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ek
2021-12-08T12:55:59+00:00
写在开头:这个故事有点长,而且没什么营养,权当是饭后的谈资罢了。(我好像设置错了,第一次发帖,见谅见谅。)
后续发布时间不定,随时可能太监,随时可能烂尾,随时可能……反正不服来打我呀?
一、十年一觉扬州梦 赢得青楼薄幸名
故事要从十八年前说起,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被车撞了。
“你还好吗?”一张精致的脸庞占据了我视野的全部,那时候的我还没有意识到,她抢走了我的心。
她离得很近,有一股栀子花的香气。
我觉得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疼了,直到麻药的效果退去之后。
因为那场事故的原因,开学的第一天,我被迫躺在医院里。
“好想再见到她呀。”我想着。
第二天,我就见到了她。
我想起更小的时候,一起玩的小朋友总是说我是“乌鸦嘴。”每次我都要跟他们吵上一架,但我第一次觉得,“乌鸦嘴”不也挺好的嘛。
比起说“一见钟情”,我更相信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小孩子哪有什么坏心思,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只等时间慢慢发酵。
入学的小插曲并不会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只是在心底撒下了种子,静待长大。
后来,我问她,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她摇了摇头。我便讲给她听,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想起来了?”
“没。这是你喜欢我的理由吗?”
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谢谢。”她的声音很轻,我什么也没有察觉到。
小学生的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大半,发生的变化的时候,已经是四年之后了。五年级,家长们已经开始操心初中的事情,战友们一个个哀嚎着被家长们送去课外辅导了,作为一个又皮又爱玩的作死小能手,我是不会屈服在母上大人的淫威之下的,除非女子单打换成混合双打。
补习教室并不大,电视上播着已经过时的动画,学生们叽叽喳喳聊着,老师还没有到,我走到了唯一的空位面前,忿忿不平地坐了下来。
我闻到了一股栀子花香,邻座的女生转过身来,她讶异地看了我一眼,咯咯的笑了起来,“你也来啦?”
“呃。”那一天,我成功地对抗了母上大人,因为老师讲的课,我一点都没听进去。
周一回到学校,班主任宣布了新的座位安排,真不知道为啥天天换座位,我嘀嘀咕咕着来到新位置前。
她坐在那里,托着香腮,歪着头看着我,“我们好像还挺有缘的?”
所以当下午我到田径队报到的时候,她笑得很开心,我被她盯得毛毛的,她好像找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
“你是不是喜欢我?”休息的时候,她戏谑地看着我。
“嗯。”
“啊?”
“啊?”
我发现她的脸蛋红扑扑的,汗水在夕阳下反射着晶莹的光芒,时间静得仿佛只能听到她的呼吸。她红着脸跑开了,从那天起,我多了一个外号。
“呆子。”她总是这么恶狠狠地说道。
我们的关系越来越近。
因为讲了笑话而在班主任课上捧腹大笑,但是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罚站。
因为聊得太过入神而在训练时多跑了好几圈,让体育老师很是欣慰。
因为惊人的短信费而被混合双打……
“呐,呆子。你喜欢我哪里呢?”有一天,她这么问我。
我想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似乎有些生气,我决定先发制人。
“那你喜欢我哪里?”看吧,你也说不出来吧?
她“噗嗤”笑了出来,我没看到她藏在眼底的失落,她笑着说道,“我好像没说过喜欢你吧?”
我想我的脸一定红得很厉害,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这大概就是一厢情愿吧,我这样想着。
“是你踢球的样子。”声音很轻,但是很舒服。
那个模糊的影子和她的样子慢慢地重叠在一起,原来她总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
我抬起眼来,她已经跑远了,我没看到她害羞的样子。
我决定把这个问题记到小本本上,她若再问起来的时候,要好好说给她听。
城市里的夜灯一排排的亮了起来,夏虫的叫声窸窸窣窣,喜欢的感觉就像是南国的天气一般摸不着头脑。
好冷。
虽然我摸不着头脑,但是班主任摸到了。
后来听同学说起,班主任在给你俩换坐位的时候,她的脸红的跟苹果似的。
他看着我,笑的更厉害了,接着说道“你比她还要红。”
第二天,她没有来上学。
隐隐约约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像校门口东边树杈上鸟巢里面的第三只小鸟一样,我盯着它看了一整天,它好吵。
“你还好吗?”回家后,我试着发了一个短信。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我没有等到回信。
“我讨厌你。”她对我说,然后慢慢地她的脸变成了班主任的样子。
我从床上蹦了起来,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暴击。短信铃声“叮铃铃”的响起来,于是我慌忙去找手机。
“可以接电话吗?”
“能。”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听到了她的声音。
“你感冒了?”我问。
电话那头似乎顿了一下,轻轻地应了一声。
那天她敞开心扉讲了很多,我感觉我是第一次认识她。有人能告诉我怎么哄女孩子吗?在线等,真得很急。
我静静地听着,她的声音很小,很轻。
她找了很多理由,她问我说,可不可以认我做哥哥?
我答应了,我听到她在哭,她也没有感冒。
我们都给自己留了一个余地,从此之后,这段距离却再也没有靠近过。
回到学校,我们似乎都在躲着彼此,就好像那天只是演了一场戏,只不过观众只有我们自己。
世界似乎一成不变,生活平静的感受不到波澜,变化的只有日历上的数字。
补习结束了,比赛的名单也敲定了,老天爷似乎玩够了,它打算换个台。
(未完待续……)
PS:突然意识到接下里还会有不少人物,我还是大概编个名字吧,之前的女孩姑且称之为洛轻轻吧,接下来如果还有关键人物出现,我再凑合凑合套个名字。
题外话,还是算日后谈?这大概算是补充设定?
冲冠一怒为红颜
十一月的时候,我被停课了。
原因很简单,我打了人,众目睽睽之下。打的是一个六年级的学长,是学校里有名的刺头。
他满嘴的下流段子,黄色笑话。
如果他没有提到她的话,我不会认真去听。
如果他没有轻薄她的话,我不会去指责他。
“你哔哔谁啊?林北就想哔哔她,你管的着吗?”
他凑得很近,轻佻地说着,所以我那一拳实打实地打在他脸上,接着补上了一腿。那是腿自己动的,不关我的事。
几个看热闹的高年级笑不出来了,他摔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喊着,“老子哔哔你,哔哔你。”那几个高年级学生恶狠狠地围了上来,我给了对面一拳,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如果不是林枫的话,我估计就是趴着的那个了。
但是林枫来了,所以学长们就躺了一圈。
老师就像经典港警片一样姗姗来迟,很快,我就被叫家长了。
赖平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刺头,老师们的印象并不好。
我先动了手,教导主任便问我原因。
我没说话。教导主任让我道歉。
我没答应。教导主任气的不轻,就让我们都出去了。
事情是怎么善后的我不知道,最后我回家呆了三天。
我把这件事告诉董小姐的时候,她骂骂咧咧地说,“你这是活该。”
“为什么?”
“你要逞能也的有点能耐啊,你看林枫不就没事吗?”
“他是来劝架的。”
“劝架能把对面全劝到地上去?”
“我也能把他们都打趴下。”我嘴硬道。
“呵呵。”
“其实嘛,如果我是你朋友,我会劝你别这么干。但如果我是你的话……”董小姐似乎觉得不应该继续打击我的自尊心了,她悠悠说道。
“是我的话?”
“我只想说干得漂亮。”董小姐比了个挥拳的动作。
“是嘛。”我敷衍道。
“哎哎,我在夸你耶,你这是什么表情。”董小姐顿时火了。
“其实挺傻的。”
“还好啦,至少你会变得挺有名的。”董小姐吐了下舌头,她想起开心的事情。
“而且……”董小姐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我也知道了。”
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笑哈哈地走了,“啊哈哈,哈哈,年少轻狂嘛,啊哈哈。”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我这样想着。
我的确变得很有名了,停课回来后,大家似乎都离我远了一些,听说北方刚下了场大雪,应该是冻得吧。
“毕竟你也是‘校霸’了嘛”吴狄笑嘻嘻地说。
“那你怎么没事?”我埋汰道,明明你才是传说中的校霸吧。。
“我有钱啊。”
“……”
“那个赖平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秦歌吐了吐舌头,“这点小事别往心里去。”
我看着这位校霸第二,感觉到我的辩驳都将苍白无力了,应该角落里,还有一个呢。
“哼。”这是林枫说的,话说的最少的,打的却最狠的。如果不是他,我大概可以少停两天课。我看了一眼自己的狐朋狗友们,不禁想起了卢俊义。
像小学初中时候看的那种空间短文[s:a2:那个…]
似此星辰非昨夜
毕业前夕,胡不愁邀请我一起表演一个节目。不愁自然不会是他的本名,至于为什么被叫做不愁,他的回答是总比胡大头好听。
这是一个乐天随和的家伙,当然如果聊点历史,就会变了个人似的,十头牛都拉不回的那种。
所以,我正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跟他聊聊三国,如果他还要坚持推动他那个美其名曰“形象改善计划”,但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卵用的方案的话。
胡不愁说,“大家都要散了,你不觉得让他们笑着离开是见很棒的事吗?”
“我倒是觉得你笑的有点变态。”
“喂喂,难道就没有值得博君一笑的人吗?”胡不愁笑的更猥琐了。
还真有呀,我心里想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这一年多来,我好像都没有见到她笑过。
胡不愁看着我面色凝重,愣了一下“还真有?”
“还真有。”
胡不愁想了想,一拍大腿,惊呼道“洛轻轻?”
我想打死这个大头娃,我按住这傻子的脑袋,把他摁回了座位上,慌忙扫了一眼周遭。
好消息是值日生的确只剩我们俩了,坏消息是当我低头看到他的时候,他真的笑得很猥琐。
所以,我们成了搭档。
毕业,说到就到。我们说了个相声,轻轻唱了一首歌。
台下同学们笑声一片,她不在台下。
祝福的歌声传得很远,我却在卸妆。
落拓江湖载酒行
听人说起过,私立中学很喜欢去小学摸底来保障优质的生源。
等我知道洛轻轻去了一中的时候,我喷了林枫一脸汽水。
“老吴,你一个人在哪里不会寂寞吗?”秦歌笑着说道。
“没事没事。”吴狄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这不是还有轻轻、芷韵陪我吗?”
林枫瞪了他一眼,吴狄只好悻悻地补充道,“还有这片烂叶子。”
“噗!”我喷了林枫一脸汽水。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只有我显得格格不入。
洛轻轻,她去了市一中?
我的心像打碎的调味罐,乱七八糟地混在一起,她明明都参加面试了。
我拿起自己的手机,很想打个电话问问她。
自从那件事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了。我突然发现,原本稀疏平常的一件事,我却做不到了。
我试着编辑了个短信:
你不是来面试了吗?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说的。我删掉短信,重新写道:
你怎么去一中了?
不行,不太合适。我删了又改:
你考了哪里?
她会怎么说?因为没考上?还是因为离家近?还是别的什么理由。
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萦绕,像恶魔的低语一般,不断地强调的,旋转这,钻进心底“不要问,不要问。她总会有理由搪塞你。”
“为什么啊?”
“因为她不想见到你。”
“因为她讨厌你。”另一个声音说道。
我放下了手机,什么都没再想。
回过头讲讲初中的事情。
想起来当时的语文老师对我作文的第一印象是“老成。”现在想来倒是好笑,“老成”基本与我八字不合。语文老师倒也是个妙人,当场给我起了新的外号,官方带节奏,还有没有王法了?
没有人叫我“呆子”了,心里空落落的。
因为语文老师的偏爱,我很快就成了名人。深受“老成”毒害的某同学,乃至于写出“我今年已经十四岁了,离开家乡已经八年了。”这样让人哭笑不得的作文。
数学老师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他喜欢和学生打成一片。印象最深刻的事是一次模考的尾声,我和当时的数学课代表传了纸条,不幸的是这一幕被数学老师看见了。更为恐怖的事是他悄悄地走到了我俩身后,偷听我们的关于最后一题的争论。
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却只是说,“你们都说完了吧,要不让我来讲讲看?”我俩吓个半死,老师却真的开始解题。事情没有捅到班主任那儿去,成绩也没有作废。老师大概是觉得吓到我们已经算是惩罚了吧,讨论问题没有问题,问题只是时间不对。
英语老师倒是一个刚刚毕业的新人,虽然有些生疏,却是一个很努力的人。正常来说,作为一个英语上的差生,表演英语话剧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我头上。
但是老师却说,“我教你呀,你语文那么好,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做到的。”然后我就被狠狠地蹂躏了一番,虽然喜剧人终究敌不过政治正确,但是那是我整个初中里最快乐的时光了。
我觉得我很幸运,遇到了很好的老师,很棒的同学和精彩的生活。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初三年。
我的抽屉里收到了一封短笺,夹带着一根棒棒糖,上面写着“这是见面礼哦~猜猜我是谁?”
恶作剧吗?我取走了棒棒糖,把短笺压用文具盒压在桌角。
“你取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叼着棒棒糖,不禁笑了起来,写短笺的人一定是个笨蛋,她看到的时候一定会紧张地四处张望吧。
第二天我又收到了一张短笺。
“那你倒是说呀?”
她倒是很自信,看来那天没少浪费时间找人。我这样想着,给她回了信。
想要找到那个奇怪的留言女孩并不困那,应该不论是谁,一直被人偷瞄迟早都是会发现的。她叫风念可,因为是艺术生的缘故,所以有着区别于中学限定蘑菇头之外的双马尾。
她并不起眼,更多的时候像是一个小透明。
她跟我讲了只在女生间流传的事情。
她说,我在女生里有一个绰号,叫“油菜花。”
“为啥是油菜花?”
“就是油嘴滑舌,花心萝卜,最后还有点黄。”
还很黄是什么鬼?不对,这都是什么鬼?
“这都是你自己编的吧?”
“啊,没有。”
“你明明都笑场了。字都写成这样了。”
“啊,不是>-<我没有。”
……
“嘿!秦罗敷。”
“……”
“你们演得也太夸张了。笑死我了,我已经无法直视《陌上桑》了。”
“我的一世英名啊。”
“放心,江南四大才子都是爱你的。>0<”
……
“原来‘大将军’真的是蟋蟀的名字啊?”
“……”
“我还以为是队长的缘故呢。”
“……”
“哎,你怎么老是只写……”
“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说啥?”
“你可以反驳一下嘛?”
……
短笺收的越来越多,风念可字里行间里的暧昧越来越明显,等我惊醒过来的时候,我已深陷其中。
我犯了一个错误,按照现在的话来说,是不是该叫精神出轨,因为我第一时间想起了那个古灵精怪,心思细腻,温以待人,带着栀子花香的女孩。
“你这不是挺能说的吗?”董小姐表示无力吐槽。
“现在还没到你出场的时候。”
“马上马上。”董小姐打算破坏气氛。
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思念那个女孩,两年没有联系了,她过得还好吗?
可回过神来,我却发现我在给另一个女孩写回信。
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的感情,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董小姐。
董小姐是一个怪人,刚入学的时候她就缠着我不放。
董小姐说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所以她想听故事。当然,后来医生推翻了她的论据,医生说我我近视了。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是很要好的朋友了,我那点破事,她知道的清清楚楚。
董小姐很生气,我跟她说八字都还没一撇呢,董小姐没理我,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有再找过我。
董小姐是指望不上了,风念可却已箭在弦上了。
“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她把头垂得很低。
“……其实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
她手足无措地比划着,“额额额,系欢,喜欢,那个,呜……”
是不是咬到舌头了,她不要紧吧?
“油菜花!”她喊道。
“哈?”我愣住了,她似乎反应过来,头埋得更低了,原来,脸红还能升级的吗?
“那个,我觉得要以学业为重。”我编了一个很“老成”的理由。
“所以我说得没错,这就是个大猪肘子。”董小姐腹诽道。
“你咋又冒出来了?”
“反正最后还得看我的。”董小姐很自信。
晚风很冷,风念可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我突然觉得我是个傻瓜。
我落荒而逃。
从那天之后,我的抽屉里便再也看不见糖果包起来的短笺了,我是不是做错了。
“何止是做错了,你简直是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飙。”董小姐被我瞪了一眼,“我不说了,你继续你继续。”
风念可连续请了几天假,我觉得我好像有人在戳我的脊梁骨。
我回过头,董小姐正恶狠狠地盯着我。
过了周末,回来自习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张糖果短笺。
最后的一张糖果短笺,风念可给自己准备了一个蹩脚的借口,她说她其实喜欢的是另一个人,之前的告白是用来测试胆量的。信的最后,她写了好多对不起。
至于工具人什么的我信了,绝对不是因为董小姐已经把刀架到我脖子上的缘故,
“嘛,她都努力在骗人,我能不相信吗?”我尝试着向董小姐解释。
“对不起。”我双手合掌。
“跟我说有什么用啊”董小姐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这就不算白听故事了吧。”
(未完待续…)
Reply to [pid=572824625,29810333,1]Reply[/pid] Post by [uid=62957191]xoajhdjkd[/uid] (2021-12-11 23:09)
[s:ac:哭笑][s:ac:哭笑]
Reply to [pid=572818446,29810333,1]Reply[/pid] Post by [uid=62250587]阿辰辰辰[/uid] (2021-12-11 22:42)
[s:ac:哭笑]=-=还是别吧
Reply to [pid=572800655,29810333,1]Reply[/pid] Post by [uid=934296]ashtoash[/uid] (2021-12-11 21:26)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s:a2:自戳双目]
我还以为在书院区,快更新啊。我自己都开始脑补小短片了[s:a2:自戳双目]
此情可待成追忆
后日谈1
若干年后,风念可跟我说,董小姐见到她的时候,她哭得稀里哗啦,董小姐重点强调了我是一个大猪肘子的事情,然后跟她讲了一个故事。
“你早知道了?”
“当然。”风念可扮了个鬼脸,指着自己“你就没有一点点愧疚吗?”
“如果你没骗我的话。”我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我很努力了好伐。”
“嗯,对不起。”
“你和她有没有……”风念可凑上前来。
我摇了摇头。
“会后悔吗?”
“有点。”
“我也是。”
当时只道是寻常
后日谈2
同学聚会的时候,董小姐好像憋了很久,她很好奇地问我:“呆子,你知不知道‘油菜花’啊?”
“呃,油嘴滑舌,花心萝卜,甚至还很黄?”
董小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认真的?”
“风念可说的。”
董小姐笑的弯了腰,“你真信了?”
“不然呢。”
“算了算了,反正她本人都这么说了,那就是这样了。”
“哎?这玩意果然是那家伙取得啊。”
董小姐眯起眼睛,“我觉得挺准的。”
“这不是准不准的问题,这是人身攻击好嘛。”
“哼哼。”董小姐跑掉了,她觉得再跟我讲下去简直是有辱斯文。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多读几遍不就知道了?”
董小姐钻进了闹腾的人群里,不见了。
江山此夜寒
中考的日子越来越近,突然有一天,我回到家的时候见到了小十一。小十一是一个万事通,他自称的。
他开门见山,“吴狄找我来的。”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不是滋味,吴狄明明可以自己跟我说。
小十一看出了我的不快,他淡淡地说道,“我不来,林枫就来了。”
“咋了?”
“吴大哥要出国了。”小十一说。
“啊?”
“他想请大家聚一聚。”
“为什么是你跟我说?”
“因为如果是打电话的话,秦歌笃定了你会推辞。”小十一两手一摊,“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
“至于吗?我又没有理由不去。”
“那可就说不准了。”小十一笑了起来,“如果我请不动你,林枫很乐意送你过去。”
林枫自然不会请我过去,他会揍我一顿,然后把我送过去。这群人真是不够意思。
我想了很久,小十一也就等了很久。
也许我是想见到洛轻轻,也许是害怕,又或者是在赌气。
“很多人吗?”我问道。
小十一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所有人都在,所以你不能不去。”
吴狄给我找了个借口,一个要命的借口,所以我只好去了。
已经近三年没有洛轻轻的音讯了,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像是一座孤岛。
她的状态给我感觉不是很好,应该是我多想了,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这大概是一种熟悉的陌生人的感觉?
我发现她的变化是在董小姐跑出来的时候。
为什么董小姐会在这里?她怎么跟这群人联系在一起的。
她们看上去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她们什么时候交的朋友?
似乎是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董小姐转过身来,她看见了我。
她冲我扮了个鬼脸。
我感觉天旋地转,董小姐果然是个祸害。
好像跑掉,现在就想跑掉。
林枫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被他吓了一跳,他的脸色很难看,他果然还是想揍我一顿。
小十一咂咂嘴,疯疯癫癫地唱和着,“对酒当歌呀,”这是小十一的杀手锏,他只要一起这个头,接下来必然爆出一个猛料。
秦歌眼疾手快,一块豆腐就塞进小十一嘴里,埋汰道“没喝就醉了,大家不要管他。别管他。”
小十一幽怨地看了一眼秦歌,嘀咕着,“不就是不让我说吗,我不说还不行吗。”
这群人就没有一个画风是对的。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灯影闪烁,人影穿梭,车来车往,头晕目眩,我这么在这里。我开始回忆发生了什么。
宴会过了大半的时候,程依依大惊失色地跑进来,她说,洛轻轻和董小姐不见了,电话也联系不上。
冷风扑面而来,我才发现,我已经跑出了酒店。我隐约看见,在我跑出来的时候还有一道人影也跟着跑了出来。
于是,我喊了一句:“分头找。”
“好。”是林枫的声音。
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环顾四周找不到一丝线索,十字路口摆在我的面前,无力感裹挟这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
有一个声音在说,那是梦魇的声音。
你真的想去找她吗?
你们已经三年都没有联系?
你想过你要怎么面对她吗?
忘记她不好吗?
回去吧。
她们也许只是去散散心。
林枫会找到他们的。
你会伤到她的!
已经结束了!
回去!回去!
不是这里!不是这条路!
我赢了,我跑了起来。那个声音声嘶力竭地喊着,嚎叫着,恐惧着。
转过街角,我就看见了她。
洛轻轻就在那里,和董小姐一起,就坐在桥墩上。
我的感觉难以呼吸,我停下来脚步,站在一片树影里。
他们就坐在那里,哭着、笑着、骂着、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
如果说还有比看见两个女孩哭的梨花带雨更让人难受的事,那就是她们在骂人,如果还有比这更让人难受的事情,那就是她们骂的人,不是你。
当我听到“林枫”的名字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肺都要炸了。
我好想就这样落荒而逃。
那个声音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给林枫打了个电话。
她们还在那里,她们没有看见我。
林枫来的很快,他发现我在等他。
“你眼睛怎么了?”林枫问。
我勉强笑了一下,笑的很难看,我把买来的蜂蜜水和湿纸巾递给了他,装出胃不舒服的样子,用一种很滑稽的声音说道,“拿着,我快憋不住了。”
落荒而逃。
那天,是毕业以来我离她最近的距离,但我觉得很远。
“你听过《万叶集》吗?”董小姐问我。
“没有。”
“那你看过新海诚吗?”
“听过。”
“哦,那这首诗送给你。”
“哈?”
“我觉得你们就是这种感觉啦。”董小姐张牙舞爪地说着。
雷神鸣不休,光闪黑云浮。
大雨将零落,请君在此留。
雷神鸣不休,光闪雨绸缪。
吾妹既留我,我将在此留。
——雷神短歌
Reply to [pid=572895427,29810333,1]Reply[/pid] Post by [uid=5641280]九段下幽眠[/uid] (2021-12-12 10:57)
会胃疼的那种?[s:a2:冷笑]
我是人间惆怅客
栀子花要开了,虽然下起了小雨,可我还是绕了远路。
董小姐站在那里,她在那里等了很久,她脚下是干的。
我假装没有看见她。
我很想要希克的挖心器,把我那颗脆弱的心掏出来看看,试试会不会过的好一些。
董小姐对我说,“跟我来。”
我避开了她的眼睛。
她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已经没有故事了。”
她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有。”董小姐很难过,但她的声音很轻,她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话。
她抓起我的手,我没有反抗,任凭她带着。
酒是董小姐带的,故事是董小姐讲的,而我只需要乖乖坐着就好。
“轻轻有过一个男朋友。”董小姐说道。
脸颊依然隐隐作痛。
是林枫吧,我想着。
“他叫林邺”。董小姐接着说。
没必要编个名字吧。我想着。
“林邺看上去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他很帅,很有运动天赋……”董小姐说着。
林枫是很帅,而且很能打。我想着。
“而且林邺很有才华,他成绩很好。”董小姐说着。
我猛地一抬头,见了鬼似地盯着董小姐的眼睛,“他成绩很好?”
对呀。董小姐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旋即把倒好的酒推到我面前,白了一眼说,“你还听不听了。”
我就是不想听你不还是要说吗?我无语地看着董小姐,董小姐露出一个“你知道就好”的表情,继续说道,“林邺追求轻轻,像个白马王子一样,周围人都在怂恿他们。你知道氛围会杀死人,对吧?”
“嗯。”
“轻轻答应了。”董小姐说着,“林邺足够优秀,足够真诚,足够温柔。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没有人不羡慕他们。即使有人向老师报告,也没有人会相信。”
挖心器已经吓不到我的心了,它肆无忌惮地疼了起来。
董小姐停下来,看着我问“喝一点?”
“我不喝酒。”我勉强地回答道。
董小姐继续说了下去。
“突然有一天,他们分开了,似乎一夜之间变成了毫无瓜葛的两个人,而且对分手的事情都只字不提。”
我抬头看了一眼董小姐,董小姐叹了口气。
“没过多久,学生间开始流传一些两人的事情。”
董小姐自已喝了一杯酒,似乎在思考怎么组织语言,她停了很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初的传言还很正常,越往后,传言就开始变质了。”
似乎是点难以压制情绪,董小姐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他们说,洛轻轻是一个婊子。”
我蓦地站起身来,董小姐瞪了我一眼,“听我讲完。”
我愣愣地坐了回去,董小姐看了看我,又把酒杯推给我,“喝点吧。”
这次我没有拒绝。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流言将矛头指向了她,似乎是专门用来论证那个观点一般。”
“听说洛轻轻在校外还有别的男朋友。”
“洛轻轻脚踩好几条船呢,她亲口跟我说的。”
“你们知道为什么林邺要分手吗?因为她不是处女。”
“你们听说了吗?之前就有看到那个婊子和男人进了宾馆。”
“林邺真倒霉,居然喜欢那种婊子……”
“林枫呢?”大概是酒精的刺激,我脱口而出,把董小姐吓了一跳。
“林枫?”董小姐似乎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林枫怎么了?”董小姐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想了一下才说,“林枫会打死他。”
林枫不是林邺,我找回了一个朋友,但我的头更痛了,那你们俩骂林枫干什么,我很想问,但现在重点不在这里。
董小姐给我倒了杯酒,“你需要冷静一下。”
苦酒入喉,果然我还是讨厌酒啊。
董小姐又倒了一杯。
“林邺没有站出来表态,越来越多的人去问他,他似乎承受不了这些消息,就在流言最疯狂的时候,他就像一个受害者一样,逃得远远的,几乎要人间蒸发了。”董小姐咬着牙说道,“他再次出现在轻轻面前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医院?”
“轻轻破相了。”董小姐说完瞪了我一眼,我只好又坐了回去,我感觉我的心完全静不下来了。董小姐给我倒了一杯酒,她好像弄错了酒杯,她喝了我那杯。
“怎么回事?”我放下了她递过来的那杯,属于董小姐的那杯酒。
“运动会,一个女生,在终点线前伸脚绊倒了轻轻。轻轻没有反应过来,她摔得很惨。”董小姐停了一下,忘记了倒酒,她喝了我放回去的那杯。
洛轻轻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群,她的眼神游离着,似乎想找到她的“白马王子”,但是那一点点侥幸很快被浇灭了,她听到很多人在骂她。
“活该。”
“活该。”
“活该。”
“活该。”
她只不过和林邺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也不过是她不想再听林邺的性暗示了。她咬着牙,没有让眼泪留下来。
但是血却从额头流了下来。
“林邺终于和轻轻分手了。”董小姐说道。
同学们问林邺:“你终于跳出温柔乡了?”
“可不是嘛,那么大一块疤呢”林邺比划着,大家笑成一片。
有女生弱弱地说了一句,“这样做不对。”
林邺瞪了她一眼,女生把头埋了起来。
“她就是个婊子。”林邺恶狠狠地说道。
“林邺似乎振作得很快,因为很快就有了新欢。”
董小姐突然凑到我的面前,盯着我的眼睛,她好像想从我这找到点什么,最后摇了摇头,“你知道吗?吴大哥打了林邺一顿。”
我艰难地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吴大哥不该打他。”董小姐没有说下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我突然觉得我很自私。
吴狄退学了,林邺是个好学生,他不是。
他把林邺打进了医院,没有理由。
“我得不到的就只好毁掉了。”董小姐似乎醉了,我才发现,她已经哭了很久了,“这是林邺在医院里对轻轻说的唯一一句话。”
拳头砸在墙上,没有比胸口来得痛。
董小姐好像在自言自语,她真的喝的太多了。
程依依有一颗八卦的心,所以她靠在病房外偷听。
她听到了很恐怖的一件事。
男生走了,她听见女孩子在哭。
洛轻轻没有跟任何人说,但是程依依是吴狄的女朋友。
许多年后,董小姐给我寄了一封信,她说,明明珍视的宝物就在眼前,为什么我们都抓不住呢?那封信漂过了大半个地球,来自Ushuaia 。
那时候,我才知道,林枫也是一个木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