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阿尔萨斯的佣兵,阿尔萨斯打算雇佣你后,卸磨杀驴,你该怎么做?(PS:第四章节 代价与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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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3-29T04:31:52+00:00

像下面这种情况,该这么做?
刺骨的寒风卷着雪粉,如同鬼魂般在诺森德荒凉的冰原上呼啸。雪花拍打着简陋木屋的窗户,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却无法盖过屋内炉火的噼啪声响和佣兵们粗嘎的谈笑。

周白的意识像是一艘在冰海中艰难破冰的船,一点点从混沌中挣扎出来。头痛欲裂,四肢仿佛灌了铅般沉重,一股陌生的疲惫感和深入骨髓的寒意缠绕着他。他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摇曳的火光,以及围坐在粗糙木桌旁的几张陌生而又带着些许熟悉感的面孔。

这不是他的身体。

记忆的碎片如同被冰封的河水解冻般涌入脑海——属于一个叫卡伦(Kaelen)的佣兵的记忆。卡伦在这片被称为北风苔原边缘的苦寒之地挣扎求生,干着最低等的佣兵活计:为当地的海象人猎杀烦人的冰原狼,清理游荡的亡灵碎骨,甚至……在食物短缺时,冒险去和那些圆滚滚、脾气暴躁的企鹅争夺它们巢穴里的蛋和幼崽。酬劳微薄,仅够换取几杯劣质麦酒和能冻硬牙齿的黑面包。

而周白自己……他最后的记忆是熬夜研究艾泽拉斯编年史,鼠标还停留在洛丹伦王子阿尔萨斯远征诺森德的章节上。

“艾泽拉斯…诺森德…佣兵…”周白的心脏猛地一沉,一个可怕的猜想让他浑身冰冷。他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这双手布满老茧,指关节因常年暴露在严寒中而有些变形。这是卡伦的手。

他魂穿了。而且,是穿到了魔兽世界,这个他无比熟悉又无比危险的世界。更具体点,是穿到了危机四伏的诺森德。

就在这时,一股混合着湿皮毛、汗水和酒精的气味钻入鼻孔。他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典型的佣兵聚集地,或许是酒馆,或许是某个前哨站的休息室。周围的人都穿着厚重破旧的皮毛,腰间挂着武器,脸上带着风霜刻蚀的痕迹和麻木的神情。

突然,一股兴奋而压抑的嗡嗡议论声传入耳中。周白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房间的另一头,两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一个金发年轻人,身着精良的蓝银色铠甲,即使沾染了风雪,也难掩其高贵的气质。他面容英俊,但眉宇间紧锁着焦虑与不耐,眼神锐利,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另一个是矮人,标志性的粗壮身材,胡子编成了两条大辫子,上面还挂着冰霜。他身披重甲,肩扛一柄符文闪耀的战锤,眼神沉稳如山。

阿尔萨斯·米奈希尔!穆拉丁·铜须!

周白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几乎停止。这两个名字,以及他们出现在诺森德这个时间点,瞬间点燃了他脑海中关于那段“历史”的所有细节。

追杀玛尔加尼斯…远征军…撤回命令…烧船…

等等!周白猛地意识到不对劲。周围佣兵们的表情,除了对大人物的敬畏和好奇,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兴奋和期待。他们不再是无所事事地喝酒闲聊,不少人正在检查自己的武器,或者低声讨论着什么。

卡伦残留的记忆碎片此刻变得清晰起来——就在不久前,或许就在周白意识尚未完全苏醒时,这位洛丹伦的王子,阿尔萨斯,已经站在这里,向所有在场的佣兵发出了招募。他承诺了丰厚的报酬,要求他们协助他完成一项“对抗亡灵天灾”的重要任务。

而卡伦,这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佣兵,和其他人一样,被那“丰厚的报酬”所吸引,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契约或许已经口头成立,甚至可能已经登记在册。

周白感觉一股寒流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诺森德的暴风雪还要冰冷。

他不是旁观者。他不是刚刚抵达,可以选择是否加入。

当他醒来时,这具身体的主人,卡伦,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他现在,已经是阿尔萨斯王子麾下,即将执行那项“秘密任务”的雇佣兵中的一员了。

他知道这项“任务”的真相是什么——烧毁王子自己的运输船,断绝所有归路。

他也知道这些佣兵最终的下场是什么——在任务完成后,被卸磨杀驴,成为阿尔萨斯冷酷决心下的牺牲品,连名字都不会被洛丹伦的史书记载。

炉火依旧噼啪作响,映照着阿尔萨斯那张年轻却已显露偏执和冷酷的脸庞。穆拉丁皱着眉头,似乎在担忧着什么。而周围的佣兵们,包括周白此刻所在的这具身体,都已被那诱人的金币和虚假的承诺捆绑在了这艘注定沉没、并且会被亲手点燃的船上。

周白闭上眼,感受着卡伦身体里残留的对于金钱的渴望,以及自己灵魂深处对于未来的、清晰无比的恐惧。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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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情况如下
人类部队看不起主角这个雇佣兵。
法师和牧师难以沟通
而矮人火枪手有些希望

周白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迫自己从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恐惧中挣脱出来。坐以待毙,如同历史上那些无名的佣兵一样被利用然后抹杀,绝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或许无法改变阿尔萨斯堕落的轨迹,无法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但他至少要为自己,为这具名为卡伦的身体,争取一线生机!

被动等待就是等死,必须主动出击,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他的优势在于,他知道未来!虽然这优势现在看来微薄得可怜,但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强。

他首先将目光投向了那群矮人火枪手。矮人,根据他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知识”,通常性格相对直爽,重视实力、工艺和……美酒美食。而且,穆拉丁·铜须,这位矮人英雄,对阿尔萨斯的行为已经开始显露担忧。或许,矮人这边是一个突破口?

周白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寒酸的“5G银鳞胸甲”,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难民,然后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嘿,各位矮人兄弟!”周白尝试用一种尽量热情和尊敬的语气开口,模仿着卡伦记忆中与其他佣兵打交道的方式,“我是卡伦,也是刚加入王子殿下队伍的佣兵。你们的火枪看起来真棒!保养得可真好!”

几个正在擦拭枪管或检查弹药的矮人抬起头,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为首的一个胡子花白的矮人哼了一声,鼻孔里喷出白气:“小子,眼睛放亮点,这不是你能随便套近乎的地方。王子殿下雇佣了你们,干活拿钱就是,别碍事。”他的语气并不算太坏,但充满了警惕和距离感。

周白碰了一鼻子灰,但没有气馁。意料之中,这些可是跟随穆拉丁远征的精锐,不是随便就能搭上话的。他讪讪地笑了笑:“是,是,您说的是。我只是……对精良的武器很敬佩。”他没有再纠缠,识趣地退开了。(结果: 坏 - 被警惕和疏远)

接着,他尝试靠近那些人类步兵和骑士。结果更糟。那些洛丹伦的正规军士兵,骨子里带着王国士兵的骄傲,对他们这些临时 雇佣来的“杂牌军”充满了鄙夷和不信任。周白刚想开口,就被一名骑士用冰冷的眼神制止了,旁边的步兵更是露骨地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仿佛他身上带着什么瘟疫。(结果:
ROLL : d20=d20(1)=1
极坏 - 被鄙视和无视)

至于那些牧师和法师小姐姐(以及先生们)……周白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她们大多围绕在伤员或需要维持的法术节点周围,自成一个小圈子,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牧师们专注于治疗和祈祷,眼神悲悯但疏离;法师们则更加冷淡,似乎对周遭的俗事漠不关心。周白很识趣地没有去自讨没趣,他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既没有需要紧急治疗的重伤,也没有什么值得法师关注的特殊之处。(结果:无 - 未尝试,但预感不佳)

一圈尝试下来,结果令人沮丧。直接的社交路径似乎走不通。这些“正规军”要么看不起他们这些佣兵,要么就是太过专注于自己的事务。

周白皱紧了眉头。不能放弃。既然直接“说”不行,那就用“做”的。他想起了卡伦的“老本行”——那些为了糊口而掌握的、在这片冰原上生存的技巧。

矮人喜欢什么?除了酒,大概就是实在的食物了。诺森德物资匮乏,即使是远征军,补给也未必充足。新鲜的肉食总是受欢迎的。

一个主意在他脑海中形成。他悄悄脱离了佣兵聚集的区域,凭着卡伦身体里残留的本能和记忆,在附近的风雪中搜寻起来。诺森德的海岸线附近,除了企鹅,还有不少肥硕的海豹在冰面或近海活动。它们是当地重要的食物来源,也是不错的油脂来源——油脂对于保养火枪这类精密武器非常重要。

运气不算太差。利用一块岩石作掩护,周白(卡伦)花了些时间和力气,用他那把破旧的长剑和一块捡来的锋利石片,成功地捕杀了一头离群的、体型中等的海豹。虽然过程有些狼狈,弄得自己身上也沾了不少血腥,但他成功了。

拖着沉重的海豹尸体,周白再次来到矮人火枪手的驻地。这次,他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将海豹扔在了他们面前的雪地上,发出“噗通”一声闷响。

“几位矮人大哥,”周白喘着气,指了指地上的海豹,“打猎时顺手弄到的。新鲜的,肥得很。肉可以炖汤,油脂拿来擦枪或者点灯都不错。不成敬意,给各位大哥加个餐。”

正在休息的几个矮人火枪手都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那头还在微微抽搐的海豹身上。刚才那个态度冷淡的花白胡子矮人走上前,用靴子踢了踢海豹,又蹲下身检查了一下脂肪厚度,点了点头。

“嗯,还算机灵,小子。”他抬起头,看向周白的眼神少了几分警惕,多了点实在的认可,“这东西确实不错。叫卡伦是吧?”

周白心中一喜,连忙点头:“是的,大哥。”

“行,这‘礼物’我们收下了。”花白胡子矮人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雪,“等伙房炖好了,会给你留一份。我叫索林(Thorin Stonehand),有什么需要打听的,或者需要帮忙磨磨你那把破剑的,可以来找我。不过别指望我们会在战场上特别关照你,那是两码事。”
在周白的礼物礼物下
与矮人的关系
ROLL : d20+5=d20(13)+5=18


“明白!多谢索林大哥!”周白露出了穿越以来第一个真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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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不是一个人,穿越后的本尊也有队友—一个近战冰巨魔和一个海象投矛手
就在这时,一只厚实、带着鱼腥和海盐味的手掌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将他从恐惧的漩涡中惊醒。

“嘿,卡伦!发什么呆呢?脸白的像雪原狼的屁股!”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带着海象人特有的憨厚鼻音。

周白(卡伦)转过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长着长长獠牙和浓密胡须的脸。是伊库克(Ikuq),一个海象人投矛手,也是卡伦在诺森德为数不多的“伙伴”之一。他们曾一起在冰冷刺骨的海水里和愤怒的海豹争夺过猎物,也曾背靠背抵御过饥饿的冰爪龙。伊库克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朋友的关心。

“哼,准是被那王子吓傻了,伊库克,”另一个嘶哑、带着冰霜般冷意的声音插了进来。一个高瘦的身影靠在旁边的柱子上,他皮肤是冰冷的蓝色,獠牙外露,眼神锐利如冰锥。这是卡兹拉(Kaz'ra),一个冰巨魔猎手,性格孤僻但身手了得,他和卡伦、伊库克组队完成过几次危险的狩猎任务,比如深入废弃矿坑猎杀巨大的冰网蜘蛛。他正用一块粗糙的石头打磨着他那把用猛犸象骨和黑曜石碎片制成的简陋匕首。

伊库克不赞同地哼了一声,又拍了拍周白的背,力道大得让他差点呛咳出来:“别听卡兹拉胡说。不过,卡伦,你刚才确实看起来不太好。是冻坏了,还是担心这次的任务?”

卡兹拉抬起头,冷冷地瞥了周白一眼:“担心什么?有钱拿就行。洛丹伦王子的钱,肯定比那些海象人长老或者地精奸商给的多。只要他别耍花招。”

周白看着眼前这两个“熟人”——敦厚可靠的海象人,孤僻但关键时刻能信任的冰巨魔。卡伦的记忆碎片中,浮现出与他们一起在暴风雪中跋涉、在篝火旁分食烤鱼、在战斗中互相掩护的画面。这些是卡伦在这片冰冷绝望的土地上,仅有的、能带来一丝微弱暖意的联系。

这丝暖意试图穿透周白心中那巨大的恐惧坚冰,但效果甚微。他知道,这些所谓的“伙伴”,现在和他一样,都踏上了一条通往毁灭的道路。他们对即将到来的背叛一无所知,还在憧憬着那“丰厚的报酬”。

周白艰难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调动着卡伦的本能,用一种尽量自然的语气含糊地回应:“……没,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有点冷。风太大了。”

伊库克哈哈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獠牙:“诺森德的风,哪天不大?走,再去要杯热酒暖暖身子!等拿到王子的钱,我们就能买上好的朗姆酒了!”

看着伊库克和卡兹拉,周白的心沉得更深了。他该如何提醒他们?或者说,他能提醒他们吗?在这即将到来的风暴中,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挣扎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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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装备大概是
佣兵长剑 ...

佣兵头盔 ...

破旧的鳞片背心 ...

劣质治疗药膏 ...

简易冻伤药膏 ...

[能当石块的黑面包 ...



伊库克的邀请并没有让周白(卡伦)的心情好转半分。他勉强应付着海象人和冰巨魔,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审视起这具身体赖以为生的“家当”。作为穿越者,评估自身实力和资源是求生的本能。

他先是摸了摸挂在腰间的长剑。这是一柄最常见不过的佣兵制式长剑,剑身磨损严重,靠近格挡处甚至还有几个细小的豁口,显然经历过不少粗暴的格挡和劈砍。剑柄上原本包裹的皮革早已被汗水和污垢浸染得油腻发亮,握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但周白能感觉到,这并非什么精工良品,只是块足够结实的铁疙瘩。

接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护甲”。记忆中,卡伦似乎对这件东西颇为得意,称之为“从一个倒霉的地精商人那里捡漏来的宝贝”。周白扯了扯胸前的部分——一件所谓的“银鳞胸甲”。但这玩意儿和他游戏里见过的闪亮鳞甲差了十万八千里,与其说是胸甲,不如说是一件用粗糙皮革连接着一些大小不一、色泽暗淡金属片的锁子甲背心,勉强覆盖了前胸和后背。好几片金属鳞片已经脱落或者弯曲变形,露出下面更旧的皮衬,皮革系带也磨损得厉害,仿佛随时可能断裂。周白脑海里甚至跳出了一个离谱但清晰的价格标签——按照卡伦记忆里的“划算”程度,这玩意儿的价值恐怕真的就跟游戏里那些卖给NPC的灰色垃圾差不多,五个金币顶天了,还得是遇到冤大头。

头上戴着的,是一顶最简单的圆顶铁盔,上面布满了划痕和几处浅浅的凹陷,不知道是挡住了什么攻击留下的,还是搬运时不小心磕碰的。头盔内衬的填充物似乎早就烂掉了,戴起来冰冷又硌人,几乎起不到任何缓冲作用,唯一的优点大概是能挡挡风雪,或者在摔倒时保护一下后脑勺。

周白又摸索了一下腰间挂着的几个小皮囊。一个里面装着两小罐药膏,打开闻了闻,一股草药和劣质油脂混合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卡伦的记忆告诉他,一罐是用于处理皮外伤的治疗药膏,效果聊胜于无;另一罐则是诺森德必备的冻伤药膏,涂抹在暴露的皮肤上能稍微缓解严寒带来的刺痛和伤害。另一个皮囊里则是他的“干粮”——几块硬得能当武器使的黑面包,散发着一股酸涩的气味,吃之前恐怕得先用热酒或肉汤泡软,否则能把牙给崩了。此外,还有一个干瘪的钱袋,里面叮当作响的几枚铜币更是加剧了他的绝望感。

这就是卡伦的全部家当了。

周白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凉意比刚才被伊库克拍背时更甚。

“不太行啊……”他几乎是无声地自语,声音里充满了苦涩。

就凭这点东西?一把破剑,一件随时可能散架的“5G胸甲”,一顶聊胜于无的铁帽子,再加上几块黑面包和两小罐劣质药膏?

就凭这些,要去执行洛丹伦王子亲自布置的“重要任务”?还是那个他心知肚明,注定要引发背叛和杀戮的任务?

周白甚至能想象到,当阿尔萨斯翻脸时,他这身装备在那些装备精良的洛丹伦士兵面前,恐怕连一秒钟都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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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c's a Soft Boi

标准答案:滴!xxx系统已激活,正在绑定宿主……

穿越遇到必死局,当然先开为敬啊。
这不是标准套路么,金手指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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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 [克力榛子] (undefined)

标准答案:滴!xxx系统已激活,正在绑定宿主……

穿越遇到必死局,当然先开为敬啊。
这不是标准套路么,金手指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一定必死吗?
暴风城里 主角也没有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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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萨斯的队伍包括
骑士,剑士,牧师,法师,矮人火枪手


周白(卡伦)内心的冰冷与绝望,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冻僵。他强迫自己深吸了一口混杂着烟尘和酒精的浑浊空气,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房间另一端的阿尔萨斯和穆拉丁。

此时,阿尔萨斯已经结束了他简短而有力的招募演说。他那双锐利的蓝色眼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佣兵,仿佛要将他们的灵魂都看透。他的表情冷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躁。显然,这位王子殿下没有太多时间和耐心浪费在这肮脏的佣兵据点。

“好了,勇士们,”阿尔萨斯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添了几分命令的意味,“我的副官会安排你们的编组和具体任务。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天灾军团随时可能再次发动攻击。为了洛丹伦!为了国王!”

尽管口号响亮,但周白从阿尔萨斯的语气中听不出多少慷慨激昂,更多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决心。穆拉丁·铜须站在王子身后,眉头紧锁,看着那些兴奋或贪婪的佣兵,又看了一眼阿尔萨斯,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担忧。

很快,一名穿着同样制式精良、但显然是下级军官的人类士兵走了过来,开始大声吆喝着,让所有刚刚应募的佣兵到屋外集合。佣兵们互相推搡着,带着各自的心思,涌向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周白被伊库克半推半就地裹挟在人流中,冰巨魔卡兹拉则像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

当周白踏出酒馆,一股更加凛冽刺骨的寒风瞬间扑面而来,夹杂着细小的冰晶,打得他脸颊生疼。外面的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在冰原之上,能见度并不高。

然而,眼前的景象还是让周白的心脏再次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酒馆外面的空地上,已经集结了一小队士兵。他们显然是阿尔萨斯带来的远征军主力。为首的是几名骑在战马上的骑士,他们的盔甲虽然也沾染了风雪和征尘,但依旧闪烁着金属的光泽,胸甲上洛丹伦王国的徽记清晰可见。战马不安地打着响鼻,喷出的白气迅速消散在寒风中。

骑士身后,是几十名手持长剑和盾牌的步兵,他们排着相对整齐的队列,尽管人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和对寒冷的厌恶,但眼神中依然保持着军人的纪律和警惕。

而在步兵旁边,则是一队矮人火枪手。他们穿着厚实的皮毛和锁甲,背着长长的火枪,标志性的大胡子上挂满了冰霜,正低声用矮人语交谈着,显然是穆拉丁带来的部下。

让周白稍微有些意外的是,在队伍的后方,他还看到了几个穿着白色或淡蓝色镶金边长袍的身影。是的,有牧师! 她们(看起来大多是女性)手中紧握着象征圣光的法杖或圣契,正在低声吟唱着什么,或许是在为冻伤的士兵提供治疗,或许是在维持着某种防御严寒的微弱神术结界。她们的存在,为这支冰天雪地中的军队带来了一丝神圣和温暖的气息,尽管在这绝望的诺森德,圣光似乎也显得有些微弱。

此外,还有一两位穿着深色法袍、兜帽压得很低的人影,应该是随军的法师或女巫。她们的存在感不强,似乎更专注于维持自身的温暖或者观察周围的环境。她们不像吉安娜那样强大而耀眼,更像是军队配置中的标准支援单位。

这些正规军士兵的装备、纪律和气势,与周白身边这群衣衫褴褛、武器五花八门、站没站相的佣兵形成了鲜明而残酷的对比。周白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把破剑和“5G银鳞胸甲”,感觉自己就像是混入狼群的哈士奇,不,可能连哈士奇都不如,顶多算只瑟瑟发抖的吉娃娃。

而更让周白感到窒息的,是顺着空地向前望去的景象。

透过纷飞的细雪,远处的海湾依稀可见。就在那片被浮冰环绕、泛着灰暗光泽的海面上,静静地停泊着五艘巨大的木制帆船。它们的船身覆盖着一层薄冰,桅杆光秃秃地指向阴沉的天空,像是一排排沉默的墓碑。船舷上隐约可见洛丹伦的旗帜,如今却被冻得僵硬,无力地耷拉着。

那就是阿尔萨斯的船队。

是远征军赖以生存的补给线,是所有士兵心中回家的希望,也是……阿尔萨斯为了将所有人困在诺森德,即将亲手毁灭的目标。

周白看着那些船,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历史的车轮已经开始滚动,而他,这个渺小的穿越者,正身处即将被碾碎的位置。

“看呐,卡伦!那些就是王子的船!”伊库克用他那粗大的手指指向远方,语气里充满了惊叹,“真大!比我们海象人的捕鲸船还大!”

卡兹拉也眯起了眼睛,难得地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哼声,似乎也在估量着这些船的价值。

只有周白,望着那些注定要在火焰中沉没的船只,感受到的只有无边无际的冰冷和恐惧。他知道,他和身边这些佣兵的命运,已经和那些船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阿尔萨斯的副官开始大声宣布命令,将佣兵们粗略地分成了几个小队,并再次强调了纪律和王子的慷慨(尽管周白知道这全是谎言)。佣兵们的回应则是嘈杂的应和与对金钱的渴望。

周白(卡伦)站在人群中,握紧了冰冷的剑柄,寒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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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能算黑吃黑吧,不过这不重要
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毁约跑路了,去牦牛人那里讨生活,或者想办法跑到索拉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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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 [潭梦落花] (undefined)

这个……不能算黑吃黑吧,不过这不重要
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毁约跑路了,去牦牛人那里讨生活,或者想办法跑到索拉查

毁约跑路了,去牦牛人那里讨生活,或者想办法跑到索拉查
看看结果如何?
主角假如去直接毁约跑路。
ROLL : d10=d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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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t the Wildcard

留二队
让顾主知道你们不止二队



看了下楼主写的文,很不错啊,起点番茄独阅读上一个吧
打工完结了正好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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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 [潭梦落花] (undefined)

这个……不能算黑吃黑吧,不过这不重要
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毁约跑路了,去牦牛人那里讨生活,或者想办法跑到索拉查

IF线:绝望的逃亡(d10(2)=2)

寒风刮过,周白(卡伦)看着自己那几乎等于零的装备,又瞥了一眼远处那五艘如同鬼影般的运输船,以及阿尔萨斯那张写满偏执和决心的脸。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迅速膨胀:跑!立刻!马上!

他知道烧船计划,知道这些佣兵的结局。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也许逃跑还有那么丁点微乎其微的生机?去投靠牦牛人?他们虽然看起来温和,但在这片残酷的土地上,未必会接纳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类逃兵。想办法穿越整个诺森德去南边的索拉查盆地?那更是天方夜谭,路途遥远,危机四伏,没有补给和地图,光是冻土上的怪物和恶劣天气就能要了他的命。

但……总比留在这里等死强!

恐惧压倒了理智,求生的本能占据了上风。周白不再去想什么和矮人搭讪,不去想什么寻找机会。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逃离”这个词上。

趁着阿尔萨斯的副官还在整队、佣兵们还在嗡嗡议论、伊库克和卡兹拉注意力被远处的船只吸引的短暂混乱时刻,周白悄悄地、一步步地向着营地的边缘挪动。他低着头,尽量让自己融入背景,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跳出来。风雪成了他天然的掩护,能见度不高。

只要离开这个营地,钻进茫茫的冰原,或许……或许还有机会。

他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起来,朝着远离海岸、远离船只、远离阿尔萨斯的方向冲去。冰冷的空气灌入肺中,如同刀割。脚下的积雪很深,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然而,他高估了混乱,也低估了阿尔萨斯部队的警惕性,或者说,低估了他这次逃亡的“运气”——早已注定了结局。

“站住!那个佣兵!你要去哪里?!”一声厉喝如同冰锥般刺穿了风雪。

周白心中咯噔一声,头也不回地继续狂奔。但沉重的衣物、糟糕的体力以及深厚的积雪严重拖慢了他的速度。

马蹄声迅速接近!是那些洛丹伦骑士!他们的战马在这种地形上虽然也受影响,但远比两条腿跑得快。冰冷的恐惧攫住了周白的心脏。

没跑出多远,也许只有几百米,一道黑影就从侧面冲来,伴随着战马的嘶鸣。周白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了他的侧腰,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被狠狠地摔进了没膝深的雪地里,溅起大片的雪花。那顶劣质的佣兵头盔滚落到一边。

剧痛从全身传来,他挣扎着想要爬起,但一只穿着铁靴的脚已经重重地踏在了他的背上,将他死死地踩在冰冷的雪中。冰雪涌进他的领口,刺骨的寒冷让他无法呼吸。

“抓住他了!一个逃兵!”骑士粗暴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很快,他被粗暴地从雪地里拽了出来,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像拖死狗一样拖回了营地。

所有的佣兵,所有的士兵,包括阿尔萨斯和穆拉丁,都看到了这一幕。刚才还嘈杂的营地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只有风雪的呼啸。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被押回来的、浑身狼狈不堪的周白(卡伦)身上。伊库克瞪大了眼睛,满脸不解和震惊。卡兹拉则只是冷漠地看着,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阿尔萨斯走了过来,他的脸色比诺森德的冰川还要冷酷。他没有看周白,而是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佣兵,声音清晰而冰冷:

“在我们即将为洛丹伦、为生者而战的时刻,却有人选择了背叛和怯懦!”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严,“逃兵,是对军队最大的侮辱,是对我们事业最恶毒的背叛!对于这种行为,绝不姑息!”

穆拉丁皱紧了眉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了,只是眼神中的担忧和不安更加浓重。

“把他……埋进雪里。”阿尔萨斯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下达了命令,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垃圾。“让他成为这里的一座冰雕,一个警示。告诉所有人,这就是逃兵的下场。”

两名步兵上前,粗暴地架起绝望挣扎的周白。他试图呼喊,试图解释自己知道的“未来”,但恐惧和寒冷让他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声。没有人理会他。

他被拖到营地边缘一处显眼的雪堆旁,被强行按倒,士兵们开始用铁锹将冰冷的雪块覆盖在他的身上,只留下头部还露在外面。极度的寒冷迅速侵蚀着他的身体,麻木感从四肢开始蔓延。

周围的佣兵们噤若寒蝉,脸上写满了恐惧。再没有人敢有任何异动,之前对金钱的渴望已经被眼前这残酷的景象彻底浇灭。

周白(卡伦)的意识开始模糊,视线中的一切都开始旋转、变暗。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飞速流失,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他最后看到的,是阿尔萨斯那冷漠的背影,以及诺森德永恒不变的、灰暗而绝望的天空。

他带着另一个世界的记忆而来,本以为能凭借先知先觉找到生路,却没想到,一个冲动的、基于恐惧的决定,反而让他以一种更加凄惨和迅速的方式,成为了这片冰冷土地上又一个无名的牺牲品。

风雪继续落下,渐渐覆盖了他最后露出的面孔。
不久之后,这里只会剩下一个模糊的人形冰堆,一个沉默的警告,提醒着每一个看到它的人——在诺森德,在阿尔萨斯王子的意志面前,逃亡的代价,就是被冰封,直至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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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况下,(主角没有逃跑的世界线),乘船深入诺森德的腹地,恐惧魔王会给一个下马威。
敌人: 比较弱的 石像鬼
石像鬼 (Gargoyle) ...


命令下达,远征开始了新的阶段。沉重的木板搭起简易的栈桥,士兵、矮人火枪手、牧师、法师,以及像周白(卡伦)这样的佣兵们,带着各自的装备和复杂的心情,依次登上了那五艘停靠在冰冷海湾中的运输船。船上传来水手们粗哑的号子声,巨大的帆布在凛冽的寒风中艰难地升起,冻硬的缆绳发出吱嘎的呻吟。

船队缓缓驶离海岸,破开海面上漂浮的薄冰,向着诺森德那未知而险恶的腹地进发。周白站在甲板上,裹紧了身上单薄的皮毛,海风如同刀子般刮过脸颊,带来刺骨的寒意和浓重的咸腥味。他看着逐渐远去的、简陋的佣兵据点,以及岸边那个刚刚因为他的“礼物”而对他稍稍改观的矮人索林,心中没有任何离别的伤感,只有对前路未卜的深深忧虑。

海水是深邃的墨蓝色,间或漂浮着巨大的冰块,如同沉睡的白色怪兽。天空始终是铅灰色的,厚重的云层压得很低,阳光无法穿透,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阴冷的光线下。船只破浪前行,木质结构在风浪中发出持续不断的嘎吱声,仿佛随时会散架。

周白、伊库克和卡兹拉被分配到了同一艘船上,这算是不幸中的一点小幸运。伊库克似乎对航海颇为适应,不时指着远处冰山上奇特的形状或者偶尔跃出水面的某种怪鱼,试图活跃气氛。卡兹拉则依旧沉默寡言,靠在船舷边,锐利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海面和天空,仿佛一头随时准备扑击的冰原猎豹。

周白则大部分时间都在观察。他观察船上的士兵,观察那些偶尔走上甲板的牧师和法师,观察船只的结构,甚至观察海水的流向。他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危险随时可能降临。

果然,就在船队航行了大约半天,进入一片更为开阔但也更加荒凉的海域时,尖锐而刺耳的怪叫声划破了风雪的呼啸,从阴沉的天空中传来!

“敌袭!是石像鬼!”瞭望的水手发出了惊恐的叫喊。

周白猛地抬头,心脏瞬间揪紧。只见数个黑影如同离弦之箭般穿透灰蒙蒙的天幕,俯冲下来!它们有着蝙蝠般的革翼,扭曲的身躯仿佛由粗糙的岩石构成,闪烁着邪恶的幽光,正是亡灵天灾的空中单位——石像鬼!

甲板上瞬间陷入混乱。士兵们大声呼喊着寻找掩护,矮人火枪手迅速举枪瞄准,弓箭手也搭上了箭矢。

就在这时,一只石像鬼锁定了周白所在的位置,它张开布满利齿的嘴,一道暗影能量凝聚,眼看就要激射而出!周白因为震惊和恐惧,一时间竟有些反应迟钝。

“趴下!”

一声低沉嘶哑的命令响起,周白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作用在他的后背上,将他狠狠地按倒在冰冷的甲板上。是卡兹拉!这个沉默的冰巨魔在关键时刻展现了惊人的反应速度。

几乎在周白倒下的同时,一道暗紫色的能量束带着尖啸声,擦着他刚才站立位置的空气飞过,击中了后方的桅杆,留下了一片焦黑的腐蚀痕迹。周白惊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卡兹拉,他现在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干得好,卡兹拉!”伊库克大吼一声,没有丝毫犹豫,他那粗壮的手臂猛地一挥,手中那根用海兽骨骼打磨而成的、绑着锋利石片的投矛如同闪电般射向空中!

“为了卡兹莫丹!”矮人火枪手们也开始怒吼着开火,橙红色的火光在灰暗的甲板上不断闪烁,爆发出震耳的轰鸣。几名反应过来的弓箭手也射出了箭矢。

伊库克的骨矛精准地命中了那只攻击周白的石像鬼的翅膀根部,巨大的冲击力让它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啸,飞行轨迹顿时变得歪斜。紧接着,数发火枪子弹和箭矢也击中了它!

受伤的石像鬼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但它并没有坠落。只见它猛地收拢翅膀,身体表面的光泽迅速黯淡下去,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硬化、石化!转眼间,它就变成了一座毫无生气的石像!

沉重的石像失去了飞行的能力,如同秤砣般直直地从空中坠落,“噗通”一声砸入冰冷的海水之中,迅速沉没,消失无踪。其他的石像鬼见状,也不再恋战,纷纷怪叫着拉高,重新隐没入厚重的云层之中。

甲板上的枪声和喊杀声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呼啸的海风和船只破浪的声音。紧张的气氛却并未散去,反而因为这次突如其来的袭击而变得更加凝重。

周白从甲板上爬起来,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身上的冰屑,对旁边的卡兹拉低声道:“谢了,卡兹拉。”

冰巨魔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重新靠回了船舷,继续擦拭他的骨匕,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伊库克则走到船边,望着石像鬼消失的海面,重重地哼了一声:“这些该死的骨头渣子!飞得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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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岸后,情况就是这种情况,还是诺森德的冰雪。
主角基本上也就刷刷矮人的好感度,做不到别的事。

船只在遍布浮冰的海面上艰难穿行数日,期间又遭遇了几次零星的石像鬼骚扰,虽未造成重大损失,却让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终于,在一片更加荒凉、更加深入诺森德腹地的冰冷海岸线,船队找到了一个勉强可以停靠的冰湾。

登陆的过程并不顺利。刺骨的寒风比之前更加猛烈,卷起的雪粉如同砂砾般打在脸上。士兵和佣兵们踩着吱嘎作响的浮冰和冻得坚硬的沙砾(如果那能被称为沙滩的话)登陆,不少人因为脚下打滑而摔倒,武器和装备发出叮当的碰撞声。气氛压抑,之前的石像鬼袭击给这次远征蒙上了一层浓重的不祥阴影——这无疑是“出师不利”。

这片新的大陆看起来比之前的北风苔原边缘更加原始和荒芜。巨大的冰川如同凝固的蓝色巨兽,匍匐在地平线上,嶙峋的黑色岩石裸露在冰雪之外,被风雕琢成怪异的形状。空气中弥漫着极寒特有的、近乎凝滞的气息。

一些当地的“原住民”对这些不速之客做出了反应。几只肥硕的海豹从近岸的冰层下探出脑袋,用它们那黑曜石般湿漉漉的大眼睛警惕地打量着这群吵闹的两脚生物,随即迅速滑入水中,消失不见,只留下水面上扩散的涟漪。它们的谨慎表明,这片土地上的生物早已习惯了弱肉强食的法则。

而另一群生物则截然不同。一大群摇摇摆摆的企鹅好奇地围了上来,它们发出嘎嘎的叫声,毫不畏惧地靠近士兵和佣兵,用它们坚硬的喙好奇地啄了啄闪亮的盔甲、皮靴甚至武器的末端,仿佛在研究这些奇怪的新邻居是什么构成的。在确认这些大家伙似乎没什么可吃也没什么威胁后,它们又摇摇摆摆地、自顾自地离开了,留下了一串串印在雪地上的可爱脚印。

部队在岸边临时扎下营地,寒冷是眼下最直接的敌人。周白看到索林和其他几个矮人聚在一起,正试图用燧石和火绒点燃一些捡来的、看起来湿漉漉的枯枝。火星微弱地闪烁了几下,却始终无法引燃,反而冒起了几缕细微但清晰的白烟。

“等等!”周白快步走了过去,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别生火!”

索林和其他矮人抬起头,脸上带着疑惑和被寒风吹出的红晕。“不生火?小子,你想冻死我们吗?”一个矮人粗声粗气地抱怨道。

“有火就有烟,”周白指了指那几缕正在被寒风吹散的白烟,“在这空旷的冰原上,一点点烟都能传出很远。我们刚被那些石像鬼袭击过,你们觉得天灾军团的侦察兵会看不到这里的烟吗?”

矮人们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索林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小子。我们光想着取暖了。”

周白继续说道:“而且,烟火味会吓跑猎物。我们不知道王子的补给能撑多久,必要的时候,我们还得靠自己找吃的。把猎物都吓跑了,对谁都没好处。”

这番话显然更有说服力。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食物和安全同等重要。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硬扛着吧?”另一个矮人搓着手问道,他的胡子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

周白看到机会来了。他从腰间的小皮囊里拿出那罐气味刺鼻的[简易冻伤药膏],拔开木塞,递了过去:“这是冻伤药膏,效果不算顶好,但涂在手上、脸上和耳朵上,能稍微抵御寒冷,防止皮肤冻裂。”

他没有藏私,将仅有的两小罐药膏分给了围过来的几个矮人,并简单示范了一下如何涂抹。“省着点用,这东西不多。”

矮人们有些意外,但还是接过了药膏。索林更是用一种刮目相看的眼神看着周白:“小子,你倒是挺实在。”

“光靠这个不够,”周白没有停下,他指了指不远处海豹消失的方向,又想起了自己之前猎杀的那头,“还记得我们之前弄到的海豹吗?或者再想办法弄几头。”

他蹲下身,用匕首在雪地上画着示意:“海豹的脂肪层非常厚,那是好东西。刮下来,用干净的石头或者金属片反复揉搓、捶打,可以把油脂挤出来。这些油脂,涂抹在皮靴、手套或者任何皮革制品上,能防水防潮,保持干燥就是保持温暖。干燥的靴子比十堆篝火都重要。”

他又补充道:“如果处理得当,提炼出来的纯净油脂可以做成小油灯,燃烧起来烟很小,晚上能提供照明和有限的热量,比生一大堆篝火安全得多。”他回忆着卡伦记忆中那些艰苦求生的片段,以及自己那点可怜的野外生存知识。

矮人们听得入了神。他们是山脉的子民,擅长挖矿和锻造,但在这种极地海洋环境下的生存技巧,显然不如卡伦这种常年在诺森德边缘挣扎的佣兵来得“接地气”。

索林看着周白,眼神复杂,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小子,有两下子!行,就按你说的办!等会儿组织人手,再去弄几头海豹回来!这防寒的法子,你得教教我们!”

周白心中暗松一口气。通过分享仅有的资源和展示实用的生存技能,他进一步赢得了这些矮人的信任。
那么主角 的矮人好感度刷了多少?
ROLL : d10+18=d10(4)+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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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主角种下的种子有了收获, 矮人,冰巨魔和海象人,去狩猎海豹,获取装备(为未来阿尔萨斯黑吃黑的后果做打算)

周白(卡伦)主动分享生存知识的“种子”很快就生根发芽。在极寒的威胁下,实用的技巧远比空洞的口号更能赢得尊重,尤其是在务实的矮人眼中。索林和其他几个矮人火枪手对周白展示的海豹油脂处理方法很感兴趣,催促着尽快再去获取些“原材料”。

于是,一支奇特的狩猎小队很快便组建起来。领头的是展现出本地生存经验的周白(卡伦),紧随其后的是对新鲜肉食和优质油脂充满期待的索林及另外两名矮人火枪手。周白的老朋友——海象人投矛手伊库克自然不会缺席,他对狩猎海豹经验丰富;而冰巨魔卡兹拉,虽然依旧沉默寡言,但在确认有实际好处(新鲜猎物和可能有用的材料)后,也扛着他那把简陋的骨斧跟了上来。他或许不在乎什么联盟,但对狩猎本身的兴趣和潜在收益足够打动他。

这支由人类(灵魂是穿越者)、矮人、海象人和冰巨魔组成的混编小队,小心翼翼地沿着冰封的海岸线前进。周白凭借卡伦身体的记忆和直觉,以及伊库克的指引,很快找到了一个海豹聚集的冰滩。

行动开始。卡兹拉如同冰原上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潜行靠近,用他那把锋利的骨匕首解决了外围放哨的两只海豹,动作干净利落。伊库克则瞅准时机,将手中的骨矛投掷出去,精准地命中了一头试图滑入水中的肥大海豹。矮人们则用他们的弩机或短柄火枪(尽量选择威力较小、声音也较小的)提供远程压制,阻止其他海豹逃窜。周白则挥舞着他那把佣兵长剑,协同作战,补上最后的攻击。

这是一场高效但谈不上轻松的狩猎。海豹的挣扎力气很大,冰面湿滑,每个人都必须小心翼翼。在追逐一头受伤海豹到近海浅滩时,他们还惊动了一小群潜伏在冰层下的鱼人。这些绿皮肤、大眼睛、发出“呜啦啦”怪叫的生物挥舞着简陋的骨叉和渔网冲了上来。虽然它们个体实力不强,但数量不少,也造成了些麻烦。最终,在卡兹拉冰冷的斧刃、伊库克精准的投矛和矮人们密集的火力下,鱼人被迅速击溃,留下了几具尸体和浓重的鱼腥味。

除了主要目标海豹和意外遭遇的鱼人,他们还顺手猎取了几只雪兔和几只肥大的冰原海鸟,尽可能地搜刮着这片贫瘠土地上能找到的所有蛋白质和可用资源。周白特别留意收集完整的海豹皮和厚实的脂肪层,他知道,这些东西在未来可能比金币更有用——加固他那“5G胸甲”的内衬,制作更保暖防水的手套和靴垫,甚至可以尝试用鞣制过的厚皮制作简易的臂甲或腿甲。这是他为阿尔萨斯可能的背叛所做的,微不足道却又至关重要的准备。

就在他们处理猎物,准备满载而归的时候,一阵急促而愤怒的犬吠声由远及近。接着,几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冰坡上。那是另一群海象人!他们穿着更加厚重、带有更多骨质和象牙装饰的毛皮,脸上涂抹着部落特有的油彩,身边跟着几只呲牙咧嘴、看起来十分凶猛的冰猎犬(类似大型哈士奇的生物)。

为首的海象人看起来是个老者,胡须编成了复杂的辫子,手中握着一根镶嵌着巨大珍珠和符文石块的骨杖。他看到周白他们身边的海豹尸体和一片狼藉的狩猎现场,气得胡子都在发抖,用带着浓重口音的通用语愤怒地指指点点,夹杂着许多周白听不懂的海象人词汇。他身边的其他海象人也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鱼叉和骨矛,冰猎犬发出低沉的咆哮,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冷静!冷静!老人家!”伊库克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了周白和矮人身前,高高举起双手,用流利的海象人语大声说着什么。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周白他们,解释着他们的来历和目的。

周白立刻示意索林和其他人放下武器,保持非攻击姿态。他能听懂伊库克话语中反复出现的“寒冷”、“生存”、“没有恶意”、“也是为了对抗…(某个模糊的词,大概指亡灵)”等词汇。

那个海象人长老听着伊库克的解释,脸上的怒气稍稍缓和,但依旧充满了警惕和不满。他用骨杖顿了顿冰面,又说了一长串话。

伊库克转过头,对周白低声快速解释道:“他是附近卡拉鲁克(Kalu'ak)部族的长老库拉克(Kulak)。他说,我们这些‘外来者’突然出现在这里,吓坏了他们的猎物,也让他们的人民感到恐慌。他们不欢迎这么多‘金属人’(指阿尔萨斯的军队)踏上他们的土地。他说,冰冷的风带来了坏消息,不仅是亡灵的威胁,还有我们这些陌生人的到来,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和危险。”

周白心中了然。当地的原住民,已经对阿尔萨斯大军的到来感到了强烈的不安和排斥。这支庞大的军事力量,无论目的是什么,对这片土地原有的生态和秩序都是一种巨大的冲击。这种不满和惊慌,或许也是未来可以利用的一个因素?

经过伊库克耐心的沟通,并主动分出了一部分海豹肉和油脂作为“对打扰狩猎场的补偿”后,海象人长老库拉克的敌意总算消退了不少。他没有再为难周白他们,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这群奇怪的组合(人类、矮人、冰巨魔,还有一个并非他们部族的海象人),警告他们不要再深入他们的圣地或渔场,然后带着他的族人和猎犬,转身消失在风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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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一下设定
这是主角团的海象人 伊库克
厚实的脂肪和毛皮 让海象人不需要穿遮寒的衣物也能在诺森德的凌冽寒风中行动

这时主角团的冰巨魔
卡兹拉
寒冷让巨魔染上了紫色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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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roll了一下,骰娘居然让剧情这样 发展。
主角更新装备了。

与海象人长老库拉克不欢而散后,周白(卡伦)一行人没有再过多停留。他们迅速收拾好猎取的物资——沉甸甸的海豹肉、厚厚的脂肪层、完整的皮毛,以及那些鱼人身上零碎但可能有用的硬皮或骨片,还有几只冻僵的雪兔和海鸟。每个人都负重不少,但想到这些物资能换来温暖和饱腹,甚至能加固装备,矮人们的抱怨声也小了许多。

归途的路似乎比来时更加漫长和压抑。库拉克长老的警告如同阴云笼罩在众人心头,而诺森德荒原上那永恒的寂静和刺骨的寒风,本身就带着沉重的压力。伊库克不再像来时那样活跃,只是闷头赶路,不时警惕地嗅着空气。卡兹拉则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那双冰冷的蓝色眼睛如同猎鹰般扫视着四周,骨斧握在手中,时刻保持着戒备。

就在他们距离阿尔萨斯的临时营地只有不到一里路,甚至能隐约看到远处微弱火光(看来不是所有人都听从了周白的建议,或者王子有别的安排)的时候,卡兹拉猛地停下了脚步,举起一只手示意队伍停止前进。

“有东西过来了。”冰巨魔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带着确信无疑的肯定,“腐烂的味道。”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一阵令人作呕的、混合着腐肉和墓穴尘土的恶臭随风飘来。紧接着,几个蹒跚、扭曲的身影从前方一处冰雪覆盖的岩石堆后面转了出来。

是亡灵!两具行动迟缓但手臂粗壮的食尸鬼,它们皮肤腐烂脱落,露出下面污秽的骨骼和肌肉,嘴里发出嗬嗬的低吼。而在它们身后,一个更加庞大、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身影出现了!

那是一个憎恶(Abomination)!

周白的心脏猛地一缩。这怪物他太熟悉了——在游戏里。但此刻亲眼见到,其带来的视觉和嗅觉冲击远超屏幕上的像素。它像是由无数尸体的碎块胡乱缝合而成,臃肿的身躯上布满了粗糙的缝合线和金属钩子,一条手臂拿着巨大的、沾满污血的铁钩,另一条手臂则挥舞着沉重的屠夫砍刀。它每走一步,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身上不断散发出浓郁得令人窒息的恶臭,甚至有绿色的、粘稠的液体从缝合处渗出滴落。

这是他们这支小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天灾军团的地面单位正面交锋!

“该死的骨头渣子!它们怎么会在这里?!”索林咒骂一声,迅速举起了他的火枪。另外两名矮人也立刻端起了武器。

“小心那大块头!很难缠!”周白大声提醒,同时拔出了他那把可怜的佣兵长剑。

战斗瞬间爆发!

卡兹拉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目标直指速度较快的食尸鬼。他的骨斧带着冰冷的风声劈下,精准地砍在了一只食尸鬼的脖颈处,腐烂的头颅滚落到一边。伊库克则咆哮一声,将手中的备用骨矛投向另一只食尸鬼,将其钉在了地上,虽然没能立刻杀死,却也使其行动受阻。

矮人们的火枪开火了!砰砰的枪声在寂静的冰原上格外响亮。子弹打在憎恶那厚实的、由无数尸块组成的“皮肤”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溅起一些腐烂的碎肉,却没能造成致命伤害,反而激怒了这头庞大的怪物。

憎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猛地向前冲来,挥舞着巨大的铁钩和砍刀,目标正是距离最近的索林!索林怪叫一声,狼狈地向后翻滚躲避,砍刀重重地砸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冰屑四溅。

“散开!别让它靠近!”周白喊道,他知道憎恶的近战威力巨大,而且还有那恶心的“腐烂云雾”。

果然,被矮人火力吸引的憎恶猛地停下脚步,臃肿的腹部一阵蠕动,随即张开大嘴,喷出一团黄绿色的、散发着剧烈恶臭的云雾!云雾迅速扩散开来,笼罩了矮人所在的位置。

“咳咳!该死!什么鬼东西!”矮人们被呛得连连后退,皮肤接触到云雾的地方传来灼烧般的刺痛感。

“是毒气!屏住呼吸,快离开那范围!”周白大喊,同时挥剑砍翻了被伊库克钉住、正试图爬起来的食尸鬼。

战斗陷入了苦战。憎恶皮糙肉厚,矮人的火枪子弹虽然能造成伤害,但效果有限,而且装填需要时间。伊库克的投矛对憎恶的伤害也不算大。卡兹拉的骨斧倒是能砍入憎恶的身体,但每次拔出都带出大片的腐肉和令人作呕的粘液,而且憎恶似乎感觉不到多少疼痛,依旧疯狂地挥舞着武器。

周白用他那把破剑砍在憎恶身上,更是如同挠痒痒,好几次剑刃都被那坚韧的缝合皮革和下面的骨头卡住,差点脱手。他只能依靠灵活的(相对憎恶而言)脚步不断游走,寻找机会。

“打它的缝合线!或者关节!”周白根据游戏经验大喊,希望能找到弱点。

卡兹拉似乎听懂了,他的攻击开始变得更加刁钻,专挑憎恶手臂和腿部的缝合处下手。果然,几次重击后,憎恶的一条腿明显变得不那么灵便了。

就在这时,憎恶再次咆哮,锁定了不断用斧头骚扰它的卡兹拉,巨大的铁钩带着恶风扫了过去!卡兹拉反应极快,矮身躲过,但铁钩还是擦过了他的肩膀,带起一片血花。

“卡兹拉!”伊库克怒吼一声,不顾危险地冲上前,用粗壮的身体猛地撞向憎恶的侧面,试图吸引它的注意力。

憎恶被撞得一个趔趄,巨大的身体失去了片刻的平衡,露出了一个破绽!它的注意力被伊库克吸引,那只独眼(另一只眼的位置是一团模糊的腐肉)正好转向了周白的方向!

就是现在!

周白几乎是凭借本能,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双腿,猛地向前一个突刺!他没有选择砍击,而是将那把可怜的佣兵长剑如同锥子般,用尽全力、恶狠狠地捅向了憎恶那只暴露出来的、浑浊而充满恶意的独眼!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仿佛利刃刺入烂泥的声音响起!剑身没入了憎恶的眼窝深处!

庞大的憎恶身体猛地一僵,挥舞到一半的砍刀无力地垂下。它发出了一声短促而怪异的嘶吼,不再是愤怒,而更像是某种终结的叹息。随即,它那庞大的、缝合而成的身躯如同失去支撑的肉山般,轰然倒塌在雪地之上,溅起大片的污血和腐肉。

战斗,终于结束了。

所有人都气喘吁吁,卡兹拉捂着流血的肩膀,矮人们脸色苍白,伊库克则警惕地用长矛戳了戳倒地的憎恶,确认它死透了。

周白拄着剑,大口地喘着粗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刚才那一下,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和勇气。

他拔出插在憎恶眼窝里的剑,剑身上沾满了腥臭的、灰绿色的粘液。他嫌恶地甩了甩,却发现剑尖似乎……更弯了。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憎恶倒下的尸体上。那怪物的脊椎骨,因为剧烈的倒塌和之前的损伤,有一段从背部破开的腐肉中暴露了出来。那段脊骨异常粗大、坚硬,并且带着一种天然的、扭曲的弧度,最末端因为断裂而形成了一个虽然粗糙但却异常锋利的斜面,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惨白的光泽。

一个念头闪过周白的脑海。

他走上前,忍着恶臭,仔细观察了一下那段暴露的脊骨。它大约有一米多长,形状……竟然意外地像一柄粗犷的单手剑!

周白尝试着用力掰扯了一下,纹丝不动。他看向卡兹拉,冰巨魔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走过来,用他那把骨斧砍断了连接脊骨的残余筋腱和腐肉。

“哐当”一声,一段沉重的、带着天然弧度和锋利断口的惨白色脊骨掉在了雪地上。

周白扔掉了手中那把已经彻底不堪使用的佣兵长剑,俯身捡起了这根“憎恶脊骨剑”。入手沉重,质感冰冷坚硬,断裂处形成的“剑刃”虽然粗糙不平,却带着一种野蛮的锋利感,握在手中,感觉比之前那把破铁片可靠了无数倍。虽然它看起来邪恶又丑陋,还散发着淡淡的尸臭味,但这无疑是一把能造成切实伤害的武器!

[憎恶的脊骨 (Crude Abomination Spineblade)]
品质:优秀
拾取后绑定
单手 斧 (虽然形状奇特,但其沉重和劈砍方式更接近斧类)
18 - 34 点伤害 速度 3.10(每秒伤害 8.39 )
耐久度 70 / 70
需要等级 5
"从一头憎恶的残骸上拆下来的脊椎骨,粗糙、沉重且散发着不祥的气息。它丑陋不堪,却异常坚固,断裂处形成的边缘带着致命的锋利。至少……它比你之前那把破烂强多了。"

周白掂量了一下这柄新“武器”,感受着它沉甸甸的分量和那股子邪门的力量感,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混合着嫌弃和满意的复杂笑容。

总算……鸟枪换炮了。虽然这“炮”是根散发着尸臭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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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白(卡伦)和他的临时狩猎小队拖着沉重的猎物,带着一身血腥和疲惫回到临时营地时,迎接他们的并非想象中的欢呼或好奇,而是一种更加凝重和肃杀的气氛。

营地里,不少士兵正拿着工兵铲,在冻得坚硬的土地上费力地挖掘着浅坑。坑边堆放着几具扭曲腐烂的尸体——又是食尸鬼,甚至还有一两具骨瘦如柴、游荡在亡灵边缘的骷髅兵。显然,他们遭遇的那一小队亡灵并非偶然,天灾军团的侦察兵或者小股部队已经开始渗透到这片区域。阿尔萨斯王子正站在一旁,面色冷峻地看着士兵们将那些散发着恶臭的亡灵残骸推入坑中,用冻土草草掩埋。穆拉丁·铜须站在他身边,脸色同样不好看,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

看到周白他们带着丰厚的猎物回来,尤其是一行人(除了卡兹拉的轻伤)基本完好无损,只是引起了周围士兵们短暂的侧目。阿尔萨斯仅仅是瞥了他们一眼,并未多言。一名副官上前,例行公事地询问了他们外出的情况,当得知他们遭遇并消灭了一头憎恶和几只食尸鬼后,也只是点了点头,随即严厉地警告道:“王子殿下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营地范围!这次你们运气好,下次未必!外面很危险,管好你们自己!”

周白等人自然连声应是。矮人们兴高采烈地开始处理海豹脂肪,准备按照周白教的方法制作防寒油脂。伊库克则熟练地分割着海豹肉,准备分给小队成员和相熟的几个佣兵。卡兹拉默默地处理着自己的伤口,并仔细地剥下了几张完整的鱼人皮,似乎另有用途。周白则把最大的几张海豹皮和脂肪留了下来,盘算着如何加固自己那可怜的护甲。

他拿着那根散发着淡淡尸臭的[憎恶的脊骨],走到营地边缘,想找个地方把它清理一下。这东西虽然威力不错,但握在手里总感觉黏糊糊、阴森森的,而且那股挥之不去的腐败气味实在让人不舒服。

就在这时,一位正在为受伤士兵处理伤口的牧师注意到了他手中那根奇特的“武器”。那是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女性牧师,面容在诺森德的严寒下显得有些苍白,但眼神温和而坚定。她微微皱了皱眉,显然也闻到了那股不洁的气息。

“士兵,”她轻声开口,声音如同寒风中的一丝暖流,“你这武器……沾染了不洁的气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让我为你净化一下。圣光能够驱散亡灵残留的污秽,也能让你使用它时更加安心。”

周白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他正愁怎么处理这东西呢!连忙将[憎恶的脊骨]递了过去:“当然!非常感谢您,女士!”

牧师接过那根沉重的骨棒,脸上并未露出嫌恶的表情。她闭上眼睛,开始低声吟唱起柔和的圣歌。温暖的金色光芒从她手中散发出来,如同流水般覆盖了整根脊骨。可以清晰地看到,骨头上那些残留的、暗淡的污秽色泽在圣光的照耀下如同冰雪般消融,那股令人作呕的尸臭味也迅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洁净、甚至带着点微弱暖意的感觉。

几分钟后,光芒散去。牧师将脊骨递还给周白:“好了。虽然无法改变它的本质,但至少,它现在是洁净的了。”

周白接过脊骨,入手的感觉果然清爽了许多,之前的阴冷黏腻感消失不见,虽然依旧沉重丑陋,但至少不再那么“恶心”了。“太感谢您了!女士!”他由衷地道谢。

牧师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转身继续去照顾其他的伤员了。这算是在这冰冷绝望之地,周白感受到的为数不多的善意和温暖。

处理完战利品,短暂休整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营地里的气氛刚刚因为食物和短暂的安全而缓和一些。阿尔萨斯的声音便再次响起,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所有人,立刻集合!准备出发!”王子的命令简洁而坚决,不容置疑。

寒风依旧呼啸,甚至比之前更加猛烈,卷起的雪粉让人几乎睁不开眼。士兵和佣兵们脸上刚刚恢复的一点血色迅速褪去,不少人发出了低低的抱怨和呻吟,但没有人敢违抗命令。他们再次背起沉重的行囊,拿起武器,顶着刺骨的寒风和纷飞的冰雪,跟随着阿尔萨斯坚定的背影,向着诺森德那更加寒冷、更加黑暗、更加未知的深处,继续前行。

周白握紧了手中那根沉重而洁净的[憎恶的脊骨],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跟上了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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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是标题开始的部分,如果雇主要黑吃黑,主角该怎么办

队伍在没膝的积雪中艰难跋涉。风似乎更大了,卷起的雪幕如同白色的墙壁,将能见度压缩到最低。士兵们的行进速度越来越慢,厚重的盔甲和武器在严寒中变成了沉重的负担。空气冷得像是要冻结肺部,每一次呼吸都带来针刺般的疼痛。

抱怨声开始在队伍中蔓延开来。起初只是低声的嘟囔,很快就变成了难以压抑的牢骚。

“圣光啊,这鬼地方还要走多久?”一个步兵搓着冻得发紫的手,声音在风中显得含糊不清。
“我的脚趾已经没感觉了……再这样下去,不等亡灵动手,我们就先冻死在这里了!”另一个士兵附和道。
“为了什么?追杀一个什么恐惧魔王?洛丹伦难道不比这冰窟窿好一万倍?”
“王子殿下到底在想什么……”

这些低语如同冰下的潜流,在士兵们之间传递着,削弱着本就因疲惫和寒冷而摇摇欲坠的士气。就连矮人们也显得无精打采,火枪冰冷地背在身后,大胡子上挂满了冰棱。佣兵们更是瑟缩着,包括伊库克在内,都对这无止境的苦寒感到厌倦和恐惧。

周白(卡伦)默默地走在队伍中,握紧了那根沉重的[憎恶的脊骨]。这武器带来的安全感,在面对这压倒性的自然伟力和未知的命运时,显得微不足道。他听着周围的抱怨,心中却没有任何共鸣,只有越来越强烈的警兆。

就在这时,远处风雪中传来隐约的马蹄声,还有一声声疲惫而急促的呼喊:“王子殿下!阿尔萨斯王子殿下!”

队伍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好奇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骑手正驾驭着一匹几乎快要累垮的战马,艰难地冲破风雪而来。那骑手全身覆盖着冰霜,盔甲上洛丹伦的徽记都几乎被冻住,但他手中高举着一个带有王室火漆印的卷轴,显得无比醒目。

是王国的信使!

信使跌跌撞撞地来到阿尔萨斯面前,翻身下马时几乎摔倒,他单膝跪地,将卷轴高高奉上,声音因激动和寒冷而颤抖:“王子殿下!泰瑞纳斯国王陛下的命令!陛下命令您……立刻率领远征军返回洛丹伦!”

“什么?!”阿尔萨斯猛地从信使手中夺过卷轴,迅速展开。他的脸色在看到卷轴内容时瞬间变得铁青,嘴唇紧抿,眼神中燃烧起难以置信的愤怒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

消息如同野火般在队伍中迅速传开!

“国王命令我们回去了!”
“回家!我们可以回家了!”
“赞美圣光!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士兵们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声,之前的疲惫和抱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激动和狂喜。他们互相拥抱,拍打着彼此的肩膀,脸上洋溢着重获希望的光彩。就连穆拉丁·铜须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他上前一步,对阿尔萨斯说道:“阿尔萨斯,这是国王的命令,我们……”

“闭嘴!”阿尔萨斯猛地打断了穆拉丁的话,他的声音冰冷刺骨,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玛尔加尼斯就在附近!天灾的威胁还没有解除!我们不能就这样回去!”

士兵们的欢呼声戛然而止,惊愕地看着他们的王子。

但周白(卡伦)的心脏却沉入了谷底。

来了!历史的车轮,分毫不差地碾了过来!

就是这个信使!就是这道撤回的命令!它点燃了士兵们回家的渴望,也彻底引爆了阿尔萨斯心中那偏执的复仇欲和使命感(或者说,他自认为的使命感)。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阿尔萨斯绝不会放弃。为了阻止部队离开,为了将所有人都绑在他的战车上,他会做出那个冷酷无情的决定——烧毁船只!

而执行这个肮脏任务的,就是他们这些佣兵。

任务完成后呢?为了掩盖真相,为了不支付报酬,或者仅仅是为了展现他日益增长的冷酷,阿尔萨斯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这些“工具”全部灭口!

周白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比诺森德的寒风还要刺骨。他不是在遥远的屏幕前观看剧情,他就身处这即将爆发的背叛风暴中心!他就是那个注定要被“处理掉”的佣兵之一!

怎么办?怎么办?!

逃跑? 现在阿尔萨斯处于极端状态,警惕性只会高,逃跑等于自杀。

警告其他人?伊库克和卡兹拉或许会信他几分,但他们三个能做什么?对抗整个洛丹伦远征军?至于其他佣兵,此刻恐怕还沉浸在可以回家的幻想和对王子承诺报酬的期待中,谁会相信一个无名小卒的“疯言疯语”?甚至可能把他当成动摇军心的家伙交给阿尔萨斯处理!

硬抗?等阿尔萨斯动手时反抗?凭他们这点人手和装备?无异于以卵击石。

周白的脑子飞速运转,汗水(如果不是因为太冷而被冻住的话)几乎要浸湿他的额头。他必须想办法!必须找到一条生路!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快速扫过周围的环境,扫过那些欢欣鼓舞的士兵,扫过脸色难看的穆拉丁,扫过眼神冰冷的阿尔萨斯,最后落在了自己腰间那根沉重的[憎恶的脊骨]和刚刚用海豹皮加固过的“5G胸甲”上。

他需要时间思考,需要观察,需要找到那个可能存在的、微小的破局点。也许……也许关键不在于直接对抗,而在于如何利用即将到来的混乱?或者,如何在那场注定的背叛发生时,为自己和可能的盟友创造一个逃脱的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开始仔细观察阿尔萨斯的每一个细微表情,留意他会和哪些副官进行秘密交谈,特别是……他会如何接触他们这些“佣兵”。

大戏,即将开幕。而他,周白(卡伦),必须在这场戏中,找到一个不属于“牺牲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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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ll了一下,骰娘让 恐惧魔王提前出场了。

夜幕彻底笼罩了这片冰封的海岸。寒风的呼啸从未停歇,卷起的雪沫拍打着临时搭建的简陋挡风墙。远征军的营地里,除了必要的哨兵,大部分人都蜷缩在毛皮和毯子下,试图在刺骨的严寒中汲取微薄的暖意。没有篝火,只有几盏用海豹油点燃的、光线昏黄的小油灯在帐篷或岩石凹陷处摇曳,投下幢幢鬼影。

周白(卡伦)裹紧了身上那件勉强能称为外套的皮毛,躺在一块相对平坦的冻土上,身下垫着些许干燥的海草(那是伊库克找到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但之前的石像鬼袭击,憎恶的恶臭和对未来的恐惧让他难以真正入睡。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在清醒与模糊的边缘徘徊。

他坠入了一个梦境。但这并非普通的梦。

周围不是冰天雪地,而是一片冰冷、扭曲的暗影。没有声音,却仿佛有无数低语在耳边萦绕,如同毒蛇吐信,钻入他的心底。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和强烈的恶意。

一个模糊而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阴影中,看不清面容,但那双燃烧着邪恶绿焰的眼睛却清晰可见。周白认得这种感觉——是恐惧魔王!是玛尔加尼斯,或者他麾下的某个强大存在!

凡人中的异类……”一个冰冷、充满诱惑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洞悉一切的傲慢,“你的灵魂不属于这里,却被困在这脆弱的躯壳中……你感受到了吧?那迫近的毁灭,那注定的背叛……”

周白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怎么知道?恐惧魔王发现了他穿越者的身份?!

“那个金发的王子……阿尔萨斯……他被仇恨和疯狂吞噬,他会带着所有人走向毁灭,包括你。”恐惧魔王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他会利用你们,就像丢弃用脏的抹布。你看到了那些船只的命运,不是吗?你比其他人更清楚他的冷酷……”

阴影中,似乎浮现出一把剑的轮廓——一把散发着不祥寒气、刻满了符文的巨剑。霜之哀伤!

“看看他,很快,他就会被更强大的力量诱惑,拔出那把注定带来诅咒的剑……但他不配!”恐惧魔王的声音带着煽动性,“那样的力量,应该由更‘清醒’的人掌握。一个知道真相,一个渴望生存的人……”

“杀了他,卡伦……或者说,周白?”那个声音带着恶毒的笑意,“在他被那把剑彻底腐蚀之前,杀了他!夺走那把剑!霜之哀伤……它渴望一个真正懂得力量、懂得生存的主人!有了它,你就能主宰自己的命运,碾碎所有挡路者,在这片冰原上称王!你将不再是炮灰,不再是牺牲品!”

力量的承诺,生存的诱惑,以及对阿尔萨斯即将到来的背叛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周白的意识。他仿佛真的看到了自己手握霜之哀伤,阿尔萨斯倒在脚下的景象……

“不!”周白猛地从梦魇中惊醒,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浸透,尽管周围的空气足以冻结呼出的气息。他环顾四周,昏暗的油灯光芒依旧,远处哨兵走动的轮廓模糊。伊库克在他不远处发出均匀的鼾声,卡兹拉则像一块真正的冰岩般靠着石壁,似乎毫无察觉。

刚才的梦境如此真实,恐惧魔王的低语仿佛还回荡在耳边。周白的心脏狂跳不止。

为什么?为什么恐惧魔王会找上他?

难道真的被发现了穿越者的本质?他的灵魂对于这些玩弄灵魂的恶魔来说,是某种特别的“标记”或“美味”?

或者……这只是恐惧魔王的一次广撒网?他试图腐化远征军中的每一个人?尤其是他们这些看起来更容易被金钱和力量动摇的佣兵?毕竟,历史上阿尔萨斯身边也充满了各种诱惑和低语。

周白无法确定。这种不确定性带来了更深的恐惧。如果他的穿越者身份已经暴露,那他面临的危险将远超想象。他不仅仅要提防阿尔萨斯的背叛,还要警惕来自亡灵天灾更高层面的直接威胁!

就在他心乱如麻之际,旁边的伊库克似乎被他的动静惊醒了,揉了揉眼睛,含糊地问道:“卡伦?怎么了?做噩梦了?”

不等周白回答,伊库克从身边的一个皮袋里掏出一块暗红色的肉条递了过来。那肉条看起来湿润而富有弹性,边缘带着些许冰晶,散发着浓郁但不腥臊的肉味。这是用某种特殊方法处理过的海豹肉,没有经过火烤,但通过腌制(海象人的独特工艺),保留了肉质的鲜美,也能提供不少热量。

“吃点吧,压压惊。这是早上处理好的‘冰渍’海豹肉,味道不赖。”伊库克打了个哈欠,又躺了下去,“天快亮了,听那些军官说,我们马上要拔营继续往里走了。”

周白接过那块冰冷但散发着诱人肉香的肉条,机械地咬了一口。冰凉的肉质在口中却意外地鲜嫩,带着淡淡的海盐和某种香料的味道,确实很美味。这简单的食物和身边同伴的存在,将他从刚才那恐怖的梦境和无边的猜疑中稍微拉回了现实。

他看了看憨厚地再次睡去的伊库克,又瞥了一眼依旧沉默如冰的卡兹拉。这两个临时的“伙伴”,现在是他在这绝望处境中,唯二能算得上有点联系的人了。

然而,恐惧魔王的低语如同跗骨之蛆,依旧盘旋在他心头。无论对方是针对他个人,还是广撒网,那个诱惑本身——杀了阿尔萨斯,夺取霜之哀伤——都如同潘多拉的魔盒,一旦被打开,后果不堪设想。

远处传来了集合的号角声,低沉而压抑。该出发了。周白将剩下的海豹肉塞进嘴里,用力嚼碎咽下,然后握紧了腰间那把冰冷的脊骨长剑 。前方的路,更加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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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xmvee

写的真好,作者有发布的平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