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 诸位觉得这样的文字算“淫秽”吗?“舰娘”“红色文艺联展”这样的词汇一起出现会觉得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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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rt Mark Say yes LOL

2022-05-03T08:13:40+00:00

感觉写文的时候一直自我限制着也不是个事,就在新码的一章里尝试了些不那么12+的情节,发上来让老哥们评价评价。
其实也算不上淫秽吧?不过是些直白的表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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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瘦骨嶙峋的右手费力推开压在身上的杂物,从各处伤口里流出的腐败血液在'缝线鬼'的身下汇成涓涓细流,它那婴孩的面容变得苍白而枯槁,好像大限将至的老人,几丝黏糊糊的血线在它眼前飘来荡去,好像耷拉着的假发。
它毫不在意地用刚扒完杂物的右手伸进嘴里,将松动了的牙齿抠下,取出口外的牙齿带着一条唾沫与血丝混合的,反射着蜡烛光亮的液体,它看着这颗牙齿自顾自笑着,就像生锈的手锯吃力地锯着竹子,拉一下,卡一下。
“可以提早换牙了啊。”它一边说着一边吐出血沫。
'长舌鬼'把脸深深埋进残缺的双臂当中,依然在喷涌的鲜血使它的头发结成一团,腥臭的红色液体在他的脸上流淌,顺着脖子流入衣领里,就好像不脱衣服在洗头发,只是把用的液体从水变成血而已,干净且卫生。
“两位,我们在这儿好好打着牌,是你们突然闯进来吧?不参与我们的牌局也就算了,还把我们打成这样,说不过去吧?”'缝线鬼'hetui、hetui吐着血沫,就好像吐痰一样,把堵住喉咙的异物吐了个干净,它一脸愁苦地抱怨道,“要是在外面的世界,你们这算什么?非法入侵?故意伤害?杀人未遂?哦,我们已经死过一遍了,那应该算侮辱尸体罪?”
依旧保持着戒备,马斯顿乐了:“你个鬼物懂得还挺多,生前干的什么活?”
“我要说我生前是个干文字工作的你信不信?”
“说说?生前写了什么作品,我上去拜读拜读。”
'长舌鬼'没被踩碾过的那只手突然拽住了主人汩汩流血的半截长舌,也不知怎么发力总之就是把剩下那段舌头也给扯了下去,'长舌鬼'很快又长出了一截新的短舌头,粉粉嫩嫩像条短粗肥大的虫子。
突然生变,马斯顿扬起尖刀严肃以待,然而它费这么大劲只是为了给另一只鬼拆台:“别费功夫啦,你找不到的,它到死那天也不过发表过一篇小说而已,夹在人家发行的厚厚一本选集里,用最小的字体占了一页纸。那本集子都没卖出去几本,有多少人看过它那小说就更别说了,就这还在我面前自称大作家,絮絮叨叨翻来覆去地讲,我都要被它笑活过去。”
'缝线鬼'被气笑了:“那你呢?不会耍剑也拉不开弓的大冒险家?你这辈子最远一次冒险也就是去隔壁郡娶了个大你十三岁的婆娘回来吧?结婚后连生的两个小孩都不是自己的,死掉以后尸体都没硬呢,你那婆娘就迫不及待拉着野男人在棺材边上搞起来……”
“你懂什么?我不戳破她在外边乱搞,她在家里就对我有愧,对我尽心尽力的,你*到死那天都还是个处男吧?我记得你的死法好像是……攀在邻居家窗户上看别人搞女仆,你把那玩意儿撸断了还浑然不觉,结果流血活生生流死的?
想想你那惨兮兮的死样吧,一个裤子脱了一半的男人倒在那儿,从鸟里喷出来的血、干掉的精液到处都是,人都死了脸上还是高潮时候的表情,我都替你难过,也不知道给你收尸的人有没有帮你把裤子穿上。
就因为这个,这家伙变成这样以后,鸟也只有半截,在地上游荡的时候专抓那些晚上走到路边撒尿的男人下手,嘿嘿嘿嘿走过去,问一句给我半截鸟行不行,恶不恶心呐你!”
'缝线鬼'干瘪的婴儿脸变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害臊还是愤怒:“你的死法就比我好?我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上因为便秘憋气憋死的,你死的时候裤子就穿上了?死的时候半截屎冲出肛门外边,还有更粗的半截卡里边没出来,脸涨成黑紫色,人扑棱一下倒那儿,屎糊了一屁股。
我死了很快就被别人发现了,你呢?家里婆娘到外边幽会,一双异父同母的儿女到电影院看电影,结束完以后去开房,他们还以为自己是亲兄妹呢,你一直到隔天早上才被人拖出来,尸体都被厕所熏入味了……”
这两个鬼物骂归骂,倒也保持着克制没撕扒起来,也可能是被两位法师打成重伤没有撕起来的气力,总之旁听的两个活人是津津有味,但也没就此松懈,谁知道这俩死状闻之落泪的坑货是不是在唱双簧,就等马斯顿和小何放松下来呢。
结果这俩坑货对骂起来就没个头了,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在这枯室里对坐打牌时候互相交了多少老底,'长舌鬼'揭'缝线鬼'以前信了文章里“作家如果爱上一个同性会有源源不断的灵感”,然后花钱找了只八块腹肌、脸白肤净的鸭子,毫无准备就给人在后边开了洞,痛了半个月,然后趴在床上写出来的那篇体验,还被杂志拒了稿。
'缝线鬼'就揭'长舌鬼'信了书上偏方,拿干牛粪、连翘、麻黄、新鲜羔羊尿、苦杏仁、大黄、睡莲叶、离家三百米小树下的浮土、塞穿了一周袜子里放了三天的鱼腥草、给鸡啄过的板蓝根,配了副延年益寿的好药,一剂喝下去给他干到医院里住了三周,其言辞的绘声绘色,令马斯顿觉得它如果现在去写小说指不定能出名。
“你们两个是在用这种揭糗事的方式向我求饶吗?”马斯顿转了转短匕,努力憋着笑“那我给你们个机会,告诉我,怎么才能从这个建筑里出去。”
两个鬼还在互相对喷呢,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有个马斯顿,'长舌鬼'说道:“出去?你找扇窗户翻出去不就好了?”
这么简单的做法让马斯顿一时无言以对。
小何补充道:“我们是说回到外面的世界。”
“那……出口的话,就算是你们应该也够呛,那就去寻找黑雾吧,它能让你们出去。”
得到新的信息,两位法师留两个鬼继续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对骂,缓缓退出门外,退到也算不得明亮的长廊里,孤独的烛火依旧摇曳着,洒下暗淡的光,一盏盏烛火绵延不断向长廊尽头,惹得二人不禁一阵迷茫,长廊里虽然更亮些,可为什么会觉得呆着两个鬼的漆黑房间会更安全?是因为那两个鬼没什么力量还身世凄凉,是因为无尽长廊的尽头是未知的诡谲危险,还是因为刚经历一场奋战,二人现在没了奔逃的兴致?
(小声BB)还有一段是很普通的生活化情节,可能是别的书不会出现的“生活化”,所以想问问老哥们会不会觉得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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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挂在我们心上~”
“是一个平凡的愿望~”
“愿亲爱的家乡美好~”
“愿祖国呀万年长~”
“听——风——雪——喧嚷~”
“……”
“你别以为到了终点~”
“别以为风暴已不响~”
男人转身走出活动室,轻轻拉上门。
“如何如何?唱得还不错吧。”
“排除个人因素,我只能说歌里边全是感情,没掺杂一点技巧。”
“这不才刚开始嘛,要我说,合唱这种东西只要参与的人足够多,接着感情到位了,出来的成品就没有拉胯的,至于唱功与配合,就让时间慢慢磨吧,这么多可爱女孩子站一起唱歌,我觉得光画面就够打满分了呀。”
“你这是合唱团,又不是偶像,光画面美就行了吗?我觉得,她们唱的太温柔了,听不出动荡与昂扬的味道,必须得用俄语才有战斗力,我帮你联络联络红旗歌舞团,空降几位场外援助过来?”
“别别别,咱就一国庆文艺汇演,那也太小题大做了,高看我们了。”
“您可是我们东海的定海神针呀,这点小事不是起码的?说不定好好培养些日子,你这合唱团未来就成东部乃至全国的顶尖团队了。”
“别,我可不姓如意,再说,这么点小事可不值得咱们东海舰委会英明伟大的领路人亲自下场指导,您日理万机,操持着全东海的近海防御,要是让这么点事情浪费了您宝贵的时间,我这罪过不是大了?”
“噗~”视频电话对面的人终于忍不住笑了。
陈耀自己也憋的不行,咧开嘴无声地笑了出来。
“行啦,你继续视察你的合唱团,我先挂啦。”
“哦,那好,你继续忙你的,我继续摸我的鱼。”
挂断电话,陈耀本想回活动室继续旁听,那扇门却自己打开了,钻出一个圆圆的顶着一对猫耳的银发脑袋来,那双绿色的眼睛左右转了转,最后锁定在他身上,送来一个捉摸不透的笑容。
陈耀冲着她招了招手,少女灵巧地自门缝钻了出来,几步跳到陈耀身前,站定,一直背在身后的手这时抬到前面,抓着一张对折的A4道林纸捅了捅陈耀胸口。
“这是什么?情书?”陈耀开玩笑道,接过纸展开。
“才不是呢,我如果写情书,哪能就写这么点呀,你说是吧,我亲爱的指挥官。”
“是吗,我不太信哦,哪天写指挥官看看。”
粗略扫过纸上的文字,黑色细方框眼镜后本就不大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显得更加小了:“你们这是,要造反?人家都是清君侧、尊王攘夷什么的,你们这枪口怎么直接冲着我来?”
“我们这是依照《民主港区建设办法》,行使舰委会赋予我们舰娘的合法权利。来,对,抗,大,魔,王,哦——”动了动白色猫耳,西姆斯“哇”的一声用额头轻轻撞了撞陈耀。
“那好吧,大魔王接了。”陈耀拍了拍少女的脑袋,又捏了一下软乎的猫耳,“换个地方吧,坐下来慢慢说。”
合唱团练习的活动室在综合生活楼的四楼,而综合餐厅在二楼,因为港区人口众多,生活楼里并未安装电梯,主要的上下楼通道是一条宽而长,还铺设着红色地毯的旋转楼梯。尽管综合生活楼努力复刻了友谊疗养院,但总体功能毕竟不一样,除了外观相仿,内部结构是做了极大的改动的。
走廊里,西姆斯抬头看了眼走在自己身边指挥官的侧脸,随后贴近并挽住了陈耀的右臂。
“走路不方便的哟。”
“嗯。”西姆斯发出轻轻的鼻音以作回应。
综合餐厅经过多次改造,现在的职能比之开始计划的扩大了不少,大抵是舰娘们想要加入什么功能,就添入什么功能,绝不是单单吃饭的地方,最近一次改造又同甜点社做了合并,要不是厨师们都是兼职,最大爱好是摸鱼,不然都能有同大餐厅分庭抗礼的架势——原本计划中,大餐厅负责一日三餐,而综合餐厅负责下午茶与夜宵。
三天前开始,不出任务的舰娘都被陈耀拉了壮丁,要么参与了合唱团,要么参与了交响乐团,往常热闹的综合餐厅里现在就连服务员都没有,更见不到几乎十六小时在线的桌游党与棋牌麻将党。
综合餐厅当然不是喝茶的地方,要喝茶请去楼上茶社,陈耀操作咖啡机做了两杯胶囊咖啡,和西姆斯在一个卡座里面对面坐下,少女倒是想两个人挨着坐,可她刚挨着陈耀坐下,陈耀就起身坐对面去了,他说哪有谈判双方坐一边的道理。
“一会儿还得把杯子洗了。”陈耀抿了口咖啡,还是有点苦,又加了两粒糖进去,“说说,怎么突然想要改曲目?”
“指挥官你看嘛,合唱团里的第一苏联船总共才七艘而已,我们美舰英舰有多少呀,可是你定的曲目里却都是《歌唱动荡的青春》、《战斗仍将继续》、《光荣的领路人》还有《喀秋莎》这样的,你也太偏心了是不是。”
“你这怎么算的数,现在的苏维埃就不是苏维埃了吗?你得把所有东亚船都加上才是,我们这边的数量也不比你们少。”
“所以我们的要求也不高嘛,指挥官,一半,我们只要一半就好了,改成《Blood on the Risers》、《Stonewall Jackson's Way》、《Hanging on the Old Barbed Wire》、《Land of Hope and Glory》这样的就好。”
“嗯,倒还挺体谅你们指挥官,没直接说《The Stars and Stripes Forever》,但是吧,你们是要到东海舰委会的国庆文艺汇演上唱歌,就算只有一半的曲目……你们是抱着终结掉我今后的政治生命,就可以一直陪你们玩的打算吗?”
“我也觉得这样的提议一点也不体谅提督!”西姆斯咚咚敲着桌子,“这样的意见纯属是胡闹嘛!”
“那这上面签着的第一个名字怎么还是你的?”陈耀伸出左手点了点摊开在桌面上的建议书。
“练习休息的时候,我们都在讨论从提督你选的歌里找不到共鸣,酝酿不出感情嘛,然后我们说着说着就谈到要不打个申请书,要求改曲目……”
“嗯哼?”陈耀歪着脸,右手撑着下巴。
“然后就把建议书交上来了嘛。”西姆斯白嫩的双臂在桌上交叠,冲着陈耀吐了吐舌头。
“三分之一,最多让你们定三分之一,而且题材还得是反对战争,抱怨压迫的。”
“啊,不用不用。”西姆斯双臂自桌上离开,交叉挥舞着表示拒绝,同时左右摇着脑袋,“不用这样的啦,我们这么喜欢指挥官,怎么能让指挥官难做呀。”
“那……”
“要不这样吧。”西姆斯自座位上离开站了起来,向前微微倾着身子,双手合在陈耀左手的上面,“指挥官周末陪我出去玩,我替指挥官说服她们收回建议好好唱歌。”
“浙江美术馆正好有在办红色艺术联展吧?指挥官你应该会喜欢的。还有指挥官提了好几次的那个,世界上唯一的大厨伦敦开的小店,现在预约的话应该预约的到吧?”西姆斯自顾自说着,笑容甜蜜。
“西姆斯。”
“还有……嗯?怎么了指挥官,是不想去美术馆吗?”
“西姆斯最近是看了什么小说或者影视剧吗?”
“啊?”
“怎么说呢,西姆斯你都改造过一次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的天真,手法也幼稚。”
“指挥官?”
“指挥官不能同意你的要求,如果我答应你,会开一个很坏很坏的头。如果你是对港区在某方面的安排有意见,就比如你挑起来的借口,对选曲有意见,那你当然可以通过这样联名抗议,再民主投票的形式来推翻我的决定,但你并非是对港区有什么意见或者要求,是对我个人有要求,那你应该私下里找我谈,我们之间没什么是不能说的,再者让我腾出时间也不算什么大事,但你选择了最坏的方式,拉帮结派挑起民意来攻击港区的决定,然后以此为筹码再与我进行所谓的私下解决、利益交换,最后为的是满足你个人的需求,我不认可,被你鼓动的姐妹们又算什么呢?”
“可是……”
“别打断我说话,我还没说完。是,她们都是你的姐妹,她们当然可以帮你,但你自己的小心思,带你出去玩这件事你和她们说了吗?还是说完全把她们蒙在鼓里?”
“但……”
“《民主港区建设办法》不是这样用的,所以我会用专制的铁拳把你所谓的民主建议打回去,如果在上面签字的舰娘不知道你的真实目的,你自己去和她们解释清楚。当然,上面的一切都是我基于我得到的信息与我的思考,假如我想的说的和事实完全不一样,真的只是你们美系对选曲有意见然后派你出来协商,你也真的只是临时起意想到,我陪你去陆地上玩,你去说服他们,完全没有事先计划过,那是指挥官我的问题,是我冤枉了西姆斯,西姆斯你抬头,看我的眼睛。”
“对,看我的眼睛,西姆斯,是指挥官乱想了,冤枉你了吗?是的话指挥官可以和你道歉。”
“指挥官……”西姆斯把头垂下了。
陈耀站起来,向前俯身,伸手按在少女的头顶上,轻轻抚摸:“虽然你现在很沮丧了,但指挥官还是得补充一句,我是不会给犯了错然后悔过的人奖励的。”
“唔姆,指挥官你以为我在期待什么呀……”
不是风把树叶吹动,而是鸟雀引来了风。他们坐在明净的窗边,大大的平开窗半开着,彩色的温柔海风带着海鸟的欢鸣闯了进来,拨撩起西姆斯银色的发梢。瓷瓶中玫红色的满天星干花活力十足地摇晃着,在耀眼的夏日阳光里,指挥官的轮廓像长毛猫肚子上的毛一般柔软,说了刚才的那句话,他似乎笑的很愉快。
反正综合餐厅里也没有别人,指挥官又没什么反抗能力,管他给不给奖励啊。
西姆斯站起身,就像种子抽芽钻出泥土,西姆斯踮起脚尖,就像苔藓在阴暗湿冷的树干上蔓延,而毫无预料的陈耀,就像枝头开得最骄傲最艳丽,然后被花农一把撷取的蔷薇。
“唔!”
话说书名是《她的漂泊动荡喧嚷》来着。