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xra
2022-03-28T05:48:02+00:00
如题，万分感谢
最近打算提前做好准备，写了好几个开头...这个大概是穿越到各种怪谈世界中，杀死怪物或者完成任务，然后延续自己生命并且获得力量的那种.....
“你生病了。”
医生翻着病例，对着罗夏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
然而某人只是带着一种温和的笑意回答着。
“很严重的病。”
“我也知道。”
看着那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完全事不关己的青年，医生终于忍不住用力敲了敲桌子： “你到底明不明白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得病了，非常严重的病，甚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就只有几个月可以活了！”
“是啊。”然而对面青年只是奇怪的歪歪头。“要不然我住院干什么？”
“……”
于是医生瞬间哑口无言。
半晌，他才决定略过这茬，用相当僵硬的语气继续道。
“总而言之我们在你的松果体处发现了一处异常，很像是生理性钙化，但又完全不同，这种情况非常罕见……”
“那个，不好意思插一个嘴，我能请问下吗——话说这病有多罕见？”
“……罕见的能用你的名字来冠名了。”
看着医生那一脸抽象的表情，青年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就见他露出了个十分不好意思的笑脸，然后伸手势示意可以继续。
出于医德上的原因，医生倒是也没跟他计较，只是继续说道：“总而言之呢，由于病变的因素，你现在精神上出了很大的问题，而且大脑皮层中也持续出现放电异常……”
“额，我还能再说句话吗？”这回罗夏总算知道提问前应先举起手。“我感觉自己精神一点问题都没有啊，不如说反而觉得比以前要畅快许多。”
——你现在表现的就和一个精神病差不多好不！
医生用力按住太阳穴，强行压住心头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和这家伙相处时他莫名其妙的总是想发火——然后用勉强平稳的声音说道。
“这个精神异常不是说你有什么直观体现的问题，而是指你会逐渐失去‘人类’这个概念的限制，变得只知道追寻自我的乐趣……”
“就像是电影中那些失去同理心的恐怖杀人魔一样？”
“不是，你的‘人性’方面仍然很正常，伦理观并没问题，也知道善良和恶意，但是怎么说呢……这样，我先给你做个测试。”
医生轻咳一声，接着说道。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你在野外遇到了一名男人正在对另一名女人施暴，女人惨叫声不断，而你此时手边正有一把榔头和一个手机，那么你应该做什么？”
罗夏用一种‘你是不是当我傻’的眼光看了医生好一会，直至这位连基本的营业式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之时，接着才回答道。
“我脑子又没问题，这种情况怎么会动用榔头？”罗夏的语气简直是胸有成竹。“如果用榔头的话，就算干掉男人女性也肯定会发现我，说不定还会遭上一场牢狱之灾，所以我当然是等到男人完事离开时再悄悄跟踪过去，然后出其不意地给他来一个闷棍敲晕，再想办法弄些XXX,XXX,还有XXXX,用这些配制出一定的高腐蚀性液体，最后再——”
“行了行了，你不用说了。”医生连忙制止了罗夏的发言，然后问道。“遇到这种情况，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为什么要报警？”
对方用更不解的声音反问道。
“.……”
最终医生还是决定不和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计较——尤其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只剩下几个月的寿命了。
所以他只是把病例放到桌子上，接着用一种十分诚恳的语气说道。
“好吧，我实话实说吧，你这种病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如果还想要希望再进行什么治疗的话，我建议你去上京再去看看——不过希望也很渺茫，所以说……你还是赶紧去办理出院手续吧。”
那语气就仿佛是在说‘赶紧滚蛋’。
----------------------------------------------------
带着寥寥几件行李从医院中走出后，罗夏并没有露出什么特殊的表情，甚至还依旧保持着那种温和的笑容。
对于一个被断定只剩几个月生命的人来讲，这很不正常，罗夏同样也知道自己确实很不正常。
害怕，恐惧，悲哀，痛苦……这些情绪他其实还是有的，但问题也在这里——他也仅仅只是知道自己有这些情绪，也知道自己应该有这些情绪，然而除此之外便再也感受不到什么。
就仿佛他的自我已经转换成了某个绝对冷静的‘第三方’视角，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却不会产生哪怕一点的共情感。
“但是就算如此，我也仍然想要活下去啊。”
用无比平和的声音呢喃着无比悲哀的言语，罗夏伸了伸手，招过来了一辆出租车。
并且，从始到终，他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
大约三十分钟后，罗夏来到了一栋小楼前。
这并不是他所租住的那个居所，而是属于他祖父的故居。
——老人早已去世多年。
罗夏记得那是个暴躁而又倔强的老头，在他父母因车祸去世后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然后辛辛苦苦地供他上了大学，却又死活不肯答应搬过去一起住的要求，最后在罗夏毕业的前夕，孤零零地一个人死在了这栋小楼中。
这两年来，罗夏因为怕睹物思人，所以在埋葬了老人后就一直不愿回到这个地方，只是在前段时间听说小楼因年久失修而有倒塌的风险，这才决定来一趟收拾好祖父的那些遗物。
只不过还未等他动手，就突然间被查出了这个疾病。
并且，无药可医。
想着院长最后那宛如死刑判决的语气，罗夏摇摇头，放弃了再去上京求医的想法。
自己住的这家医院已经是本市数一数二的级别，脑内科更是享誉全国，更别提因为这病实在太过于罕见的原因，院方已经集结了所有专家进行诊治，如果他们说不行的话……
那么自己大概的确是没救了。
然而就算如此，罗夏仍然有任何悲伤和恐惧。
他只是平常地打开锁，然后推开房门。
接着，一阵陈腐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虽然他每隔半年都会从工资里挤出一部分，请清洁人员整理下这个小楼，但这种常年无人居住的老楼依旧会有些许奇怪的味道，更别提——
罗夏抬起头。
就在他的视线中，几十个书架摆放在房屋的四处，让本来就不大的屋子更加狭小，书架间还零星放着一些书籍，其中大部分的封皮都是外文，但也有少部分是由中文所标注。
这是他祖父的独特爱好——收集各种各样的古书。
不过随着老人的去世，其中有价值的书籍都已经被亲戚们所瓜分殆尽，然后又因为潮湿虫蛀的原因损坏了一部分，最后只剩下了这寥寥一百多本。
顺着书架间向内走去，抚摸着那些老旧的书籍，罗夏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松动，逐渐变成了一种沉浸在回忆中的神色。
不过就在临近末尾的时候，他却突然奇怪地歪了歪脑袋。
书的数量有问题。
并非是缺少，而是恰恰相反，就在书架的末尾，无端地多了一本书。
一本深黑色，并且罗夏没有任何印象的书籍。
“难道是上次的清洁工落下的？”
罗夏好奇地抽出那本书，发现书的封皮是由一种不知名的皮革所做成，样子是欧式风格，不过上面却是用中文写的书名。
《诸般怪异之途》
——这是什么？神怪志异，还是某些猎奇小说？
罗夏随手翻开了封面，然后看到扉页上写着一行小字。
“怪异总生长于虚境外侧，然而世人皆知，虚境之中并无内外。”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罗夏又翻开了下一页，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之后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
在那一页上，只是用鲜红的文字写着。
“命数将尽者，亦为穷途末路之人，你已找到了第一本秘史，也即将经历一场旅途，一场曾经真实发生或者并不存在的旅途——这场旅途你或许耳熟能详，又或许不曾知晓，但请坚持下去，只要你能够成功，那么……”
“你的生命就会得到延续。”
……什么？
还未没等罗夏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在阅读完最后一句之时，所有文字都如同氤氲般化开，然后好似血液一般流淌而下。
紧接着，他眼前就瞬间陷入了黑暗
最近打算提前做好准备，写了好几个开头...这个大概是穿越到各种怪谈世界中，杀死怪物或者完成任务，然后延续自己生命并且获得力量的那种.....
“你生病了。”
医生翻着病例，对着罗夏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
然而某人只是带着一种温和的笑意回答着。
“很严重的病。”
“我也知道。”
看着那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完全事不关己的青年，医生终于忍不住用力敲了敲桌子： “你到底明不明白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得病了，非常严重的病，甚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就只有几个月可以活了！”
“是啊。”然而对面青年只是奇怪的歪歪头。“要不然我住院干什么？”
“……”
于是医生瞬间哑口无言。
半晌，他才决定略过这茬，用相当僵硬的语气继续道。
“总而言之我们在你的松果体处发现了一处异常，很像是生理性钙化，但又完全不同，这种情况非常罕见……”
“那个，不好意思插一个嘴，我能请问下吗——话说这病有多罕见？”
“……罕见的能用你的名字来冠名了。”
看着医生那一脸抽象的表情，青年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就见他露出了个十分不好意思的笑脸，然后伸手势示意可以继续。
出于医德上的原因，医生倒是也没跟他计较，只是继续说道：“总而言之呢，由于病变的因素，你现在精神上出了很大的问题，而且大脑皮层中也持续出现放电异常……”
“额，我还能再说句话吗？”这回罗夏总算知道提问前应先举起手。“我感觉自己精神一点问题都没有啊，不如说反而觉得比以前要畅快许多。”
——你现在表现的就和一个精神病差不多好不！
医生用力按住太阳穴，强行压住心头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和这家伙相处时他莫名其妙的总是想发火——然后用勉强平稳的声音说道。
“这个精神异常不是说你有什么直观体现的问题，而是指你会逐渐失去‘人类’这个概念的限制，变得只知道追寻自我的乐趣……”
“就像是电影中那些失去同理心的恐怖杀人魔一样？”
“不是，你的‘人性’方面仍然很正常，伦理观并没问题，也知道善良和恶意，但是怎么说呢……这样，我先给你做个测试。”
医生轻咳一声，接着说道。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你在野外遇到了一名男人正在对另一名女人施暴，女人惨叫声不断，而你此时手边正有一把榔头和一个手机，那么你应该做什么？”
罗夏用一种‘你是不是当我傻’的眼光看了医生好一会，直至这位连基本的营业式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之时，接着才回答道。
“我脑子又没问题，这种情况怎么会动用榔头？”罗夏的语气简直是胸有成竹。“如果用榔头的话，就算干掉男人女性也肯定会发现我，说不定还会遭上一场牢狱之灾，所以我当然是等到男人完事离开时再悄悄跟踪过去，然后出其不意地给他来一个闷棍敲晕，再想办法弄些XXX,XXX,还有XXXX,用这些配制出一定的高腐蚀性液体，最后再——”
“行了行了，你不用说了。”医生连忙制止了罗夏的发言，然后问道。“遇到这种情况，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为什么要报警？”
对方用更不解的声音反问道。
“.……”
最终医生还是决定不和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计较——尤其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只剩下几个月的寿命了。
所以他只是把病例放到桌子上，接着用一种十分诚恳的语气说道。
“好吧，我实话实说吧，你这种病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如果还想要希望再进行什么治疗的话，我建议你去上京再去看看——不过希望也很渺茫，所以说……你还是赶紧去办理出院手续吧。”
那语气就仿佛是在说‘赶紧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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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寥寥几件行李从医院中走出后，罗夏并没有露出什么特殊的表情，甚至还依旧保持着那种温和的笑容。
对于一个被断定只剩几个月生命的人来讲，这很不正常，罗夏同样也知道自己确实很不正常。
害怕，恐惧，悲哀，痛苦……这些情绪他其实还是有的，但问题也在这里——他也仅仅只是知道自己有这些情绪，也知道自己应该有这些情绪，然而除此之外便再也感受不到什么。
就仿佛他的自我已经转换成了某个绝对冷静的‘第三方’视角，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却不会产生哪怕一点的共情感。
“但是就算如此，我也仍然想要活下去啊。”
用无比平和的声音呢喃着无比悲哀的言语，罗夏伸了伸手，招过来了一辆出租车。
并且，从始到终，他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
大约三十分钟后，罗夏来到了一栋小楼前。
这并不是他所租住的那个居所，而是属于他祖父的故居。
——老人早已去世多年。
罗夏记得那是个暴躁而又倔强的老头，在他父母因车祸去世后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然后辛辛苦苦地供他上了大学，却又死活不肯答应搬过去一起住的要求，最后在罗夏毕业的前夕，孤零零地一个人死在了这栋小楼中。
这两年来，罗夏因为怕睹物思人，所以在埋葬了老人后就一直不愿回到这个地方，只是在前段时间听说小楼因年久失修而有倒塌的风险，这才决定来一趟收拾好祖父的那些遗物。
只不过还未等他动手，就突然间被查出了这个疾病。
并且，无药可医。
想着院长最后那宛如死刑判决的语气，罗夏摇摇头，放弃了再去上京求医的想法。
自己住的这家医院已经是本市数一数二的级别，脑内科更是享誉全国，更别提因为这病实在太过于罕见的原因，院方已经集结了所有专家进行诊治，如果他们说不行的话……
那么自己大概的确是没救了。
然而就算如此，罗夏仍然有任何悲伤和恐惧。
他只是平常地打开锁，然后推开房门。
接着，一阵陈腐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虽然他每隔半年都会从工资里挤出一部分，请清洁人员整理下这个小楼，但这种常年无人居住的老楼依旧会有些许奇怪的味道，更别提——
罗夏抬起头。
就在他的视线中，几十个书架摆放在房屋的四处，让本来就不大的屋子更加狭小，书架间还零星放着一些书籍，其中大部分的封皮都是外文，但也有少部分是由中文所标注。
这是他祖父的独特爱好——收集各种各样的古书。
不过随着老人的去世，其中有价值的书籍都已经被亲戚们所瓜分殆尽，然后又因为潮湿虫蛀的原因损坏了一部分，最后只剩下了这寥寥一百多本。
顺着书架间向内走去，抚摸着那些老旧的书籍，罗夏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松动，逐渐变成了一种沉浸在回忆中的神色。
不过就在临近末尾的时候，他却突然奇怪地歪了歪脑袋。
书的数量有问题。
并非是缺少，而是恰恰相反，就在书架的末尾，无端地多了一本书。
一本深黑色，并且罗夏没有任何印象的书籍。
“难道是上次的清洁工落下的？”
罗夏好奇地抽出那本书，发现书的封皮是由一种不知名的皮革所做成，样子是欧式风格，不过上面却是用中文写的书名。
《诸般怪异之途》
——这是什么？神怪志异，还是某些猎奇小说？
罗夏随手翻开了封面，然后看到扉页上写着一行小字。
“怪异总生长于虚境外侧，然而世人皆知，虚境之中并无内外。”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罗夏又翻开了下一页，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之后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
在那一页上，只是用鲜红的文字写着。
“命数将尽者，亦为穷途末路之人，你已找到了第一本秘史，也即将经历一场旅途，一场曾经真实发生或者并不存在的旅途——这场旅途你或许耳熟能详，又或许不曾知晓，但请坚持下去，只要你能够成功，那么……”
“你的生命就会得到延续。”
……什么？
还未没等罗夏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在阅读完最后一句之时，所有文字都如同氤氲般化开，然后好似血液一般流淌而下。
紧接着，他眼前就瞬间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