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点写书,10W字了,算是迈出了小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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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6-24T02:58:07+00:00

刚发书时还说到10W字发广告来着,这不,广告来了[s:ac:愁]
书名叫《却魔行走》,麻烦各位老哥来帮掌掌眼[s:ac:花痴]

故事发生在一个类似中国古代的世界,人类面临天外魔物的威胁,
主角放弃了修行条件更为优渥的真传弟子身份,选择做一个专门司职灭却魔物的却魔行走。
即将前往镇魔关履职,故事由此开始。
第一卷主要是前往大陆另一端履职途中的故事,随着故事的发展,会逐渐揭晓世界观。
关于背景 ...
我去,实在是简介苦手。
关于背景又想说,又想掖着...算了,摊牌了[s:ac:呆]
这个故事底层逻辑其实是科幻。
主要背景是先人移民某个新世界后,遭遇灾变,只留下少数史料和文化类实体书籍,其余知识尽数湮灭。
剩余的人类继承了这些史料和文化,重新发展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类似古代大中国的世界。
俗世有两大强国,和几个战乱不断的小国。
世上也有所谓的修行者,但与凡俗世界的关系比较紧密。
设定上,修行者的平均力量水平不高,但所谓灵力在凡俗世界的应用却越来越广泛。
背景整体来说,就是一个刚刚开始发展基于灵力的科技树的古代世界。[s:ac:闪光]

主角来到这个世界后,选择了专职灭却魔物这条路,他会在这个世界遇到爱人,朋友,敌人,甚至其他穿越者。
主线就是灭却魔物,随着成长最终发现魔物的根源。
隐线则是所谓穿越者在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
主线和隐线中间,穿插了一点点感情线。
大概就是这样[s:a2: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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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ITsツ

要老哥捧场,好歹大致介绍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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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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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
楔子

“永嘉六年,坎侯妄称王号,巽公奉韶天子胙伐之,翌年春,破其都,坎国遂灭。”----《钧西列国志·巽太公世家》

天目历七三七年春,坎国北方边城,阗州。

阗州城作为济河之滨的战略要冲,自百年前的大开拓时期便是坎国悉心经营的要塞,后来随着开拓的南进,而逐渐失去了战略作用,但作为古代要塞,又兼有济河天堑,仍可称得上高城深池,易守难攻。

如今,阗州城乃是最后一个仍旧高悬坎国水云旗的城池。但现在,巽国大军已渡河完毕,兵临城下。

阗州府衙内院,一座飞檐翘角的木亭中,对坐两人正在博弈,其中一位是个穿着灰扑扑棉袍,年在四十许间的虬髯汉子,另一位是个身着祥云纹赭色锦袍,已近花甲之年的瘦弱老者,还有一名身着缁色劲装,身材魁梧的青年侍立于老者身后。

木亭旁是一株不知什么年月栽种的红梅,料峭春寒丝毫未能撼动老梅树的傲骨,满树梅花此时在晌午的阳光中开得正艳。

锦袍老者正襟端坐,左手捻着下巴上花白而稀疏的山羊胡子,右手托着几枚白色棋子,侧头望着满树红色梅花,似是有些出神。

对面虬髯汉子则披着外袍,露出内里多少有些单薄的深褐色常服,虽是蜷在座位里,但却丝毫不显瑟缩之态。老者出神这会儿,他正左手抱着膀子,右手捏着一枚黑色棋子,面露思索的神色。

思量半晌,落子某处,也不抬头,仍旧盯着棋盘开口说道:

“我大巽自东伐以来,至今不过七月,坎国已克泰半...”眼神微抬,见老者毫并无回应,也不在意,又继续说了下去。“...我入城后四方查访,观使君应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儿,何不开门降我大巽,免得生灵涂炭呢?”

望着老梅树的瘦削老者这时才似刚回神一般,松开自个儿的胡子,转头看向棋盘,从另一只手掌里捻起一枚白色棋子,慢慢落子,然后笑了笑。

“你这口才可比上一个劝降的人差远了。”顿了一下,老者将目光转向对面汉子,露出些许意味不明的笑意,继续说道:“我猜,你应该是来杀我的吧。”

虬髯汉子闻言抬头,面上罩着森然的冷意,凛冽的目光正对上老人那双坦诚的眸子,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

老人身后侍立的青年仍旧死死盯着棋盘,一脸木然的神色,仿佛是个十足的棋痴。

“哈哈哈!”虬髯汉子笑得颇有些肆意,却也打破了刚刚的冰冷气氛,笑罢,似是被老人的坦然所影响,面色转为平静,正色说道:

“本来是的,但是一路行来,已经弃了这个想法。”

老人似是被虬髯汉子的笑声感染,脸上也带上了些许笑意。

“有资格决定我生死的人,应该不是个心慈手软之辈...”

虬髯汉子听出了老人话中未竟的探询之意,似是回忆起什么,目光聚于虚处而略显涣散。

“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身后的骸骨早已不知凡几,偶尔也想偷个懒。”

说完,目光重新凝起,望向对面的老者,奇道:

“我虽无杀心,但老哥你...明明已做好归顺的准备,怎么反倒心存死志了呢?”

老人闻言呵呵一笑。

“城中将士与百姓的性命不该成为我个人的名节的奠基石,既然事不可为,归顺又有何妨,然而君上的知遇之恩...唯有以死报之。”

说完,老人挑起眉梢,掩去落寞的神色,转而问道:

“君上在都城,可还安全?”

“安全?那可是太安全了...”

说着,虬髯汉子咧嘴一笑,顿了一顿,正色继续说道:

“南韶天子发来的圣旨前日就到了沛云,坎侯降爵为伯,夺虎符,仪仗护卫不得超过千人之数,留都城沛云为食邑。我听说你的君上接了圣旨,如今日日宴饮,丝毫不以降爵国灭为耻啊。”

老人面上未露丝毫异色,似乎自己的君上本就该是这般做派。

“哦,千人...倒是给君上留了体面...”

正沉吟着,忽然似是想起什么,转而问道:

“这样说来,不出两天,君上的降巽昭告文书就该送抵阗州了,将军何故急于一时呢?”

听了这话,虬髯汉子面色一垮。

“还不是那狗监军,怪我战时没给他侄子机会,这会儿自己来挣了...”

正说着,话锋一转,紧盯面前老者的双眼。

“你要是担心伤亡太大,何不自降我大巽,能引无双名士来投,我便有筹码遏止那狗杀才。”

老者目光低垂,微叹一口气,却不答话。

虬髯汉子见老者沉默以对,也不着恼,而是兀自从怀里掏出一封满是折痕,带着蜡封痕迹的信封,轻轻搁在桌子上。

“你以忠义自缚,可你的主君在乎吗?他不在乎!”

最后四字,每说一字便点一下桌上的信封,说的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看老者目光被信封吸引,却盯着信封,并未去拿,他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阗州被围前,沛云派来密使所携的密令,不提百姓,不问军情,更不关心什么无双名士...单单令你抓捕个狗屁的生而知之者送去沛云,这样的主君...值得吗?”

话音未落锦袍老者便抓起桌上的信封,抽出信笺,一目十行的读完,兀自不信,心中默算秘符对照信上内容,又细细看过,这才失神的靠回座椅,坐姿也失了方才铜钟般的架势。

虬髯汉子见老者显出失望之态,反倒不急着劝降,而是顺着刚刚的话茬,问道。

“你这还真有什么生而知之者啊?”

老者不答,将信笺细细叠好,揣进怀里,想了想,又重新掏出,轻轻一甩将之展开,然后几下撕的粉碎,撇进微风之中,这才露出释然的神色,笑道:

“确是有的,那孩子是慈幼局收养的孤儿,不过...去岁年中便启程去东昭求道了,他如今了无牵挂,想来是不会再回来了。”

虬髯汉子笑着摆了摆手。

“我就是好奇,随口一问,你不必说这么细。那归附的事...”

说着,带着希冀之色看向老者。

老者摇头苦笑,接着,点了点头,道:

“天命难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一只苍老嶙峋的手掌和一只青筋虬结的大手击在一处。

“此间事了,便不再叨扰了。”

虬髯汉子说着便站了起来,竟比侍立于老者身后的魁梧青年还高大几分,他步出木亭,将披着的灰色棉袍穿好。

“再会了,允之兄。”

虬髯汉子向老者拱了拱手,以示道别。

锦袍老者将手里棋子丢在棋盒里,站了起来,拱手回礼。

“再会,李元帅。”

老者话音刚落,也不见那虬髯汉子如何作势,只轻轻一跃便跳上府衙檐顶,又几个纵跃,便消失不见了。

这时的老人姿态放松了许多,他背着双手,踱出木亭看着那位“李元帅”离开的方向,开口询道:

“如何,能过上几手?”

缁衣劲装的魁梧青年这才如梦方醒,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禀使君...一手也过不了。”

老人心知青年一贯谨慎,不过听到他对那人评价如此之高,仍然不由失笑。

“同为第四重境,你虽是初晋,但差距不至于这么大吧?”

魁梧青年抹了抹额上汗渍,看向老者,开口说道:

“他身上应该有主杀伐的法器,至少上中之品,我气机被锁定后,不敢有分毫异动。”

说完,垂下目光,掩去脸上露出的一丝心有余悸。

“宝阶法器...怪不得敢只身前来,身怀法宝就说得通了...”

老人面露思索的神色,似是在计算得失,口中念念有词。

“一军主帅只身前来劝降,即便有法宝护身,也还是过于鲁莽了些,倒是给足了我面子。”

魁梧青年沉吟了一会,问道:“会不会有诈?”

老人重新踱回木亭,坐在刚刚那位虬髯汉子的椅子上,捏起一枚黑子,仔细端详。

“当然有诈,不过他并非谋我阗州城。”

捏着黑子的老者眼神玩味。

“那他所谋为何?”

魁梧青年疑惑问道。

老人将手中黑子落入棋盘,继而冷笑道:

“呵呵,他这次不是杀人,他杀的...是坎国仁人志士的忠心呐!”

在这枚黑子落定后,本就是咄咄逼人的黑方,在这一手棋下变得杀意凛然。

接着,老人又探手摸出一枚白子拿在手上。

“他想要我的名声,那就给他,早晚...他得从别处偿给我。”

说完,又将手中的白子落下。此时的老者,面上带着阴沉狠辣的笑意,哪还有半点无双名士的谦和之风。

魁梧青年低眉垂首,面上已不见汗渍,似乎已经驱除了直面法宝威压带来的委靡。

“那洞幽司...?”

青年迟疑着开口询问。

“所有密谍以当前身份转为暗线,戢鳞潜翼以待天时。”

老者以古井无波的语气命令着,对于自己随口改变近千人的生活丝毫不以意。

魁梧青年犹豫了一下,然后探询着问道:

“王上那边?”

老人闻言冷笑一声。

“昏庸无道,配不上王的称呼,去罢。”

抬头一看,青年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失笑,道:

“还有什么话,不用藏着掖着,快说吧。”

青年这才挠挠头,露出些许笑意,说道:

“都城那边儿在找生而知之者,这事要不要写信告诉云川一声?”

听到这个名字,锦袍老者似乎想起什么好笑的事,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神色。

“不用了,那小子运气好的紧,别说他远在万里之遥,就算身在沛云也不会出事,去忙你的吧。”

“唯。”

魁梧青年拱手躬身告退,一步退出木亭转身就待要走,却被老者叫住。

“彦儿。”

青年背对老人,听到这个称呼,身形一震。

老人起身过去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这才注意到他后背的衣料已被汗水浸透。

摇头一叹,开口道:“我老啦!你早点把洞幽司拿起来。”

老人的声音中似乎隐隐透出一丝疲惫。

魁梧青年闻言,没敢回身,只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嘴里发出似乎是“嗯”的声音,然后快步离开了。

老人踱回木亭低头看着棋盘,本是左支右绌的白方,在他最后一次落子后,变成了守备森严的天罗地网,对上杀意凛然的黑方丝毫不落下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老者直愣愣的盯着棋盘,半晌,轻轻一抚,两方棋子被打乱。看着黑白子混在一起,犹如一盘散沙,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而后,再也不看棋盘,背起手,转身走向内院,口中喃喃自语。

“希望那孩子在见识到南韶的富庶和东昭的繁华后,不会再回来罢...”

一片红梅花瓣脱离老树飘零而下,被春日的微风带进凉亭,落在棋盘上,殷红如血。
第一章 ...
第一章 望闻
天目历七四八年,十月十三,翮山,雪顶。

翮山紧邻道门十二山之一的翙山,因灵气充裕,而被翙山作为真传弟子开设洞府的所在。

翮山雪顶则因气候极端恶劣,而被充作违反戒律弟子的思过之处。

此地虽布置了洞府,但其中并无控制温度的阵法,更无舒适的生活设施,可谓苦寒而寂寥。

不过,随着道门对十二山各道统进行统筹管理,翮山雪顶作为思过地的功能基本被废弃,此地可谓常年不见人烟。

但是现在,翮山雪顶那处洞府门前却正立着两个人影。

其中一位是一个高冠银须,仙风道骨的矍铄道人,一身玄色缀金道袍,彰显了其在翙山颇高的地位。

另一位却是一个梳着总角发式,粉雕玉琢的小道童。他披着一件明显不合身材的玄色大氅,只盖肩背,露出里面的浅青道衣。

两人立于洞府门前,却并不进去,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那小道童左拉右拽,试图把大氅垂地的下摆拉起,但身形太小,拉起左面坠了右面,总是不能把大氅下摆完全提起来。

老道士看了不禁莞尔。

“乖徒儿,这罩铠有辟尘之效,莫动了,就这么披着罢。”

呼啸的寒风吹得老道衣袂猎猎作响,奇的是他面上银须只是冉冉而动,似乎寒风对他影响很小。

那道童头发颇有些散乱,不过此时却连发丝都未曾飘动,呼啸的寒风对披着大氅的他似乎完全失去了影响力。

“怪不得师尊罩铠从不离身,这东西端是好用!”

小道童伸手抚过大氅柔顺的羽毛领子,看了看对寒风似无所觉的老道,

继续说道:“师尊,我什么时候才能像您这样无惧风雪啊?”

小道童的语气中透出些许急切。

老道闻言一笑,宽慰道:

“徒儿莫急,你如今一十二岁,修行不过一年便踏入第二重太和境,按现在的进度,明年即可稳稳踏入第三重的引曜之境。若你择炼神一途,便能习练法术,自可寒暑不侵。”

小道童闻言却小嘴一撇。

“师尊莫要唬我年少,刚刚进去那位王师兄分明是第三重境的,怎地来时还需要您施法护持?”

老道轻轻拍了拍道童头顶,笑道:

“徒儿须知,天予汝金,必取汝玉。刚刚那位王师侄虽有无垢之身,但此体质天生对五行中的某一行逆缘,严重者连此行最基础的法术都无法施展。”

小道童又下意识提了提身上大氅,露出思索的神色。

“师尊,抵御严寒是火行的法术吧?”

老道捻须微笑着点了点头,道:“然也,火行无韵之术。”

小道童面色古怪起来。

“无韵...这么说...这位王师兄是个火行白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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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幽暗的洞府深处,一处分支洞府门口,这个响亮的喷嚏把一团悬浮着的明亮火焰吹得一阵摇曳。那团火焰是一张燃灯火符,通常用以照明、引火,不过性价比低的令人发指,极少有人使用。

燃灯火符的焰光照耀范围,立着一个身着东昭常见的蓝黑色道衣,戴护臂,束捍腰,做劲装打扮的高瘦男子。

此人头梳道髻,面白无须,目若朗星,高鼻薄唇,脸形因瘦削而棱角分明。

单看他的眼睛,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之意,不过如刀锋般的眉梢却又显出几分带着疏离的冷峻。其人腰悬一柄粗劣木剑,明明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劲松挺立之感。

刚刚打了个大喷嚏的王云川揉了揉发酸的鼻尖,然后将手凑到面前悬浮燃烧着的燃灯火符近处。

这张黄气纸符本是被他祭出以作照明之用,现在灵力将近,剩下的余火用来烤烤手,也算物尽其用。

接着,王云川抬起头,看向这处分支洞府门楣位置。

门楣处,“省身洞”三个篆字正那里散发着朦朦微光。

“看来就是这里了。”他喃喃自语。

王云川就着火光细细观察,只见这处分支洞府的洞口仿佛是以一层墨汁构成的水幕做“门”,轻轻一点就荡起一阵黑色水波。

他放开灵识感知灵机,这赫然是灵品上位法阵-盎春阵的一道阵门。

“嚯!真他妈阔啊。”

王云川不由暗自咋舌,小声叹道。

此阵只有恒温和通风的作用,不具备防护性能,在阵法之道初兴的当下,性价比极低。

心下正暗自感慨,突然面前那团火焰一阵摇曳,估摸着是火符灵力将散。

王云川不再犹豫,浑不畏热的两指一夹符纸收了火符,接着一头扎进那张蛛网似的黑色的水波之中。

不过一步的距离,环境便一改之前的昏暗逼仄。

眼前是一处遍植花卉,仿若花厅的宽阔空间,洞顶悬着十余颗明珠,将这处姑且称之为花厅的所在照的通明。

十一个宫装“少女”在花厅正中的空地盈盈起舞,“她们”舞姿虽然稍显呆板,但却极度整齐划一。

整个场景乍一看去颇具美感,但略一咂摸就会品出一种让人背后发凉的诡异。

细细观之,这十一个宫装“少女”竟而都是缺少某块外壳的机关偃偶,每个偃偶缺少的外壳位置不一,有心之人稍加注意,即可对偃偶的内部构造产生大概的认知。

王云川穿过阵门甫一站定,还未及细看,就有一个宫装“妇人”脚不沾地的滑行而来,对着刚进花厅的王云川盈盈一拜,而后仰起头,用死气沉沉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王云川本想欣赏一下号称大师之作的十二偃伶,但那双紧盯着自己的无神双眼,顿时让他失了兴致。于是,直接说出了通过口令。

“白首相看拟奈何。”

那宫装“妇人”闻言盈盈立起,口中发出银铃似的女声。

“贵客请随我来。”

说罢,便沿着外围的石径向花厅另一侧走去。王云川跟着那“妇人”,眼睛却看向花厅中舞动着的十一个各有残缺的宫装“少女”。

花厅不大,几息的功夫便走到了另一侧的一处墨色水幕前,那银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通过此处,即可得见吾主。”

王云川却并未急着穿过水幕,而是看似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你主上的其他偃偶和你们结构差不多吧?”

在一旁垂首静待的宫装“妇人”闻言抬头,死气沉沉的双眼再次紧盯王云川。

半晌,用银铃般的声音说道:“大同小异。”

王云川沉默了一会,两指探入左手护臂,摸出一张红色的纸符捏在手里,深深的看了一眼侍立一旁的宫装“妇人”。

“谢了...师姐。”

说罢,也不管那偃伶作何反应,头也不回的迈入了那片墨色水幕之中。

下一刻,一众宫装“少女”停止舞动,僵硬的转过脖颈,和那宫装“妇人”一起,用无神的双眼紧紧盯着那片墨色水幕。

不知是否错觉,那宫装“妇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期待。

通过阵门的王云川眼前是一片静谧的黑暗,若非周围阵阵纷扰的灵机波动,王云川几乎以为自己还未通过阵门。

他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

“在下翙山神意宫王云川,渡虚师伯遣我来为顾师兄祛除魔念,还请现身一见。”

须臾,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

“此处隐匿着二十四个机关偃偶,每一个都有开碑裂石之力,上一位来给我祛除所谓魔念的人断了三根肋骨,不知王师弟可做好了伤筋动骨的准备?”

黑暗中的王云川听了直嘬牙花子,暗自叹了一声晦气,开口说道:

“我后日就要启程述职,还真没受伤的打算。”

那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再次在四面八方响起。

“那你现在退将出去,还不算迟。”

“倒霉,正赶上发病的时候...”王云川不再理那位顾师兄,而是兀自念念有词。

“既然王师弟执意认为在下为魔念所惑,那便试试二十四偃兵的威力吧...”

那低沉浑厚的声音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

“...要想在黑暗中视物,要么耗费法力点亮光源,露出破绽;要么施展玄真天目,暴露位置。这都会给偃兵带来进攻的契机,不知王师弟会做何选择呢?”

王云川手中的红色符纸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接着他抬起头。

粘稠的黑暗中,一双明亮而锐利的眼眸乍然亮起。
第二章 ...
第二章 问切
低沉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来你选择玄真天目之术,那么...嗯??”

黑暗中的王云川自顾自的走到墙边,扳动机括,洞顶七颗半月形排列的明珠亮起,竟将这个与上一个花厅样式基本一致的大厅照出了灯火辉煌之感。

大厅北侧是一个石台,铺着一张不知出自什么动物的硕大皮毛,皮毛上侧卧一人。其人约在不惑之年,高冠玄衣,面色苍白似带病容,神色间带着些许狂态。

看形貌,正是王云川此行的目标,魔念缠身的顾虚冲。

顾虚冲环顾大厅,只见大厅四周正零零散散的立着二十余个姿态各异的偃偶,皆佩刃着甲,只是却被困于坚冰之中动弹不得。

他露出讶异的神色,坐了起来,说道:

“无声无息布下海量水汽,甚至侵入偃兵内部,弹指间凝水汽为坚冰,法术波动却近乎于无,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说着,起身向王云川走来。

王云川挑了下眉,终止了玄真天目之术,他自嘲一笑,开口回道:

“长辈惠泽而已,不值一提。”

口上答话的功夫,伸手上一招,收回了那张赤红色的匜源灵符。

顾虚冲完全没去注意王云川的动作,他自顾自的走到王云川身前,道:

“抱歉,这次尝试祛除魔念,听说师尊找了个第三重境的本山弟子,在下心怀疑虑,故而作此试探,失礼了。”

说罢,躬身一揖。

“无妨。”

对方道歉的言辞颇为恳切,王云川却只是随口应付了一句,并未将对方的话当真,因为对方脸上的癫狂之色始终未曾收敛。

王云川从怀中摸索出一面小铜镜,铜镜呈甲字形,正面光可鉴人,背面遍布波涛纹,在左右边缘处各阳刻有五个纵向排列的小字。

左侧为:杀、恨、贪、色、怒。

右侧为:傲、惧、惰、饿、妒。

“王师弟,在下该如何配合于你呢?”

见对面的年轻道人掏出法器,顾虚冲看似毫无所觉的问道。

王云川左手持小铜镜,从下丹田的黄庭道果提取一丝灵力灌入其中,然后以镜面对着面前的男人。

右手则背于身后,悄悄掐了个法诀,嘴上则继续回应顾虚冲。

“这样就挺好,继续,不要控制杀意。”

对面的顾虚冲神情愈发癫狂,王云川手中铜镜背面的十个字中逐渐有几个亮起了红光,分别是:杀、恨、傲、惰。

其中以惰字的红光最为明亮,应该是上一个祛除魔念者人为引入的表层魔念,用以制衡另外三个魔念,但如今平衡已经濒临崩溃。

恨字的红光几乎快要追平惰字红光,傲字的红光也有变强的趋势,杀字的红光则时强时弱,应是表层惰之魔念的主要制衡目标。

王云川收起铜镜,左手一翻,手中突然多了一个漆黑的小葫芦。

再看顾虚冲,他嘴巴几乎咧到耳朵根,口中涎水淌落前襟,显然已经快要被魔念彻底夺取心智。

王云川右手捏诀猛然点向顾虚冲额头,口中大喝:“定!”

顾虚冲大嘴咧开,身形保持前扑,被定在原处,眼中则是一片茫然。

王云川见定身术奏效不由大松一口气,细细究来,他还是第一次对人施展土行力相的定身术,虽是无韵法术,但对于在五行十相之中,主修水行煞相的他而言还是颇为吃力,足足催动了三倍多的灵力才堪堪术成,事倍功半不过如此。

平时禁锢敌人都有各个品级的锢身禁灵符可用,但若动用符箓,必会导致魔念潜藏,难以尽除。

不得已,王云川赶鸭子上架一般,强迫自己使用了不熟练的法术。好在效果不错,不用动手了,否则把顾师兄弄得浑身是伤,自己面子上也过不去。

王云川知道时间紧迫,果断催动黄庭道果,将灵力向手中漆黑的小葫芦灌注进去。

同时放开灵识,开始攫取天地灵气转化为灵力填充黄庭道果,以防出现灵力不足的情况。

好在这种的情况没有出现,一会的功夫,那漆黑的小葫芦在鲸吞了自己近半灵力后便已满溢。

王云川慎重的散去溢出的灵力,小心翼翼的保持最低灵力输入,将那只形貌大变的小葫芦擎到顾虚冲面前。

只见那小葫芦表面蒙上了一层红色丝络,仿若裸露的血管一般,妖冶而诡异。不知是否错觉,整只葫芦好像活了过来,轻微涨缩,似乎孕育着什么不祥的东西。

顾虚冲则一改之前的茫然呆滞,表情中带着强烈的渴望,身形有些微微颤动,这是试图挣脱定身术的征兆。

但很快,颤动停止了,顾虚冲的表情再次变得茫然,一缕缕血红色的烟气自他百会、太阳三处穴位涌出。

这些血色烟气争相恐后的涌向那只小葫芦,然后被吸收。

须臾,小葫芦的表面渗出黑色的气息,在葫芦表面绕而不散。接着,血色烟气涌入的速度更快了。

随着血红色烟气的涌出,顾虚冲眼中逐渐恢复了神智,他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小葫芦。

先是一愣,接着不禁惊疑出声:“魔心凝念葫?谁这么败家?”

王云川闻言一乐,接话道:

“还能是谁,你师尊渡虚师伯呗。”

刚刚清醒了些的顾虚冲心念一转,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叹道:

“唉,让师尊破费了...”

说着,他察觉到了异样,血色烟气状的魔念竟然尽数飞进了那只魔心凝念葫,而葫芦催生的魔气也只在王云川手间环绕,魔气和魔念没有一丝一毫侵染这年轻道人的迹象。

顾虚冲震惊之余,不由惊叹:

“魔气不侵,魔念不染,这是...无垢之身!”

“可不,要不也轮不到我来拿这玩意给你祛除魔念啊...”说着,王云川自嘲一笑,“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摆弄这么昂贵的消耗品。三枚金箓,那是三贯银符钱啊,搁俗世就是三万两纹银...”

一低头,发现顾冲虚清醒后下意识抵御魔念,使得魔心凝念葫对魔念的吸收产生了些许滞涩。

王云川眨了眨眼,看向顾虚冲,摆出一副挑衅的神情,道开口:

“渡虚这老头儿是挺败家的。”

顾虚冲闻言眼珠一转,直勾勾盯住王云川,开口道:

“阁下有无垢之身,来翙山神意宫学术剑真是屈才了,你应该去魔门做个唯利是图的外道啊。”

说着话的顾虚冲声音冷静,可脸上却再次显出狂态。

王云川笑了笑,回应道:

“顾师兄着相了,魔门亦是源自道家,何来外道之说呢...”说着,观察了一下魔心凝念葫,发现魔念吸收的顺畅不少,不由点了点头,接着开口,“...况且,你怎知在下术剑方面不是天赋异秉呢?”

顾虚冲狂态渐敛,口上却仍不罢休。

“大言不惭!”

王云川却拿腔拿调,讽道:“你待如何?”

顾虚冲却不再理他,兀自闭上了双眼,似在调息。

须臾,血色烟气不再涌出,话语的有心刺激收效不错,魔念祛除的比预想中快出不少。

王云川的灵识感知中,顾虚冲身上已经感应不到魔念。

于是,他又闭目细细感应魔心凝念葫。

“杀恨傲惰俱在,齐活了,收!”

王云川断掉了一直精心保持的灵力联接,仔细端详起手上那只外观邪异的魔心凝念葫。

这魔心凝念葫本质上是一只魔胚,乃是用上位魔物命晶以秘法构筑,一旦灌注灵力就会催生侔拟心魔,吸引周围的魔念,催生天魔。

这只魔胚将附近的魔念吸收一空后,因环境不适宜,需要极长时间才能孕育出天魔,而魔心凝念葫一旦激发,两刻钟就会完全损毁,未能完成蜕变的天魔自然也就灰飞烟灭了。

此物祛除魔念极佳,可惜只有无垢之身方能使用,且造价过于高昂,不能推而广之。

对面的顾虚冲此时也睁开了双眼,王云川见状问道:

“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并无大碍,就是有点口干。”顾虚冲摇头苦笑道。

王云川闻言失笑,把手伸进怀中,去摸乾坤袋中的水壶。

忽然心中一动,停住手上动作,又去感知魔心凝念葫中的魔念。

杀,恨,傲,惰,俱是无恙,摇了摇头,刚要笑自己过于敏感,忽然发现不对,杀之魔念正在快速消退。

刚刚吸收到的杀之魔念,很可能仅是与惰之魔念对抗的表层魔念。

想到此处,王云川猛然警醒,但已经迟了,余光只瞥见一道寒芒,闪电般直奔面门而来,根本不及闪避。

刹那间,寒芒直直射中面门,王云川仰面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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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kk74

别整花活别喂屎,一定要爽!
记住!一定要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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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情节想得太复杂 把自己的读者当做儿童 情节一定要清晰明了一看就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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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么多,不如直接贴个几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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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感觉多穿你会驾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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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ly to [pid=527665588,27367604,1]Reply[/pid] Post by [uid=38776769]夏川雪[/uid] (2021-06-27 12:18)
放心吧,某种程度而言,不算多穿[s:ac: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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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ly to [pid=527667853,27367604,1]Reply[/pid] Post by [uid=25774733]白质[/uid] (2021-06-27 12:29)
加油,娘家人上架一周的订阅一定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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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ly to [pid=527668262,27367604,1]Reply[/pid] Post by [uid=38776769]夏川雪[/uid] (2021-06-27 12:31)
谢了[s:ac: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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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xle

先收藏啦[s:ac:blink]有富裕票也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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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ilingguyX

[img]http://img.nga.178.com/attachments/mon_201209/14/-47218_5052bc4cc6331.png[/img]这题材我还挺感兴趣,去加书架了

不过楼主你也透底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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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one

Reply to [pid=527670377,27367604,1]Reply[/pid] Post by [uid=34348940]故雨霜影201412[/uid] (2021-06-27 12:41)
感谢[s:ac:goodj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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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one

[quote][pid=527672418,27367604,1]Reply[/pid] Post by [uid=6332639]trentswd[/uid] (2021-06-27 12:50):

[img]http://img.nga.178.com/attachments/mon_201209/14/-47218_5052bc4cc6331.png[/img]这题材我还挺感兴趣,去加书架了

不过楼主你也透底太多了吧[/quote]我大概透露底裤的一个斑点,实际上这件底裤花色挺杂的,而且...我穿了不止一条[s:ac:计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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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lar

《关于这本书我以为是退却其实是灭却的二三事》
[s:ac:哭笑][s:ac:哭笑][s:ac: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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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ly to [pid=527675056,27367604,1]Reply[/pid] Post by [uid=60693421]只有小时候的蜻蜓有鳃[/uid] (2021-06-27 13:03)
把你发言拿小本本记下来,以后写外篇当标题[s:ac: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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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ittenTime

看起来不是我的菜。
两个原因。
首先,真有人在乎穿越是怎么回事吗?
其次,看到魔啊鬼啊,我就会打上标签“弱智光环”、“PVE”,大部分把这种类型当重要反派的网文,写得和游戏里的打怪升级似的,特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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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one

Reply to [pid=527679636,27367604,1]Reply[/pid] Post by [uid=1164411]米球[/uid] (2021-06-27 13:27)
如果我穿越了,一定会去想想原因,至少也要有个让自己心安的理由,可能是我对阴谋论有点敏感吧[s:ac:汗]
至于魔...域外天魔,看起来是不是并不违和?[s:ac:羞]
至于喜不喜欢,这真是没办法的事,我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只求尽力写好自己脑海中的故事吧[s:ac:擦汗]
另外,客官真的不看看正文吗,我有贴在三楼[s:a2:你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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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

Reply to [pid=527660768,27367604,1]Reply[/pid] Post by [uid=42140081]godlittle[/uid] (2021-06-27 11:55)


极爽和极虐相辅相成。

如果仅仅是自嗨,那我看了仍然要打瞌睡。

所以配角反派等等都要智商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