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下] 前些年认识的妹子怀孕了

“瞧我现在这个贱样。”
晚上刷朋友圈突然刷到了这条 是Z，晚上23：47分。
我脑子里像是电影快进 截止到2020年冬。
回忆纷至沓来 我点上一根烟 想了很久 把评论里刚打下的“要好好生活啊”删掉 ，只留下两个字。
“加油。”


我和Z认识在2017年冬天的夜店里。

凌晨两点的夜店已经进入了后半场 音乐风格渐渐从狂乱劲爆转变成靡靡之音 让人迷醉上头。眯起眼睛看，所有人的欲望混杂在烟云与香水里 在灯光下仿佛奇形怪状的妖魔 欲择人而噬。
正是狩猎的好时候！
而这时距离渣男阿一阿二借口上厕所 勾肩搭背离开卡座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
“他妈的 两个狗东西再不回来我非要被灌死在这里。”
我端着酒跟酒吧营销和气氛组小姐姐们边聊天吹牛边碰杯，同时心里骂着弃兄弟不顾的狗男人，看着卡座上新加的酒水 我的头越来越疼。

半醉半醒间，感觉身边微微一沉，转头看去是一脸蛋疼的阿二回来坐在了我旁边。
我往左挪了挪屁股 扯着耳朵问他
“干鸟去了 放个水放这么久？被狗啃了啊？我快喝死了。”
他满脸都是尿不尽的痛苦表情，往前方努了努嘴。
首先看到了他有些微肿的嘴唇 再往他努嘴的方向看去。
好家伙 虎纹上衣小皮裙？这是哪里来的妖怪？
再往后看 卧槽？黑色漏洞性感大丝袜？
我靠 那是啥情况？
我眯着眼睛仔细看 阿一一脸生无可恋，胳膊被一只一米五多的小土豆抱在怀里，想坐坐不下的样子像极了他曾经得痔疮的时候。

“所以，”我点了根烟，给阿二递过去，“你们是被缠上了吗。”
阿二接过烟 没吭声 只是苦着脸叹了口气。
我幸灾乐祸。
“该 你们太浪了也 说好就是简单喝喝酒 非要出去招蜂引蝶 怪谁咯。”我笑眯眯的抽着烟，就像看戏，“小姑娘长得还行 至于这么苦着脸吗 喝完酒送走就好了呗。”
“你说的轻巧，”他又叹气，“待会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大丝袜走了过来 靠在阿二边上搂着胳膊嘀嘀咕咕。

我举起杯子准备泯一口酒 视线前方递过来一只倒满的啤酒杯碰了上来。
我抬头，虎纹小皮裙言笑晏晏。

“嘶 小妖怪还挺好看。”
这不是让人犯错误吗。
我举起杯子喝完 左看右瞅两侧已经被攻下的友军 拍了拍左前方营销的肩膀，准备等信号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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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来等去没等到信号 我也不清楚阿一阿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左右看去两个人都被抱着胳膊在啃 压根儿没看到我的暗示。
妈的
我也理解了阿二之前为什么苦着脸 这两个小姑娘也太粘人了些。
男孩子去夜店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得了 喝酒吧。
我、营销、小妖怪三个人酒到杯干 听到喜欢的音乐就起来扭几下。
别说 小皮裙扭起来确实好看！
就这样 快到散场时间 阿一阿二拉着妹子起身了。我也被小妖怪灌得舌头发麻走路发飘。阿一阿二看我这个状态就吧胳膊从妹子手里解脱出来扶着我 准备撤退。
于是就去隔壁吃了早饭。
我？？？ 不是说直接回家吗
早餐店桌子上五个人聊得很开心 我又困又想吐 只能听着他们聊天 这时候我心说 他妈的 别吧 看这个样子是要去开房把我扔下的节奏啊 当个人好吗。

结果阿一没有当人 我和阿二回了家。
临走时小妖怪拿起我的手机解了锁 加上了我的微信。扶着已经站不稳的我 在我耳边说：“我叫Z 你可以叫我小Z。记住了吗”
我重复了一遍 说 记住了。
她满意的点点头 “那明天见。”
我：好 明天见。
不对？ 为什么要明天见？
我还没喊出来 酒意上头 冲到花池边上吐了起来。
Z摆摆手 带着大丝袜坐上了出租车。


第二天果然再见了。
阿一带着小土豆请我们吃饭 看样子已然黏糊糊了。
模样大差不差 我心说也就是玩玩吧 也挺好 不无聊。
吃饭 喝酒 夜店蹦迪。小姑娘活力四射 每天晚上到处跑，好像永远都不会累。
每次看着我懒在家里不想出来的样子 Z总是会取笑我
“你老了吧 叔叔。”
我心里一惊 原来我们已经这么熟悉了吗。
好像还没多久啊 就是个饭友酒友吧。
我这么想。

直到某个周末 小Z突发奇想 要在她们家里看电影。
六个人出发 去超市采购。食材、饮料、零食、药(健胃消食片。。。)大包小包。
回到她们家里 阿二偷偷告诉我：“我拿了一盒TT 你有需要可以问我噢。”
我对他背叛革命表示了不屑 但是心里也想 小Z？也可以吧。
没有太多的意外。

在家里吃完火锅 六个脑袋挤在投影仪前争吵看什么合适。
最终选了《潜伏》和《招魂》。
嗨 有点刻意吧 这不是给机会吗
我在心里吐槽。

果不其然 小姑娘们吓得连声尖叫 各自往各自的男人怀里钻。
小Z比较局促 看样子是个脸皮薄的人。
我看着她吓得浑身颤抖缩在沙发下面 有些好笑 就想吓一吓她。
“嘿！”
我突然把手拍在她肩膀上 她“嗷”得一声坐了起来 正好撞到我的鼻梁。
我痛的整个人都缩在了沙发上 看着她因为害怕眼睛边上都飙起了泪花 有点内疚。
他妈的 我也太低劣了。

Z一边道歉一边俯下身子看我有没有流鼻血 在看到我只是鼻子有些红之后掐了我胳膊一把
竟然有些可爱了。
我悄悄道歉 对不起啊哈哈哈
看着她眼圈的眼影有点花掉 我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悄悄把她拉在了我怀里 在她耳后说到
“先看吧 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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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看完 灯亮了 几个小姑娘被吓的梨花带雨
几个男人的胳膊都没有松开 抱着各自的女孩。
阿一就说去买点酒聊聊天吧 缓解一下 晚上这他妈也太刺激了。
呵 低劣的手段。
我嘴嫌体正直 默默表示了支持。

左右无事 我东拉西扯开始吐槽
“哎呀 你们什么破提议 为啥要看恐怖片啊 吓死个人。”
其实心里都在默默点赞 大家看破不说破 不看恐怖片怎么能抱软香满怀？
就在这时候 小Z说话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

？？？
我有点麻 吐槽的嘴停了下来 感觉气氛突然有点僵硬。
顺着话问道 “几岁高寿？”
“十八。”
十八岁。
我草。
我草。
我搂着的胳膊都硬了 整个人汗毛乍起。
只能不漏痕迹的把胳膊松了松 避免尴尬。

这时候她又说：“我终于成年了。”
是啊 你终于成年了 要不然我就要进去了。
我草 我心里堵这的气终于呼了出来。

这时候我看气氛还是有点凉飕飕 就左右看去。
只觉得小土豆和大丝袜的眼睛里满是
担心？怜悯？心疼？
有点复杂
感觉不是个太好的故事。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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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跟我想的差不多。
成年生日上父母都不在 而且可以不提是自己的生日 怎么想都不会是一个幸福的孩子。
父母离异后分别再婚 Z从小跟着父亲。
父亲忙工作不怎么管她 只是扔到寄宿制学校里 每个月按时打钱。
没人管教 性格叛逆 土豆和丝袜大概也是这么个情况。
于是组成了坏女孩联盟？每天翘课出来偷偷玩 甚至几个人在外面租了个房子。

只是……..
高三啊。
可惜了。
每天不学习出来玩 以后要怎么办呢 大学还要不要上？
说来奇怪 当时我脑子里出现的是这样的一系列问题。
我问她们 也是无所谓的样子。
苦口婆心劝几句 也没有成效。
生日的气氛有点冷淡。
仔细想一想 导致她现在这种结局 几乎是必然的。

话题打住不再说 这时候我觉得这个孩子有些许可怜。
于是说要去买个蛋糕 起码有点成年的意思。
Z只是轻声说着：“不用啦 不用啦”
我有点心疼。
还是穿起衣服出发 只是想着 起码这个生日 要有点甜吧。

晚上十点多些 蛋糕店都关门了 跑来跑去只好在便利店里买了些速食甜点和一些啤酒江小白凑活。
回到家里 气氛又回到了无脑 大家开开心心聊着天 仿佛一个正常的生日。
我吧甜点拆开 燃起一根烟递给Z。
“抽一口 许个愿吧 我们大家帮你实现。”
Z接过烟 狠狠地抽了一大口。

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那个夜晚她酒精许下了什么愿望。对照现在的处境 她会觉得难过吗？我不清楚。
在我记忆里那一晚 只剩下她被吐出的烟雾渐渐模糊的面容。
和在甜点上插着那一根点燃着的、孤独的煊赫门。



往后的日子我和Z的关系也日渐暧昧 只差一层窗户纸而已。
不过我们互相都比较喜欢这样的关系 也很不错。
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啊 我这么想。
阿二和丝袜也没有睡 用他的话说就是“没什么意思。这个女的有一些问题。”
具体什么问题也没有说 可能是怕影响到我和Z的关系。
我表示收到 也没有细问。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


到2018年夏天时
我跟阿一在家附近吃完饭 收到了Z的微信。
“我来大姨妈了 肚子很疼 L(丝袜)不在家 你可以来照顾我吗。”
我瞪大了眼睛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于是吧手机拿给好奇的阿一看
这时候微信又来了
“你不想来也没事 我自己也行。”

阿一来劲了。
嬉笑着把手机夺过去 回到
“十分钟 速到。”
我还没反应过来 阿一把我正吃着的饭夺下 推着我就出了门。
“还吃个屁啊你 妹子需要你。”
卧槽 我23块的牛肉盖饭！！
“他妈的吃了饭也能去啊 你急什么 又不是你来姨妈。”
阿一yin笑着不说话 把我推到路边还帮我打了个车 一步到位把我送走。
他妈的 我的牛肉要被狗吃了。
在车上的我开始担心
妈的 不过是来个姨妈 不至于让人照顾吧 又不是中弹了流血 别是其他事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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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有其他事情。
我也松了口气。

我看着缩在被子里的Z 有点出神。
“你猜我被子下面穿没穿？”她看着我进门 把半张脸蒙在被子下面 瓮声瓮气的问我。
我白了她一眼。
“你穿了我就给你脱掉 没穿我就给你穿上。你多大胆子啊仗着来姨妈了调戏你叔叔？”
我接好一杯热水晾在她床头 顺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她脸颊又粉又红 眼里带着笑意 像是一只害怕被摘下的桃花。
我搞不清她是害羞还是热的 就损她
“这么热的天你缩在被子里 是在捂痱子吗。 通会风吧 别再热着 反正你也没什么可看 你躺一会 我去给你煮个面。”
Z有点恼了
“你看过没有你就说 我有胸的。”
我哈哈笑
“A+? 咱俩还是拜把子吧！”


Z吃过晚饭 气色好了不少 偶尔闹腾偶尔沉默
我看她坐卧不宁 斟酌着用词。
“Z啊 这都夏天了 你是不是要考试了。”
“……”
“等身上不难受了就去学校吧 学点总比不学强 ”
“……”
“没关系 你去了学习和在这里差不多 学习好歹还有人可以照顾你。”
“可是在这里有你照顾我 我不想被别人照顾。”
我说不下去了。
这就是年轻的女孩子吗 威力真大啊。
还没反应过来 威力更大的来了。
“叔叔 今天别走了 我害怕。”她垂下了眼睛 握着我的手，
“我想和你一起睡。”

我心脏都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