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adoosh
2021-01-13T09:05:34+00:00
天灰蒙蒙的，看不到黎明的曙光。
一阵凛冽的风吹过，刮起了路旁的枯叶，周嵩将双手抱在胸前，本能地裹紧了自己的长款风衣。
“往年的冬天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周嵩暗自想着。此刻他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面临着人生的小小抉择。选项A：左转汇入手拿书本走向教学楼的人流中，选项B：右转和那些同样刚从网吧通宵回来，面色枯槁的家伙一样迎向寝室温暖的被褥。
理智和欲望展开了决斗，最终对挂科的忌惮还是占了上风。
周嵩感到自己的脚步好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嘴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气味。上午是通识课，那个老头应该会起手就点名，点完名以后就能从后门出去了，当然，在教室里先睡一觉也不碍事。周嵩一面盘算着，一面走进大阶梯教室，习惯性地向第一排的中间位置望去，韩晶晶果然已经坐在那里看书了。
韩晶晶还是惯常的一身黑，只有一双板鞋是白色的，如果她是一只猫的话，那就该叫乌云踏雪。她留着干练的弃脖短发，肤如凝脂，眼眸深邃，那是周嵩无论再看多少次也不会看腻的颜。与往常不同的是，她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捂着嘴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像是昨晚没有睡好。
应该是学习到深夜的缘故吧，周嵩一边想着，一边在韩晶晶左后方的位置坐下。当他在网吧通宵打游戏的时候，喜欢的人却在不断地前行，真是讽刺。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成了这种状态的呢……
啊，对了，听说韩晶晶准备出国了。想到这里，周嵩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自己最开始参加学生会生活部，也是为了接近她而已，结果两年多过去了，天天义务劳动忙着干不完的杂活，像条狗一样被指使来指使去，却没有丝毫益处，自己也还是一个小小干事而已。
至于韩晶晶嘛，他们连话都没有说上过几句。“谢谢你，但是很抱歉，大学期间我不准备谈恋爱。”这句话应该是韩晶晶对他说过的字数最多的话了。这两年来，她应该最少对十几个人说过这话吧——或许二十人？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周嵩把脑袋放在桌上，两只手无力耷拉在桌下，静静地看着韩晶晶的背影发呆，直到这“岁月静好”的停滞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打破。
杜鹏飞，他来干什么？周嵩感到很奇怪，这可不是他的课。
紧接着杜鹏飞就走到韩晶晶的身边，径直坐下了。
？？？？？？？？
“早啊小周。”杜鹏飞半侧过身来，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容。
“……部长早。”周嵩疑惑地问道：“你这是来……？”
“啊。”杜鹏飞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我来陪晶晶上课呀。”
周嵩黑人杨克脸。
“啊对了，晚上的聚餐你别忘记来呀，一定要来。”还没等周嵩说话，杜鹏飞就转回身去了。
不知何时，韩晶晶已经趴在桌上了，杜鹏飞则趴在她的耳朵说着一些什么。韩晶晶没有抬头，只是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不是，这算几个意思？这家伙是在纠缠韩晶晶吗？这下周嵩可一下子不困了。这时候应该怎么做？义正言辞地呵斥他？对他说“同学，我们要上课了，请勿逗留？”
周嵩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木，正当他在紧张地试图缕清眼前的状况时，那股猛烈的幻痛再次袭击了他的小腹。
“哦不，别又来了。”周嵩痛苦地捂住了自己地肚子。这种时有时无的胀痛已经出现好几天了，一开始以为是拉肚子，却拉不出什么来。
看来，自己不能再这样连续通宵了，等会点完名就去镇上的医院看看怎么回事吧，周嵩盘算着，或许能多开几天病假条，一举两得。
“又痛起来了？”杜鹏飞趴在韩晶晶的耳旁温柔地问到。
“嗯，有点。”
“要不回寝室休息吧，跟老师请个假。早上我给你买了红糖。”
“不用……我，稍微趴一下就好。”韩晶晶有气无力地答道。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昨天晚上睡的挺早的，为什么现在又困又疲惫，好像一宿没睡一样？
“我觉得，是你这段时间都把自己搞得太累了，你也要适当休息一下。”杜鹏飞劝道。
“嗯。”也许他是对的，韩晶晶想。可是，我真的有太多东西要看了。
“乖。”杜鹏飞伸手摸了摸韩晶晶的头发。
“你干嘛呢？！”
杜鹏飞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周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前排来了，面色极为不善地看着自己。
“韩晶晶，你怎么了？你还好吗？”周嵩摇了摇她地胳膊。
“她人不太舒服，可能是累了。”杜鹏飞不禁皱起了眉头。
周嵩刚要说什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已经走进了教室。
“我们先点名。”老头说。
杜鹏飞百无聊赖地转了一节课的水笔。说好了来陪韩晶晶来上课，对方却一直趴在桌上睡觉，更夸张的是，周嵩也趴在她的身边呼呼大睡，偶尔还发出一两声轻微的鼾声。由于他们的位置位于第一排正当中，着实醒目，惹得老头频频射来不满的目光，让杜鹏飞也觉得莫名尴尬。
正当杜鹏飞如坐针毡的时候，周嵩正在做一个梦，一个近来反复出现的梦。
他梦见自己独自一人在空旷的街道穿行，向着什么地方而去。天气很冷，光线很暗。有人在跟着自己，虽然没有看见，但他就是知道。他能听到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传来的自行车的骑行声，还有偶尔的颠簸产生的半声铃响。恐惧撰住了他的心脏，他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越走越快，直到撒开蹄子狂奔起来。身后那个骑自行车的人好像也加快了他的速度，紧接着他腿脚一软，踩进一个深坑中。立时，一股暖流从股间直流而下，接着他就醒了过来。
韩晶晶猛地抬起头来。
原本只是打算稍微趴一下，没想到竟然睡了这么久。她把手伸进书桌里的挎包，手忙脚乱地找着那包小天使。胃里胀胀的，全是睡觉时不小心吞进去的空气，使她本能地打了一个嗝。
发出的声音有点大，周围的目光向她投射而来，她尴尬地轻轻吐了吐舌头。
此时杜鹏飞和周嵩都是同一个想法——为毛就算是这样，她都可以可爱得这么犯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顾不得翻找了，她把整个挎包拿了出来，转头对杜鹏飞说：“我去下洗手间。”
接着她站起来身来，看到周嵩坐在自己的右边，正呆呆地望着自己。
“让。”
她的语气冷若凝霜。
周嵩慌忙站了起来，侧过身子，为她让出一条路，她却已经向左挤过杜鹏飞的腿出去了。
周嵩没有坐下，而是夹着腿姿势别扭地紧随其后离开了教室。
中午的时候，杜鹏飞和韩晶晶一起在第一食堂吃饭。
“太夸张了，你去洗手间他都跟着？”杜鹏飞往韩晶晶的铁饭盒上放了一只鸡腿。
“不知道，没有吧，他好像直接去楼下男厕了，我也没太注意。”韩晶晶轻声细语地答道。
“如果他有什么可疑的举动，一定要马上告诉我，知道吗？”杜鹏飞把一勺子拌好汤汁的米饭送到韩晶晶嘴边，后者的脸上立刻飞起一阵绯红。
韩晶晶朝四周看了看，小声道：”这儿人多。”
杜鹏飞不以为意：“有什么啦。”
拗不过他的坚持下，韩晶晶一口吞下了那匙米饭。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让她把头埋得更低了，杜鹏飞却觉得很受用。
虽然已经快要记不清这四年自己换了多少届女友了，不过征服韩晶晶并且在第一食堂公然宣示主权还是给了杜鹏飞莫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什么高岭之花，什么系花，什么不想谈恋爱，这这，那那，只要我杜鹏飞出手，没有我搞不定的女人。
“看哪里呢，吃饭。”韩晶晶嗔怪道，将自己的领口又往上提了提。杜鹏飞坏笑着将自己的目光从她的锁骨处收回，吞了一口口水，感觉自己身上有某个部位热热的。
杜鹏飞决定趁热打铁：“下午我开车带你出去兜兜风，散散心怎么样，再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韩晶晶想了想，有些迟疑：“中午我想回寝室先睡会，下午还要去图书馆，你再帮我补英语，好么？”
杜鹏飞有些失望，虽然只是一闪而过，韩晶晶还是捕捉到了他的眼神，补充了一句：“等我考完，行吗？”
“行，晶宝说什么就是什么。”杜鹏飞故作潇洒地一甩头。
“谢谢你。”韩晶晶开心地笑了。
用完午餐，杜鹏飞坚持从韩晶晶回寝室。路过8号男生寝室楼的时候，一个头发油油的风衣男生背着脏兮兮的帆布包急匆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韩晶晶一阵紧张，本能地往杜鹏飞的身后躲。
“他走了，不用怕。”杜鹏飞温柔地安抚她道。他望着周嵩远去的背影，说道：“你不要怕他，他应该怕我。”
一阵凛冽的风吹过，刮起了路旁的枯叶，周嵩将双手抱在胸前，本能地裹紧了自己的长款风衣。
“往年的冬天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周嵩暗自想着。此刻他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面临着人生的小小抉择。选项A：左转汇入手拿书本走向教学楼的人流中，选项B：右转和那些同样刚从网吧通宵回来，面色枯槁的家伙一样迎向寝室温暖的被褥。
理智和欲望展开了决斗，最终对挂科的忌惮还是占了上风。
周嵩感到自己的脚步好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嘴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气味。上午是通识课，那个老头应该会起手就点名，点完名以后就能从后门出去了，当然，在教室里先睡一觉也不碍事。周嵩一面盘算着，一面走进大阶梯教室，习惯性地向第一排的中间位置望去，韩晶晶果然已经坐在那里看书了。
韩晶晶还是惯常的一身黑，只有一双板鞋是白色的，如果她是一只猫的话，那就该叫乌云踏雪。她留着干练的弃脖短发，肤如凝脂，眼眸深邃，那是周嵩无论再看多少次也不会看腻的颜。与往常不同的是，她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捂着嘴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像是昨晚没有睡好。
应该是学习到深夜的缘故吧，周嵩一边想着，一边在韩晶晶左后方的位置坐下。当他在网吧通宵打游戏的时候，喜欢的人却在不断地前行，真是讽刺。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成了这种状态的呢……
啊，对了，听说韩晶晶准备出国了。想到这里，周嵩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自己最开始参加学生会生活部，也是为了接近她而已，结果两年多过去了，天天义务劳动忙着干不完的杂活，像条狗一样被指使来指使去，却没有丝毫益处，自己也还是一个小小干事而已。
至于韩晶晶嘛，他们连话都没有说上过几句。“谢谢你，但是很抱歉，大学期间我不准备谈恋爱。”这句话应该是韩晶晶对他说过的字数最多的话了。这两年来，她应该最少对十几个人说过这话吧——或许二十人？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周嵩把脑袋放在桌上，两只手无力耷拉在桌下，静静地看着韩晶晶的背影发呆，直到这“岁月静好”的停滞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打破。
杜鹏飞，他来干什么？周嵩感到很奇怪，这可不是他的课。
紧接着杜鹏飞就走到韩晶晶的身边，径直坐下了。
？？？？？？？？
“早啊小周。”杜鹏飞半侧过身来，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容。
“……部长早。”周嵩疑惑地问道：“你这是来……？”
“啊。”杜鹏飞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我来陪晶晶上课呀。”
周嵩黑人杨克脸。
“啊对了，晚上的聚餐你别忘记来呀，一定要来。”还没等周嵩说话，杜鹏飞就转回身去了。
不知何时，韩晶晶已经趴在桌上了，杜鹏飞则趴在她的耳朵说着一些什么。韩晶晶没有抬头，只是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不是，这算几个意思？这家伙是在纠缠韩晶晶吗？这下周嵩可一下子不困了。这时候应该怎么做？义正言辞地呵斥他？对他说“同学，我们要上课了，请勿逗留？”
周嵩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木，正当他在紧张地试图缕清眼前的状况时，那股猛烈的幻痛再次袭击了他的小腹。
“哦不，别又来了。”周嵩痛苦地捂住了自己地肚子。这种时有时无的胀痛已经出现好几天了，一开始以为是拉肚子，却拉不出什么来。
看来，自己不能再这样连续通宵了，等会点完名就去镇上的医院看看怎么回事吧，周嵩盘算着，或许能多开几天病假条，一举两得。
“又痛起来了？”杜鹏飞趴在韩晶晶的耳旁温柔地问到。
“嗯，有点。”
“要不回寝室休息吧，跟老师请个假。早上我给你买了红糖。”
“不用……我，稍微趴一下就好。”韩晶晶有气无力地答道。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昨天晚上睡的挺早的，为什么现在又困又疲惫，好像一宿没睡一样？
“我觉得，是你这段时间都把自己搞得太累了，你也要适当休息一下。”杜鹏飞劝道。
“嗯。”也许他是对的，韩晶晶想。可是，我真的有太多东西要看了。
“乖。”杜鹏飞伸手摸了摸韩晶晶的头发。
“你干嘛呢？！”
杜鹏飞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周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前排来了，面色极为不善地看着自己。
“韩晶晶，你怎么了？你还好吗？”周嵩摇了摇她地胳膊。
“她人不太舒服，可能是累了。”杜鹏飞不禁皱起了眉头。
周嵩刚要说什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已经走进了教室。
“我们先点名。”老头说。
杜鹏飞百无聊赖地转了一节课的水笔。说好了来陪韩晶晶来上课，对方却一直趴在桌上睡觉，更夸张的是，周嵩也趴在她的身边呼呼大睡，偶尔还发出一两声轻微的鼾声。由于他们的位置位于第一排正当中，着实醒目，惹得老头频频射来不满的目光，让杜鹏飞也觉得莫名尴尬。
正当杜鹏飞如坐针毡的时候，周嵩正在做一个梦，一个近来反复出现的梦。
他梦见自己独自一人在空旷的街道穿行，向着什么地方而去。天气很冷，光线很暗。有人在跟着自己，虽然没有看见，但他就是知道。他能听到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传来的自行车的骑行声，还有偶尔的颠簸产生的半声铃响。恐惧撰住了他的心脏，他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越走越快，直到撒开蹄子狂奔起来。身后那个骑自行车的人好像也加快了他的速度，紧接着他腿脚一软，踩进一个深坑中。立时，一股暖流从股间直流而下，接着他就醒了过来。
韩晶晶猛地抬起头来。
原本只是打算稍微趴一下，没想到竟然睡了这么久。她把手伸进书桌里的挎包，手忙脚乱地找着那包小天使。胃里胀胀的，全是睡觉时不小心吞进去的空气，使她本能地打了一个嗝。
发出的声音有点大，周围的目光向她投射而来，她尴尬地轻轻吐了吐舌头。
此时杜鹏飞和周嵩都是同一个想法——为毛就算是这样，她都可以可爱得这么犯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顾不得翻找了，她把整个挎包拿了出来，转头对杜鹏飞说：“我去下洗手间。”
接着她站起来身来，看到周嵩坐在自己的右边，正呆呆地望着自己。
“让。”
她的语气冷若凝霜。
周嵩慌忙站了起来，侧过身子，为她让出一条路，她却已经向左挤过杜鹏飞的腿出去了。
周嵩没有坐下，而是夹着腿姿势别扭地紧随其后离开了教室。
中午的时候，杜鹏飞和韩晶晶一起在第一食堂吃饭。
“太夸张了，你去洗手间他都跟着？”杜鹏飞往韩晶晶的铁饭盒上放了一只鸡腿。
“不知道，没有吧，他好像直接去楼下男厕了，我也没太注意。”韩晶晶轻声细语地答道。
“如果他有什么可疑的举动，一定要马上告诉我，知道吗？”杜鹏飞把一勺子拌好汤汁的米饭送到韩晶晶嘴边，后者的脸上立刻飞起一阵绯红。
韩晶晶朝四周看了看，小声道：”这儿人多。”
杜鹏飞不以为意：“有什么啦。”
拗不过他的坚持下，韩晶晶一口吞下了那匙米饭。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让她把头埋得更低了，杜鹏飞却觉得很受用。
虽然已经快要记不清这四年自己换了多少届女友了，不过征服韩晶晶并且在第一食堂公然宣示主权还是给了杜鹏飞莫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什么高岭之花，什么系花，什么不想谈恋爱，这这，那那，只要我杜鹏飞出手，没有我搞不定的女人。
“看哪里呢，吃饭。”韩晶晶嗔怪道，将自己的领口又往上提了提。杜鹏飞坏笑着将自己的目光从她的锁骨处收回，吞了一口口水，感觉自己身上有某个部位热热的。
杜鹏飞决定趁热打铁：“下午我开车带你出去兜兜风，散散心怎么样，再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韩晶晶想了想，有些迟疑：“中午我想回寝室先睡会，下午还要去图书馆，你再帮我补英语，好么？”
杜鹏飞有些失望，虽然只是一闪而过，韩晶晶还是捕捉到了他的眼神，补充了一句：“等我考完，行吗？”
“行，晶宝说什么就是什么。”杜鹏飞故作潇洒地一甩头。
“谢谢你。”韩晶晶开心地笑了。
用完午餐，杜鹏飞坚持从韩晶晶回寝室。路过8号男生寝室楼的时候，一个头发油油的风衣男生背着脏兮兮的帆布包急匆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韩晶晶一阵紧张，本能地往杜鹏飞的身后躲。
“他走了，不用怕。”杜鹏飞温柔地安抚她道。他望着周嵩远去的背影，说道：“你不要怕他，他应该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