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小确幸,每天编篮子卖。一天可以做五个篮子。
这叫自给自足的原始经济。
工业革命了,黄鹤有了机器,每个机器每天能做50个篮子,但是机器太大,需要在城里干活,于是有了城市化。
黄鹤雇人做篮子,拿走八成收入,给血汗奴隶两成。血汗奴隶拿的还是比你的多。
这叫剥削。
于是供应增加,篮子降价,你每天卖5个篮子连饭都吃不起了,只能当血汗奴隶。
这叫被逼成无产阶级。
黄鹤老爷赚了钱,为了跟白鹤老爷,红鹤老爷竞争,拿几分利息借上面开银行的佛爷的钱,一口气
开了几十个厂子,雇几百个血汗奴隶,每天赚的更多,当然,赚的钱一部分给佛爷当利息了。
佛爷就叫金融资本家,躺着都能吃肉的主。这黄鹤就叫企业家——当然,野蛮资本主义时代的所谓企业家也就是江南黄鹤那水平。
这叫融资。
黄鹤更爽了,于是借了更多钱,玩了命的扩张,开了几千个厂子,雇了几十万个血汗奴隶。
但是你一天能买几个篮子?造了那么多篮子卖给谁去?
黄鹤傻逼了。
这叫产能过剩。
不管是亏本甩卖还是跑路,反正黄鹤赔了个底朝天,赔的还是佛爷的钱。
后来,黄鹤被佛爷请黑道给抓回去了,只能一辈子当血汗奴隶还债,儿子接着还债,亲人跟着还债,一窝都成了无产阶级——别笑,现在文明发达的日本还有亲债这种事。
这叫破产。
再后来,竞争的就剩下两家大手子还在干造篮子的活,一个叫赵顶天,一个叫赵改命,全是顶级资老爷。为了玩死对方,互相拉着一批资本家的投资赔本烧钱玩,反正谁死了谁万劫不复,谁笑到最后谁就占了整个市场,坐地生钱。
终于赵改命赔不下去了,破产成了血汗奴隶。赵顶天占了整个造篮子的企业。
这叫垄断。
于是赵顶天开始肆无忌惮的屌人,玩命的降工资,让血汗奴隶只能姑且活下去,自己赚的盆钵满满,背后的食利资本家也赚的肥肠大肚。
后来,这帮血汗奴隶连篮子都快买不起了。赵顶天一看降价卖要赔本,就只能降低产量,裁员,然后被裁的血汗奴隶更买不起篮子了,直接掉进恶性循环。
这叫经济危机。
然后那帮连地都被圈干净,活不下去的失业血汗奴隶们偶然间读了点红书。
赵顶天死了全家。
这叫无产阶级革命。
再然后,罗老爷一看不对药丸,赶紧招来造路灯的,造绞索的,造谣的(别笑,媒体也是重要产业),告诉他们不想给挂了就少吃点肉,给工人多点工资,要不得一起玩完。
这叫蓝鹰行动。
然并卵,无形的手哪儿那么好管?一边玩命的推陈出新的造,一边不肯自己出血给工人涨工资让他们买,能不出问题才怪。毕竟你涨工资,你的东西人力成本也要增加,竞争对手乐啊,把你踩死了他不就赢了么?
然后经济危机又来了。
有个人想了个主意,不就是缺钱吗,印钱给资老爷们和企业家(工业资本家)们发钱,让他们发工资,不就有需求了么?
这叫凯恩斯主义。
没戏,哪怕货币贬成狗,只要无形的手在,就总会出现“社会化大生产与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矛盾”,也总会闹经济危机。
那好吧,干脆拿大炮逼外国人买我们的东西,当血汗奴隶救我们的经济。
这叫殖民。
狗娘养的汉斯老爷,约翰老爷等等,专门抢我们的市场,抢我们殖民地,害我们又要经济危机,干死这帮货,抢他们的市场!
这叫世界大战。
人们给折腾烦了,就开始支持红书上的想法,每天每个人买多少都计算好,造相同数量的各种玩意,给一样的工资,不就不会折腾了吗?
这叫计划经济。
想的美,但是人懒啊,不拿鞭子抽着,干一样的活,总有人偷懒,赚不了更多钱,没人愿意当奋斗逼,全大锅饭里小确幸了。
这叫计划经济的低效性。
资老爷的玩意是越来越好,这边让小确幸害的民用货太烂,都卖不出去了,只能造坚船利炮防着他们。顺便拿坚船利炮逼着附属国买我们的烂货。
这叫工业体系失衡。
烧老百姓钱搞军事竞赛,弄得老百姓生活质量竟然比没发生严重经济危机时的“血汗奴隶”们还差……我的天哪……他们都不信我这套了……
这叫信仰危机。
老百姓把上头砸了,开始搞资本主义。然而没有竞争优势,没有产能,注定继续被那边资老爷剥削,生活质量?看有多少资源可卖吧。
这叫颜色革命。
没资源,也没搞工业的优势的国家只能卖金丝猫了。
这叫颜色革命然并卵。
干脆把半计划经济的各种部门放开了竞争,提高效率,然后让资本家来投资发展经济吧,起码涉及民生的玩意都我们自己兜着,出不了乱子,也不会被外国资老爷吃得太难看。顺便可以靠国家赚来的钱发展,赶上那帮老牌资本家。
这叫特色社会主义。
外国资老爷雇了一群人,天天喊资本主义美赞,国家收你的钱都去贪了,搞颜色革命就能过老牌资本家国家的生活。
这叫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