轨迹》
序章 关于爱 ...
如果让昕珺选择一种死法,昕珺希望死在霜雪手中。
在霜雪捧住昕珺的脸之时,在霜雪的手顺势环住昕珺的腰肢之时,在霜雪贴近昕珺耳畔,悄声吐露爱意之时。
爱意冲破理智、时空、和神意,在浪头抵达最高峰时,昕珺希望霜雪能在这个瞬间杀掉自己。
夜色下绽放的昙花,能够在最恣意绽放的瞬间定格的话,想必也是花儿的心愿吧。
潮水终会平息,昕珺不愿去想,她不是对霜雪没有信心,她只是......对自己有些怀疑。
毕竟......听了结缘神讲了太多故事,那些荒谬的、痛不欲生的故事,昕珺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遇到那些看起来面目可憎的困难,不知道和霜雪究竟会迎来怎样的未来。
毕竟还要度过一段漫长到不切实际的岁月,如果霜雪......
啊啊,算了,就让霜雪来想这些让人头疼的问题吧。
昕珺抬起头看了看正走在前的霜雪,却一不留神和霜雪疑惑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第一次和霜雪见面的时候,她的眼神比起这时候似乎要凌厉许多。
第一章 交错的平行线 ...
“生命是神明给予我们最无私的礼物”,昕珺站在布道台上,面对着台下稀稀拉拉的信徒们,“生命女神不留余力的将神力分给我们每一个孩子,她不关心我们日后表现乖巧或叛逆,是否依旧尊敬自己这个母亲,她只会给每个仍在发育的幼小胚胎以希望,让它能够见识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昕珺顿了顿,晨曦正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沐浴在她身上,温暖且平静,这让昕珺的演讲也更有力量。
“生命同样是平等的,我们或贫困、或富裕、或聪慧、或愚笨,在生命女神眼里并无区别,她创造我们、她守护我们,她为我们尽起一个母亲的责任。面对伤痛......”
“第一个问题,修女小姐,生命真的是平等的吗。”
不合时机的打断让昕珺愣了愣神,这种突兀的提问明显带有不礼貌的的性质。
至高神忒姆将时间的神力铭刻在自己的神位上,他将地球围绕着太阳公转一圈的时间命名为一年,将一年划分为十二个月,同时规定一个周为七天。
至高神诞生在第一天,第二天神创造了世界,设定了世界的秩序,第三天神赋予万物生灵以生命,第四天神遭背叛,第五天神被杀戮,陨落在无尽虚空中,第六天秩序崩碎、生灵凋亡,第七天,神创造的一切都归于零点,是一片苍白的“无”。
艾泽的每个拥有着神位的神明教会,都会在这七天中选择一天作为自己教会的布道日,准确的说,是五天。没有哪位神明愿意在第一天和第七天集中收取信徒们的信仰,在诞生日收取的信仰,最后都会指向在虚空中沉睡的时间之神,在沉寂日抽取的信仰——根本就收不上来,如同沉寂日的命名一样,万物沉寂。
在每个布道日里,每个教会都会指定自己最为优秀的神父去为信徒们布道,传疑解惑,坚定自己的信仰。这是神父们的使命,也是他们自己的追求。
在信仰众多的艾泽,坚定自己的信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布道者面临的也不单单是自己迷茫的信徒,有时候还要面对教义不同信众的诘问。
这种时候,就是考验一个神父是否足够优秀的时候了。
关于为什么昕珺的教堂里没有选定另一位身材伟岸的、声音坚定有力的、一看就很有安全感的高大神父来举行这个仪式……
答案也很简单,自从维斯神父前些年改信秩序教会后,这所位于艾泽西南方一个不知名小镇马赛的生命教堂,就只剩下昕珺一人在支撑……如果算上另一个杂役艾维尔的话,就是两人。
……
昕珺望向声音飘来的方向,正对上对方的眼神。
如霜般冷酷,如狼般侵略的目光正上下打量着昕珺。
昕珺小小打了个寒颤,对方肯定不是生命教徒,生命教徒不会在生命教堂懒散的躺在座椅的靠背上,更不会略显刻意的让衣领遮住自己的脸,宽大兜帽下只留出那清亮却凌厉的眼。
可疑,超级可疑,昕珺心中哀嚎一声,说不定对方就是秩序的教徒,想要根据问题借题发挥一下,从而判断这所生命教堂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再而吞并自己的教堂。
“呃……”昕珺却并未迟疑很久,如果对方是秩序教徒的话,那么自己无论怎么说也不会对已经做好的决定产生影响,秩序教会只遵循秩序,他们认定自己坚守的信仰就是真理,“生命当然是平等的,我们来到这世间便是生命女神完整的馈赠。我们每个人在婴儿时期都是一张纯白的纸张,无论你日后取得怎样的成就,换取任何一个人,在经过了和你一般的教育及经历后,都会取得对应的结果。比如……”
“那么对于下界的人们来说呢?”可疑信徒稍微直了起身,依旧斜瞥着昕珺,毫不留情的第二次打断,“下界的人,和上界的人,生命也是等价的吗?”
“如果是,那为什么下界的人生来要经历苦难,要被迫在达克派系下的神明中选择自己的信仰,要一生都经历谎言、背叛等神明的荼毒,要终日沉浸在悲痛和麻木中。而上界的人,却可以如此悠闲的在一个创生日里,沐浴着阳光,聆听着自己的教义。”
“这,也是公平的吗?”
“这……”昕珺一阵头痛,对方不可能是秩序的人,秩序的人不可能为下界的人询问生命的意义。
但可能是一种更加危险的人,秩序教徒虽然可能会过来找些麻烦,但秩序之神奥德和生命之神利维茵同属光明派系,不会起太大的摩擦。但黑暗之神达克派系下的神明则个个疯狂而荒诞,他们的信徒也都狂热且盲目,他们大都居住在下界,达克和光明之神莱特建立的神力屏障将上界和下界永久隔绝,任何一个有着两派中任意一派信仰的人都无法突破那道雄浑的、延绵至无尽岁月的屏障。
所以……她是什么信仰?无信仰者,还是第三信仰者?昕珺微微仰了起头,仔细的打量着那名未知信徒。
在这个世界,和陌生人打交道的第一要务是确定对方的信仰。
“当然是平等的,生命女神很同情下界人民的遭遇。世界是有两面性的,我们对那些出身就沐浴在光明中的人致以祝福,我们也同样对在黑暗中独行的人投予悲悯。无论是光明神的圣子,还是黑暗神的普通信徒,在生命女神这里都会得到平等的照顾与重视,我们无法改变已经既定的出身,我们只能尽自己努力让生命过的更好一些。”昕珺努力让自己不那么紧张,慢慢的与来人用言语周旋着。
“呵。”那人冷笑一声,“那么第二个问题。”
“刚才你说利维茵创造你们,培育你们。”
“那么到现在为止,利维茵是否恢复了创造生命之神力?”
昕珺已经难掩惊骇之色,只有一个问题重锤般锤击着她的脑海。
这个人是什么来头?
一般来说,一个拥有神位的信仰教会分为三种人,普通信徒、神职者、和神子或神女。
普通信徒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会有稍微的神力反馈,比如生命神的信徒通常会生命力旺盛一些,智慧神的信徒会聪慧一点点,不过这种反馈都处于“比没有好一点”的程度。
修女,神父,甚至教皇,都属于神职者,他们能基于自己的信仰,从神明那里取得神力,进而能够使用神术,同时能够了解到普通信徒不能够了解的历史。
神子和神女,则是一个信仰的象征,是神明之伟力的集中体现,通常由神明亲自选出,注入隐晦的知识和浩大的神力。经过神明天选后,已经不仅仅再是一个人,更像是一种符号,一种象征。
“神明丧失的神力”毫无疑问属于第三者才能掌握的知识,无论是莱特派系、达克派系还是第三派系,这种知识都属于最高级别保密的事项,是比神子神女们生命更为珍贵的机密。
此刻,这样的机密正被一个陌生人随口问出。
教堂里出现了小小的骚乱,信徒们有些躁动,无论如何,这个人打扰到了他们的聆听与感悟,也破坏了教堂里和谐的气氛。
至于他所说的——信徒们并不怎么相信,对于一个陌生人的胡言乱语,他们更愿意选择相信自己的施教者。
“你。”昕珺紧紧盯着神秘人,“想做什么?”
她不愿在来者的身份上多做计较,假如对方是神女,那么自己关于身份的所有询问都不可能得到回答,不如直接询问对方的意图,以此判断接下来该采取什么行动。
神秘人诧异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从周身包裹着的阴影中脱出,慢慢站起身。
昕珺一直觉得,那块原本是教堂中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似乎比平时更加阴暗,神秘人站起身后,昕珺才确定,所有的异常都来自于神秘人。
“我想请你,”神秘人顿了顿,手搭在兜帽沿上,似乎是想慢慢掀开,“跟我走一趟。”
艾维尔去了镇上采购,教堂里没有能用的武器,生命神术只能够治愈不能够杀伤,教堂里的信徒都是普通信徒,在神女面前只有白白送死的份。
我该怎么办?昕珺紧锣密鼓的在心中思索着,对方明显是不怀好意的异教徒,反抗似乎是一种不明智的做法,可顺从后的结局似乎更悲惨一些,毕竟谁也不清楚一个邪教徒会有多少手段,如果处理不好,一个教堂的信徒都可能走不出门。
一时间教堂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昕珺甚至能清晰的看到早餐后未扫清的尘埃在阳光中飞舞。
信徒们在等待,等待他们修女的回应。
神秘人在等待,她在等这个不知名修女的答复。
而昕珺,同样在等待。
“砰!”教堂的门突然被猛烈踹开。
身穿制服的士兵们鱼贯而入,制式的长枪在阳光下闪耀着银白色的光芒,周身的银色软甲流动着神术的光辉,分开两队并列在教堂走廊两侧,紧紧守住过道的节点。
得救了,昕珺长吁口气,她认得站在走道中的那个人,很明显他是这队士兵们的头领,在别的士兵列队待命时,他仍背着手,一步一步向着布道台走来。
银色长剑别在腰胯,随着步伐和腿部软甲相击着,制式长靴与教堂的红木地板一步步碰撞,沉闷的宣告着战士的逼近。
拉斯面色阴郁的盯着昕珺,随即注意到教堂内诡异的气氛。
教堂里唯一的站立者最先引起拉斯的注意,拉斯上下打量着这人,最后目光停留在这人的脸上。
诡异的源头正双手抱胸,仍然面色平静的注视着昕珺。
仿佛这些士兵们不存在,仿佛仍在等着昕珺的答复。
“咳。”拉斯嘶哑的咳嗽了一声,经过昕珺之前的治疗后,拉斯的嗓子终于能稍微发出声音。
至少能让别人明白他想表述什么意思。
可昕珺却无法理解他接下来的意思。
“昕珺,信仰属生命之神利维茵,马赛镇生命教会的修女。”
“你,被捕了。”
第二章 被背弃的太阳 ...
即使来到上界已经快三年,霜雪却依旧不能适应上界的阳光。
那对下界的人来说,终生不可见的、如甘饴般的阳光。
霜雪只觉得它刺眼,明晃晃的,刺到身上很不好受,就像是将一切暴露在了敌人眼里,就像是将肚子翻身在上,伸长了脖颈的狼一样。
狼可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狼只会潜伏在黑暗里,沉默的靠近敌人,用利爪撕碎敌人的喉咙。
霜雪找了个阴影地方坐下,看着仍在打扫教堂的修女。
已经打扫到布道台了,看起来打扫到结束阶段了。
霜雪懒散的倚靠在硬邦邦的靠背上,视线从衣领和兜帽的缝隙中透出,细细的打量着站在布道台上的修女。
昕珺,信仰属生命女神利维茵,马赛镇生命教会的修女,擅长生命神术。
当然,昕珺还有一个身份是生命圣殿的准前任神女,这件事不难查出,马赛镇上的居民都知道。
昕珺只是稍微让一个秩序的普通士兵付出了一点代价,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为什么说是准神女,据说昕珺原本是生命圣殿新任神女的最佳人选,可在接受神明天选的时候出现了一些意外。
利维茵发现昕珺无法容纳自己的神力。
没有浩瀚神力的神女是致命的,她守不住性命,也守不住那些禁忌的知识。
在天选不成功的进行后,昕珺便被利维茵分配到这里当修女。
呵,霜雪嗤笑一声,不知是对利维茵还是对昕珺。
霜雪找上昕珺其实是个偶然,火种现在损失惨重,伤员过半,刚刚溃逃到马赛,再得不到专业的救治,就算秩序不再进行围剿,火种也会因士气的低落而自行瓦解。
几百年的坚守,就是为了现在这场斗争,绝不能失败,绝不。
……
台上的修女仍在发表着那可笑的言论,宣称着那生命平等的滑稽论调。
生命是平等的吗?当然不是,最简单的论据,为什么上界人能每天沐浴阳光,下界人却一生都看不到一眼?
为什么上界人能吮吸甘甜的雨露,下界人却只能赖以被无数邪恶仪式污染的,令人发疯的地下暗水为生?
霜雪仍记得自己率领火种在下界寻找神力屏障的裂隙时,遇到了一个小山村,山村很小,只有十来户人家。
那里的村民直接去喝顺着村里泉眼涌出的被污染的水,没有人告诉他们这种水应该经过净化仪式后才能饮用,他们种植的作物也同样常年经这种污水污染。
在碰见火种时,村民们都很高兴,他们以为自己是世界上仅存的人类了。
甚至兴奋到睁开了第三只眼睛。
如果可以,霜雪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任何一个下界人,一边激动着挥着手,大声表达着自己的善意,一边睁开右边额角上的斜眼。
有这种可能也不行。
这也是霜雪带领火种千辛万苦来到上界的理由。
我们要生命,我们要平等。
……
思绪回到现在,霜雪强行将自己的注意放到正要做的事情上去。
她不想回忆过去,因为过去实在一团糟,会影响心情。
昕珺是完整的接受天选仪式的神女,虽然没有留下神力,但不知是否留下了那些禁忌知识?
如果留下了的话,昕珺会是一名相当出色的同伴,霜雪思索着这种情况的可能性。
至于昕珺本人的意见……那不重要,霜雪有的是办法。
首先,让我们来试试这名修女小姐的聪慧程度,霜雪打定注意,突兀的打断了昕珺。
“第一个问题,修女小姐……”
…………
呵,计划刚刚好 。
霜雪望着被秩序士兵架走的昕珺,不易察觉的轻笑一声。
不过还是有些瑕疵,比如拉斯直接精神冲击眩晕了昕珺,没来得及让修女小姐开口暴露自己。
不过,那不重要,我了解秩序的那群人,霜雪重新拉好了兜帽,起身向教堂的门外走去,我们聪明可爱到冒傻气的修女小姐,应该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
马赛镇,一个拥有着五万人口的小镇,位于艾泽的西南方。
没有什么特点,也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跟交通枢纽四个字更是搭不着边,城里唯有些新意的建筑是昕珺的小教堂,其他的建筑都像是终日笼罩在一场雾霾中,灰蓬蓬的让人提不起精神。
今天,警卫楼墙后的爬山虎似乎格外的蔫,懒散的伸着细嫩的触须,爱搭不搭的斜倚在墙面上。
“醒了?”拉斯不住的咳嗽着,敲了敲昕珺面前的桌面,示意她坐直身体。
“我这是……”昕珺撑着额头,努力让眼睛远离桌面,“啊……头好疼。”
“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警告而已,昕珺小姐,对于你的过错的警告。”拉斯将盛满白开水的杯子推到昕珺面前,嘶哑的喉咙将“警告”二字吐的格外清晰。
“警告?”昕珺不明所以的重复了一遍,呷了一口拉斯递过来的水,“可以详细说说吗,拉斯先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你知道'火种'吗?”
“啊?”昕珺仍旧一头雾水。
“'火种'是一群卑劣的,顽固的下界人,他们组成了一支看起来像是军队的队伍,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样的办法穿过了神力屏障,并在上界大肆破坏。”拉斯交叉着手,面色阴晴不定,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令人深恶痛绝的是,他们不破坏物质,但他们像蝗虫一样摧毁精神,凡是他们经过的地方,各个教会的信仰者都会大批流失,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掌握着一种大型的精神系神术,因此,他们非常危险。”
“经过我们调查,你在两天前救助了一名来自火种的下界人。我不清楚为什么你没有向秩序告知这件事,一种可能是你对他的身份并不知情,但也还有另一种可能。”
“昕珺小姐,你是否已经叛出利维茵,加入了火种?”
拉斯死死盯住昕珺,之前的铺述似乎只为问出这一个问题。
“怎么可能?”昕珺失态的猛然起身,将拉斯递过来的水杯打翻在地,“我从未见过如此荒谬的指控,只因一个可能性,你们秩序就要以此对我判罪?”
“唔,秩序总是无情的,昕珺小姐,我们要为稳定的秩序排除所有不稳定的可能性,”拉斯的四指不断敲击着桌面,“下面我要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关乎我对你是否是火种的判断,请在我问出问题的瞬间对我答复。”
昕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如果生命神术有杀伤力,昕珺打定注意要在拉斯已经被割断过一次的破喉咙上再来一刀,秩序的人,总是这样不可理解。
“你问吧。”昕珺的眼神似乎要杀人。
“你的信仰是什么?”拉斯凑近昕珺的眼睛,冷漠的目光中透露出杀机。
“生命之神利维茵。”昕珺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啊?”在回答过后,昕珺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不对劲。
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生命教会的神职者只可能信仰生命之神,不可能去信仰杀戮之神、结缘之神、仪式之神或其他乱七八糟的神。
“恭喜你,答对了。”拉斯突然散掉自己的威压,无奈的笑了笑。
“就像我刚刚所说的,火种会掠夺人们的信仰,一个火种是不可能这么快速的回答利维茵的名字的。”
“砰!”昕珺一巴掌拍在木制的桌子上,被戏耍的忍耐力已经到极限了。
“砰!”更大的声音传来,将地面都震的晃了晃。
“怎么回事?”昕珺和拉斯同时脱口而出。如此的破坏力显然不是昕珺能够造成的。
“火种来袭!火种来袭!火种来袭!”
整栋楼都开始剧烈摇晃,警卫楼显然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敌袭多少人?方位在哪?第一波冲击受损如何?”拉斯嘶吼着,经神力放大后的声音传遍了警卫局。
“敌袭数目未知,方位大致在东南方,第一波冲击损毁墙壁两面!”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隔壁楼上传来,同样被加持了神力。
就在我的方位吗……拉斯的眼神依旧冷漠,迅速给软甲和长枪输入神力,浑身散发出银色的光芒。
“昕珺,我这条命可全仰仗你的神术了,别出太大的差错。”拉斯比了个手势,让昕珺退到自己身后。
黑色的光芒破墙而出,墙面如同千疮百孔的豆腐般被瞬间撕碎,长枪卷起的劲风掀起砖土石块让人睁不开眼。
“昕珺,我来救你了!”霜雪大喝一声,惊的顶上碎砖瓦块再一次往下落。
咳,咳,咳,昕珺被灰尘呛的不住咳嗽,她努力睁开眼,却还是被沙尘挡住了大半视线,只依稀见到一杆黑色长枪,黑色的光芒在枪尖不住吞吐着,妖异而邪恶。
你是谁啊?我不记得我认识你啊?还有我也不需要你来救吧?昕珺心里不住抱怨着,但很快,她不做声了,沉默的缩在角落,昕珺意识到,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超级大麻烦中。
“挑战秩序者,必将付出代价。”
寒光骤起,拉斯拔出了队长用制式合金剑,迎面向霜雪杀去。
四周也传来金铁相击之声,士兵们已经穿戴整齐,列队待发。
“秩序:镇魂!”拉斯嘶吼着,一股无形的波动以拉斯为中心扩散开来。
“生命:坚韧!”昕珺急忙释放自己神术,淡绿色的流光浮现在体表,为昕珺抗过了这一轮精神冲击。
而霜雪就没那么好受了,第一不是秩序教徒,第二并没有释放防护型神术,硬抗镇魂的效果让霜雪出现了极为明显的恍惚,甚至有淡淡的血迹从嘴角渗出。
呵,不过如此,拉斯生起轻蔑之意,但身上的动作却没有片刻减缓,“秩序:牢狱!”
三道锁链穿体而出,紧紧的锁定着霜雪,狭小的空间中避无可避。
霜雪也动了起来,刚从镇魂的效果中缓回来,身体还不是特别听从控制,黑色长枪脱手而出,钉穿了两条锁链,还剩一条直奔面门袭来,霜雪后腰用力,后仰身体,锁链从自己眼前凶猛擦过。
霜雪不敢轻慢,一把将锁链攥住,以防锁链从背后环绕,将自己锁死,可这锁链却如液体一般,碰见霜雪的瞬间就开始破碎融化,疯狂的向霜雪身体里钻去。
“哼,无知,”拉斯见一击得手,反而停顿了身形,“你的神力已被封锁,还要反抗到何时?”
“最后送你这招,名叫断罪。”拉斯不给霜雪可乘之机,高喝一声,“秩序:断罪!”
汹涌的剑芒浪涛般涌出,瞬间将霜雪淹没,白茫茫的剑意中,哪里寻得那黑色的身影?
死了吗?死了最好,省得继续祸害人,昕珺望着那一片白影,心中却又升起无力感,这算什么?将死之人要拉我垫背吗?
“喝啊!”白色浪头被黑影打碎,霜雪枪随人动,竟是要以纯力量撕碎这满天剑影。
“人力如何比肩神术?”拉斯冷哼一声,朝背后的战友们吼道,“有神术的都一起上,对方只有一人!”
“哼,以多打少吗?”霜雪抓住时机,撕开一道裂隙,从拉斯的剑影中突破,拉开距离,远远的望向身后正在蓄势的神职者们,陡然提升的气势让霜雪也动摇了几分。
“罢了罢了,今日神术被锁,胜算不大,咱们改日再战!”霜雪枪尖触地,朝后高高跃起,“昕珺!多保重!我会再来救你的!”
霜雪速度不断提升,快成了一道黑影,竟是要远遁而去。
“一队、二队追击!三队整理现场!四队进行战时动员,从现在开始,马赛进入战备状态!”拉斯将佩剑刺入地底,撑起经过三个神术消耗后疲惫不堪的身体。
昕珺没有跑,跑也是没有用的,秩序的力量足够抓住在这么短时间内逃窜的昕珺。
对于霜雪,昕珺恨的要咬碎牙齿,昕珺已经通过声音,以及意图认出了这个劫狱者就是教堂里的神秘人。
这还是昕珺第一次见到这样有求于人的方式,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再在谈判桌上谈判。
杀意,强烈的杀意。
“呃……”昕珺强笑着对上拉斯冷漠的目光,“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就是我并不认识这位小姐,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闹剧,和我无关。”
“我见过很多火种的狡辩方式,很可惜,你是最蠢的那种。”拉斯食指与拇指相扣,其余三指伸的笔直扣在心口,一个标准的秩序礼,“令人悲痛的是,生命失去了一名尽职的修女;令人激动的是,秩序解决了一个显现的问题。”
第三章 独属一人的礼物 ...
牢狱中的日子并不好过,每天的日常只有睡觉,勉强进食每天一顿的粗制饭菜,还有就是对着铁窗发呆。
偶尔能从典狱官的嘴里听些新闻,城东的危房又塌了,修缮警卫局花了好些钱,西边的战事又吃紧等等。
都与昕珺无关。
哦不对,也有有关的,拉斯曾经亲自来找过一次昕珺,说秩序教会教皇的妹妹,将要来马赛巡查,到时候会将昕珺杀掉,鼓舞教皇妹妹军队的士气。
呵,呵呵呵呵呵,真是个好消息呢。
算了,利维茵曾经告诉我,我们一方面要爱惜生命,一方面也要勇于献身。
倘若自己死掉了能振奋军队的士气,促使他们取得胜利,那也是死得其所吧。
呵呵呵呵呵,狗屁道理,天大地大,老子的命最大。
昕珺想起了自己的一生。
她是被利维茵收养的孩子。
没错,是那个利维茵,生命女神利维茵。
艾泽的神明大都分可以归为三类:旧神、神和伪神。
关于旧神的分类,艾泽的神学家们争论了许久,有些说旧神是指那些不依赖信仰就可存在的神明,有些说旧神的判断标准应该依赖存在时间,有些则说只要神明足够强大,就可成为旧神。
上千年的争执并未产生一个确定的结果,但无论哪种分类,都将这三位神明划入了旧神体系。
时间之神——忒姆
光明之神——莱特
黑暗之神——达克
无论是专精的神学家,还是刚刚确定信仰第一天的粗浅信徒,大家都普遍认可这样一种说法。
忒姆为至高神,神诞两子,一曰光明,一曰黑暗。
至高神在诞下两子后,不久便陷入沉睡,留待两子去创造和完善世界。
莱特与达克又分别创造了其他神明,直到今天,评估一个神明,首先要判断他是莱特派系,还是达克派系,再在庞大的神明脉络里将他放到合适的位置。
可这种分类方法也有着矛盾,因为有的神明既不属于莱特派系,也不属于达克派系,比如魔法之神,比如仪式之神。
人们无法创建一个以两派系为核心以外的分类方法,就干脆又创立一个派系,第三派系,将这些无法归类,但又取得神位的神明都统统塞进去。
事实证明这套体系虽然大有瑕疵,但总体来说还是可行的。
五千年的神明战争,将艾泽从中间划分为两个部分,起因是莱特和达克的矛盾到达了一个不可调和的地步,于是达克解放了神明形态,将艾泽西部沉入地下千米,并建立起神力屏障,和地表永久隔绝。
莱特派系的神明,从此无法再从沉入地底的艾泽西部汲取信仰,也无法向地底传递神明伟力。
莱特也同样不甘示弱,在达克的神力屏障上加固一层。
同样的,达克派系的神明也失去了他们在陆地上的信仰。
莱特和达克在经历此战之后,也纷纷陷入沉睡。
经过数千年的演变,地上地下形成了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期间上界和下界居然进行了短暂的沟通,下界旅行者有那么几个,曾经成功的造访了上界。
这在上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上界普遍认为,人力不可能突破神力屏障,下界旅行者的造访却打破了这一传统认知。
经过仔细比对,神学家们发现这些旅行者都具有一个特征:他们普遍没有信仰,或者是第三信仰者。
神力屏障是根据信仰来筛选的。
这一发现无疑是突破性的,上界组织过很多次针对下界的探险,也让几队探险者成功的突破两层神力屏障,进入到下界。
可他们没有一个能回来。
他们都是无信仰者,没有一丝一毫的神力,去下界基本和送死无异。
而那些下界旅行者来到上界后,也表现出了一定的疯狂行为。
这和他们的信仰无关,这只是……他们的生活习惯。
作为莱特最得意的长子,秩序立刻封锁了所有可能的,能够连接两界的通道,自此,上界与下界彻底隔绝。
那些下界旅行者们,也再也没能够回去。
在旧神们纷纷陷入沉睡后,迎来的是神的时代。
和旧神最大的区别是,神需要信仰。
任何“概念”都有可能诞生一位神明,比如“太阳”,比如“潮汐”,比如“队长用制式合金剑”。
但成为神明的第一步,是要先诞生“人格”,人们相信着“概念”拥有着“人格”,只要这种信仰之力足够强大,足够广泛,“概念”就会诞生人格。
我可能相信太阳具有人格,那我便用太阳女神来称呼她,我也可以相信合金剑有人格,那我便用合金剑男神来称呼他。
当一个概念拥有了人格后,就可初步称呼他为伪神。
当伪神抽取到了足够多的信仰后,就可以取得自己的神位,成为一名正式的神。
听起来很容易,是吧。
但实际上,在四千五百年前,确实是神明新生的黄金期,旧神沉睡,大批旧神的信仰者无所适从,有的改投别的神明,但更多人,选择了自己创造神明。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三千年前,局势逐渐稳定,神明们巩固了自己的信仰,至此进入稳定期,三千年来再无出现一位新的神明。
神明们偶尔会以人格形式来到世间行走,一方面是为了巩固信仰,另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无趣。
毕竟以神格形式回归概念,是件非常没有意思的事情。
就像孩子兴高采烈的欣赏玩具一样,神明也同样对自己的造物抱有莫大的兴趣。
这可能是因为神明们人格中的感情所导致的。
利维茵也是如此。
她在世间行走时,发现了昕珺。
当时的昕珺,正在将一个比她高半个头的男孩按在地上揍。
利维茵绕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毕竟在秩序的地盘上打人,是件很少见的事情。
昕珺正揍的兴起,泥土地面上尘土飞扬,不少泥泞飞起粘在了昕珺的白发上。
昕珺没有注意到利维茵。
眼看着男孩已经昏了过去,昕珺却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下手越来越重,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
利维茵终于皱起了眉头,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这已经不太像两个孩子之间的玩闹了。
淡绿色的神术光辉蔓延而出,轻柔的包裹住男孩,也分开了昕珺。
昕珺从小坑中爬出,支撑着站起身,顾不上拍打身上和脸上的尘土,站在原地就那样盯着利维茵。
“你是秩序的人?”昕珺开口问道,六七岁孩子的声音总是格外的清脆。
呵……这孩子,利维茵笑道:“不是。”
“那你是和他一伙的?”
“也不是。”
“那你干嘛多管闲事?”
利维茵哑然,再次打量了下眼前的孩子,淡绿色的裙子已经被撕破好几处,头发上沾了不少泥土,白色的头发被染的灰扑扑的,脸上还有被撕出的血痕,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往外渗着血,金色的眸子中透出这个年龄孩子不该有的狠厉。
这么好的脸蛋,要破相了可真是可惜。
利维茵摇了摇头,再次漫出淡绿色的光芒,爬上昕珺脸上的伤口,那吓人的口子瞬间被愈合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打他?”
“呵。”昕珺冷笑一声,“他该打。”
“怎么个该打法?”
昕珺迟疑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她对面前这个女性像天生的一样具有好感。
“他嘲笑我,说我没妈生没爹养,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野种。”
“那你的父母去哪儿了呢?”
茫然之色出现在昕珺眼中,她咬了咬嘴唇,这个女人应该不会嘲笑我吧。
如果她也笑了,我就把她也揍一顿。
“我不知道,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打我记事起,我就已经在生命的孤儿院里了。”
“孤儿院的孩子都很胆小,在外面被欺负了也只会忍着往心里吞。”
“秩序的人时常回来我们这里巡查,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们要守规矩,等我们长大后有了自己的信仰,就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在别的孩子辱骂我两次过后,我却突然想明白一些事情。”
“将来的我过的再幸福,那和我没关系,我只想要我现在过的幸福。”
“于是,我就第一次打了人,当秩序的人将我带走处罚时,我并没有感觉后悔,反而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开心和舒坦,我觉得,这就是我的幸福,开心就是幸福。”
利维茵突然有了一股冲动,想将这个狼狈却强势的女孩带走,想要让她看看真正的幸福,想看着她漂漂亮亮的长大,看着她拥有自己的家庭,看她和自己孩子们嬉闹。
不知道她的孩子,会不会和她一样将别人按在地上打。
想到这里利维茵不禁笑出了声,神明有时候都很任性,“那我可不可以做你的妈妈?”
为什么明明她笑了,我却没有想揍她的想法。
“好。”昕珺点了点头。
……
利维茵是在昕珺十岁那年离开的。
生命神女在西边的战争中陨落,利维茵去处理剩下不受控的神力,和溢散出的禁忌知识。
西边很危险,不要自己一个人过去,利维茵这样告诫着昕珺。
“好。”昕珺再次点了点头。
……
昕珺在生命神殿待到了十六岁。
这六年,利维茵一直没有回来。
这天是昕珺是十六岁生日。
昕珺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但是利维茵告诉她,和生命女神相遇的那一天,就是你的生日。
“妈妈。”昕珺手肘撑在阳台上,双手托着脸,望向远方深邃的星空,没由来的呼唤着利维茵。
生命神殿的星空很美,这样美的星空,利维茵只陪昕珺看了三年。
“你去哪里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我很想念你,想念你给我梳头,想念你给我讲神明间的那些故事。”
“教皇那个老头儿说你没有死,他说神明是不可能死去的,你只是在忙你的事情,可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你还不回来看看我。”
“你说想要让我幸福,可我现在很不幸福,你走后神殿里的大家就都不爱说话了,我很烦闷。”
“教皇有段时间天天过来啰嗦,要让我精研神术,我敢说我的神术水平不在那个老头之下。”
“但我没能让我们一起养的兔子复活,它晚上偷偷跑出去玩,跑到了不该去的地方,被秩序的人打死了。”
“我还记得它有次摔伤了腿,我用你教的神术治好了它,那时候你开心的样子。”
“我知道这样说很任性,你可以回来陪陪我吗,从前我觉得揍人很幸福,但现在我觉得,有你陪着我就是最大的幸福。”
昕珺痴痴的眺望着。
没有尽头的星空,就像没有尽头的等待。
温暖的手从背后抱住昕珺,淡绿色的光芒在夜幕中升起。
昕珺抓住那双苍白的手,回身抱住利维茵,泣不成声。
……
天选失败后,利维茵将昕珺送到了最为偏远的生命教会中,随即又消失至今。
昕珺知道,利维茵其实是在保护自己。
人言可畏,秩序无休止的调查更加可怕。
昕珺一直尽职的维护着这个小教堂,维斯神父在昕珺调过来后就立马改信了秩序,似乎只要这个小教堂不倒闭就算成功。
昕珺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个教堂是利维茵赠与她的礼物。
属于她的,和利维茵两个人的礼物。
昕珺希望一直守护着它,直到利维茵再次回来,直到夜幕中再次升起淡绿色的光芒。
可这一切,都被那个女人给毁了。
昕珺又想起霜雪,她甚至不知道霜雪的名字,只知道是这个浑身都笼罩着阴影的女人,将她送进了秩序的监狱。
一开始,昕珺对霜雪只有恨意,恨她打破了昕珺的生活,也恨她为什么采用这样一种方式,更恨的是霜雪对待昕珺犹如对待物品一样的态度。
蛮横,无理,相当讨人厌,昕珺这样评价着霜雪,如果霜雪此刻站在昕珺面前,昕珺会毫不犹豫的抢过拉斯的剑,先给霜雪来个一刀两断。
可慢慢的,昕珺却开始期待起霜雪的到来。
霜雪是个聪明人,相当的聪明。
她离开前的那句话,也绝不是说笑而已。
毕竟霜雪是目前唯一能拯救昕珺出困境的人。
她会以怎样一种形式来救我呢?在月黑风高时,用她那柄长枪,打破墙壁来救我?
是哪一面墙呢,如果我站的离墙太近,会不会伤到我?
也可能是扮演狱卒,偷偷取来典狱长的钥匙,在夜幕下带我离开?
不管昕珺怎么想,霜雪的救援似乎并没有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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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一章,踢踢三位肯留言的老哥

(是不是百合向受众比较小啊,是的话我就给男一号加些戏份[s:ac:哭笑][s:ac:哭笑])

(当然结局是不会变的)

(男一号:只有我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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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ly to [pid=551350272,28568742,1]Reply[/pid] Post by [uid=63533360]KanaCinder[/uid] (2021-09-19 09:57)
看到这操作,感觉你压根不懂受众[s:ac:愁]要么直接改为男主BG,要么就不要男一号,你竟然还想着加男一号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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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uhai

[quote][pid=551353761,28568742,1]Reply[/pid] Post by [uid=36593775]popo1113[/uid] (2021-09-19 10:15):

看到这操作,感觉你压根不懂受众[s:ac:愁]要么直接改为男主BG,要么就不要男一号,你竟然还想着加男一号戏份[/quote]只是开个玩笑,不可能有男一号的[s:ac:哭笑][s:ac:哭笑]大纲里确定了的是两个女主,和一个女二号,一个男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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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一号加戏份?你以为是神无月的巫女吗?当初可是差点因为这个男一号被归为雷作[s:ac: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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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s:ac: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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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开看了标题和主角名字,会不有点太中二了啊[s:ac: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