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基米难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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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生淮北则为枳,橘生耄耋则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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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梦行云堕,基米如风过。
残杯余兴起,荧月满樽底。
猫架似昨年,耄耋不再现。
抱琴哈半曲,烛泪已如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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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里的一基,风里的一咪》
朝放黄雀衔阳去,暮待清风扫月云。
琴连脆弦难生情,慢拨复挑觅旧音。
殇枫厌冬鲜龙贫,鹁鸠赋闲藏苇阴。
三竿入睡三更起,好吃懒做AU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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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米的爱,全都给你》

我...应该是在做梦吧。

在一堆胶卷盘子里醒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我面前,笑着对我说:“你很有天分,来做胶卷师吧。”

电影胶卷制作师,这职业我根本没了解过,但既然有人说我很有天分,那我可以尝试一下,有些特别的是,我手里的胶卷,是关于一只哈基米简短的一生。哈基米死后肉体就会腐烂,而它们的灵魂则将在我的手中化成一张张黑色的底片。

该用“简短”吗?又或者对某些猫来说是“冗长”?

那个男人告诉我,每一份胶卷就是一场电影,上映时必然座无虚席,因为人对于爱猫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而观众们的表现决定了这只基米死后到底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我则决定了观众们会有何表现。

起初我心怀慈悲,因为老板也没有要求我该怎么工作,于是我只把那些哈基米的好猫好事剪出来,电影落幕时,观众席皆是哭的稀里哗啦,但好景不长,老板找到了我。

“你这样搞猫星的位置快不够了,送些基米下地狱吧。”

我照做,只需把那些哈基米的穷凶极恶之处展露在荧幕上就行,甚至只需把它们的棘背龙形态略加描写,人们便会大肆批判起来。那段日子里,每当电影结束时,看台下必是骂声一片。

“看来你已经掌握了技巧。”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了笑,“接下来只需掌握度就好,时不时让一些键帽下去,然后再适当的让一些耄耋上来。”

我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我的工作,也并不是每只哈基米我都这么敷衍,那些长的好看的胖宝宝我会重点关注一些,它们所登上荧屏的猫生也不会是非黑即白的,而是一段充满趣味的故事。

可惜我的观众更想简单粗暴的爱猫,遇到了情景剧反而会问我今天的基米怎么那么难死。

因为看不懂我所展现的故事,我还收到了投诉。

“好好干活,别惹事。”老板没责怪我,只是提醒了一下。

我点头示意了解,但之后我手里的胶卷有了两个版本,一种是我看的,一种是大家看的。

有一天,一个妹子找上了我。

“我想让我的哈基米上天堂。”她这么说着。

她真可爱,即便是胶卷室里昏暗的灯光让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她真可爱。

我一边冲印着胶带,一边装作什么都不在意:“为什么?”

“她是只豪帽。”

“所以?”

“我想让它去猫星。”

“不太行。”不是我在吊着她,而是电影已经上映了,实在没法让大众的观点改变。

因为哈基米就是这样的生物,而人也一样。

“我愿意用我所有的爱做交换,全部都给你,请你让它上猫星。”她很诚恳,这让我有些难堪。

“我要你的爱有什么用呢?”

“你难道不想要吗?我正直花样年华,我的爱亦然,而你对此完全缺失,难道你能拒绝吗?”

直到这里我才意识到我是在做梦,但很可惜把梦转变为清醒状态的我也没有办法拒绝她的请求。

因为她很可爱。

我让她的哈基米上了天堂,因为我给她家的耄耋出了续集,第一部里的它是个咬烂了七根数据线的键帽,而到了第二部她则是连绝育时都不会开启棘背龙形态的绝世好哈基米。

咳,这至少在故事性上圆的回来。

我的观众们不买单——我指的是,对我的行为不买单,他们还是为耄耋撒下了热泪。

但那天收到的的投诉比我这辈子打过的胶都多。

“我们去约会吧。”那女孩看着自己的耄耋成功登上天堂,十分高兴。

“不了。”我这样落寞地说道。

“为什么?”

“要是现实生活中得不到的,就要在梦里强求,这样太可怜了。”这是个错误的选择,清醒梦依然是个梦,我可以意识到,但我不能指出,这对梦的延续是个很大的打击。

那女孩的面目很快变得狰狞,她向我扑来,她的双手凭空变出来了一根数据线,似乎是想要把我爱死,附近的人也都靠了过来,四面八方都是人,把我团团围住。

我醒了,被子裹得很紧。

打开被子一看,我的耄耋睡得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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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蓝短不老吴,谁家暹罗会应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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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

你觉得一个女人会先喜欢上一个男人的什么地方?

我觉得是生活状态。

女人是柔弱的,偏激的,感性的,当她们被风吹到你身边时,你只能用生活的轨迹来创造一个迷宫去留住她。

某种程度上来说,猫和女人一样。

这个空旷的世界给我留足了幻想的时间,我本以为我应该在春日到来之前出一次家门,因为家里的鼠患已经迫在眉睫,但在某一个早晨,它比老鼠药先一步进了我家。

我管它叫月球。

因为我们从不靠近,就像是地球和月亮一样,我在书桌前,它在窗户边。它可能意识到了我是这里的主人,所以没有贸然地从窗台上跳进我的领地,我也很享受这种暧昧的感觉,这给了我用笔去描写它的距离。

它长得很丑,白色的毛皮上阴一块暗一块的,不知道是泥巴还是伤口,五官也长得很磕碜,我猜它妈应该是在洗衣机里生下它的——我指的是运行着的洗衣机。我愈发觉得“月球”这个名字很适合它,便开口叫了它一声。

“哈!”

我披上外套,在冬日里走出了家门,当我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瓶老鼠药,和一盒三文鱼。

如我所说,猫和女人一样,只是看上了男人的生活状态才来的,所以我不打算让它去抓老鼠。

它很有必要闲着,因为这样说明我也能闲着。

我拿出一条散发着腥味的鱼干,递给了月球,它立马使出了棘背龙形态,警惕地看着我。我把鱼干丢在了离我更近的一边,想要勾引它过来。

它看着我,犹豫着,思考着,最后还是慢慢地走了过来,在它低头叼起那条鱼干时,我趁机把手伸向了它。

就像波兰完全没有意识到德国的闪击一般,我的装甲师飞快地在月球的领土上薅了一把,它也不出预料地应激地从地上弹了起来,一边哈着气,一边退回到了窗边。

它既没有往前走,也没有往后退,因为她的身后是凛冽的寒风,面前有的也只是一个穷苦的作家。就像个可怜的失足少女一样,她被困在了生活的夹缝之中,天不够暖和,人不够有钱。

我心里盘算着,我还能买多少盒鱼干,这是笔不小的支出,尤其是对于一个不能按时交稿的作家来说。

可我不想动笔,因为我有感觉,当我从这惬意的冬日遐想中抽身出来时,月球也会离我而去。

于是我和她就这样拖着,腻着,等着,期望在某一个清晨她变成人来养我,或者我变成猫去爱她。

但我还是动笔了。

所以她也走了。

我在小区的杂草里看到了她,她的身体扁扁的,我猜她应该是在引擎盖下睡得太死导致的。我看着她,她没看我,我轻轻地把最后一盒三文鱼放在她身边,然后回了家。

斯大林格勒的冷风吹回到了柏林,让我打了个寒颤,我没有落泪,因为月球消失后,地球再也掀不起一片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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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了哈基米的本性后,依然去爱猫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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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nyDTB

啊,哈牛魔啊
啊,哈牛魔啊米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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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世界上有五千只和你一样的哈基米,但只有你是我独一无二的耄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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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珀尔德·基兰·J·米凯尔骑士》

“榭寄生呼叫麒麟,重复,榭寄生呼叫麒麟。”

“麒麟收到。”

“榭寄生呼叫麒麟,你准备好了吗。”

哈珀德尔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套宇航服,愣了一小会,它咽了口口水,把恐惧和彷徨咽下心头,颤抖着开口说道:“再给我五分钟。”

“......”无线电接收器传出了一阵长波杂音,显然对方打开了通讯装置,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一句话。

哈珀尔德抚摸着那件宇航服上的名牌——“哈珀尔德·基兰·米凯尔”,这是他父亲的名字,一个光荣的名字,一个为了太空探索做出了伟大贡献的名字。

他不清楚自己是否配得上这个名字,和这件衣服。

这件盔甲对这位小骑士来说有些大了点,但它依旧为它的新主人提供了完美的防护和应有的功能。

小哈珀尔德戴好了头盔,一步步地朝着调度室走去,准备迎接他的第一次远征。

目的地在四光年外的一颗待观测行星,他的坐骑是一艘孤鸟式式通用曲速飞行器,除此以外,没有支援,没有同伴,也没有情报。

地球已经沦陷了,毁于日渐衰弱的太阳,这片土地上不愿与它一同离去的生物们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逃了出来,开始在太空中流浪,以寻求一个新家。

这趟探索之旅带来了太多牺牲,以至于人们必须要把这段历史美化,让这段旅程看起来还有希望。

小哈珀尔德坐进了他的驾驶舱,开始检查起了飞船的状况,船舱完整度,正常;电子设备,正常;维生系统,正常,足够支持单人存活两个自然周;燃料......正常,这是张单程票,他的燃料已经够用了。

“麒麟呼叫榭寄生,重复,麒麟呼叫榭寄生,我已准备就绪。”就像训练时那样,小哈珀尔德快速做完了准备工作,他貌似生来就是干这个的料,进入了专注状态后,他好像也没那么紧张了。

“你可以随时出发,麒麟。”通讯器里传来了对方的最后指令,末了对方又补上了一句人情话:“祝你好运。”

好运?

要想填满这片无垠的深空,貌似需要太多好运......

哈珀尔德推动着方向盘,把孤鸟式飞船驶出了空间站,准备进入曲速跃迁长廊。

看着在曲面屏上光怪陆离的太空银河,小哈珀尔德忽然想起了父亲说过一句话。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基米难哈气。"

小哈珀尔德早已忘了父亲说这话时的表情和语气,甚至忘了他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但他就是忽然没由头地想起了这一句话。

看着油表盘上逐渐贴近了水平线的指针,哈珀尔德知道他的旅程快迎来终点了,他按照既定程序,关闭了加速系统,准备开始减速滑行到终点。

那是一颗暗红色的星球,这不是一个令人高兴的消息,哈珀尔德本以为它会是蓝色或者绿色来着,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法强求太多。

孤鸟挥动翅膀,无声地降落在了这片荒原之上。

“重力系数...大概为0.22g。”哈珀尔德按下通讯器,尽管没有人会回应他,但他想对自己做出交待。

“没有发现水源。”

“大气中水蒸气含量...不足1%。”

“二氧化碳含量过高,无法完成呼吸作用。”

“未发现有价值矿物。”

哈珀尔德看着这个死寂的行星,心中开始蔓生出了几分绝望。

“只要有船,人人都能是哥伦布。”

哈珀尔德一边想着,一边朝着一个方向冲了出去。

这片星系的太阳比家乡的那个柔和很多,可哈珀尔德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在阳光第四次照在他身上时,哈珀尔德重新回到了他的孤鸟飞行器上。

结束了。

什么都没有。

哈珀尔德轻轻一跳,站到了飞船的机翼上,他眺望着这片土地,陷入了沉默,好像这些酒红色的泥沙已经把他灌醉了,让他无法清醒过来。

“这里是麒麟......”哈珀尔德打开了飞船上通讯器的另一个频率,这个频率下的广播范围有20光年,足以把他想要说的话传达给榭寄生上的所有人,但他迟迟没有开口。

他有些不甘,有些失望,不甘滋生出了悔恨,失望滋生出了埋怨,于是悔恨和埋怨交融着,要把谎言生下。

“......”

“......”

“...麒麟已牺牲。”

哈珀尔德·基兰·J·米凯尔骑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排空掉了宇航服里的气体,慢慢地摘下了自己的头盔。

耳膜和腹膜上传来了一种异样的压迫感,这是他的身体对他做出的警告,如果他不在一分钟内把头盔重新带上的话,他马上就要变成一块冰冷的尸体。

但哈珀尔德只是轻轻地把头盔扔向了太空。

“父亲,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那个头盔在低重力的半空中翻转着,滚动着,最终重新面向了哈珀尔德。

哈珀尔德看了千百次太空,终于太空也好好地看了一次他——那个银灰色的头盔倒映出了哈珀尔德的样子,他是只橘黄色的猫人,左边的胡须上托着勇气,右边的胡须上托着信念,额头上还带着几分稚嫩的骄傲。

于是哈珀尔德把他的肺抽干,向这片宇宙喊出了他的遗言: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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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hley

这tm的,岂止是家里请高人了,这是变成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