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把石头晒热了,我了解人类语言的正真用处,也悟出了“末那识”和“阿赖耶识”。

JColonPR-avatar

JColonPR

2020-11-08T22:34:57+00:00

一大早就太阳挺大的,就起来了,家人在做早饭,身体不太舒服也入不了定。
阳台上有块奇石,我每天习惯性的摸一摸,刚摸了下有点温度了,是太阳晒的,很正常啊。又想了想,为什么我会知道石头发热了是太阳的缘故呢?我为什么知道这个因果关系呢?

我回忆了一下以前上的哲学课,佛学课。想起了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还有释迦牟尼,终于想明白了,是人类语言的言说结构让我懂的。
每一个人对个体对外部事物的感觉其实都是个人的主观的感受,其实无法传达给别人。
但是要传达的话就要用语言了,一旦用语言,我们就把个别的主观的感受上升为语词,传达给他人,然后对方理解了。
每一次成功的做到这一点的话,就从个别的感觉状态当中超拔出来,进入一个普遍可交往的公共世界,语言就是这公共世界。
你对一个事物的感觉和我对这一事物的感觉肯定有所不同,同一个对象在不同时空的感觉也不同,这一切的不同只有让它进入语言才能变成普遍可理解的东西。
一旦它进入语言,我们就进入了公共世界,我们感官我把我的事物一直在变化,然而我们说的时候已经把变化的东西拿掉了。
于是语言代表一个世界,把个别的,主观的,相对的差别都扬弃掉,进入一个普遍被理解的世界。
自然规律并没有写在天空上,一起自然规律都用人类的语言表达,那叫一个个命题,
什么叫对自然界的科学研究,实际上就是把命题输入到系统中去,这个系统叫理论。
我们要理解这变化无常的世界,它所尊崇的法则在哪里?去语言中去寻找吧。
把一切感觉的状态表达为事实,叫事实命题,一表达就是语言。

我又思考了下那块石头。
一开始有有一种知觉状态,一块石头它是冷的,后来又有一个知觉状态,太阳照射着石头,结果石头发热了。
两种知觉状态,一个是冰凉的石头,一个是被晒热的石头。
我把两个知觉状态组织到一句话里“太阳晒热了石头”,这叫事实,由知觉状态上升为事实。
科学要处理事实而不是感觉状态,从状态到事实的媒介是语言。
在太阳晒热了石头这句话里包含了一样东西,这个东西不是知觉状态告诉我的。
“晒热了”是什么意思?太阳照射是石头发热的原因,石头发热是太阳照射的结果。
通过“太阳晒热了石头。” 这句话我把因果关系塞进去了。
原先只有两个孤立的状态,一个是感受到了太阳的照射,一个是感受到了石头由冷变热。

我想了下,因果关系是感官能告诉我的吗?感官只能让我感知啊,
把两种感知状态用一句话表达,我就用某种关系把它连接起来了,这关系本身不是我感官所能发现的。
我发现语言当中有东西,人类说话方式,言语结构中有东西 ,这个东西专门用来处理我的感官跟我报告的状态,把它连接成事实,也就是命题。

就好比“水结成了冰”,普通的一句话,传达一个日常经验,这句话怎么说得出来的?
假如冬天我把一盆水放在院子里,我观察一天,后来变成了冰,我没离开过,没人把水偷偷倒掉,放冰进去。
所以感官告诉我先前的水变成了冰,这句话站得住脚吗?站不住脚。

我先前感觉到液态的水,后来感觉到固态的冰,我完全可以另外种想法,人的感官不会阻止我这样想:原先被称为水的东西压根从有变无了,后来我感觉到的固态的冰压根是无中生有的来了。
谁阻止我这样想?没人阻止我,感官不可能阻止我这样想,但我不会这么相信,为什么?
因为我心中有一个东西,叫实体。我们人人心里都有实体,在学习语言的时候给于了我们。并不是通过感官来的。
太阳晒热了石头,我们小时候就听成年人这么说了,当我学会表达的时候,因果关系放到内心去了。
因为我从小进入语言世界了。语言的句子结构就规定我这么想,水结成冰, 结成这个动词就规定了我有个实体的观念。

佛学的八识,前五识是五种感觉,眼(对应色)、耳(对应声)、鼻(对应香)、舌(对应味)、身(对应触)。
第六种是意,意识能让我们发现一个对象,“法”,“法”就是一个事物,把事物做出来。
原先我只懂这六识的,第七识“末那识”指的是什么我似懂非懂,现在也悟出了,是“小我”。
我们每一个都是一个“我”, “末那识”把我先前不断变化的意识都重塑与它。
所以这个“末那识”是贯穿我一生的无数种意识状态中的一条主线,让这些意识状态都是属于它 。
我们自己在过自己的生活,我们每个人发现自己是个“我”, 这就叫“末那识”。

那么“小我”怎么成功的呢?
就是第八识“阿赖耶识”,就是“大我”,我也解开了,用语言来解释最清楚了,当我携带着“眼”“耳”“鼻”“舌”“身”“意”六种识进入语言,就进入‘‘阿赖耶识”,就被做成了“末那识”。

假如我不幸从小被丢进狼群去长大, 成了个狼孩,不会说人话,只会狼嚎,那就没机会进入‘‘阿赖耶识”了 ,动物只有环境,没有世界,我也没机会进入公共世界,也没机会成为“小我”了,那么我就只是一个具备人形体的野兽了。

当我说话的时候的就进入了更大的和具体的言说中,让言说成为可能的是语言,语言是一整套词汇系统加上句法结构,不依赖任何个人为转移的。也了解了我说汉语,其实我不是把它当工具用,我说汉语时, 汉语也在说我,把我说成了中国人。
我进入了汉语的结构,汉语的词汇系统中去了,我必须进入其中,我说的话别人才听得懂。
不是我主观意志好发挥作用的,主观心里的状态不能用语言表达的,因为那还是我主观心里的东西,一旦用汉语表达就把自己拖到“阿赖耶识”里去了,然后我成了“末那识”,中国的“末那识”, 因为那个“阿赖耶识”是汉语。

楼下有些同学太小看语言了。
符号工具的系统,用一个个词语作符号给外部事物贴标签,然后把这一个个符号组织在句子里,用这些保存和传达信息知识,这种语言的科学观对吗?
语言是人类存在的家,人以语言之家为家。
如果汉语消失了,那么汉语所积淀和保存得中国思想和智慧里还在吗?汉语所保存得人生态度生命情感和世界理解还在吗?
语言的消失是对世界理解框架的消失。
比如你跟个欧洲人说“缘分”,他们能理解吗?翻译都翻译不了。

佛学中国化后,中国人都有佛家思想的,我们平时用的许许多多词都是佛家的,比如世界,意识,因果,智慧,思维,缘分,心无挂碍,心心相印等等等等,你说这些的时候已经在这种思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